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意亂
西門慶乾咳一聲,自言自語道:「怎麼嗓子有點不舒服。」
話落,小丫頭還是一動不動,若是在往常,早就笑嘻嘻的過來服侍,這是鬧脾氣了,西門慶尷尬一笑,想著調笑她幾句:「怎麼慶哥兒的話聽不見么?還不趕緊沏茶去。」
「你不是帶了個姑娘回家么?怎麼不叫她去,聽說是個伶俐可人的,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要論服侍人,定然比我好了千百倍。」小丫頭語速頗快,其中帶了幾分不善,但更多的還是酸楚之意。
這是吃醋了啊,西門慶不禁頭大,這女孩子一吃醋,戰鬥力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甭管你有什麼理由,不管你說什麼,也是你的不對。這時候只能是哄著,你要敢發脾氣,就等著世界大戰吧,分分鐘將你轟殺成渣。
西門慶自己倒了茶水,端了過去,笑嘻嘻道:「此事是我不對,先吃杯茶,聽我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你是主人,春梅不過是個小丫鬟,沒人疼沒人管,你哪裡用得著跟我解釋,你快把杯子放下,哪有主人給下人端茶的道理,叫外人瞧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數落我不知尊卑,壞了規矩。」小丫頭見西門慶過來,只把頭扭向了別處,不去看他。
西門慶聽了也不以為意,將茶放在一邊,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貼著她耳邊道:「我走了這幾日,想我沒有?」
「沒有,我想你作甚麼?你自有佳人陪伴,想了也是白想。」春梅掙扎脫開西門慶的懷抱,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你沒想我,我卻是想你了,我送給你的鐲子喜不喜歡,我可是幫你挑了許久。」西門慶這話倒是真的,看見這鐲子時,西門慶第一念想就是買回來送給小丫鬟春梅。
摸了摸藏在懷中的手鐲,春梅心思好了幾分,不過她可不會輕易被這點玩意打動,伸手自懷裡掏出手鐲,塞在西門慶的手裡,「誰稀罕你的鐲子。」她這一出手,就後悔了,雖然鬧脾氣,但這將送給她的禮物塞回去,這可就有點過分的意思。
果然,西門慶面色一沉,口中哼了一聲,似乎有發怒的意思,春梅本來是有些後悔的,但一見這架勢,心裡頓覺委屈,原本藏在眸子里的淚珠子,刷的就涌了出來,被她死死的忍住了。
西門慶好似沒發覺一般,將鐲子隨手揣進懷裡,直起了身子。
感覺到西門慶離身,小丫頭心思百轉:「是了,他一定是生我氣了,覺得我不夠好,不漂亮,做事又笨,不會體貼人,還總是鬧性子,耍脾氣,春梅你就是個丫鬟,哪能這麼做,豈不是亂了尊卑,爹爹,娘娘雖然心疼自己,可自己也絕對不該如此,是了,慶哥兒有了那新買的可人兒,還用得著我么?自己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與日後要過門的姨娘慪氣,不是自討苦吃么?走吧,走吧,伺候爹爹娘娘去。」
西門慶哪裡想著,自己這麼一起身,就**梅小丫頭在心裡想了這麼多。
淚珠子忍不住掉落,她也不敢拿手去擦,身子背著西門慶,就想著走了,可她剛一扭身子,就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被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放在了柔軟的榻上。
「怎麼還哭了?」西門慶不問還好,這一問,小丫頭頓時淚雨連連。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西門慶慌了手腳,幫她擦拭了幾下眼淚,可哪裡擦的乾淨,越擦淚流的越快,到最後索性將小丫頭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懷裡,見她仍是哭個不停。
西門慶吐了口氣,看來是要化身禽獸了,伸手托起下丫頭的下巴,張口就親了過去。
小丫頭哪裡料到這般,頓時一陣驚恐,也顧不得哭了,小手先是推著西門慶的肩膀,可就她的力氣,又哪裡推得動,推了幾推,身子漸漸的沒了力氣,只覺得渾身軟軟的,白皙的小手,摁在西門慶的胸口,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衫。
西門慶先是一手托著小丫頭的下巴,一手環著細腰,漸漸地,這手就不安分了,上下四處遊走著,感受著少女身上的柔軟。
而那一口白皙的貝齒,在西門慶的幾經叩問之下,終於打開玉關,任憑西門慶長驅直入,小丫頭此時腦海里一片空白,要說方才還有反抗的心思,但到了現在,渾身上下是半點的力氣都沒有了。
半響,二人唇齒分離,扯出一條晶瑩的絲線,西門慶瞧著春梅小丫頭滿面羞紅,緊緊的合著雙眼,再加上臉色未乾的淚珠,再加上方才掙扎時,扯開的衣領,露出幾段粉嫩雪白,頗有幾分含春待俏的模樣,一時間西門慶心意大動。
都說西門慶風流人物,可自己穿越到此,可還不曾吃過一會的葷腥,每日面對的都是健壯漢子,西門慶可不好那一口,現時小丫頭這般的模樣,西門慶真真按捺不住,自己可是正常男人,正常的生理需要也是有的,總不能穿越一會,還要勞煩五姑娘,這不是丟人丟到古時了么?
吞咽一口唾沫,西門慶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小丫頭才十三四歲的年紀,自己怎麼下手,現在真要把她吃了,萬一懷孕怎麼辦,現在這個時代,小丫頭這般的年歲,一屍兩命不是沒有可能。
閑的沒事,我作什麼妖,把自己給將住了,西門慶暗暗想著,要不要偷偷的去那勾欄院子一趟去泄瀉火,但是,那裡的姐兒,都是一點朱唇萬人嘗,誰知道有病沒病,萬一種出花來,死的心都有。
看著小丫頭微闔的小嘴,西門慶又是惡念心頭起,要不要走個旁門左道,自家後世來人,雖然無有十分的經驗,但是見識還是很豐富的,畢竟傳授生理知識的老師太多了。
搖搖頭,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畜生,她才十三四歲,怎麼下得去手,罷了禽獸不如就禽獸不如吧,生理的反應終究比不過心裡的愧疚,西門慶猛地起身,端起茶碗,吃盡碗中涼茶,稍稍壓住身上的火氣。
自我安慰,好飯不怕晚,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反正都是鍋里的肉,還怕飛了不成?
這時春梅才睜開雙眼,一雙似水的眸子,似嗔含怨的望著西門慶,低聲喃喃道「又來欺負人。」
西門慶哀嘆一聲,重新將小丫頭抱在懷裡,咬著她的小耳朵,將潘金蓮的故事,添油加醋一番,終於將小丫頭安撫住了。
「原來她也是個苦命的人。」
「誰說不是呢。」西門慶應了一句。
「慶哥哥,你日後會不會不要我。」
「日後?噫!」西門慶內心邪惡一把,緊了緊懷中的小丫頭道:「你是我心裡的人,任憑誰都搶不去奪不走,不管往後怎麼樣,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明白么?」
小丫頭得了西門慶承諾,輕輕嗯了一聲,將腦袋倚在了西門慶的胸口,兩隻小手兒互相打著結,末了也不知想起什麼,突然在西門慶的耳邊,小聲說道:「慶哥哥,你要了我的身子吧。」
她這一聲,雖似蚊子嗡嗡,幾不可聞,但落在西門慶的耳朵里,好似雷聲乍起,剛剛好容易安撫下的火氣,騰的又拔高三丈,丫頭,你這不是要我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