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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收降

  見時機差不多了,西門慶一聲令下,「旁人不管,但去將那衛闊拿來見我。」


  焦挺等人早就憋的煩悶,怪叫一聲,揮著兵刃沖將上去。


  欒廷玉不知什麼時候取了一根熟銅棍在手,上下翻飛,但凡是擋在他面前的,都難逃一棍。有了這幾個如狼似虎的加入,本就士氣低落的衛闊一方,登時難以抵擋。


  在這眾人當中,最為出彩,或者最叫人意想不到的,便是西門慶操練的那三個莊客,本來只是有幾分蠻力的莊家戶,沒想到在西門慶手下操練幾日後,三人一組,居然傷人不少,這還是他們初臨戰地,心中還有敬畏,下手頗軟的緣故。


  欒廷玉對他們幾個本是不屑的,現時見了,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兄弟西門慶還真有些門道,那幾日的胡鬧,還真有效果,難不成也是看過兵書的?那看的什麼兵書?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將草廳的山賊剿滅乾淨,只留那衛闊,欒廷玉見他提在西門慶的面前,一腳踹翻在地,「你這般豬狗似的人,也敢佔山為王,在我們面前稱大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饒我這次。」衛闊跪在地上,哪敢分辨,只不住的討饒。


  西門慶道:「想要活命,說說吧,你將打劫來的財寶都藏在哪裡了,要是我滿意,就饒你一條性命。」


  衛闊此時哪裡還敢多言,只將自己所藏金銀的地方都說了,西門慶喚過滿是是傷的麻三道:「他說的地方你知道么?」


  麻三答道:「小人清楚。」


  西門慶點點,吩咐薛永先給他裹了傷口,再叫焦挺並那三個莊客帶著他與衛闊去找金銀。


  此時李君這邊的弟兄,也死傷大半,其中不少人見事不可為,又聽官府來人,悄悄遁了去,又有幾個見西門慶眾人著實兇狠,自己不走難以活命,也扭頭跑了,只剩下兩個貼己心腹,護在身邊,不過一個個也都傷痕磊磊,勉強站立。


  「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先逼的我和衛闊反目,然後趁我二人相爭,寨中大亂,你們在趁機火中取栗,最後聯合官府裡應外合,將偌大一個山寨落在你的手裡,厲害。」李君依著一柄長槍說道,原本西門慶送給他的寶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地上,染滿了鮮血。


  西門慶看了李君一眼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略施小計,略施小計而已。」


  李君道:「不知我們與你西門慶有什麼仇恨,能叫你擔上性命的的干係來剿滅我等的山寨,難道就不怕事情失敗,被我一刀結果了,枉送性命么?」


  「你等聚眾造反,劫掠商客,傷人性命,實在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我除了你們乃是替天行道,至於擔心性命之憂,哈哈,不是我西門慶誇口,你們雖然人眾,可都是烏合之賊,難擋我幾位兄弟的勇力。我若想要走,怕你們還留不住我。」


  李君暗暗點頭,方才他也見識了幾人的武藝,尤其是那個使熟銅棍的,更是武藝高超之人,「如今成王敗寇,官兵也來了,不知你西門大官人是要拿了我的人頭請賞,還是要將我縛往縣衙,做個有功之人。」


  西門慶哈哈一笑道:「你先看看,哪裡有官兵到此。」李君扭頭一瞧,正是曾睿、楊彬幾人,手持刀棍撲將進來;「哥哥,我們幸不辱命,只在山寨之外吵擾一陣,這幫山賊果然自亂,不少人逃了出去。」


  李君一愣,不禁搖頭道:「是了,我早該想到,官府的人怎麼敢來我的地盤,不怕死么?西門大官人,你真真是好計策,我李君佩服。」


  「這般的妙計,我可想不出來,另有先生出謀劃策罷了。」西門慶答道。


  似乎是沒有聽見西門慶說什麼,李君自顧自的言語了一句:「可惜啊!」


  「可惜什麼?」西門慶問道。


  「可惜我剛才貪圖你的寶刀,聽信了你的讒言,若是在你來時,一刀結果了你,哪有如此的下場。」


  玳安在側怒道:「階下之囚,還敢這般的說話。」持了利刃,就要來結果李君的性命。


  忽的被身後西門慶攀住臂膊,說道:「李君兄弟仗義輕生,不肯受辱,乃是好漢,不可傷他性命。」


  玳安嘿嘿一笑:「我就是嚇唬嚇唬他,誰不知道哥哥你最見不得好漢受辱了。」


  西門慶親自走到李君的身前,將他扶起道:「李君我知你是個不怕死的好漢,這次刀兵相爭實屬無奈,你要有意投靠與我,我便與你共富貴,你要投往他出,不敢相留,只分出好些金銀,權作我的歉禮。」


  李君本以為死期已到,沒想到還能活命,當下跪伏在地,「小人往日只聽西門哥哥你的仁義無雙的大名,不想今日得見,願意擺在哥哥的麾下,聽受差遣。」


  聽他降了西門慶,玳安這才真的放了手中刀兵,要是剛才李君牙蹦半個不字,他便手起刀落,先殺了李君以絕後患,雖然會遭到斥責,但斬草除根,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西門慶剛才還說李君等人乃是不忠不孝的惡賊,現時卻又有要把他收歸手下,站立一旁的眾人,居然沒一人覺得不妥,反而都是誇讚西門慶的仁義。


  西門慶其實也想將李君出了后快,可見他有些勇力,又是個山賊的身份,日後怕有用的上的地方,故此留他一命,至於他的忠誠度,卻是一個問題了。不過聽麻三說,他還有家人在清河縣裡,倒時候便將他們接在自己身邊,一來代為照料,二來也做個人質,叫李君不敢反覆。


  心中計定,面色便就更加的親切,招呼眾人打掃個乾淨的地方吃酒。


  ………………


  「小姐,家裡呆著無趣,不如去街上走走?」小丫鬟鶯兒見陳家娘子呆坐在院子,青蔥玉脂般的芊芊素手,拖著那絕美的臉兒,仰著天空,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嗯?」她顯然愣了一下,「都這個時辰的,去外面做什麼?」


  鶯兒與她是自幼長大的,情似姐妹,見她這般模樣,不由笑道:「小姐你……你莫不是想那慶哥兒了?」


  「呸,你這死丫頭,亂嚼什麼舌根,要叫旁人聽見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陳家小娘子被說中了心思,一時間有些羞怒,起身去撓鶯兒的痒痒,還道:「你這般急著出去耍,不會是要去見你的情郎罷。」


  自從她被指婚給西門慶,便對他有了念想,後來又見了幾次,每次都是那麼的不同,漸漸的,她的心裡似乎裝了這麼一個人,天天的惦念著。


  兩人笑鬧著,忽然從陳家小娘子懷裡跌出一隻手帕,鶯兒手快,一把搶在手裡,「人生若只如初見……」


  「還說沒有想那西門大官人,你說這是什麼?」


  「你還回來。」陳家娘子臉色俏紅,伸手去奪,被鶯兒躲開道:「小姐你說西門大官人是不怎麼讀過什麼私塾的,也沒聽人說他拜過哪位先生,怎麼能寫出這麼好的詞來呢?」鶯兒雖然不是大戶小姐,可跟著陳家娘子日子久了,受她的影響熏陶,不敢說懂得詩詞之道,但也能品評的出好壞。


  陳家小娘子一把捏住她的痒痒肉,將手帕奪回在手中道:「我怎麼知道。」


  「你說他會不會是找別人代寫的,拿了哄小姐開心。」


  陳家小娘子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那日與西門慶的偶遇,完全是個意外,他怎麼知道自己會在那時在那裡呢?不過依照他的過往,是不應該能寫出這詞來的。


  「那你說這詞是怎麼來的?」


  「廟裡老倌寫的。」噗嗤一聲,念及那時的初遇,陳家娘子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不論是誰寫的,只是他送給自己的就好,心中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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