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朱貴現身
時遷雖然被擒,可哪裡會輕易吐出自己的名號,他畢竟是梁上君子,閑話里偷雞摸狗的人,極叫人不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諂笑道:「這位官人,小人的賤命怎麼敢玷污尊耳,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我下次絕對不敢了,不對,是絕對沒有下次了。【零↑九△小↓說△網】」
「倒是個油嘴滑舌的人。」西門慶指著他笑罵一句。
焦挺是最瞧不起這等偷雞摸狗的賊人的,瞪了時遷一眼,說道:「哥哥何必和這等的小人多費口舌,既然犯在了咱們頭上,毒打一頓,明日送給官府也就是了。」
「好漢饒命,我這什麼都沒偷呢你就把我移送官府,衙門裡的那幫差官,知道我得罪了您這般的官人,還將我抽筋剝皮,生生要了我的性命?」
「你這般的人不該死么?」焦挺哪裡會給他好臉色,當年在江湖上行走時,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虧,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轉眼就被偷拿了,這叫他如何不惱?此時見了時遷偷在西門慶的頭上,更是怒由心起,恨不得再給他兩拳。
西門慶攔下焦挺,朝著時遷道:「你想要我饒你這次也成,但是你得給我看看你的手段,我平生最好的就是有本事的人,你要能讓我稱上一聲好字,我就饒了你。」
焦挺忍不住道:「哥哥,他這般的賊人,能有什麼本事,就他這樣的,不是我吹,再來幾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武松兄弟、縻勝哥哥他們了。」
西門慶卻道:「兄弟不要急,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就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官人所言當真?」時遷問道。
「你這腌臢才,我家哥哥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出言誆你,你要是有本事直管耍來,要是沒有,就休怪某家的好大拳頭。為你耽擱了半宿不能睡覺,某家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武松不耐煩道,他本以為來的是個什麼江洋大盜,誰成想不過是小小的蟊賊,這叫本想展露手段的他,如何不大為光火。
「好漢且慢動手,好漢且慢動手。」時遷一邊求著請,一邊就站了起來,求饒的看向西門慶:「這位官人,不知您要看我的什麼本事。」
「當然是你最拿手的,你要是在耽擱,我可沒工夫陪你玩了。」西門慶冷聲威脅道,這飛賊的嘴夠碎的。
時遷道:「不怕幾位好漢笑,小人最拿手的,就是飛檐走壁,偷人財貨,您這麼多人當面看著我,這叫我如何下手?」
「摸黑去偷,街上有幾人不會,算了,看來也是一般的蟊賊,沒甚麼本事,人就交給你們了。」西門慶起身抬腳要走。
「官人留步,在耍本事之前,我得先將東西還給幾位。」時遷一臉的賤笑,居然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還有其他一些瑣碎的物件碎銀,仔細一瞧,不正是西門慶幾人剛才帶在身上的么?
好個時遷,就算在剛才跑路打鬥的時候,都不忘偷拿幾塊物件,西門慶點點頭,「算你有幾分本事,可只憑這一點,那可不夠。看見我手中的包袱了么?你要是能將它拿走,我就服你,不僅任由離去,還再送上二十兩的路費,將近年關,你拿這銀子過個好年,也不要再去偷別人的。」
「官人倒是個仁義的性子,不過您可給我出了個難題。」時遷恭恭敬敬的將手裡眾人的東西送了回去,不留痕迹的往門口瞄去,見武松恰正擋住了去路,眉頭一皺,隨即又堆上笑臉。「官人,您可看仔細了。」
眾人正要看他耍什麼手段,這廝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了懷裡,猛的拿出一包白粉,往眾人臉色一撒,在眾人躲避時,猛地一口氣,將桌面上的燈燭吹滅,屋裡登時一片黑暗,不能視物。焦挺第一時間護在西門慶的身前,唯恐這廝傷了西門慶,玳安反應慢些,不過也隨即護向西門慶。
武松、縻勝站的較遠,本想過來拿了時遷,可又怕他趁機溜走,再加上眼前突然黑暗,不能視物,正不知道該如何決斷時?只聽時遷笑道:「一幫搓貨,也想拿了大爺我?喝我的洗腳水去吧。」
焦挺怒道:「狗賊,有種的你休走,爺爺躲了你喂狗。」
「不走?不走是你孫子?」只聽聞幾聲幾步,似乎是往窗檯而去,武松道:「縻勝大哥小心,賊人似乎去了窗檯。」
武松話音未落,只覺得身邊有人笑道:「那個從窗檯走,大門空著,我不會走大門么?」
心裡一驚,這廝居然耍詐,武松背依著房門,心道:「房門不開,我看你怎麼跑。」
正要尋摸時遷藏身哪裡時,時遷早就一個滾身,滾到了房間里桌椅的旁邊,順手抄起一個,朝著窗戶就咋了過去,縻勝隱隱約約覺得有東西想自己撲來,不敢大意,猛地飛腳踢去,只聽得咔嚓一聲,椅子瞬間化為兩段,聽得時遷心驚肉跳,這廝到底有多大的力氣,要是剛才撲上去的是自己,還不筋斷骨折。
「都不要慌,他跑不了,猥瑣小人只會用這般的伎倆,玳安掌燈。」西門慶喝了一句。
玳安正要拿火摺子,卻聽有人道:「這位官人,東西我可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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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當真?」沈章急聲問道。
「當著沈官人的面,我怎麼敢亂說話。」
「好,到那時你可願意跟他對簿公堂。」沈章直直的看著眼前之人。
「這……小人……小人若真去了,怕性命難保啊!」
「你放心,有我在,自然不會叫他們害了你的性命。」
「沈官人,你不知道,知縣相公是不會的,看他手下的西門慶,那是個厲害的人,不僅縣裡的好漢都仰慕與他,在他麾下奔走,就連外地的許多亡命徒,也都來投靠,到時候他一聲令下,就算您護住了我一時,可您護不住我一世啊。。」
「姓秦的都蹦躂不了幾天,更何況一個區區微末小吏?西門慶,哼!我自要收拾他,他麾下的幾些破皮無賴,能成什麼氣候,那時我調撥兵丁護你周全,實在不行,就送你去外地做個富家翁,至於那外縣的亡命徒,你認識么?可有證據?」
「前幾日西門慶的老爹西門達回來,我見他隨行的一個黃面漢子,頗有些眼熟,是沂水縣人,名喚朱貴,前些日子,我聽人說他在家中害了人命官司,逃在江湖上,不想投奔在了這裡。」
ps:同學說我,寫的有些橋段審美疲勞了,放心時遷是近期最近的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