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挑戰理智
第272章 挑戰理智
燭光之下,少女衣衫半褪,露出瑩潤光滑的肩頭,細膩白皙的皮膚映襯著微點光亮,顯得那樣嬌俏可愛。
視線微微移動,棱角分明的鎖骨勾勒出一道極致誘惑的弧度,深深凹陷的頸窩裏,似乎有脈搏在一下接一下地跳動。
明明是如此誘人的場景,偏偏那少女還是一臉的並無所覺,滿臉疑惑,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場景到底哪裏不合適。
“嘭!嘭!嘭!”
心跳聲震耳欲聾,充斥在耳邊,大腦,霸道地擠走了所有外界的聲響和腦海裏多餘的思緒。
一時間,天地之中所有東西盡數退去,隻剩下眼前的少女,和裸露在外的肩頭。
“雲棧?雲棧?”一連叫了幾聲都不見對麵的人反應,司重明疑惑蹙眉,不知道對麵的男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突然跟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了。
那麽氣勢不凡,麵容妖冶俊美的男人就那麽拿著藥瓶呆呆地站在那兒,往日的精明在臉上找不到一星半點,反而多了些茫然無措,呆呆傻傻的感覺。
司重明抿嘴輕笑,看起來竟然還怪可愛的。
隻是也不能任由他這樣呆下去,自己還衣衫不整的呢,一直這樣像什麽樣子。
司重明稍稍往前坐了些,“雲棧?九千歲?督主大人?”
“嗯?”
雲棧猛地回神,雖然剛才心緒翻湧,驚濤駭浪,但麵上卻也隻是發呆出神,倒也看不出什麽。在醒過神的一瞬間,眼中的情緒也同時被別的覆蓋。
他很懊悔,終究是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以為憑自己的心智做好準備後定不會失態,可他卻忘了,心心念念,刻入骨髓的人就這樣坐在自己眼前,任憑他心智再如何堅韌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本能!
——喜歡她的本能。
雲棧迅速調整,掩飾的掩唇咳了一聲,生怕多顯露一分便會被少女多察覺出一分。
“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出去著涼了?”司重明擔憂問道。
“無礙,你不用擔心。”雲棧放下手,猶豫了一下,回身把藥瓶放下端起那盆清水,“先清洗一下傷口,會有些疼,你,你忍一下。”
“好。”
司重明調整了下坐姿,往旁邊坐了坐,給他讓出個能坐下的空間,主動把胳膊伸到他跟前。
把水盆放在合適的地方,雲棧在她身側坐下。
光滑如玉一般的手臂被它的主人毫無戒心地放在他眼前,雲棧手指攢動,強迫自己挪開視線。
將幹淨的紗布沾濕,在敷上傷口之前,雲棧還是擔心她會疼,不禁又一次叮囑,“疼你就喊出來,上過藥後就不會再疼了。”
“不用擔心。”司重明衝他揚起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若不是你非要上藥,再有一會兒它就要自己愈合了。”
她受過比這嚴重幾百倍的傷,戰場上醫藥不夠,為了救活瀕死的將士,她全是自己硬扛著過來的。
雲棧不聽她的,小心翼翼,動作極細微地替她擦拭傷口。每擦拭一下,傷口附近的肌肉便跟著顫動一下,他的心也跟著顫動不已。
就知道她說的話都是騙人的,這傷口根本就沒她說的那麽輕鬆。雖說沒傷到要害,但傷她的刀刃應該十分鋒利,留下的傷口很深,絕不是不用上藥自己就能愈合的程度。
偏偏她還沒心沒肺地傻笑,一個勁兒說自己不疼,沒事。
傻丫頭。
雲棧啊雲棧,你真的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隻要是關於她,一喜一怒,一顰一笑,無一不牽動你的思緒。
正如眼前,傷口明明在她身上,你的心竟然疼得如刀割一般,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恨不得把傷她的人剝皮拆骨,曝屍示眾!
“你幫我端著點胳膊唄,我伸酸了。”
司重明突然出聲打斷了雲棧的思緒,見他抬著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跟自己的胳膊燙手似的,便直接不由分說把胳膊搭在他手心。
“頭一回見你這樣幫人處理傷口的,也不幫人扶著點,就讓傷患自己架著胳膊。”
掌心的觸感太過美好,雲棧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呆愣了一瞬,不自在地偏開視線,隨即壓著嗓子轉移話題,“咳,你,你還沒說怎麽會到山羊縣來。”
“哦,是哦。”他不提自己都要忘了,司重明組織了下語言,便從趙栓到軍營那天開始說起。
雲棧默默地給她上藥,滿眼寵溺地看著她時而眉飛色舞,時而義憤填膺地講述著,嘴角掛著溫柔到極致的笑容。
“我也沒想到今晚會遇到石房,你說巧不巧?”隨著她最後一個字落下,傷口也已經被細致的包紮好了。
看著胳膊上既服貼又好看的紗布,司重明由衷地讚了一聲,“雲棧,你太厲害了,比我們的軍醫還要厲害!”
雲棧微微一笑,收拾好染血的紗布放在托盤上,“你的衣服髒了,我給你拿了一套,你可先換上。”
“行。”
雲棧起身端著托盤打算出去。
司重明拿起衣服的手一頓,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幹嘛去?”
雲棧一滯,回身看她,“我,我回避,你,你······”
“哎呀不用。”司重明大手一揮,指了指兩邊,“這不是有簾子嗎,拉下來就好了。外麵那麽冷,你隻披了件外衣,會生病的。”
說著也不等他再說什麽,直接上手就把兩邊的紗簾扯了下來。
雲棧:“······”
可是這紗簾根本······什麽也擋不住啊······
朦朧的簾子映襯著少女朦朧的身姿,更添了些許朦朧的美。
越是看不清,越是勾魂攝魄,動人心弦。
少女就這樣,毫無戒備地,毫不警惕地,隻是微微背身,便抬手去解中衣的繩結。
雲棧匆忙轉身,不敢再看下去。
可是這豈是說不看就能不看的問題麽?天知道他已經用盡了所有自製力,才控製著自己不去聽,不去想,不去看。
可是身後的動靜就如同勾人的魔曲一般,不斷拉扯著他的注意。
堂堂九千歲最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在此時此刻徹底土崩瓦解,生生毀在了一個剛及笄的小丫頭手裏!
此刻他竟然不知道是應該高興她如此信任自己,還是該生氣她竟然如此不警惕,當著男人的麵就敢寬衣解帶!
可是不管高興還是生氣,此刻他都隻能忍下這種“折磨”,辛酸苦辣都自己咽下,自己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