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醉酒(求訂閱啊)
與老爹閑談完,西門慶還有一幫兄弟要招呼,這次脫險,鼓上騷時遷居功不小,若想得人心,有功必賞這是最基本的,而且不要愈時,畢竟人心這東西,誰都不好把握。
人也不多,都是幾個貼己的心腹,家中幾個小廝伺候。
桌上擺滿美味珍饈,玉壺佳釀,西門慶高坐主位,自他而下,兄弟幾個分列兩旁。
西門慶舉杯道:「此次脫險,全都是兄弟們拔刀相助,若不是你們,怕早就被坑害致死,諸位兄弟,先請一杯。」
眾人哄然,雖然知道這西門慶的客氣話,可也都是出自肺腑,紛紛舉杯,一飲而盡,武松平日里被他哥哥武大郎管的甚嚴,這時見了酒,心中歡喜,桌上的美味他是不稀罕的,唯獨好酒,眾人才吃一杯,他已經偷偷吃了三杯。
「時遷兄弟,這一杯酒,我要敬你,若是不你的妙手空空,將那沈章戲耍於鼓掌,我可要吃盡苦頭。來來來,我敬你一杯。」西門慶雙手托杯,這可是不小的禮數。
時遷是什麼人,偷雞摸狗的賊人,不論他手段多麼高超精妙,那都是被人唾棄和看不起的,出道至今,遭人多少白眼和謾罵,誰也不曾正眼看他,現在居然被西門慶這般的禮待,在場座的,哪個不是一等一的好漢,哪個不是西門慶的心腹之人,而西門慶又是名震江湖的仁義孟嘗君,陽谷縣的步兵都頭。
輕吐一口濁氣,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卻卡在喉間,半個字也難以說出,多少年了,哪裡有這般的心情,能得西門哥哥這般待我,就是死,也算是值了。
他時遷是好財貨,是愛占些小便宜,是市井之徒,可又怎樣,為了西門哥哥這般的愛戴,我時遷無以為報,只能舍了這條性命。
許是看他有些不善言辭,西門慶微微一笑:「你的心意我知道,幹了!」
「幹了!」時遷一仰頭,將酒吃盡。
酒水並不烈,可是卻燙心,這一杯酒下肚,時遷頓覺周身舒泰,渾身都是暖洋洋的時遷吃過好酒,可是他並不好酒,但現在,時遷卻想多吃幾杯,為什麼,因為他感到從所未有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一個賊人在一個都頭的家裡感受到了歸屬和安全,或許有些諷刺,但卻是現實,時遷從未吃過像是今夜這般的多的酒,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縱使日後身等高位,手下百千,他都不在吃這麼多了,不是沒有好酒,不是沒有人陪著,也不是距離西門慶遠了,只是這一刻的心情再也沒有了。
或許醉了,或許沒醉,誰知道呢,時遷笑了,哭了,誰知道,誰又記得。他哭為什麼哭,他笑又在為誰笑。
時遷是個伶俐的人,按照他的性子,應該奉承西門慶幾句,和西門慶套套近乎,畢竟在座的就他一個『外人』,一個不怎麼光彩的人,可他並沒有,只西門慶的一句話『你的心意我都知道』還用說什麼,還需要說什麼。
西門慶初見他時,還想著恩威並重的法子,倒不是說錯了,而是有些人,雖然外表看上去市井,可內心卻是能效死的。
看他的醉態,在座的眾人,無一個發笑,因為他們幾個,或多或少的都能理解幾分時遷現在的心情,當然除了武松除外,日後千杯不醉的打虎英雄,現在還不曾有那般的酒量,偷吃了幾碗之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伺候的小廝要去扶他,西門慶揮手道:「不必扶他去休息,這酒宴不散,誰都不能走。」
本想著與眾人交代以後的事情,日後若去州里當差,必定要有些謀划,誰跟他同去,誰在家裡看守家業,誰去四處闖蕩,可西門慶突然又不想說了,就單純吃一回酒,些許事情,明日再談不遲,更何況傅平那廝還在大名府,去往州里做事,少不得他的謀划。
…………
酒宴結束,時遷、武松都醉的不省人事,其餘幾個,也都是七八分的醉意。
出奇的,西門慶還有四五分的清醒,「主人歇著吧,外面天冷。」玳安送上一杯濃茶給西門慶解救,等他吃罷后又端來水盆毛巾,伺候他洗漱,這些事情本應該是小丫頭春梅來做的,可惜時間太晚了,便叫她去休息了。
「你也別跟著伺候了,忙了一天,去旁邊那屋眯一覺。」
「主子心疼我,可我不累,跟了您可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西門慶挑了挑眉毛,這廝這麼滿嘴的馬屁「你不是闖啥禍了吧。」
「沒有啊。」玳安道。「我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啊。」
「那就滾吧,你這小子肯定有事。」西門慶一腳踢飛玳安,滾落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清香縈鼻,這是誰做的香囊?不說這香氣,單論這手工,那也是一等一的。
嘖,還用想么?西門慶拍拍自己的腦袋,現在整個家裡,有這個本事的,也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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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卻不用了,倒不是說有個馬x將她取而代之,而自己現在已經改了她的命運,不用再去做那等事情了。
那日之後,好久都不曾見過了,也不知道她住的習慣不習慣,自己可是答應了林夫人要好好照顧,不叫她受了委屈的。
回想那日璇旎,西門慶一時間有些……
都這個時辰了,想必她都睡了,有些事情不是自我安慰能結束的,可自己都是大官人了,總不還自己解決吧,罷了罷了。
「玳安,玳安。」西門慶叫了兩聲,「給我燒些熱水,老爺我自牢里出來,雖然沒受什麼罪,可總的洗一洗去去晦氣,你也不提醒著我。
「嘿嘿,嘿嘿。」玳安嘿笑兩聲,那猴臉兒從門縫裡探了進來。這廝賤嗖嗖的笑道:「早就給您備下了。」
「那你不早說。」
「這不是等您吩咐么?」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貧嘴,趕緊弄熱水來,還有,有時新的果兒,點心,也給我送來幾份,都好幾天沒好好舒服舒服了。」
「主兒你放心,這些事還用你吩咐么,都是您愛吃的。」
半盞茶的功夫,東西都準備齊了,西門慶吩咐道:「你去歇著吧,我自己來就行。」
「主人,那我可睡了啊。」
「滾,今天晚上你怎麼這麼貧嘴,明天發你抄寫五百遍論語。」
玳安耷拉個苦臉,轉身跑了。
笑罵幾句,西門慶推門而入,可身子剛進去,他就愣住了,她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