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到此為止
第67章 到此為止
“不要誤會我和姍姍,我和姍姍,一直都隻是朋友。”顧蓬強調。
沈羲潯想著上次顧蓬可憐巴巴的跟她借五十萬,說白姍姍和他是假裝情侶演一場戲,合著,這場戲是演給陸瞻看?
沈羲潯抱有吃瓜和懷疑的態度,聽顧蓬說完,一副恍然的模樣。
“喲,兩人是鬧別扭了。”沈羲潯說道。
“你是來看她的,還是來和我討論白姍姍的?”陸瞻抬眼,問顧蓬。
“我沒別的意思。”顧蓬說道。
陸瞻垂眼玩手機,不再看兩個人。
“阿瞻也是剛來?”顧蓬問沈羲潯。
“嗯,來了一會兒,我這裏沒事,你回去吧,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工作要緊。”沈羲潯說道。
“阿瞻走嗎?”
“不走,有事。”陸瞻冷冷說道。
顧蓬覺得房間裏的氛圍很怪,勉強笑笑,對沈羲潯說道:“那你好好養著,有事情隨時找我。”
“好。”沈羲潯應聲。
顧蓬又看眼陸瞻,不過陸瞻沒看他。
顧蓬走後,沈羲潯八卦的問道:“白姍姍是你在M國的初戀?”
“不是。”
“那顧蓬什麽意思?他說你們在M國戀愛。”
“鬼知道。”
沈羲潯挑挑眉,感慨道:“怪不得白姍姍這麽多年都沒放下你,原來是你和她藕斷絲連。真以為白姍姍和顧蓬在一起,吃醋才分手?”
陸瞻抬眼,看著沈羲潯,問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也不是,他總不能當著當事人說謊啊。”
“再和你說一遍,我不喜歡白姍姍,我也沒有和白姍姍在一起過。”
“知道知道了,都是緋聞是吧。”沈羲潯嗤笑。
“我要真和白姍姍在一起,你就這麽高興?”陸瞻陰沉著臉,問道。
“不會,不會。陸總不愧是陸總,白姍姍啊尹山月啊,一個個全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主,這絕對是深沉的愛。”
“這麽說來,你對顧蓬,也是愛得深沉?”
“打住,不用給我捅針,我已經對顧蓬免疫。”沈羲潯說道。
“你喜歡顧蓬,這麽多年和他是朋友,白姍姍喜歡我,我和白姍姍連朋友都不是。明白嗎?”
“所以,你覺得你虧了?”沈羲潯眨眨眼。
“你這什麽理解力?北城大學招到的漏網之魚?”
“那你就是嫉妒我和顧蓬是朋友。”
陸瞻沒說話,被沈羲潯戳到心坎。
“出院後要不要去退思園養一段時間?”陸瞻問道。
“主意不錯,不過我還是回新藍灣,還有事情。”
“什麽事?”
“工作,給有光上課。”
“隨你。”
沈羲潯抬眼望著窗外的陽光,明天終於可以出院,這會兒心都要飛出這個地方。
和陸瞻的醫院生活,也要終結。
如果再去退思園,豈不是又要糾纏很久。
回到新藍灣,生活才能回歸正軌。
“等我出院,咱倆兩清。”沈羲潯說道。
“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耽誤你這麽久,再麻煩你也會過意不去。”沈羲潯真誠的說道。
“沒事。”陸瞻淺淺兩個字。
“我很少來醫院,也很少給人添麻煩。這段時間,能被照顧,感受還不錯。所以,我幫你擋那一下,挺值。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我和秦東的婚姻就像定時炸彈,很多事情在你嘴裏說得輕巧,但當事人是我。就當你為我好,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少接觸就少接觸,能少見麵就少見麵,就像畢業後的那七年,那樣也挺好。”沈羲潯說了很多。
陸瞻靜靜聽著,總結一句:“你準備出院和秦東結婚去?”
“很多事情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能幫你搞定你爸媽。”
“怎麽搞定?”
沈羲潯這一刻,心怦怦直跳,她怕陸瞻說讓她嫁給她。
不過,她還是想太多,陸瞻隻是說道:“遠景也可以和沈氏合作,而且不用賣閨女。”
“以後他們給我找個連秦東都不如的,我就虧了。”沈羲潯麵色日常。
“那你還真是孝順。”陸瞻聽到這話,眸色一沉。
“我以前在孤兒院,是他們把我領養出來,我才能夠如此長大,才有機會讀北城大學。好與壞都是相對的,成年人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隨意喜歡不喜歡,我欠他們,總是要還。”沈羲潯平靜坦然的說道。
陸瞻抬眼,聽到“孤兒院”幾個字,沉默幾秒。
喉結輕輕滾動,讓蘭明查的沈羲潯資料,並沒有孤兒院的經曆。也是,沈家是要聯姻的,自然不會讓別人查到。
如果秦家知道沈羲潯不是親生的,這門親事估計也成不了。
“就按照你說的。”陸瞻應聲。
沈羲潯眯笑著眼,小心翼翼躺下的瞬間,陸瞻湧上一陣心疼。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
他去樓下吸煙區燃了一支煙。
付乃秋和沈鬆岩的身影,出現在腦海裏。
沈羲潯的話,和高中時代的安靜身影重疊在一起,他終於理解沈羲潯為什麽會這麽聽沈家安排,然而,他卻不能接受。
被擾亂思緒,從來都隻有這個女人。
陸瞻厭惡思緒被幹擾,被動的狀態,就像曾經,他排斥的那樣。
不過這會兒,他不再會做那麽反常的事情。
他掐滅煙蒂,回到病房。
沈羲潯已經睡著。
淨白的肌膚如同瓷玉,長睫毛下是一排淺灰的疏影,性感的唇輕闔著,寬鬆的病號服凸顯的身子越發瘦削,像是蜷著的貓,收起鋒利。
陸瞻把被子搭在沈羲潯身上,給楚楚打電話,叫楚楚過來照顧沈羲潯。
半個多小時之後,楚楚來了。
沈羲潯沉睡著,夢裏麵,是一輛公交車,她心動的期待著顧蓬也會坐這趟車,等了許久,上來的人卻是陸瞻。
學生時代的陸瞻,不可一世的掃了眼沈羲潯,坐在沈羲潯前麵。
沈羲潯莫名其妙的委屈起來,看著陸瞻的背影,開始哽咽。
哽咽著,有人拍她的肩膀,等她睜眼一看,是楚楚。
“做夢了?”
沈羲潯掃了一眼,情緒沒從夢裏回來。
“你怎麽來了?”
“陸瞻有事,叫我來照顧你。什麽夢啊,講來聽聽。”
“不記得了。”
沈羲潯起身,端起旁邊溫熱的水,默不作聲的喝了一杯,心裏的某處,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