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呼之欲出
第八十章 呼之欲出
段修傑再次見到蔣美月的時候,人整個都是懵的:“月月,我是出現了幻覺?”
“沒有,你怎麽在我家門口,不進去?”
男人理了理袖口:“我說剛出來,你信嗎?”
“我們什麽時候去那三家?”
段修傑:“這麽急?”
“嗯,性命攸關……”
蔣美月望著男人精致的側臉,神色突然一凜,她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張臉。
猛地一把掏出相片對著男人的臉比對,這不就是男人的縮小版嗎?
他的相片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家?
該不會?
蔣美月心裏竟然有些恐慌,應該不會……
似乎看出了女人的慌亂,段修傑不解的問:“相片能給我看看嗎?我怎麽覺得你看過後,臉色都不好了。
給我看看究竟有何魔力吧!”
然而,男人見到照片後也震驚了,這不是他小時候拍的嗎?
“月月,你哪裏來的相片,這是我小時候拍的,開始以為丟了,怎麽會在你手裏?”
蔣美月瞬間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男人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重燃了希望。
“我記得這是我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吳天鵬的時候,別人給拍的,怎麽隻有我的這一半,吳天鵬的那一半哪裏去了?”
蔣美月靈機一動:“段修傑,吳天鵬是否同我給你說的三人有任何關係?”
“……他是吳衛民的兒子。”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理解,男人又繼續道:“當年吳阿姨嫁入吳家很是突然,後來聽說是未婚先孕。
我聽見父母討論過,結婚前他們見過吳阿姨,並不像雙身子的人,可結婚不過幾個月吳天鵬便出生了,他剛出生就比一般的孩子大上許多!”
蔣美月心裏一個激靈,心裏不斷地回憶吳天鵬的模樣兒,竟然有記憶中媽媽的五分輪廓。
“段修傑,你覺得我和吳天鵬長相有沒有相似之處?”
蔣美月似乎急於求證般問道
段修傑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姑娘,眼睛一亮:“月月,你們的眼睛和嘴巴特別像,我以前還沒注意……”
“嗬嗬,我想我們沒必要再去挨家拜訪了,帶我去吳衛民家就可以了,或許很快就可以有答案了!”
她幾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當年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就是吳天鵬,可是他為什麽要把吳天鵬放在村裏那麽多年。
媽媽又為什麽從未見過他,這一切像一個個謎團般!
她也終於理解第一次發現吳天鵬時候怪異的舉動,她竟然會去救起一個看著就有問題的男人。
難道真的是血緣的牽絆?
蔣美月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依然那麽的妖孽如畫,想到自己爸爸可能做的那些事兒,蔣美月深吸了口氣。
言語鄭重其事:“段修傑,若是有一天我爸爸的形象並不如你們所有人心中所想,我們的感情會有動搖嗎?”
段修傑想起那個為搶救國家財產身故的男人,印象裏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但是,他的喜歡與一切無關,不受任何人的幹涉與阻撓。
“月月,那是你爸爸,我們是我們……”男人何等聰慧,僅需蔣美月一言,已經預感到了大概
女人揚唇淺笑:“無論如何,他是我爸爸!”
男人握了握她的手。
“我們現在出發?”男人試探性的問
“方便?”
段修傑點頭。
吳家距離市中心不遠,蔣美月和段修傑進來很快被請進了室內。
“吳叔叔,多有打擾,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蔣美月,她有些事兒想要問您……”
中年男人的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歲月的滄桑感,整兒個人看上去比她爸爸還要蒼老些許。
段修傑:“我還有點事兒,一會過來接你?”男人細心地望著蔣美月道
蔣美月輕輕點頭。
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她的孩子?”男人話音複雜
“您知道了?”
男人有些疑惑:“……”
“我母親商豔豔失蹤了,生死不明,有一段時間了……”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兒?”男人臉色聚變,神色吃驚
蔣美月仔細的觀察著對麵的男人,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麽細節,然而,結果讓她失望了。
他除了震驚、不可思議外,再無多餘的表情動作,那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如何都不像作假。
男人很快的回了書房,手裏捧著一封信件,展開遞給了蔣美月,你看……
“安好,勿念。”字跡是蔣美月母親的無疑
可信紙上側明顯經過裁剪的痕跡還是引起了蔣美月的注意:
“吳叔叔,這字是我媽媽寫的不假,但是應該是很久前的筆跡,至少不是現在的……何況我媽媽如今下落不明,我想應該不會有時間給您回信……”
男人這才緊張的檢查信紙,果真如蔣美月所言,男人的脊背一下子塌了下去。
您再看看這封信,這是我媽媽消失後,我姨姨找到的。
吳衛民再次展開信紙,筆記竟然是他的,內容卻匪夷所思,他根本不曾寫過這些字。
怎麽會這樣?
他不禁嘴裏喃喃:
“不會的,不會的,我明明都把孩子安排在了她跟前,我又怎麽會寫這樣的信,難道她沒見過天鵬嗎?
怎麽會這樣?”
蔣美月現在也想起,當時吳天鵬在村裏待的幾年,他們母子竟然一起待了幾年,始終不曾相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當年我媽媽是懷著身孕嫁人的?孩子是你的?你為什麽始亂終棄?”蔣美月言辭犀利
卻彷如刀子般紮進男人的心,鮮血淋漓:“是,孩子是我的,我說當時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何嫁人,你信嗎?
後來誤會解除,你媽媽相信了我的感情,可是那會兒她已經和你爸爸有了牽絆。
我隻好接回孩子,放她離開。
為了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我無奈接受家族聯姻,娶了現在的……”
男人氣息中隱隱帶了頹色。
“你們沒有孩子?”
“我們僅有夫妻之名罷了!”
蔣美月心裏已知曉男人定是不知道媽媽去向的,但是線索一定也在他這裏。
誰最有嫌疑且能成功模仿他的字跡,甚至能拿到他的信件,答案幾乎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