第266章 一枝紅杏出牆來
凜冽的怒意。
蘇妍心感受到了猛獸壓近,敏銳的嗅到了危險,本能的向後挪步,一點點,一點點……
“你剛剛,準備,跟誰私奔?”
薄靳言說話間,已經踱步走來,黑色的瞳仁裏麵,留下的都是她的身影。
蘇妍心能夠看到在男人的視線裏,自己的影子逐漸的放大,直到……
薄靳言居高臨下站在自己的麵前。
她的眸子輕輕地顫了顫,一顆心瞬間亂了節奏,胸口跟著紊亂的呼吸不規則的上下起伏著。
一半是忐忑,一般是羞澀。
薄靳言伸手,修長如玉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頜,摩挲著她細膩滑潤的肌膚,骨節修長食指覆上了她的唇瓣,緩緩移動,沙啞的聲音透著薄涼森然“紅杏,出牆。”
他鳳眸半眯,周身凜冽的寒意,讓蘇妍心本能的一縮,清麗的眸子裏劃過慌亂,幾乎是下意識的否認道:“我沒有。”
薄靳言近在咫尺,腦子裏驀得浮現上次未完成的畫麵,臉也越發的紅,期期艾艾道:“我……我那是安撫孕婦。”
安撫孕婦?
薄靳言幽深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捏著她下頜的手微微收緊,冷哼了一聲“這個解釋,我不滿意。”
得,這是得罪了大佬了。
蘇妍心瞳色一縮,臉上帶著幾分窘迫,語氣帶著難得討好,湊近道:“薄先生,那您……說怎麽辦?”
果然,吃味的男人得罪不起。
而且吃起醋來,不分男女。
“我要怎麽辦?”
薄靳言壓低了聲音,話裏的含義不言而喻。
灼熱的的氣息撲麵而來,蘇妍心心裏一頓,麵色已經通紅一片,囁喏道:“天地人,都不合適呢……”
“合適。”
兩個字冷不丁甩下,隨即炙熱的唇便壓了下來。
薄靳言牢牢的將懷裏的女人桎梏在懷裏。
一個不容置喙的吻。
直到薄靳言鬆開,蘇妍心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臉紅的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此刻蘇妍心才發現,自己已經環住了他的脖子。
剛剛,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回應……
“醋王。”
蘇妍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可是
卻被他霸道的桎梏著,黑眸漸沉“誰都不行。”
“……”
蘇妍心聞言,驟然失笑,靠在男人的懷裏,歎了一聲,驀得抬眸,好奇道:“你不是出差嗎?”
薄靳言下午發的消息,說是出差。
怎麽會這麽快就回來了?
而且還和安世出在一起?
蘇妍心目光狐疑,猶豫的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大門,壓低了聲音悄聲道:“我們是不是打擾人家主人了?”
薄靳言冷哼了一聲,隨即將蘇妍心帶離言沁的公寓。
直到回到別苑,蘇妍心都沒有套出,今晚上薄靳言突然回來的原因,倒是被男人狠狠地懲罰了一通。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妍心摸著自己略微紅腫的唇,目光滿是委屈。
薄靳言,真是個醋王。
“夫人,昨晚上薄總,突然聽到了薑山的消息。”
終於,送蘇妍心去醫院的陳越,好心提了一句。
“咳咳”
蘇妍心錯愕抬眸,隨即心下了然,發出了一聲低吟的笑聲。
薄靳言這個家夥,是在擔心自己嗎?
想到了昨晚上那個男人冰雕一般的麵龐,心裏湧起一道暖意……
而蘇妍心臨近下午的時候,按照約定時間,到了希爾德酒店。
進門,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女人,眸色一頓,徑直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你是……蘇妍心嗎?”
眼前的女人帶著墨鏡,一身名牌,看起來就像是光鮮亮麗的貴婦人,看到蘇妍心,她詫異的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雙桃花一般的眼睛。
言沁的眼睛,和她如出一轍。
隻是眼前的女人,曆經的風霜,眸子裏透著幾分勢力,此刻正用那雙眸子打量自己,蹙眉道:“為什麽是你,言沁為什麽不來?躲著我?”
蘇妍心聞言,目光微沉。
她緩緩地拿起了一個信封,遞到了女人麵前“阿姨,言沁不方便,托我給你的,這個月的生活費。”
生活費?
女人一聽到錢,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可是當她打開看到一麵隻有一遝鈔票,那張打著玻尿酸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錢收回了口袋,語氣難掩輕蔑“言沁現在都發財了,就給我這麽一點?還不夠我半個月。”
蘇妍心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真的不會相信,竟然會有這麽惡毒的母親。
眼前的女人叫言秀芳,是言沁的母親。
言沁是單親家庭長大,從小就被言秀芳耳提麵命說著要不是因為她這個拖油瓶,早就嫁給哪個富豪了。
而言秀芳,後來確實是周旋各個富豪,最近似乎又傍上了哪個金主,可是她卻不願意放過言沁。
時不時找言沁打秋風。
一千,兩千,一萬,兩萬……
從一開始的各種借口,到現在,就是明著要債。
家家有本難念經,蘇妍心不想言沁這個孕婦分心,眸色一頓,看著眼前的女人道:“言女士,當初你和言沁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每個月兩千,這裏麵,足夠你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言秀芳一聽,臉色了沉了下來。
當初要那點錢,那是因為言沁沒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個女人發財了,成了大明星,自己要多一點,當然可以!
“當初是當初,我生了言沁,養了言沁,她當然要贍養我?我沒錢沒工作,年老色衰女兒都靠不上,妍心丫頭,你也是做人家兒女的,你難道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爸媽生活潦倒?”
言秀芳說哭就哭,抽起了一張紙巾,抽抽噎噎起來“言沁這孩子,現在連見我都不願意了?隨隨便便找一個人,那點錢就把我給打發了嗎?”
蘇妍心怒極反笑,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在了桌麵上“言女士,這些年,言沁前前後後,被你榨的分文不剩,您的名牌包,您的名牌首飾,可都是言沁的血肉堆砌起來的!”
“那……”言秀芳心裏一顫,咬了咬牙,反唇相譏道:“那也是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