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有人可等的
第82章 有人可等的
後來,任壽還是和沈羲潯兩人互加微信,畢竟任壽每次通過陸瞻約時間,陸瞻又會問一堆,很麻煩。
十月底,沈羲潯去申市出差。
本來是楚楚去,不料向明生親自打電話叫她回家,說是向鐸住院。
楚楚雖然心裏怨恨向明生,但這麽多年沒見,又聽到向鐸住院,最後決定讓沈羲潯出差,她回家一趟。
沈羲潯把陸有光的家教課停了一周,和任壽約的疤痕治療,也推遲一周。
和陸有光打完電話沒過多久,陸瞻的電話打過來。
“在哪兒?”陸瞻問道。
“在家。”
“開門。”陸瞻的聲音懶懶的傳來,似在聽筒,似在門口。
陸瞻已經很久沒來新藍灣,他這樣乍到讓沈羲潯略感慌亂。
整理好情緒,靠在門口,問道:“什麽事?”
“開門再說,你總不想鄰居見到想太多。”陸瞻說道。
沈羲潯開門,陸瞻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裝,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拿著手機,筆挺的站在門口。
眉目之間是深邃,不過在抬眼對上沈羲潯視線的瞬間,多了幾分柔和。
陸瞻迎門而進,隨手關上門,掃了一圈,走到客廳。
“去哪兒?”陸瞻聲音淡然問道。
“申市。”
“你的肩膀,能去申市?”
“沒事了,昨天剛剛複查過。”沈羲潯說道。
“如果不是聽陸有光說,就要憑空玩起消失?”
“好像,我沒義務要和陸總匯報一聲。”沈羲潯眯著眼睛。
陸瞻從外麵進來,帶了秋夜的涼意,沈羲潯正要去倒水,陸瞻抓起她的手腕,說道:“我關心陸有光家教的死活。”
“我不過是出個差,又不是死在外麵。”
“以後,請假這種事情,要和監護人說。”陸瞻冷淡的說道。
“是。”沈羲潯無語,拉了長長一聲。
本要甩開陸瞻的手去倒水,陸瞻卻是一個用力,直接把沈羲潯拉到胸前。
那天在酒吧兩個人的歡愉,更像是剛戒不久的癮被重新燃起,聽到陸有光和沈羲潯通過電話之後,他隻想見到她,擁有她。
陸瞻垂眼看著沈羲潯,肌膚淨潔,胸前雪白若隱若現,肩頭的疤痕惹人心疼,他甚至不敢碰觸。
他攬上沈羲潯的腰,低聲說道:“去臥室?”
沈羲潯明顯感受到陸瞻身體某處的異樣,她從開門那一刻就做好了準備。
明知道什麽是對是錯,心中還是有所期待。
這就是欲,是饑渴,是本能。
沈羲潯沒等去臥室,直接踮起腳尖吻上陸瞻的唇。
和陸瞻的男女之事,沈羲潯不是矜持保守之人,她喜歡主動,喜歡和陸瞻默契的在一起的舒適。
陸瞻很輕柔,一邊回應著沈羲潯的吻,一邊把她引到臥室。
在床上,他盡量不觸碰沈羲潯受過傷的肩膀,仿佛輕輕一碰,還會再壞掉一般。
有時候日複一日的生活,總覺得缺點什麽。和陸瞻床歡之後,沈羲潯滿足的躺在床上,她終於知道,缺的是什麽。
她突然覺得生活不能沒有這些事,而能和所想之人發生所想之事,又是多麽慶幸的事情。
“尹山月常來樾禾找你?”沈羲潯靠在陸瞻肩頭,問道。
“是又怎樣?”陸瞻問道。
“八卦吃瓜。”
“還是一點長進沒有。”陸瞻輕嗤。
“論情調,我雖沒長進,但應該比你不差。”沈羲潯的手,在陸瞻的喉結之處輕輕劃過。
“誰給你的自信?”陸瞻問道。
“我的自信都是來源於我自己。”沈羲潯說完便起身洗澡。
洗完澡,見陸瞻靠在床頭玩遊戲,她問道:“還不走?我明天一早就要走。”
“正好,把你送走,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陸瞻說著,突然哼唱起來。
沈羲潯對陸瞻這種狀態有點懵,他這是在開玩笑?
他竟然也會開玩笑?
沈羲潯忍俊不禁,說道:“不用,林赫正好回申市,我們一起走。”
“趕緊睡覺。”陸瞻突然不耐煩的說道。
沈羲潯無語,這陸瞻變臉比變天還快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
沈羲潯一人去客房,她想好好休息,和陸瞻睡在一個床,她一晚上睡不好。
半夜,沈羲潯被湊過來的陸瞻吵醒,又是擠在小床上的一夜?
沈羲潯徹底無語,陸瞻這是什麽癖好?
不過睡夢中的沈羲潯沒掙紮,隨著陸瞻,兩個人在小床上,擠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林赫敲門。
沈羲潯裝死,她不想被林赫見到陸瞻在她家過夜。
沒幾秒,林赫電話打來。
沈羲潯推了陸瞻一把,讓陸瞻去穿衣服。
陸瞻惺忪著眼,一臉嚴肅的看著沈羲潯,是被人吵醒的一百個不情願。
“喂。”
“我買了早點,就在你家門口。”林赫說道。
“不吃,一會兒樓下見麵。”沈羲潯不等林赫再說話,趕緊掛斷。
林赫皺眉,一臉狐疑,又繼續敲門。
沈羲潯抵不過林赫的執著,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一條縫,伸出手說道:“給我。”
林赫先是考慮到是沈羲潯穿睡衣不方便見他,把早點袋子掛她手上,說道:“難得給你買早點,下次直接給你掛門上。”
“下次不用。”沈羲潯把門關上。
林赫被關到門外,他徹底迷茫了,他什麽時候得罪沈羲潯了?
他疑惑著,給楚楚打電話。
難得周六,楚楚睡懶覺,被電話吵醒。
一看電話是林赫,慵懶的說道:“喂,大早晨作什麽妖?我今天回家,別約我,我沒空。”
“我最近得罪羲潯了?剛剛她直接把我關門外。”林赫說道。
楚楚一聽這個,直接把電話掛斷。
就這點事,讓她想睡懶覺的日子就這麽夭折。
林赫又被楚楚掛斷電話,他不禁思考,他最近把她倆一起得罪了?
沈羲潯把早點放到餐桌,來到臥室,說道:“你走吧,一會兒我就走了。”
陸瞻沒理會。
沈羲潯插著腰,心裏想著,陸瞻就是隨時隨地都能把自己當爺。
洗漱完,沈羲潯坐在餐廳吃早餐,是她愛吃的生煎包。
她熱了兩杯牛奶,對麵座位放一杯。
咬一口生煎包,看著對麵的空座位,空蕩的,卻是有人可等的。
這種感覺,像是一絲異樣的電流,從心頭劃過,酥酥的,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