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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無處不在

  1909年8月1日,籌備了多日的爪哇島共和國,在印尼最大的城市雅加達正式成立。


  爪哇島共和國的總理,當然是由解放黨副主席黃仲涵擔任。副總理則由傀儡印尼人蘇斯羅擔任。


  蘇斯羅這個副總理走馬上任之後,全身心地投入到與各國商談建交和投資建廠的事務之中。


  爪哇島自衛隊改名為爪哇島共和軍,由解放軍副總司令宋思城擔任共和軍總司令。


  同時,跟隨宋思城向西爪哇島進攻的自衛隊軍官們,擔任了爪哇島共和軍的各級指揮官,分別接管了爪哇島各大城鎮的防務。


  一時間,這些站在前台的爪哇島軍政界人物,威風八面,風光無限!

  而楊虎率領的部隊,受到了集體性冷落。包括楊虎在內,都沒有在爪哇島政府和共和軍中任職,只是得到了婆羅洲解放軍總部的嘉獎,便被命令撤出泗水城,在泗水城附近的幾個隱秘地方集結訓練。


  遭到了這種極度不公平的待遇,除了楊虎和第三整編師師長周大福以外,曾小四和曹松德等人免不了會有些抑鬱不平。


  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總部的命令,更是不得違抗。因此,曾小四等人憋著氣,遵從命令督促各部隊的官兵們投入到了嚴酷的訓練之中。


  到了8月中旬,第三整編師的政治委員李銳軍,率領著第三整編師的其它部隊,也來到楊虎屬下部隊的宿營地。加入到了熱火朝天的訓練中。


  這一天中午,天氣很是悶熱。


  已經嫁給楊虎的方君瑛,聽從楊虎的吩咐,與幾個女僕在家裡做了一桌清涼可口的飯菜,請曹松德、曾小四等比較親近的高級軍官前來喝酒敘舊。


  酒至酣處,年輕氣盛的曾小四借著酒氣上涌,率先抱怨道:「副總司令。今天這裡沒有外人,有些話我不吐不快。我們這些向東爪哇島進攻的部隊,一路攻城掠地,立下的戰功在其它部隊之上。結果,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還被冷落在一邊,想起來真是令人難受。」


  曾小四開了頭,其他軍官們便不再隱忍,紛紛發表不滿的言論。


  見眾人說的差不多了,楊虎的親信參謀長曹松德露出一絲喜色,肅容說道:「諸位說的都很有道理。爪哇島上最精銳的荷蘭殖民軍部隊,是被我們消滅的。可以說,是我們奠定了爪哇島的勝局!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很可能是某些人從中作梗。」


  說到「某些人作梗」的時候,眾人眼中的不滿之色更盛!

  「因此,我提議我們集體上書給總參謀部和校長,請求給我們一個公道!」曹松德加重了語氣。接著說道。


  眾軍官紛紛發言表示贊同,並且期待地看向楊虎。他們認為,楊虎今天晚上請他們過來喝酒,就是要團結眾軍官,向那些明目張胆「搶功的人」進行反擊!


  「你們都說完了嗎?」等眾人靜止下來,楊虎輕輕地問道

  「副總司令,我們說完了!要怎麼做。您給個章程吧!」一個威猛高大的師級軍官大聲應道。


  楊虎忽然瞪起了眼,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捶了一下酒桌。只聽見「嘭」的一聲,酒桌上的酒杯盤子猛地跳了一跳。


  「昏聵!你們這群目光短淺的傢伙!無知!」楊虎指著眾軍官呵斥道。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楊虎發怒的對象竟然是他們!眾軍官不由都愣在了那裡。


  「看到同僚們在爪哇島上威風八面,風風光光的,你們是不是都嫉妒了?!」不等軍官們回答,楊虎冷冷地大聲責斥道:「立下了一點小功勞,你們就得意成這樣?我好意請你們來喝酒聊天,你們竟然來發牢騷,還挑撥離間!哼!別說總參謀部已經嘉獎過你們,就是沒有任何嘉獎,你們也得乖乖服從!」


  曾小四、曹松德等人都不服氣地低下了頭。


  「你們可都別不服氣!」楊虎接過方君瑛端上來的醒酒茶喝了一大口,繼續以不善的語氣說道:「難道打下了小小的爪哇島,你們就以為從此天下太平,可以封官進爵,安享晚年了嗎?嗯?!」


  「副司令,接下來的幾年裡,是沒有什麼仗可打了啊!」一個矮個軍官小聲說道。


  「接下來的幾年裡,沒有仗可打了?哈哈哈!」楊虎大笑著說道:「你們這些傢伙,真是鼠目寸光!為什麼爪哇島的戰事還沒結束,我們這支部隊和第三整編師的部隊,就秘密集結起來進行整訓?為什麼爪哇島上所有的城鎮,全部交給宋司令的屬下來接管?難道你們就沒有好好想過嗎?」


  聽完楊虎的話,曾小四、曹松德等人一邊喝著女僕端上來的醒酒茶,一邊皺眉沉思了起來。


  「副司令,您的意思,是總參謀部準備召我軍回婆羅洲與小日本作戰?」曾小四喜道。


  聯想到日本大軍在婆羅洲雲集,眾軍官結合楊虎的話思索了一陣,明白不久之後就有大仗可打,眾人喜形於色,頓時把楊虎的斥責扔到了一邊。


  楊虎搖著頭說道:「除了第三整編師以外,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婆羅洲的精銳日軍拼殺。再說,婆羅洲解放軍有數十萬,最精銳的部隊也全在那裡,足以與日軍周旋,並不需要我們相助。」


  「副司令,那總部會讓我們去哪裡作戰呢?」威猛高大的師級軍官急聲問道。


  「你們有這樣強烈的求戰,我感到非常欣慰!」楊虎勉勵了一句,苦笑著說道:「不過,到目前為止,我也還沒猜到總參謀部會派我們去哪裡作戰。當然,如果真的調我們回婆羅洲參戰,我是求之不得的。好了,今天的酒宴就到此為止,從明天開始,你們給我好好的督促部下訓練!」


  眾軍官轟然應諾,站起來敬了一個軍禮,便三三兩兩地離去。


  當天晚上,與會的一個師級軍官找了一個機會,將這次晚宴中的重要情況向情報部的負責人做了彙報。


  第二天,楊虎的妻子方君瑛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原來,這個師級軍官和方君瑛,都是情報部的人。


  自從夏俐俐和鄭炫好負責情報部的主要事務之後,原本就在蓬勃發展的情報部更上7一層樓。解放軍掌控的地方,情報部的暗探無處不在,極大地加強了總參謀部對部隊和地方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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