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各懷鬼胎
第118章 各懷鬼胎
“可……”
薑知棠仍有些遲疑,“你爹會告訴你嗎?”
容纓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需要他告訴我!”
以她爹的脾性,當然不可能告訴她,所以她隻能偷偷的來。
薑顯嵩忽然出聲,“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容纓愣了愣,“我隻是想救薑知竹而已。”
薑知棠也幫著說道:“爹你放心!容纓她沒有壞心思的!”
“沒有壞心思?”
薑顯嵩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我兒又怎會中此劇毒!”
容纓震驚地看向他,顫抖著身子,她試圖解釋,可無從下口。
因為他說得是事實。
是她害了薑知竹。
薑知棠見容纓慌張無措的樣子,於心不忍,轉身安撫薑顯嵩。
“爹!現在已經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大哥命在旦夕,唯一能拿到解藥得隻有容纓了,你讓她試試吧!”
見薑顯嵩仍然遲疑,她隻好咬牙加了句,“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跟容纓一起去!”
薑顯嵩這才有了反應,他緊張地攥著她,“不行!你不能去!韃靼人凶狠殘暴,你又不會武功,你去做什麽!”
容纓也附和道:“我一個人去幾天了!小棠兒你放心,我一定能拿到解藥的!”
薑知棠想了想,她沒有武功,跟著去也是累贅,再加上大哥現在需要人照顧。
猶豫了一會兒,便同意了。不過,還是叮囑幾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別讓自己受傷了,還有……盡力而為,我相信這個獠毒一定還要別的辦法的!”
容纓沉重地應下。
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容纓身上了。
她回頭對太醫道:“梁太醫,這個毒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梁太醫遲疑片刻,“之前韃靼人大肆進攻大鄢時,古書上有記載,或許能在其中找到辦法。”
“好!我陪你一起去找!”
薑知竹的毒已經開始蔓延了,如果不在一個月內找到解藥,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所以容纓沒有遲疑半分,從府裏牽了匹馬便動身前往邊境。
而此時邊境。
容征拿著從黑衣人接過一封信,看了一會兒後,放心地點了點頭。
“允詡辦事最令我放心。”頓了頓,“對了!在那群人還沒發現這件事之前,你速速帶兵去把東麵的韃靼人給解決了!”
黑衣人不解,“可,那些韃靼人不是還有用處嗎?”
容征笑了笑,“韃靼人是最廉價,也最好騙的民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又何必在乎那點性命呢?”
黑衣人了然應下。
等黑衣人走後,容征看著信上提到的陳蹊謹,眼裏放出詭異的光。
沒想到這個陳蹊謹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不容小覷啊!
容纓花了兩天兩夜終於趕到了邊境。
她騎在馬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沙地,欣慰地露出笑容。
“薑知竹!等我!”
一聲吆喝,馳騁而去。
在營帳附近駐守的士兵大老遠的看到了一個人騎馬而來,立馬提起警戒。
“站住!什麽人!”
容纓被攔下,不慌不忙地從腰間掏出令牌。
士兵一看令牌上印著“容府”兩個字,立馬點頭哈腰地放行了。
另一個士兵湊上來問道:“那是什麽人?”
士兵回道:“是容將軍府上的,估計又是來送情報的。”
“真是奇怪,最近怎麽這麽多人給容將軍送信?”
“上頭的事咱們還是少打聽吧!”
雖然,皇上規定護境大將軍不允許與朝堂過密聯係,且若是有情況,允許所有人舉報,但他們隻是個小兵,眼下容將軍才是他們的上屬。
傻子才會上報呢!
容纓一路磕磕絆絆地來到容將軍的營帳,且終於見到了容將軍。
容征望著灰頭土臉的容纓,眼皮不祥的跳了跳。
“你不在容府待著!跑來這裏做什麽!”
他開口就是訓斥,容纓不禁縮瑟著脖子,緊張地說道:“爹,我想來看看你。”
“看我?哼!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一天到晚給我惹事,怕不是又惹了什麽事才跑我這來的!”
容纓一聽,竟然委屈地哭了出來。
這下把容征弄懵了,他一臉懷疑地看著懵懵她,“裝可憐也沒用!”
容纓哭得一抽一抽的,“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狠心?
容征愣住了。
“你知不知道過幾日就是元春了。我從小到大,你從來就沒有在家陪我過元春!娘又死得早,你又不陪我!我就想來找你,你竟然這樣質疑你女兒!”
她說著,哭得更大聲了。那碩大的淚水不一會兒就和臉上的泥混在一起,顯得她更可憐了。
容征也開始自我懷疑了,仔細想想,他確實一整年都在邊境,鮮少回家看望女兒。
大女兒嫁到宮裏,本就難見麵,而小女兒年齡還小,自己還真是從來沒有好好陪過她。
這麽一想,他頓時滿心愧疚,連忙安撫容纓,“好了好了!你快起來,是爹的錯!爹不怪你了!”
“真的?”
容纓一聽到容征不怪他了,睜開一隻眼看他,“那你別趕我走!”
“好好好!爹不趕你走!”
或許是被愧疚填滿心頭,竟然絲毫沒有懷疑地答應了。
容纓見他答應了,才終於停了淚水,胡亂地擦了擦臉。
這一擦是更埋汰了。
容征看不下去了,這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麽養得如此埋汰?
“姑娘家家的,怎地如此埋汰!快去洗漱洗漱,換件衣服!”
“嗯!謝謝爹!”
隨後,容纓跟著士兵來到休息的地方,等人一走,立馬換了嘴臉。
她得意地拍了拍手,“看來她老爹還是挺好糊弄的!”
然而,過了一會兒後,容征對士兵吩咐道:“好好盯緊小姐!任何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
就這樣,父女倆各懷鬼胎地見麵了。
夜晚來臨。
東麵的韃靼人營地屍橫遍野,血跡斑斑。
大鍋裏燉著剛捕捉到的兔肉,還沒來得及吃遍全軍覆沒了。
領頭的將士從一個韃靼小兵身上拔出刀,冷漠地帶著剩下的士兵轉身離開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得是,一場異變從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