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愚蠢的女人

  ——喜歡一個人是種感覺，不喜歡一個人卻是事實。事實容易解釋，感覺卻難以言喻。——


  首爾清潭洞甲56號，蘇然心理診所。


  「最近我感到很焦躁，時常因為一點小事而發火，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在昨天，我控制不住火氣竟然打了我最好的妹妹一巴掌。」布滿橘黃色可愛卡通圖案的房間，一個帶著兜帽跟口罩的女人低聲說道「醫生，我是不是生病了？你為我開點葯吧！催眠也可以！」


  蘇然皺了皺眉。「女士，你只給我這樣簡陋的信息對於你的治療沒有任何效果。你要放鬆你自己，相信我。」


  女人只是搖頭，不肯多提自己的信息。只是目光有些散亂的重複道「給我開點葯吧，不然催眠什麼的也可以。」


  在病歷上寫上『輕微焦慮性人格』蘇然停下筆。輕聲道「這樣吧，我問你一些問題。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如果不能或者不想回答，就擺擺手。」


  「你這麼漂亮，有男朋友了么？」女人點頭。「那你跟他關係好么？」女人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與男友關係一般，

  「最近你們常聯繫么？他對你好么？」女人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排除感情因素。


  「最近工作不怎麼順利吧？」點頭。蘇然皺了皺眉。猛地問道「你是名偶像？」女人下意識點頭，然後猛地瞪大眼睛，急忙擺著手說「不是，不是。」


  年輕漂亮，打扮時髦。可能是偶像，可能是辦公室ol，也可能是某大佬包養的小三。但是出行戴口罩的漂亮女人就只可能是小三跟偶像。而沒有感情問題出現，那麼年輕女人作為偶像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雖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性，卻也值得蘇然這麼試探一下。顯然，這個試探的結果讓他很滿意。


  打開一旁的筆記本，掃了一眼有些堂皇不安的女人，蘇然輸入搜索詞「身高163.女偶像.緋聞。」


  看到搜索結果，蘇然轉過頭來，看著有些不安的女人，他笑了笑說道「樸素妍小姐，請相信我的職業素養。」


  被認出了身份，樸素妍堂皇了好一會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得到蘇然再三保證不會泄露她消息后。有些許鬱悶，又有些許自暴自棄的說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


  剛做練習生，家裡出事連累嗓子被t出少女時代。好不容易換了家公司出道，沒想到沒多久就遭到前男友的糾纏，還上了報不得不承認有男友的事實。事業正當紅，便爆出劉花英事件。tara從當紅二線女團一路爆降到五線邊緣級女團，跟某些新出道的女團一樣名氣。


  就像天降孤星一般，做什麼都不順。


  樸素妍剛開始話語中還有些怨天尤人，直到後來，語調都變得麻木。蘇然十指緊扣認真的聽著她講。心理學很多時候都是種傾聽的藝術。甚至很多時候醫生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像個好朋友一樣傾聽，病人就會自己痊癒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


  樸素妍說了很久，到最後不僅僅是工作的事，哪怕是姐妹們的一點摩擦，她也全部說了出來。隨著談話的進行，蘇然能明顯察覺到樸素妍心情的變化。而他則順著她的意思，甚至時不時賣個蠢，讓她會心一笑。談話也越來越融洽。


  診斷時間結束，蘇然能感覺到樸素妍的狀態好了很多。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再提催眠跟藥物的事。便放寬了心，笑著說道「有什麼煩心的事，歡迎你再來找我。」蘇然笑著遞給樸素妍一張vip卡。


  樸素妍笑了笑。拿走vip卡，臉紅了一下，然後飛一般的跑走了。


  蘇然皺了皺眉，打開剛剛遞給樸素妍vip卡的手掌心。看到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挑了挑眉，便想將紙條扔向一旁的垃圾桶。不過當紙團從他手中飛出，他又突然將其抓了回來。


  「同樣是女子偶像。」看著手中的紙條，蘇然彷彿想到了那個叫囂著『拒絕你不需要理由』的女人。臉頰有種火辣辣的感覺。「或許用得到。」蘇然這樣對自己說道。


  想到了金泰妍，蘇然便想起他的計劃。拿起電話打給劉備。


  「怎麼樣了？」蘇然問道。


  「所以說了，我出馬小事一樁嘛！放心吧。小小**的防火牆，有根沒有一樣。」劉備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你欠我一頓肯德基。」


  「快餐食品不營養。」蘇然皺了皺眉頭。「我請你去吃牛排吧。」


  「所以說了，肯德基。」劉備重複。


  「好吧，好吧。」知道老夥計的性格，蘇然飛速妥協。「肯德基，明天我就請你去吃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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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夜公司加老媽的摧殘，金泰妍上工的情緒顯然不高。這從她即使上了妝仍若隱若現的黑眼圈可見一斑。


  「早安。」路過的某後輩打招呼。「早。」金泰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回道。


  「金泰妍前輩。。。」本打算目送後輩離去。順便發回呆的金泰妍驚詫的發現這個有些陌生的後輩竟有些局促的一直看著她，就彷彿沒有戀愛經驗，面對喜歡的女生準備第一次表白的小男孩一般。這讓她想起了邊伯賢。想到這，她眉頭皺了起來。


  後輩看到金泰妍皺眉，更加忐忑。但是想起金泰妍平日的謙和跟主管們的咆哮。卻還是咬著牙把話說完。


  「前輩，那個蘇然真的是你的男朋友么？您不是正在和伯賢哥約會么？」後輩瞥了眼愣住的金泰妍，又瞥了眼金泰妍身後恨不得把耳朵揪下來放在他面前的某主管，怯生生的道「如果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還請前輩原諒。」說著，後輩猛地低下頭行了個90度大禮轉身離開。話已經問了，他就完成了主管的委託，至於金泰妍真正交往的對象是誰，他才不在乎。


  「不是，你聽我說。」發了一會呆，就發現後輩動若脫兔般飛快逃走。金泰妍絕望的扶了扶額頭。知道自己的緋聞又要傳遍整個**，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


  「不過他怎麼知道蘇然的事情。」金泰妍疑惑的想到。


  步入**大廳，金泰妍瞥過大廳功勛牆的方向，扭頭準備回自己的練習室。然後突地愣住。僵硬的回頭。


  不止功勛牆，現在大廳里的所有led顯示屏，本該是應該播放所有**藝人照片跟歌曲的顯示屏！此時卻都固定著同一張圖片。


  首爾南山塔n.GRILL旋轉餐廳，蘇然吻向她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