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武道境界
妖氣翻滾，周硯哪還能顧得上看豐陽的表情，盯著那團黑煙瞧了幾眼，見其波動雖然劇烈，卻並不張揚，氣息也不過是聚氣的級數，似乎在跟人相鬥，便回頭道：「有些奇怪，我去瞧瞧，周九，你和紅玉保護好少爺，若是逢上情況，不可冒功，等我回來。」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就變得淡不可聞，若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幾乎都察覺不到，只將身一縱，一道黑影躍起便消失無蹤。
青州城方圓百里都有官兵巡防，根本沒有成氣候的妖怪，聚氣級數的妖怪，以周硯的本事彈指可滅，只是周硯心知豐陽出身，怕再勾起豐陽當妖怪的心思，這才如此緊張。
「紅玉？你們都會武功么，硯叔的武功厲害么？」周硯走後，豐陽瞧了一眼那個叫做周九的家丁，見其面色堅毅，下盤穩妥，不像個尋常的護院家丁，反而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不好搭話，便湊到紅玉面前，低聲詢問道。
豐陽蘇醒之後，周硯打著帶豐陽分家出去單過的心思，介紹情況也是避重就輕，大力氣渲染連雲宗和鐘鳴山的可惡，對周家的情況一筆代過，根本就沒提周家的真實身份。豐陽自然就無從知曉這周九不僅是周蟬的親兵，同時也是周家死士。
紅玉是豐陽的貼身丫鬟，曉得豐陽失憶的情況，倒也不奇怪，猶豫的看了一下豐陽，才小聲道：「我來府里才兩年，周大管家只教了我一套青梅劍的功夫，我還只學會了六成，剛剛開始鍛鍊氣血，算不了什麼，至於周大管家，我聽周九他們隱約說過，卻是先天絕頂的修為。」
紅玉說完，還偷偷瞧了一眼周九，見周九沒反應，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氣，將心放到肚子里，武藝難得，消耗又大，周府待遇優厚，就是家丁丫鬟，都會教授武藝，但卻也家規森嚴，這種事情算是機密了，本不該說的，只是豐陽是周家的主子，豐陽問她她卻沒辦法不說。
「先天絕頂，武道分後天先天，先天便能強行突破到仙道聚氣的境界，周硯乃是仙道煉神的修為，但卻坦言單論武道，不足大少爺周蟬百一，難道先天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豐陽聽得新鮮，他修習金剛伏魔功，對武道也有興趣，在心中暗自揣測，似乎感覺一座嶄新的大門出現在面前，於是連忙追問道：「紅玉，先天之上可還有其他的境界？」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紅玉進周府只有兩年而已，雖然忠心，卻還遠遠算不上心腹，只是個丫鬟而已，哪裡知道這許多東西。
倒是周九聽到，轉過頭道：「回稟少爺，先天之上，便是將武道練出精神的大宗師境界！」
「武道練出精神？」豐陽頓時來了興趣，祖星練體乃是為了蘊養精氣，提供靈石而專門創造出來的，只是畢竟元氣單薄，滋生不出什麼像樣的靈藥，武道自然也就沒有更高的境界，對於將武道練出精神，更是從未聽說過。
「回稟少爺，所謂武道練出精神，便是將自身的拳法和精神融為一體，具現成型，武道精神有個說法，叫做拳意。」見豐陽來興趣，周九笑著解釋道，周家死士世代效忠大離皇室，也就是效忠周家兩位少主，少主既然有心詢問，他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豐陽見這周九也不是很難說話，便問道：「周九，武道修鍊，有可有精細的劃分么？你是什麼層次的？」
周九拱手道：「回少爺的話，武道修行，後天先天只是基礎，修習武道雖然可以轉修仙道鍊氣，但仙道難成，又耗費時間，武道雖然不能長生，進境卻快，修到頂點，也能駐世三百年。仙道長生，武道卻是開發肉身之術，皮骨髓的修鍊統稱後天，精氣神統稱先天，先天絕頂之後便是大宗師境界；小人前些日子打磨完筋骨，開始著手修鍊骨髓，這才能被大管家帶在身邊，保護少爺。」
「哦、、、」周九太過謙卑，態度讓豐陽總有一種彆扭感覺，只是豐陽也不好說什麼，初曉武道的心情也就淡了幾分，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也就不在追問，在原地等著周硯回來。
那團黑煙飄在竹林上空，看著近，其實卻在竹林另一邊，豐陽三人等了一刻鐘的功夫，眼看著黑煙消散，隨後周硯便提著一隻雪白的大鳥回來，這鳥雙目極其鋒利，頭尾有將近六十公分長，兩隻爪子純白，被周硯提在手裡，還猶自不停掙扎。
「這是什麼？」豐陽看著鳥兒極為神駿，正想伸手去逗一逗這鳥兒，慌得周九連忙攔住，周硯也忙道：「少主小心，這是海東青，還是其中的極品玉爪，生性兇猛，小心莫傷了少主。」
「。。」豐陽一聽，連忙收回手掌，海東青俗稱萬鷹之神，性急的時候甚至抓小孩來吃，可不是好相與的，虧還想去逗他，這東西若是發起飆來，自己這幅虛弱的身體可受不住。
有些臉紅，豐陽連忙扯開話題道：「硯叔你不是抓妖去了么？怎麼弄了一隻海東青回來？」
「海東青是有靈性的神鳥，能夠看破鬼神，剛才那團黑煙是一隻修鍊魔道的草木精怪修出的陰神，不知怎麼就跟這隻海東青斗在一起，這陰神乃是這竹林中的一株竹精，被我瞧見破綻，使符法禁住，正可伐來給少主煉成法器。」
「我又想這城外多有鬼魅猛獸，少爺在竹屋居住，難免有些不妥，便擒了這鳥兒回來，馴化了之後也好有個防護。」周硯笑道，將海東青給了周九，周九摸出一個布套出來，套在海東青頭上，隨後放在肩上，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辦法，這鳥兒便穩噹噹站在肩上，也不掙扎了。
「這裡離徐州城這麼近，經常有官兵巡查，哪有許多的鬼魅猛獸，估計也就是咱們這次運氣不好罷了，硯叔你是多慮了。」豐陽笑道，不過有個鳥兒也算蠻不錯的，咦，自己怎麼越來越朝紈絝的方向發展了。
倒是要找時機詢問一下周硯此方世界的修行道路，自己雖然不缺修行道法，但世界不同，修行也需要觸類旁通，免得出了什麼岔子，這般想著，豐陽就瞧了周硯一眼。
「呵呵，天色不早，再過一會濕氣上來，少爺身子剛好，要仔細些，咱們快回去吧。」周硯對著豐陽一笑，瞧出豐陽心裡有事情，也不點破，望了望天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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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有點忙。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