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耗子
第121章 耗子
容纓已經被綁了三天了,這幾天進進出出的除了給她送飯的韃靼士兵,就沒有別的人了。再加上那士兵呆頭呆腦的,更讓她毫無下手的機會。
門“吱呀”一聲開了,不出意外又是給她送飯來的。
士兵照往常一樣把飯端到她腳邊,隨後就要離開。
容纓忽然慘叫起來,將他嚇了一跳。
“我肚子疼!快憋不住了!”
奈何士兵聽不懂,隻是看著她的樣子極為痛苦,想了想,便上前察看。
容纓暗暗勾唇,在士兵在她身邊蹲下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撞在士兵的腦袋上,隻聽一聲脆響,仿佛瓜皮崩裂,士兵也轟然倒地了。
她抓緊機會割斷繩子,隨後換上了士兵的衣服,蒙著麵離開了。
出了門她才知道,偌大的場地,緊緊相連的營帳,以及成堆聚集的韃靼人。
沒想到她竟然誤打誤撞找到了韃靼人的主營地。
正竊喜著,一個韃靼士兵忽然走過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反應過來,她差點就下意識動手了。
那個韃靼士兵對著她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後,又把手上的箱子遞到她手上。
這意思……是讓她送箱子?
可送到哪呢?
韃靼士兵見她許久未動,不耐煩地拽著她的衣服,用力地指著遠處一個大營帳的位置。
“哦~”
容纓恍然大悟,抱著箱子就向大營帳走去。
這個箱子不大可卻沉得很,她才拿了一會兒,就覺得手酸了。
什麽東西那麽沉?
好奇之下,她瞥了瞥四周,帶著箱子拐進了另一個暗角。
她嚐試打開箱子,可那箱子卻被鎖死死地封著,晃動後,裏麵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讓她愈加好奇了,可這鎖又無法打開。思來想去,她還是先把箱子送過去再說吧!
這個大營帳應該是韃靼領頭住的地方,她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方的絡腮男。
原來他就是韃靼頭領。
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呈了上去,正要撤回時,那絡腮男忽然將她拽住。
心裏一驚,莫非被發現了?
然而,絡腮男隻是點了點酒杯,示意她給自己倒酒。
容纓頓時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倒酒啊!
她訕笑著,勤快地給他倒滿酒後又要離開,可又一次被拽住了。
容纓:忍!
“阿度古西不辣裏!”
絡腮男對她說了一句話,容纓一頭霧水。
完了,她聽不懂韃靼語,這是要她做什麽?
見她不動,絡腮男又重複了一遍。
無奈之下,容纓隻好瞎貓撞上死耗子,試探地拿起那個箱子。
絡腮男點頭,隨後又唧裏咕嚕地說了一句。
容纓動了動鎖後,絡腮男的表情果然透著一股期待。
他是讓她打開這個箱子,但問題是,她打不開。
她愣了愣,把箱子又放到桌上,然後誠實地對絡腮男搖頭。
這個箱子我打不開!
絡腮男偏頭疑惑,顯然沒搞懂她的意思。於是,又把箱子遞給她,並加大了音量,“阿度古西不辣裏!”
什麽玩意辣不辣的,她真的開不了!
她把箱子放回去,他又塞進來,如此僵持了一會兒,那箱子沒拿穩猛地砸在地上。
箱子裂開了。
一時間,倆人都尷尬住了。好在容纓反應快,連忙撿起箱子遞回到絡腮男手上。
絡腮男看了看手裏的箱子,又看了看容纓,忽然像炸了毛的公雞似的,一把將箱子重重地砸在地上,隨後掏出大刀就追著容纓砍去。
容纓驚了,什麽情況!
她左右躲避著,不慎將那個箱子踩得更碎了。
而箱子裏麵的東西也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一隻火紅的……耗子?
隻見那耗子鑽出來後,快如閃電地爬上了絡腮男的身子,隨後又迅速地在赤膊上咬了一口。
絡腮男忽然感受到一股劇痛,乍一看自己被耗子咬後,嚇得臉色大變,一把將耗子甩在地上,然後一刀砍死。
那耗子隻來得及嗚咽一聲便駕鶴西去了。
之後,那絡腮男像是中了毒一般,嘴唇發紫,兩眼烏黑,手裏拿起刀還想朝容纓砍去,但剛走一步就砰地倒地了。
容纓呆住了,這耗子竟然有毒!
難道……這個耗子就是獠毒?
心下一喜,連忙出門喚人。
很快,一堆韃靼士兵就趕了過來,當看到倒在地上的絡腮男和耗子後,也是臉色大變。
他們喚來了一個類似巫醫的人過來,隻見他從藥箱裏拿出一瓶東西,隨後將瓶子對準絡腮男的嘴,不一會兒,嘴巴就變回了正常。
那應該就是解藥了!
於是,當巫醫要離開時,她連忙上前,殷切地替他拎起箱子,暗地裏將那瓶解藥順到兜裏。
雖然解藥拿到了,但她仍然不敢確定這就是獠毒的解藥。
她回頭看了要即將要被處理掉的耗子屍體,計上心頭。
薑府。
薑知棠和陳蹊雲坐在院子裏。
陳蹊雲問道:“你大哥的狀況如何?”
薑知棠搖搖頭,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薑知竹中毒的事已經散出去了,皇帝知道後,更是下令讓所有太醫製出解藥。
可這毒連什麽成分都不知道,又怎麽能做出解藥?
而薑顯嵩也因為整日擔心而神情疲憊,更是一連幾天都沒去上朝。
好在皇帝還算通情達理,非但沒有怪罪,並準許了等薑知竹醒來再上朝。
陳蹊雲看著在屋裏頭忙碌的春曉,不禁好奇,“你大哥和春曉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什麽那種關係哪種關係的?
薑知棠嫌棄地皺眉,“你不會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陳蹊雲不甚在乎,“可這樣的話,容纓郡主怎麽辦?”
他可是知道容纓郡主也喜歡薑知竹的!
薑知棠本來就煩悶,被陳蹊雲這一堆問題問得,更鬱悶了。
“還能怎麽辦?這種事情隻能兩情相悅!”
“可這樣的話,對容纓郡主豈不是很不公平?”
“感情這種事,若是能以公平衡量,就不會這麽磨人了。”
她還沒想好怎麽和容纓說,但不管怎麽說,容纓終究是最委屈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