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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夜遇落水

  「邦——邦!邦!邦!」


  時已四更,更夫敲著梆子走街串巷,許是快十五的緣故,夜空中綴著的那輪明月即使卷著雲層也將岩陽城照得明晃晃的,沒什麼精神的更夫打了個呵欠,又敲了一遍梆子。


  梧桐巷位於岩陽城的平民區,坐北朝南的地兒被皇城佔了,城南則是醇王府,城東則是朝中大員火城中富戶住的,家宅院子個頂個地大,唯有這城西房子都是小戶,雖然也有那三進三出的院子,但畢竟少,大部分都是平房一座,只多幾個房間而已。


  更夫打著梆子經過一間三進三出的院子,想著自己大概這輩子也住不起這樣的房子,便搖著頭走開了,而梆子聲卻將這院子里的某人吵醒了。


  頭昏昏沉沉的又隱隱作痛,像是有一對騎兵剛從腦中跑過去一般,嘴巴也幹得厲害,喉嚨火燒火燎地痛,水,她需要水。


  迷迷糊糊地爬起了身,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在哪,愣了一會兒,記憶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來,能想起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自己連喝了三杯九步倒,瞬間渾身一個激靈,難道被抓起來了?

  然而自己雙手雙腳都是自由的,並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蘇佑玥又不肯定。


  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清亮月光,房中擺設一覽無餘,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自己還是坐在滿是塵土的地板上,因為積塵,地面上隱隱可以看出兩排腳印,一拍進來一拍出去,她用手比劃了一下,比自己的大上不少,顯然是男人的腳印。


  房門虛掩著,那道窄小的縫隙能輕而易舉地看清門外,並沒有鎖鏈之類的東西,這下她就更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袁錦程去哪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摸向門邊,扒著那門縫往外看,外面就是個普通的天井,有一套石桌石椅的擺設,還挖了一口井,鋪了石板的地面從石縫裡長出不少雜草來,一看就是久未有人住的樣子,右邊的不遠處,巍峨的高牆在月光下顯出模糊的輪廓來,她挑了挑眉,心中也就有數了。


  這裡應該是趙弘賞賜的那座宅子,她看到的那兩排腳印應該是袁錦程的,不知她醉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當時看那冷韻的樣子也不像是肯善了,難道竟這麼放過他們了?


  她猜不到便不去猜,想來袁錦程能把她送過來應該也沒什麼事情,鬆了口氣之餘也就大大咧咧地拉開門板想走出去,但也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怎的,那破落的門板竟然在她一拉之下散了架,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她一時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門板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極為突兀。


  蘇佑玥自己也被驚得縮了縮脖子,旁邊兩家都是有人住著的,這麼一下肯定驚醒了不少人,她甚至聽到了人聲,想了想,還是決定腳底抹油,這大半夜的鬧騰起來實在麻煩。


  趁著還沒人來,她繞到院子後面一個飛沖蹬著牆面就翻了出去,這院牆本就不高,再加上這兩年在軍營里練的一些把式和原本的底子,翻個牆那是手到擒來,等落到地面又瞅了瞅方向,往城南走了過去。


  雖然是六月,但夜裡還算涼爽,夜風一吹,蘇佑玥感覺清醒了不少,因酒醉而昏昏沉沉的腦袋也輕鬆了些,想著白天的事情,不禁一陣后怕,自己是被憋得狠了,當時只覺得一股邪火衝上腦門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以後必須要改,不然不定什麼時候小命就沒有了,畢竟這裡她別說靠山,連個家人都沒有。


  梁暮歌說的趙弘是要從他開始提攜自己的勢力,那麼她就更得三思而後行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命就丟了,這裡是人命輕賤的皇權社會,她要自保,旁的都是虛的。


  街面上一個人都沒有,只偶爾有幾聲犬吠,四更天,正是人們睡得熟的時候,蘇佑玥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主道上,岩陽城只有三處城門,城北是皇城當然不可能再建城門,所以岩陽城的主道就是一個T字形,軍營就駐紮在南面,看了一眼伏在夜色中的龐然大物,甩了甩頭往城南走去。


  岩陽城作為一國之都佔地龐大,蘇佑玥估摸著絕對不會比前世的二線城市小,所以要徒步走出去還是很有距離的,睡了一天她也清醒,這個時候城門只怕關了也不能出城,所以她走得很隨意。


  時值深夜,主道上的商鋪都緊閉著門戶,偶爾走過一條巷口能看到裡面亮著燈火且有**浪語傳出便知道這做的是什麼生意,她只是一笑。


  夜風吹散暑氣,也吹來了若有似無的歌聲,陌生的調子,低沉醇厚的男音,她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橋欄上背對她的方向坐著一個白衣男子,看那背影,竟有點熟悉。


  心下好奇的蘇佑玥加快了步子走過去,走得近了,連聲音都聽起來很熟悉,心裡更覺得奇怪,這人是醇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橋邊來唱什麼歌?似是感覺到有人走近,那疑似醇王的男子挪了挪身子,竟直直地往河面上倒下去,蘇佑玥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要抓,卻怎麼能被她抓到?待她趴到橋欄上,只看到那人落水濺起的水花!


  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跨出橋欄就跳了下去,然而落水的那一瞬,她就後悔了,才想著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怎麼又沒經過大腦呢?如果要說她有什麼不擅長的東西的話,那就是游泳,在學校的時候游泳考試她那是靠憋著氣考過來的。


  先不說水溫如何,先她下來的時候沒做熱身就夠她受的了,加上一下來意識到自己不太會有用又有了心理作用,還沒在水裡撲騰兩下左腳就抽筋了。


  厚重的河水像有意識般朝她洶湧而來,爭先恐後地淹沒了她的口鼻,夜風下那細小的浪花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想將她拍入河底,胸口受著壓迫,空氣只能出而不能進,她絕望地想,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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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寫得好艱難、自己都覺得沒什麼看頭,我去反省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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