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小偷

  ————結如果打不開，就給它系成個花樣兒，生活就是這樣。————


  面試的過程並不值得稱道。就連蘇然那種外行人都看出來徐賢完全沒有初戀的感覺，反而更像是街頭某女。——此刻曾臉色暈紅的她，每一個小動作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嫵媚。而這感覺跟初戀的清新沒有半毛錢關係。


  「徐賢小姐。」導演組織了一會措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最近是不是經歷什麼人生大事了？」


  徐賢愣住了，想了片刻。然後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他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被男人上了！」一旁的蘇然穿著那條令人厭惡的褲子，翹著二郎腿，一臉不耐「拜託你長長腦子，你一臉荷爾蒙泛濫的發春樣，任哪個男人都不會覺得你像他的初戀。」


  被蘇然冷嘲熱諷這麼久，徐賢也逐漸惱火起來，憤怒的眸子，逐漸壓住了臉上那一絲不正常的暈紅，「導演才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是吧，導演。」


  「。。。」導演報以沉默，不知怎的，他覺得應該說實話。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這個戲的男主角走出來打圓場。然下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目的。「適不適合人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徐賢忙追問道「怎麼試？」


  「吻戲。」蘇然跟男主角一口同聲道。蘇然冷笑一聲，眼睛一瞥，表現出一副彷彿看小丑一般的表情。男主角被人搶白，又被人忽視。臉色一會紅一會青。看著蘇然半晌。終究沒有鼓起勇氣發作。只得燦燦的笑了笑。


  「你看，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你的同伴都同意了。」男主角笑著說道。


  「是么？」徐賢好奇的看了眼緊閉雙唇，與世無爭的蘇然。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只是懶得理自己。


  「xx，我愛你。請相信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對台詞中。


  台本規劃，女主角緩緩閉上眼睛。迎接男主角的接吻。


  「咳。今天就大概試一下就可以了吧？」距離男主角唇距離還有二十公分。徐賢便尷尬的說道。


  「這樣不行。」男主角沒說話，導演卻是皺著眉說道。「這樣的片段完全沒有畫面感。沒有唯美性！」


  「徐賢的熒幕初吻這麼大的噱頭，怎麼能說改就改。」蘇然瞥了驚駭的導演一眼。接著說出導演的想法「起碼要先看看效果。即使跟sm已經商定好了，如果畫面太不和諧，還是要仔細考量一下的。」


  這下徐賢也跟著導演一起尷尬起來。已經算不上小女孩的她自然知道為什麼這個難得的機會會給她這樣一個完全的演技新人。但是當面被蘇然這樣說穿，還是讓她覺得很是尷尬。


  「這裡是面試現場！」導演被揭穿的有些惱羞成怒。「無關人等請不要隨意發表意見！」


  蘇然冷笑一聲。寒聲道「導演，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襯衫領口的口紅是跟你旁邊的女秘書是同款式、同顏色的？」


  自然有人看到，但是卻是蘇然第一個揭穿。涉及這種事，現場的人們都假裝沒有聽到。以免被接下來導演的憤怒波及。


  然而卻沒有人想到，導演看著蘇然的眸子，竟害怕的躲了過去。轉移話題道「這個吻戲必須繼續。角色準備。」


  於是大家默契的無視了剛剛那句話，也無視了一旁冷冷笑著的蘇然。


  聽到繼續，看著徐賢凹凸有致的身材，青春可愛的臉頰。剛剛因為被拒絕臉色陰沉的男主角，聞言立刻陰轉晴。笑著說道。「我們再試試吧。」


  徐賢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會接這樣的工作。嘆了口氣，無奈的閉上眼等待那個時刻。


  蘇然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即使徐賢真的喜歡他，又跟他自己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演戲才是明星的正職。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插手別人的工作。


  呼吸聲清晰可聞，男士香水味道撲面而來。徐賢皺起了眉。眼球不安的轉動。緊接著男人粗重的喘息打在她的臉頰，因為蘇然興奮的潮紅此刻卻變得一片雪白。


  「對不起。」徐賢推開了路人男豬腳。低著頭深吸一口氣。「我不能把我的初吻獻給陌生人。」


  轉過頭來，徐賢目光炯炯的看著蘇然。蘇然打了個激靈。


  「保持冷靜！」蘇然皺著眉頭「你別忘了我是你姐夫！」


  一旁的導演跟男豬腳驚呆了。而徐賢卻不管不顧的拉起蘇然，走出了面試地點。


  出了門，徐賢鬆開了蘇然。「你走吧。」她這樣說道「今天的日程結束了。」


  「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事到臨頭，蘇然卻不急了。抱著肩的蘇然做起了自己的本職。——心理醫生。


  「我知道你渴望什麼。但是想必你自己也知道。這念頭是不對的，甚至違背倫理的。」蘇然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平凡的度過一生也挺不錯的，我就一直很想要那樣的生活。」


  「你不懂我。」徐賢沒有辯解。而是低著頭輕聲道。「不要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偷，仗著那比別人聰明些的大腦，仗著你的心理學知識來偷取我的情緒，偷取我的想法。僅僅是這樣做的你，又怎麼會理解我的渴求？」徐賢抬起頭，直視蘇然皺起的眉的臉頰「這一切，都是你根據我的想法，來做出你自己的主觀臆測罷了！你不是我！你不可能理解我！」


  說完這些話，徐賢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蘇然，低下頭奪路而逃。空氣微微濕潤，帶來少許哽咽。


  「重生，或者死去。」看著徐賢離去的背影。蘇然喃喃道「這種極端的想法，即使猜到了、理解了又能如何？終究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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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有些煩亂的蘇然來到了exid的練習室。對著安希妍招了招手。「hani，你跟我來一下。」


  「怎麼了？」hani有些迷惑的跟著蘇然來到了一旁的會議室。


  「許率智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想必會讓他們安靜一段時間。但是擺脫他們的干擾並不是我的主要目的。終究還是要實現你的願望。將你捧紅。」蘇然將徐賢的臉甩出腦海。工作就像酒精，能輕易的讓人忘記煩惱。


  「我打算錄製一個視頻。使用一些我的小技巧。讓所有人都記得你。」事情進展到這一步，cia那邊的壓制讓蘇然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辦法。無論綜藝還是電台的資源都幾近於沒有。


  於是蘇然只好厚著臉皮打擦邊球。因為條約的限制，他不打算明目張胆的催眠電視台台長來獲取資源，卻打算利用一點心理學的小知識。多角度暗示達到讓人喜歡安希妍的目的。


  至於條約？死不承認就是了。反正不止蘇然一個可以做到這樣的手段。


  「好，我聽你的。」看著蘇然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就彷彿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霸氣模樣，安希妍依稀看到當初那個令她痴迷的身影，那個絕世無雙的教皇。即使收斂光芒，那面紗下被風吹起的一個角落，依然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想到這，安希妍不由痴了。


  當天晚上，一個exid以安希妍為主視角的視頻，悄悄在網上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