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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馬德榮

  武松是何等英雄人物,雖然一身的本領因年歲尚小,氣力稍弱,但豈能是褚老七這等鼠輩能匹敵的?他見武松頭一個衝上來,本想欺他年幼,討個彩頭,可就他的本事,再加上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拳勢剛出,就被武松遮擋住了。


  「就這點的本事,也敢跟我動手?」武松冷笑一聲,左手撥開褚老七的雙臂,右手握拳,朝著他的胸口砸去。


  褚老七在被武松擋住雙臂時,就暗道不好,這小子看上去年幼,怎麼這般大的氣力,還未等他換招,只覺得身子被人往前一帶,緊著著劇痛在胸口處炸開。


  就好似被重鎚狠狠砸到一般,劇痛由胸口處傳遍全身,緊接著喉間一涼,嘴裡泛出一絲的鮮血,直娘的,這小子怎麼這般厲害,


  強忍著胸口火燒般的疼痛,左手護在胸前,右手便來揪武松,想借著自己身高,將武松拿住再說。


  武松身子一矮,躲開他的左手,趕將入去,雙手拿住褚老七的肩膀,往下一摁,同時鐵膝高抬,登時撞在褚老七的小腹部,褚老七被這一撞,身子弓起,雙目圓睜,嘴巴長大,發出一陣乾嘔,雙手捂著小腹,不住的往後退去,可只退了三步,就覺得渾身疼痛難忍,雙腿不能站立,噗通一聲軟到在地上。


  武松大步上前,一腳踩住胸脯,喝道:「還有誰來。【零↑九△小↓說△網】」


  有幾個與褚老七交好的護院,怪叫一聲,齊齊撲了過來,焦挺幾個怕他吃虧,也要并力往上,西門慶把手一攔道:「且看你武松兄弟的手段,這點的蟊賊,又哪裡是他的對手。」


  話音未落,武松已經閃如人群,雙拳好似銅錘一般,幾個護院,雖然人多,但無有一個是他一合之敵,三拳兩腳下去,已經都躺在地上,而武松毫髮無損,就連衣角都不曾髒了。


  焦挺一路上與武松小有比試,知道他的一聲驚人本領,可楊彬、曾睿幾個哪裡知道,紛紛暗贊:「西門哥哥手下又多了一員好漢吶。」


  其餘的護院見了,哪個還敢往前,不說這廝厲害,西門慶手下的焦挺、曾睿還不曾動手,要是真打起來,還是逃命要緊,誰肯為了幾分銀子,送了自己性命,再想想方才西門慶所說的,有幾個掉頭就跑,也不理會聶老鴇在身後的喝罵。


  「廢物、蠢驢,老娘我養幾隻狗都比你們厲害。」聶老鴇見狀跳腳大罵。「西門慶你不要在這裡囂張,以為自己是個小小的都頭就敢欺負到我的是頭上,不怕告訴你,你好活不了幾日,到時候你就算磕頭求饒,老娘都要閹殺了你。」


  武松見罵的難聽,有心教訓給她一拳,可她是一介女流之輩,傳揚出去,也不威風,武松有幾分顧慮,可他身後的扈三娘是不在乎的,她本身對這個聶老鴇就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見她還在哪裡張口喝罵,邁步便走了過去。【零↑九△小↓說△網】


  「你這賤母狗,要待怎地?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聶老鴇見扈三娘趕來,身子往後退去,臉色滿是慌亂之色,方才扈三娘的拳頭她是見識過得,她的這個身板,禁不住幾拳。


  「老咬蟲,吃貧婆,死賤人,你還罵,我叫你再嘗嘗拳頭的滋味。」


  聶老鴇見扈三娘又要打人,轉身就跑,可她哪裡能跑得過扈三娘,剛一邁步,扈三娘的大耳刮子已經抽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聶老鴇被打個踉蹌,臉上厚厚的粉底灑落一地,還多了一個手印。


  「殺人啦,殺人啦!」聶老鴇一日之內,被扈三娘打了兩次,難堪至極,滾倒在地上開始撒潑。


  扈三娘冷笑一聲,「說得好,我今日就結果了你。」說罷,再趕入去,老大耳光子,只顧打。


  西門慶看打的差不多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剛要叫叫扈三娘住手,便聽得人群當中有人喊道:「住了,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敢惡傷人命。」


  抬頭瞧去,有個書生打扮的人,擠開人群,站了出來,定睛觀瞧,不是那日在獅子樓上,因為幾個勾欄姐兒,與西門慶起了紛爭的馬德榮,又是誰來,他倒是個風流的主兒,想來是有人去找他求救,特來英雄救美?


  冷笑一聲,等的就是你,西門慶喚扈三娘住了手,輕聲咳道:「這位秀才公說錯了,這刁民聚眾鬧事,拐帶良家,公然打傷我縣中官差,這位小娘子,乃是仗義出手,秀才公要英雄救美,還需分辨清楚是非才是。」


  他這一開口就沒好話,將馬德榮起的不輕,旁的先不問,這英雄救美怎麼說,旁邊圍瞧的人,聽言之後,紛紛對他指指點點,「沒想到這讀書人看上去才俊風流,沒想到居然好這一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聶媽媽年輕時,那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兒,不說其他,尤其是吹得一手好簫,再說了,這聶老鴇雖然年老色衰,但床上功夫端得厲害,這秀才怕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說話的這人,是曾睿手下的幫閑,此時見馬德榮要找西門慶晦氣,滿嘴瞎咧咧。


  眾人聽了,居然紛紛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好些個好事之徒,不斷笑鬧,而圍觀這的大姑娘、小娘子、紛紛暗暗呸了幾口,真是妄為讀書人。


  馬德榮黑著臉,被人說了又不能還嘴,若不然更加解釋不清,可他不還嘴,又被眾人當成是默認了,說笑的更加厲害。西門慶也不等他還嘴,就叫武松將還在地上躺著的幾個,全都押起來,準備玩衙門口去。


  馬德榮真是恨極了西門慶,伸手一攔,喝道:「好一張巧嘴,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你說他們聚眾鬧事,我怎麼見你在打人。」


  西門慶撇撇嘴:「你我誰在顛倒黑白,你那隻眼睛看我打人了?」


  「你……」馬德榮被西門慶說的差點被昏過去,「你添為本縣都頭,居然對方才一事不管不問,這是何道理,你這不是縱凶傷人,又是甚麼?你家知縣相公,就是這麼叫你辦差的?走走走,我去見過你家秦知縣,,倒要向他贊上兩句。」


  西門慶從鼻子哼著回了一句:「好啊!來人,把他們都帶回衙門去,記不住不要傷了聶大娘,省的這位官人心疼,再告我一記刁狀。」


  馬德榮聽后險些老血噴出。


  對於馬德榮的威脅,西門慶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是尋常的士子,要找西門慶麻煩,還真有些難為,畢竟他現在只是個皂角小吏,把事情鬧大了,對他百害而無一利,畢竟在宋朝是士大夫與皇室共治天下,秦相公不會為了一個小吏,而交惡一個東京來的讀書人。


  可現時是馬德榮,一個功名都沒有的人,更何況現時是在陽谷.縣,最重要的是,西門慶現在巴不得,叫馬德榮去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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