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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容我裝個逼

  城中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鳳味肥鮮。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招貴客,引高賢,樓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欄杆彩畫檐。


  此詩為樊樓寫照,西門慶幾個進門去,林沖笑道:「這樊樓不僅有佳肴美釀,幾位兄弟若是想聽曲兒,也是極好的去處。」


  西門慶點點頭,念道,自己穿越以來,第一次名正言順的逛窯子,還是官辦的,其中佳人無數,端得是天上人間,砸了砸嘴,又念道,按照這時候的風俗,自己這也不能是逛窯子,而是才子風流。


  招呼一聲,玳安喚來了老鴇,細細說道:「我家主人來近日來京師勾當做些買賣,勞煩老娘找個雅緻的閣兒,不瞞你說,家主人是山東有名的財主,要是招待的好了,有好大金銀賞你。」


  虔婆姓李,是個好利之人,愛的是金銀珠寶,可也機敏,她端詳玳安與西門慶,粗粗瞧去,便道幾人氣質不凡,不是尋常人家,再一打量,怕不是哪家的衙內來此耍樂,又不想露了消息。


  嬌笑一聲,引的胸脯亂顫,蘭花指一捏道:「小哥兒放心,我這裡有的是雅緻的地方,也有上好的青倌人。」


  老鴇頭前帶路,幾人被領進北樓二樓,一間寬敞的包廂中。這裡跟樓下裝飾大相徑庭,處處都能看到菖蒲的花紋,裝點的頗為雅緻,迎面一座屏風遮住門口,上面用工筆畫著一位仕女,羅紗輕系,緩帶微飄,一把團扇將俏臉半掩,兩隻秀目把情意暗拋,顯是出於高手匠人之手,這屏風雖畫的的個女子,但卻半點不顯媚態,反到有一股典雅之風,西門慶不禁點頭,某些文化,中國是古今有之啊,回想某莞,甚是可惜。


  轉過屏風,閣子中擺著一個圓桌,上有茶壺擺設,四方落著幾個軟凳,再往別處瞧去,窗子上蒙著江南的細錦,天花板垂下一盞宮燈,牆上則是掛了一幅字,卻是柳永的《雨霖鈴》,這等地方不少文人士子,在此吟詩作對,為得佳人一笑,掛上柳三變的詩詞,頓時高大上。


  眾人一番謙讓,請了林沖坐主席,西門慶幾個分作兩側,就此坐定。很快,專管點菜的茶飯量酒博士,便領著幾個小子端著一些果子冷盤上來,又奉上了熱茶。


  玳安頗有眼色,在外招呼著,將茶先沏了,請眾人暖暖身子,林沖道:「這樊樓里,美味佳肴不說,其中珍饈,就是連續來上一月,也吃不上重樣的,但這酒水,有兩者為最。」


  西門慶問道:「不知是哪兩種。」


  「一名『瓊漿』、一名『玉液』。」


  「瓊漿玉液?天賜瓊漿,泉涌玉液,端的好名字。」


  「瓊漿味道辛辣醇厚,入口濃烈,後勁十足,玉液則味道頗緩,吃起來有絲絲甜味,而且舉目觀之,清澈見底,不知幾位兄弟,吃哪一種。」


  西門慶笑道:「既然來了,自然都要嘗嘗。」


  酒保擺下佳釀珍饈,西門慶幾個說些槍棒、談些軍略,一時甚為盡興。


  不多時,聽聞環佩叮噹,老鴇引了幾個佳人入閣,屈膝對著西門慶幾個,福了一福,在座的幾個,除了西門慶,也都只打量一眼,林沖、縻勝、卞祥三人,談論槍棒,正說的入巷,他們幾個對女色,也無有特別的追求,尤其是縻勝這廝,只瞅了一眼,便撇了撇嘴,低下頭去,女人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這碗酒吃起來痛快。【零↑九△小↓說△網】


  林沖祖居汴州城,這樊樓也來過幾次,再當著西門慶幾個面,自然要端著一些,至於卞祥,則是可有可無,有則最好,無有談論槍棒他也盡興。


  西門慶見兄弟幾個,都是興緻泱泱,當下也不好意思自己先叫佳人陪著,在仔細打量一眼,幾個女子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姿色都算是中上,但比起家裡的慧娘、金蓮那就差了許多,一時間也沒了興緻。


  玳安見西門慶面色不愉,喚了老鴇道:「大娘可是怕我家主人出不起銀子?」說著遞出一錠大銀。


  老鴇見了,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嬌聲道:「這是我的不是,原來官人喜歡雅緻些的。」


  西門慶道:「罷了,不用叫人來陪酒,只安排個唱曲的便是。」


  聽了吩咐,老鴇告罪一聲,喚了一個歌妓相貌三十左右,頗有些風韻猶存女子,西門慶見了也只當此人琵琶不錯,不多理會。


  女子給眾人行了禮,也不多話,坐到一邊的綉墩上,接過琵琶,信手一撥,曲聲便充斥於廳中。唱的正是柳永的蝶戀花,曲樂輕快,叮叮咚咚,恰如珠落玉盤。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廉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只唱了半闋,小小閣子里清音繚繞,如黃鶯初啼,乳燕迎春。


  西門慶聽了叫一聲好:「好曲子,好唱腔!」當然他是不怎麼懂得,但聽起來悅耳舒服,也不吝嗇誇讚,怪不得老鴇拿了銀子還安排這麼一個,原來是技藝甚佳。


  聽罷這一曲,西門慶隨手叫玳安賞了些銀,打賞時,卻見這琵琶女的身後,還藏了一個人,小女孩懷裡捧著琵琶,端坐在女娘身後,雖然只有十二三歲年紀,卻是明眸皓齒,桃笑李妍,十足一個美人胎子。


  西門慶不曾注意,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多看了幾眼,也就罷了,想來是隨著這琵琶女學技的,畢竟再是美人胚子,也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


  「曲令唱的不錯,可惜此際男兒建功立業之時,聽多了這些悲秋傷春,未免折損我輩氣度,不知可會《從軍行》?」西門慶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個幾個兄弟,都是不怎麼知道詩詞的,林沖雖然祖居在汴州城,可也是武官,對於文人酸腐,也不怎麼喜歡,故此叫琵琶女換首曲子。


  琵琶女奇看西門慶一眼,看他文人公子打扮,卻怎麼喜歡這征戰一事,自來這樊樓,唱的都是柳永這類的詩詞,類似《從軍行》還真是唱的少。


  微微頷首,清了清嗓子,一首《從軍行》,清唱出來。


  聽罷西門慶不住搖頭,這琵琶女唱腔委婉多情,若是那些《如夢令》一般的曲兒聽是最好的,可類似《從軍行》這一類的,就要差了許多,不過想想也是,世風如此,有幾個人來樊樓聽這種腔調的。


  大宋鄙夷武夫,自詡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誰還來聽這個,建功立業,殺賊破敵?現在的文人士子,滿口的鶯鶯燕燕,無有一絲的豪放之氣。


  興緻泱泱,西門慶問了句:「今日可有才子寫有好詞?」


  琵琶女說了幾個,不出所料,內容不外離愁別緒,閨情綺怨,兒女情長,西門慶搖了搖頭,期期艾艾,哪有金戈鐵馬來的痛快,痛定思痛,遂決定裝個逼,「拿筆墨來。」


  「西門哥哥又要寫詞?」


  「沒想到這西門慶,還有詞才?」林沖看眼西門慶。


  「今日與林教頭和眾兄弟相聚在此,心中歡喜,方才又聞老種相公得延安府經略使一職,更得爽利,獻醜一首拙作,幾位不要笑我。」


  說著西門慶把筆在紙上刷刷寫下,他雖然練過幾日的毛筆字,但終究是功夫有限。


  破陣子·為老種經略相公賦壯詞以寄之。


  「寫給種相公,破陣子?這倒是以前見得少。」少女雖然年幼,但是官宦人家出來的,頗有書香的底子,再加上任由聰慧,來了樊樓,不但學了一手好琵琶,詩詞歌賦,見得也多。


  「這字可不怎麼好。」琵琶女是見慣風月的,她只一看西門慶的字,便有些輕視,字寫的這麼差,能寫出什麼好詞來?不過學人家附庸風雅,罷了,在這裡終究是身不由己的,待他寫完,假意稱讚幾聲,也便是了。


  西門慶寫的不算快,玳安在旁伺候著,等他落筆片刻后,念了頭一句出來。


  醉里挑燈看劍……


  ps:今晚看球賽,遼寧生死戰,先更一章,下一章延遲!有些瑕疵,諸位保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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