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實力

  早晨的曦光灑在弗洛城內，索倫穿著身亞麻色的衣服，面無表情地從一家行人匆忙的麵包店裡走了出來。


  視線從一名倒在路邊的醉鬼身上略過，他看了眼那個橫滾在地上玻璃瓶子，雜色的，這個世界的工藝水準並不算很高。


  一輛裝著馬糞的車子從旁經過，他的身影驚起了一群在附近地上啄食的鳥類。皺著眉頭地咬了口紙袋裡包著的麵包，有些太硬了，應該是裡面的麩皮加的太多的緣故。


  往前又走著，路過幾條發臭的暗巷，索倫把最後一口這種不太友好的食物嚼了嚼后咽了下去。


  沿著平民區的街道走了一個小沙漏的時間，拐過一條街口，前面的路忽然豁然開朗了起來。


  弗洛城的買賣市場，索倫平靜地看著那些從大陸那邊運輸過來的貨物，有貴族婦人們最喜愛的水粉，有馬爾廚師們愛用的香料，還有從海外捕來的魚與奴隸。路人當中時不時傳來幾聲有魔法師要在弗洛城招收魔法學徒的傳聞。


  在眾多職業者當中，魔法師由於自己自身職業性質問題，它不同於其他職業那樣經常被看到，但因為它的一些能夠二階擊敗三階職業者之類的游吟傳聞，所以在民間一直飽受熱捧。強大而又神秘。


  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挑來看去的行人們，索倫伸手打掉幾隻妄圖朝自己的錢袋摸去的手，來到了一家肉鋪店門前。剛想要走進去，背後的一幕場景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身後一個高個忽然罵罵咧咧將一個轉身欲跑的瘦個子年輕人一把掀倒在了地上，四周的人還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見到那人從身上不知何處摸出了把短劍，一劍將那瘦個子的胸前衣服劃開，幾個顏色不一的錢袋掉了出來。


  「大人。」那瘦個子剛想要狡辯，卻被正氣頭上的高個一劍釘在了手掌在。剎那見血。


  「動作很快。」索倫看著，心裡暗道了句。自己回頭的那一瞬間根本就沒看清楚那人的動作狀態，只見到一把短劍已經出現在手裡了。耳邊一些「二階盜賊」「小偷」之類話傳入，他搖了搖頭，走進了面前的這家店鋪里。


  隔了沒多久跑來一名城衛軍，將那個掙扎著生死不知的小偷給拖走了。


  「勞倫大叔。」對著店鋪里那個臉生肥肉的胖子打著招呼，那人把手裡的那個掛鉤放下，回了這個鐵匠之子一個還算憨厚的笑臉。


  「怎麼了，索倫？」勞倫問道，他和老鐵匠年輕時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偶爾工作之餘也會在平民區的那家小酒館里喝上幾杯。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老朋友會就這樣離開了，投入了海洋女神的懷抱里。


  馬爾人一直都信仰海洋女神，從他們的先祖們都還只是海盜的時候。他們堅信那些海上死去的夥伴們已經投入了海洋女神的懷抱，在另一個世界的海洋里繼續揚帆馳騁。


  「你這有動物的油嗎？」索倫問道，看著對方操使著一把刀子把一塊還算好看的牛肉給割了下來。用植物的莖條給幫著穿了起來。旁邊肉鋪里的雜工正幫忙應付著清早起床的客人們。


  「要多少？」胖大叔對著面前的年輕人問道，動物油這種東西在平民當中還是很有市場的存在，尤其是配上那些難以下咽的黑麵包，簡直就是一道難言的美味。


  「一小桶。」心裡默默估計了下那幾把自己要打造的劍刃，他沉吟地開口說道，看著對面的這個肉店老闆把那塊還算好看的牛肉給遞了過來。「這是？」


  「孩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就好像老底比斯在我的父親死後也不知道如何勸慰我一樣。」胖子說道，用一塊巾布擦了擦自己有些大的肥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需要它。」


  「謝謝。」索倫看著店老闆走進店鋪後面的背影，過了一會兒，那人抱著一個小木桶走了出來。「這麼多，夠嗎？」勞倫問道，他點了點頭。


  支付了兩個銀索斯的友情價錢。帶著勞倫安排的夥計，讓那人抱著木桶跟著送回去。


  ……


  回到鐵匠鋪里，索倫把油桶放到店鋪的一個角落裡，並沒有急著立即開始鑄劍之類的工作。


  在店鋪的房間里找了塊還算比較大的空地，他站在原地熱了熱身，試著開始活動了起來。直拳，勾拳，以及一些在龍珠世界學到的不出名的拳術技巧，拳聲帶響。


  索倫平靜地感受著自己這具身體的每一寸骨骼與肌肉，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在練拳，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這具身體測試身體素質。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目光閃爍地搖了搖頭，停了下來。「太弱了。」


  雖然力量方面達到了自己上個世界接觸到的某些拳術的標準，但敏捷方面差的卻有些太多了。至少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對上上個世界的自己，不出幾招就會被擊倒在地上。


  「也就是說，我上個世界比剛剛那個盜賊要強。」索倫心裡判斷著，畢竟他苦練從鶴仙流那裡得來的殘像拳已經很接近打出殘影的層次了。


  而從今天的那一幕來看，職業者倒像是凌駕在普通人之上的特權階級。雖然聽聞倫特大陸那邊的情況會好很多，但他相信只是針對那些弱小的傢伙。


  「而且如果自己不提升實力的話，那麼能不能完成這具軀體的約定都是個問題。」站在原地想著，索倫鼓了鼓自己身上的肌肉。


  無論是任何職業，至少，提升肉體的實力絕對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