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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呂將落難

  呂將落難,正是西門慶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卻沒想到這般的快,那呂方剛回來家中,還未半柱香的功夫,開封府的衙役就找了家門口,言說有人告,說他偷了自己的銀子,呂將是正經的讀書人,受聖人教化,雖然性子直,嘴巴臭了些,可也不會去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雙方爭執不下,衙役就搜了呂將的屋子,果不其然,在他的床下翻出一口木箱,上面都是些衣服,下面卻是些銀酒器皿,約有一二百兩贓物。


  這下子呂將目瞪口呆,口中叫屈,百口莫辯,衙役見了將他押回開封府。


  原本尾隨著他的焦挺想要動手救人,被薛永攔下道:「這裡是開封府,容不得你我亂來,再者西門哥哥在此有大事要做,不可莽撞,那呂將是讀書人,就算有人要害他性命,也絕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先回去稟告西門哥哥,我在這裡盯著。」


  焦挺知道薛永說的有理,雖然惦念那呂將的性命,但也不敢胡亂行事,急匆匆往回趕去。


  話說呂將被押到了開封府,恰好府尹坐衙未退。


  但見衙門之上,緋羅繳壁,紫綬卓圍。當頭額掛朱紅,四下簾垂斑竹。官僚守正,戒石上刻御制四行;令史謹嚴,漆牌中書低聲二字。


  衙役將呂將壓在堂上,說了他的罪狀,府尹聽完道:「你這秀才,怎麼能做下這等事,豈不丟了讀書人的臉面?」


  呂將道:「相公明鑒,學生乃是被人陷害。」


  府尹又道:「那你如何解釋,屋內所藏的金銀器皿?」


  呂將道:「定是被小人陷害,還請相公明察。」


  拿他的都頭道:「人贓並獲,證據確鑿,與他同住的人,也都揭他,說他平日就偷雞摸狗,不做好事。」


  呂將一聽心頭火氣,路上來時,沒少被這個都頭冷言冷語,強耐著性子解釋幾句,見那府尹不聽,也知道自己是被暗害了,性子作起來,張口就罵,說府尹與朱勔勾結,敗壞朝綱,暗害自己的性命,直罵的府尹與三班衙役冷汗直流。


  心說這書生好厲害的一張嘴,府尹初時還能忍他幾句,可到了後來,呂將罵的實在難聽,喝道:「看你衣冠楚楚,是個讀書人,不想做下這般的醜事,還敢咆哮公堂,侮辱本官,來人吶,給我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衙門如狼似虎,早被呂將罵的火起,再者有幾個又受了朱勔的好處,想趁此結果了呂將性命,呂將見了冷笑道:『大丈夫豈能受此折辱?」


  說罷,掙扎著往牆上撞去,想要以死證明自己清白,幸得身邊有個衙役見機的快,拉了他一把,縱然如此,也撞的頭破血流。


  開封府尹本是想嚇他一嚇,沒想到呂將這般的烈性,慌忙找了大夫給他帖了傷葯,正這時呂將在太學里的幾個同窗好友,慌忙趕來說情,那府尹也怕在他的治下鬧出人命官司,畢竟呂將是讀書人,若當真撞死在自己的手裡,怕不好收場,與自己的名聲不利,便吩咐左右先將板子寄下,將他打入牢房收監,但不可害了他的性命,這案子他要親自來查。


  話說的好聽,他又怎麼會真的去查,呂將痛罵朱勔時,就是他去看的,還未一日,呂將就被人告偷竊,明擺著是被朱勔那廝陷害,他雖然知道實情,可奈何朱勔在朝中勢大,又正得聖眷,府尹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太學學生呂將,得罪了朱勔?


  呂將被陷在獄中后,還是喝罵不止,牢里的人,都來勸他,叫他趕緊通知親友,上下打點銀子,也好周全性命,若不然還不知受多少罪過。


  呂方哪裡肯聽,不說他在京師無有家眷,就是有,也絕不會去巴結賄賂,他倒要看看,誰來害自己的性命,他便不信,這大宋京師,天子腳下,還沒了王法公道。


  等他入了牢中,西門慶幾個才趕將過來,心說,此事非要花些銀子不可,可在京師又沒有人情,呂將得罪的是朱勔那廝,尋常人不會幫忙。


  尋思許久,韓德說道:「不如去找蔡太師?」話一出口,又收了回去:」不妥,不妥,蔡京被罷黜出京不說,還有傳聞蔡京與朱勔交好,若是叫他知道大郎與呂將交好,誰知道會生出什麼心思,連累大郎下水。」


  西門慶想了想道:「不要著急,我看那府尹暫時也不敢害了呂將性命,先找衙門裡的獄卒上下打點一番。」


  縻勝道:「不如找林教頭?他久在京師做教頭,怕有些人情在,請他找人說項。」


  卞祥慶搖頭道:「呂將得罪的是朱勔,林教頭縱然有人情,咱們也不可連累了他,再者咱們與林教頭初交,就找這等事求他,不好張口。」


  西門慶仔細想想,卞祥說的有理,若因為這等事去找林沖,頗為不妥,他本就是在衙門裡當差,深知此事的解決手尾,還是在衙門裡。


  「玳安你用些銀子去打聽打聽,這開封府里,今日是哪幾個孔目當值,再問問,這幾個孔目里,哪個性善,哪個貪財。」


  韓德聽了點頭,將西門慶喚過一旁,避開焦挺幾個小聲道:「這衙門口的事情,大郎你最清楚,找這些孔目最為妥當,大不了花些銀子下去,總能救了性命,但此事大郎你不要出面,上次你們救呂將一事,本就得罪了朱勔,咱們是外來的,你們躲藏的又好,他還未找到你的消息,你若弄大了去,豈不是惹火燒身,正中朱勔那廝下懷,你現在正要在朝廷得了官身差遣,若因此事,耽擱了前程,有些因小失大。」


  西門慶知道他說的有理,現在還不是犯上梁山的時候,便問道:「那此事交給誰去做。」


  韓德拿手一指卞祥、縻勝、玳安三人道:「卞祥雖然相貌粗魯,但粗中有細,做事穩妥,縻勝性急,那獄卒、孔目見了他相貌身材,也不敢黑了咱們的銀子不做事,玳安是大郎身邊跟著最久的,由他查漏補缺,這件事交給他們,定然穩妥,至於郭盛、焦挺不要露面,藏在暗中,以防萬一,過幾日大郎你還要去三班院取官身,我跟薛永兩個是未曾露面的,俺們兩個陪你去。」


  他的這幾句,正說在西門慶的心坎里,想了想道:「正當如此,不過去三班院,只薛大哥跟著就是了,叫郭盛去盯著朱勔,那廝性小,咱們這邊周全了呂將,那廝定然還要找別的法子害人,至於先生你,將買房子的手續辦的周全之後,再京師里再打探些消息,咱們家中日後的生意,定然是要開到京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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