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路見不平
第43章 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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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不算過分吧？誰讓他態度莫名其妙地變來變去，我就是開個玩笑，他不會真生氣吧？”
巷子外，司重明邊走邊嘀咕。
所以說嘴欠要不得，平日裏跟軍營的弟兄們玩笑慣了，稍不留神便脫口而出，現在後悔也晚了。
“啪！”
“小妹！你去哪了！”
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正好拍在傷口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司重贏沒覺察出她的不對，接著說道：“你一聲不吭地跑沒影了，知道我和你二哥多擔心嗎！”
此時後背疼得厲害，她也沒心情哄自家大哥了，“嘶～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見她竟然不知錯，司重贏抬手就想再給她一巴掌。
“等等！大哥，你看那邊！”
“你別想轉移話題啊，”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視線還是按照她的指示向那邊看去。
無人巷子處，兩個男人正抬著一個女子往馬車上送！女子發絲淩亂，頭隨著動作改變不自然地擺動。司重明看得清楚，兩個男人搬運途中不小心把女子的腿狠狠撞在了車轅上，女子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昏過去了。
這兩個到底是什麽人？
“你們是什麽人！把人放下！”
還不等司重明多想，身邊的司重贏已經爆喝一聲衝出去了！
他的喊聲驚動了那兩人，見有人來，他們加快了速度，立馬將人塞進馬車，駕著馬車飛衝而出！
兄妹兩個一直站在大街中間，離巷子之間有一段距離，意識到對方想逃，司重贏立馬飛身上前，但是他忘了，今天是七夕節，街上行人太多，走到一半，不知從哪裏跑出一群人，生生截住了他的去路！
眼見馬車越跑越遠，司重贏氣的直罵娘！
“小妹！他們跑了！快追！”
不用他說，司重明已經追了上去！
馬車一路橫衝直撞，速度極快，絲毫不顧及路上的行人，百姓匆忙躲閃，所經之處人仰馬翻，哀嚎怒罵聲此起彼伏。
“娘的，就叫你麻利點！現在被人發現了吧！”
馬車上，粗壯男人怒罵身邊的同伴，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後麵。
趕車的絡腮胡子心裏也煩，“你少廢話！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我還不是想討好老大！這女人這麽美，老大見了一準喜歡，咱倆就算立了一大功了！再說了，我提出來的時候你也沒反對啊，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絡腮胡子使勁抽打馬背。
身後，兄妹兩人緊追不舍，馬車一路疾馳，直奔城外而去。
人力終究是趕不上馬，盡管兩人身手了得，還是漸漸被馬車遠遠甩開，眼睜睜看著馬車失去了蹤影。
“可惡！”司重贏氣惱怒罵。
司重明卻沒有大哥那麽生氣，她蹲下身子，細細觀察地麵。
“小妹，怎麽樣？”司重贏自然知道她在幹什麽，追蹤術是每一個軍中將領必須學會的本領，靠著觀察路麵、樹叢、草地上的一切痕跡，迅速了解敵人的動向，才能做出正確判斷。小妹雖不在軍中任職，但個中本領絕對不遜於任何人。
司重明仔細分辨路麵車轍痕跡，城外這條是官道，白日裏車馬往來甚多，因此路麵痕跡十分雜亂，觀察許久才從中分辨出他們追蹤的那條。
“找到了！”
司重明剛想動身追趕，腳下一滑差點絆了個趔趄，身上的衣裙實在太繁瑣，根本施展不開！想了想，她手下一使勁，直接扯下膝蓋以下的一圈衣料。
兄妹倆立即動身。
路上正巧遇上兩個騎馬的行人，一身讀書人的打扮，救人心切，也不管對方是何反應，他們兄妹直接將兩人拽下馬，把身上所有銀兩都扔給兩人，上馬直接疾馳而去。
“公子，您沒事吧？”有為揉著摔疼的屁股扶起自家公子，給他拍打被扔到地上沾到的泥土，“這倆是什麽人啊，也太不講道理了！”
宋仲素也被摔得不輕，“應該是有什麽急事吧。”
有為氣憤不已，“再急也不能直接上手搶啊，依奴才看，八成就是強盜！”
“未必，”宋仲素撿起地上的錢袋顛了顛，很重，想來裏麵有不少銀兩，價值怎麽也超過那兩匹馬了，“你看，人家留了銀兩，便不是搶，行了，反正離聖都城也不遠了，我們走著回去吧。”
主子都這麽說了，做奴才的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麽，主仆兩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往城裏走去。
另一邊，司家兄妹一路循著車轍印駕馬追趕，直到尋到一處山腳下，上山的路山石雜亂，車轍留不下印記。
兄妹倆下馬觀望，天色太黑，隻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個大概。眼前這座山，山峰高聳，樹林鬱鬱，山風吹過，林間樹木瑟瑟作響，穿過山穀又似鬼哭狼嚎。
“看來是把人擄上山了。”司重贏暗暗為那姑娘捏把汗，若是今晚他們兄妹沒看見，這姑娘肯定難逃厄運，怕是受盡侮辱之後被人殺了，隨便埋在山間某處，家人這輩子都找不到屍首！
“大哥你看，”司重明指著山上某處，“那是不是有火光？”
司重贏看了一會兒，道：“是有光亮，深山之中怎麽會有人家？”他回想起方才那兩人，從衣著到身形，腦海中突然竄起一個念頭，立時驚道：“不會是山匪吧！？”
司重明沉吟點頭，眉頭深鎖，“應該沒錯了。”
“可是聖都之周怎麽會有山匪呢?離都城這麽近，京兆尹應該立馬派兵清剿了才對啊！”司重贏問道。
“哼，”司重明冷笑一聲，“那得等把人救出來，大哥親自去問問京兆尹了。”
“······”司重贏不再說話，問題問出口他便想明白了，大多逃不過玩忽職守罷了。
聖都的官員養尊處優慣了，如何會將一群不成氣候的土匪看在眼裏，隻要沒闖出大禍，他們是萬萬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就算出了事，一群烏合之眾隨便派些兵力清剿了就是，總之事情沒發生之前，他們絕對不會放在心上。
“他x的！”司重贏忍不住罵了髒話，隨後他問道：“小妹，我們現在怎麽辦？再晚一會兒，萬一那姑娘被······”後麵的話他不忍心說出口。
“先上山看看吧，要救人也要先找到人在哪。”
司重贏點頭，兄妹二人借著夜色遮掩摸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