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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詩

  第25章 作詩

    飛花令開始之前,為了提高遊戲難度,溫琢提出所接詩詞必須得原創。


    於是,他以“酒”為引。大手一揮,飲酒題道:“月下作詩何需墨,階前溫酒自有人。”


    薑知棠立馬拍手附和道:“好詩!”


    然而心裏吐槽,這大白天的哪來的月?

    陳蹊謹摩挲著酒杯神情微凝,一番思索後,緩緩開口。


    “寒窗有夢思春暖,別館無舟借酒溫。”


    剛說完,薑知棠又無差別地喊到:“好詩好詩!”一旁的陳蹊雲腦袋空空,絞盡腦汁地搜索著畢生的詞匯。


    這一局,陳蹊謹更勝一籌,溫琢甘拜下風。


    下一局,由陳蹊雲開始。


    溫琢擬題,以“花”為引。


    陳蹊雲憋了好久,磕磕絆絆道:“花開花落春常在,好運連連不再有。”


    溫琢:“略顯粗糙。”


    陳蹊謹:“何必如此苛責。”


    很快便輪到薑知棠了。


    一籌莫展之際,她忽然想到,自己穿得書不是架空嗎?那麽她在現世所學的詩他們是不是沒聽過呢?


    話說,那些穿越小說的女主不也經常盜用嗎?這種百試百靈的方法說不定她也能成呢!

    於是,她胸有成竹地說出杜甫的名句:“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說完,房間內爆發一陣沉默,薑知棠甚至覺得自己爆出來的詩驚豔到他們了。


    誰知,陳蹊雲來了一句:“喂!薑知棠!你敷衍人的技術也太差勁了吧!你好歹找個本殿下不認識的詩啊!這首絕句本殿下三歲就會背了。”


    薑知棠窘迫,沒想到自己初出茅廬,慘遭滑鐵盧。


    她蠻不可思議地捂臉,“你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架空的嗎!”


    溫琢也無奈道:“薑小姐是在戲耍我們嗎?”


    薑知棠尷尬地恨不得此時此刻憑空消失。她仰天長歎,作者啊!說好的架空呢!

    作為穿越史上第一個背詩滑鐵盧的女主,薑知棠老臉丟盡,憋紅了一張臉悶悶不樂。


    “臥聞海棠花,泥汙燕脂雪。”


    陳蹊謹突然開口,他的聲音緩緩蕩至耳畔,低醇而微帶暖意,如羽毛輕柔撥弄著她的心房,酥癢難耐。


    溫琢嘴裏念念有詞,不斷回味這首詩,總覺得哪不對勁。


    他猛拍腦袋,氣勢洶洶,道:“你還說你們沒有關係?你竟然為了她也偷別人的詩!”


    更侮辱得是,這首詩字裏行間處處透著曖昧,聽得令人生燥。


    旁邊的陳蹊雲與薑知棠聽不明白,更不懂溫琢生氣的點。


    可當她知道陳蹊謹為了維護她的麵子,也以別人的詩作吟時,感激得以表涕零。


    她也因此記住了這句詩,隻是此時她還不明白這句詩的含意,直到後來,驀然回首才發覺,有人的相思已經肖想許久了。


    薑知棠與春曉偷偷溜下了船。


    她實在不理解古人的樂趣,開小差似的憧憬地望著窗外的景色。


    岸上有個老人在賣紙鳶,許多人擠在一處便是為了買紙鳶。


    仔細想來,自己還從未放過風箏呢!

    她心下一動,便拉著春曉骨碌碌地溜下了船,直奔紙鳶而去。


    陳蹊謹也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遂當她偷溜下船後,也擔心地跟了下去。


    老人的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紙鳶精美絕倫,還頗為熱心地為她寫了“躺平”二字。


    “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薑知棠正專心搗鼓紙鳶時,身旁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她下意識回答:“不工作,不奮鬥,不反抗,吃吃喝喝等死嘍!”


    “……”


    見身旁的人沒有回話,薑知棠好奇地偏頭,陡然看見陳蹊謹立在那,眉頭緊鎖地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你怎麽也下來了?”她好奇問到。


    “出來透透氣。”


    沉默。


    一個在搗鼓風箏,一個在思考人生。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打擾對方。


    經過一番摸索後,紙鳶終於能飛起來了。望著高空翱翔的紙鳶,薑知棠羨慕極了。


    她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個身份,無拘無束地做回自己呢?


    陳蹊謹望著紙鳶也不由得心裏愉悅了不少,當視線從紙鳶轉到少女歡快活潑的麵容上時,他更是恍惚。


    從小到大,除了允年和溫琢之外,薑知棠是他接觸到的第三個能夠信任的人。


    對於她的信任來得很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認,自謠言之後,他們接觸得愈發頻繁,也漸漸地相識。


    他總覺得薑知棠那張純真無邪的臉作不出騙人的樣子。況且,她說謊的技術實在蹩腳,每次都能輕易被他看穿。


    偏偏他還真愛看她說謊的心虛樣。


    他不明白自己對她是何種感情,隻是任由自己跟著心意走。


    或許,終有一日他明白後,做得決定都不會太遲。


    紙鳶在強風的吹拂下,越飛越高。薑知棠有些擔心,心想著不會斷線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線就崩了。


    她叫了一聲,“啊!我的紙鳶!”


    陳蹊謹回過神來,看到薑知棠竟蠢蠢欲動地往河裏去。


    他嚇得眼皮一跳,神色慌張地迅速將她攬了回來。


    “你要做什麽!”


    薑知棠聽著耳邊的訓斥,害怕的縮瑟脖子。


    “我想去撿紙鳶……”


    她想去撿紙鳶,隻不過忘記自己在河岸了。下意識地往前走去。


    陳蹊謹黑著臉,十分不悅,“我若是沒攔著你,你此時該在水裏撲騰了。”


    薑知棠自知理虧,不敢說話。


    所幸紙鳶掉得不算太遠,就在方才他們坐的大船旁邊。


    陳蹊謹掂量了下距離,覺得自己以輕功飛過去應該可以拿到。


    沒想到自己當初練得功夫不僅能保命,還能給人撿紙鳶。


    有趣地想著,他給薑知棠留下一句:“等我。”隨後,躍上水麵,借著船當踏板飛向紙鳶,身形靈巧地彎身拿到了紙鳶。


    當飛身回來時,薑知棠興高采烈地朝他奔來。


    “謝啦!沒想到你看著弱不禁風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弱不禁風?”


    原來他在她眼裏是弱不禁風的形象嗎?


    他也沒有計較,將紙鳶從身側遞給她。


    薑知棠接過紙鳶,毫無意識地轉身。


    然而,她沒想到,這一舉動又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軒然大波。


    陳蹊謹隻覺得腰間有股力量隨她而去,一個不備,竟險些被她帶去。但也因慣性的原因,他踉蹌地往她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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