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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無題

  北宋大觀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西門達二老在府中停靈七七后,出殯。西門慶心中慶悲痛欲絕,幾次哭暈在靈前,被人搶救了回去。在眾人相勸之後,扶靈往西門家祖墳安葬。


  下葬后,西門慶在墓前結草廬而居,慧娘等幾個女眷每日披麻戴孝,與西門慶一起為西門達二老守孝,日日祭拜,家中兄弟見西門慶若此,也都是如喪考妣,每日都陪在西門慶身邊,西門慶幾次勸離而不可得,最後在西門慶再三勸說下,留玳安、焦挺、武松二人陪著怕他悲傷過度。


  守孝半年後,小丫鬟春梅與娘子慧娘勸道:官人乃當世英雄,志在四海,不能守孝三年,妾當替夫守孝,以盡孝道,更何況官府催文,言說州府里盜賊叢生,叫你儘快上任,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官人當以忠字為先,家中自有妾身,況且父親遺囑中也曾吩咐,叫你守孝半年即可,望官人三思。


  西門慶思前想後,奈何有父親遺命在此,只得往東平府,領東平府巡檢一職,同時心中感嘆,得賢妻如此,何愁大丈夫不能成事。


  在守孝其間,西門慶數次與呂將、傅平二人密談,他心中野望,傅、呂二人已經知道七八。


  而杜嶨、楊志二人此時,感念西門慶忠孝仁義,也都漸漸歸心,不過楊志一向自視甚高,要恢復祖上榮光,一心要在邊疆上一刀一槍撥出個富貴前程,現時只算是在西門慶這裡暫居避難,算不得他麾下的一份子,至於那個道士東郭益壽,再和西門慶胡言亂語一通之後,消失不見,只說日後還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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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谷縣,西門家祖宅之內,韓德正在忙碌,西門慶是甩手掌柜,麾下所有的賬目都交給他去做,若不是他後來又招攬了幾個幫閑,高價挖了幾個掌柜的,一個人哪裡能忙的過來。


  到如今,西門慶在陽谷的產業,除了祖傳的生藥鋪子外,共有賭坊六間,綢緞鋪子三家,金銀當鋪三家,典當行一家,酒肆茶鋪各兩家,田產數百傾,莊子一座,宅地兩套,金銀兩萬兩,銅鈔四萬貫。


  短短半年的時間,西門慶憑藉自己的經營手段。已經攢下好大的家資,在陽谷縣裡,可算是首屈一指,當然這主要歸功於,西門慶的幾次打秋風,包括詐取王權父子的那次,只那一次,就賺取了好大金銀。除此之外,與霍家兄弟的私商買賣,西門慶也賺的不菲,和這個比起來,西門慶的明面產業,雖然賺的也不少,那相比之下,就要失色許多。


  嘴裡嘟囔幾句,心裡卻有些得意,畢竟這可是西門慶麾下的全部家當,當然除了與霍家兄弟做的私商買賣,將賬目打理完畢之後,端起手邊的茶,不想已經涼了,吃進口中,滿是苦澀味道,他啐了幾口,門外有玳安來請。【零↑九△小↓說△網】


  「韓先生,賬簿做的如何?家主人喚你過去議事。」


  韓德拍了拍手中厚厚的賬簿,笑道:「沒日沒夜的辛苦,若還做不完,豈不是叫人小覷?跟你家主人說說,都是大官人了,也該給我漲點薪水,不然我可撂挑子了。」


  玳安知道他在說笑,也隨後應了幾句,引了韓德去了府中後院。


  西門慶的一眾兄弟故舊,團坐在大堂之內,約有二三十人,堂外心腹小廝家丁把手,等閑誰也不得靠近,但有偷聽竊聞之人,一頓亂棒打出不問,穿越來此一年之久,西門慶不僅僅攢下好大家資,傳出偌大名望,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一班人馬兄弟。


  而此時,西門慶在內室,與傅平、呂將二人,商議在去東平府之前,陽谷縣中諸事。


  「陽谷縣是我等根據之地,不可輕棄,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產業在此。」呂將言道。


  「那你以為,留誰在此合適。」


  「若我說,薛永、韓德二人足以,薛永忠勇仁義,行事穩健,有大將之風,韓德忠厚質樸,雖然無有急智,但做事周全,陽谷縣留他二人打理,最為合適不過。」


  西門慶搖頭道:「不妥,他二人到了東平府,我都有重任委派,輕易不得離開。」


  「那就你家中的傅二叔,他是府里的老人,服侍近三十年,賬簿都清楚,你將陽谷縣裡的大小店鋪都交給他,也不會出了什麼差錯,至於誰來看守門戶,擇你陽谷舊人曾睿,他是本地人士,性格雖然粗魯,但粗中有細,知道你的厲害威風,必然不敢多有心思。他二人雖然比不上薛永、韓德,但也算是守成之輩,不會在成大事前,糟蹋這片基業。」


  西門慶聞言點點頭,看向傅平,傅平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除他二人之外,再留下鄆哥兒那個小廝,他是機靈的,此處若有什麼消息,可叫他來說,還有那個王小二,雖然性子浪蕩些,但為人機靈,又知道忠義,也可留下,幫忙處置些俗事,若堪大用,再調他來府里做事。」


  聽他二人所言,西門慶基本上決定了陽谷縣裡留守的人物,復看二人一眼后心中暗道:「呂將久在京師讀書樣望,談論時都是家國大事,座談時都是鴻儒權貴,大局觀極好,對天下大事,時局分析,頗有一套,用後世的話來說,具有戰略眼光。但是他新投西門慶,心中高傲,說話難聽,但有不如意時,便與你高聲爭論,而且他自詡讀書人,除了西門慶、傅平幾個,其餘大約都有些瞧不起,與西門慶一干兄弟,除了焦挺之外,關係不甚好,說來也奇,焦挺本就是個直性子,暴脾氣,卻不知怎麼能跟呂將處在一起。」


  「而傅平此人,博古通今,通曉軍政兩策,對於天下大勢,也有自己的見解,而且善於觀察人心,心中雖然也是高傲,但用人時,能折節下士,籠絡人心,對西門慶身邊的兄弟,他認識時間長,知道各家長短,能量才使用。」


  「唯有一點不好,就是好爭勝,初投西門慶時,身邊只有個韓德,韓德性子忠厚,雖然也有大才,但從不跟傅平爭執,現時來了個呂將,此人性急,口快,初次試探幾下后,知道他權謀上不是自己對手,也就不放在心上,而且現在也不是內鬥之時,不過言語間,偶爾也有打壓的意思。」


  輕咳一聲,西門慶說道:「兩位先生所言,都合我意,那私商一事,你們決定誰最妥當。」


  呂將默不作聲,他對此事,知之甚少,只打眼看向傅平,只聽傅平道:「私商一事,若我看交給郭盛,他原本就在黃河上做販賣水銀的勾當,懂得行情,知道厲害,霍家兄弟跟他也都認得,而且他本人武藝本領不低,但有那些不開眼的蟊賊時,他都能震的住,上次他隨我往大名府去,我觀他性子,不是貪財之輩,是忠義之人,此事交給他去做,最是穩妥。而且往來之間,若有人在陽谷鬧事,曾睿壓制不住,有他在,則可無憂,鍛煉一番,日後或可大用。」


  ps:這一章,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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