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毒
第二天,當廖小七醒來的時候,他躺在蘇月連的木屋床上。他做起身環顧這個屋子,屋子裡除了桌子只有一排排的架子,連個凳子都沒有。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個瓷藥瓶,他走了過去。拿起一瓶打量,想到她的醫術高強這些葯肯定很有用,可惜這些瓶子都沒寫有名稱不知道是葯還是毒。
當他打量的時候,蘇月連已經進來了,站在他的身後,「你就這樣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嗎?」她說。
放下手中的瓶子,他答非所問:「我怎麼在這裡?」
她諷刺地說:「如果不在這裡就該在棺材里躺著了。」
「謝謝。」救命之恩他記下了。
「既然醒了就走吧。」出口趕人,她一點都不喜歡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
「告辭,我欠你個人情。」對她抱拳說道,隨後就走了出去。
當他剛走出院子時,她突然說:「等等!」
她走到他前面,對他說:「我送你出去。」其實她一點都不想送!誰讓她當初在外邊做個了竹林陣……
夏天的陽光很是炎熱,但竹林中卻都習習微風,讓人覺得心情愉悅。他走得越來越慢,就像在野外踏青一樣,欣賞著風光一個翩翩公子哥的樣子慢慢走著。
廖小七跟著她走在林子中,看著前面嬌小的身影莫名覺得她也許是個善良的人。醫術高強,修為高深,還懂陣法,這樣的女子很讓人動心,就是長得太普通了讓人記不住面容。
他在後面打量她,讓她感覺到了那目光,頓感很不耐煩,回頭對他說:「喂,你就不能走快點嗎?」跟只烏龜一樣,煩死她了。
看著她這心急的模樣,他卻依舊不急不忙地走過來,對她說:「昨晚多謝,你沒拿到什麼東西。」
反正昨晚她本來就沒有目標,無所謂地說:「沒什麼啊,我只是無聊跟你去見識一下而已。」
「可是我還沒有找到醫書。」這才是他要說的話。
「你已經拿到把劍了!」真不要臉。
「我本來是去找醫書的。」
「你拿到劍還不滿足嗎?!」
「我願拿劍換書。」說是這樣說,劍都拿出來給他認主了,還怎麼還回去,要知道劍修的劍只有在人死才會脫離。
「你!」她很氣憤,這樣的小人。
「我們已經驚擾到了看護者,院長肯定會戒備起來,想要再次進去不容易了」就算再次進去,單他一個人對付不了最上層那個紫姬。
她想到那個紫姬,身手的確不錯。但依最上兩層是書籍和寶劍來看,她的能力卻不足夠用來守護這些,所以應該還有東西他們沒見到,那裡才有更強的看護者,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現身。看來她還需要再去一次,也不告訴他醫書的事了,先利用完再說。
「以後總有機會的。」她對他說完繼續往前走。
廖小七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代表著她願意再去一次了。滿意地跟著走,這次的腳步快多了,因為他拖延腳步的目的達到了。
一會兒時間就走得差不多了,如果就蘇月連一個人她用內力就能分分鐘飛出來,但是帶著個沒劍不能飛,有劍也沒修為飛的人,只能花這麼多時間慢慢走出來。
而當他們走到竹林邊時,卻發現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下邊好像躺著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受傷的男子。
他們快步跑過去,這人面容朝下,身上穿的應該是氣修學院的衣服,為什麼會有氣修學院的人進到藥學院來?
廖小七翻過這個人的身子,這人一張臉上沒有任何傷口只是眼圈紅得很不正常。把手放到對方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還活著,應該是中毒了。」
她不是個冷漠的人,因為每一個醫者天生就對病人心軟。所以,對他說:「帶回去。」才剛剛出來,又要回去了。
蘇月連幫著廖小七把人扶到他的背上,兩人往回飛奔而去。
回到她的屋中,把人放到她的床上,她把手搭上了病人的手腕,醫術這種東西還是她比較擅長。
「血殺」
「血殺?」
她向他解釋:「血殺是種非常陰狠的毒藥,是一種粉末,撒向人時會被吸入口鼻眼中,然後從那裡開始慢慢地把肉化成血,中毒之人不能觀言后窒息而死,死後化成血水。他應該是看見對方撒出毒藥的當時捂住了口和鼻,可惜了防不勝防。」
他心中震驚,這麼毒辣的毒藥,「那他還有救嗎?」
蘇月連迅速從架子上拿來一瓶葯,把裡面的粉末倒入床上人的口中。然後出去摘了幾株草藥進來,把草藥交給他,「把草藥搗碎,我現在要施針。」
「好。」
蘇月連把病人胸口的衣衫解開,在胸膛上扎入幾根銀針,用來使氣血倒流逼出體內的毒。
接過廖小七搗好的葯,撐開病人的眼睛,眼睛已經翻出白色,她把葯敷在了眼睛上。
做完一切,她對廖小七說:「好了,中毒不久,命保住了但眼睛不能用了。」還是個年輕的人啊,眼睛沒有了還是挺可惜的。
廖小七挑挑眉,反正這人他不認識,帶回來就不錯了,死活可不關他的事。
看到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蘇月連也沒接著說什麼,靜靜地在床邊坐著。片刻鐘后,敷在病人眼睛上的藥草慢慢被黑色的血浸黑,毒從哪裡進去就從哪裡出來。
漸漸地,這個氣修學院的男子醒了,他只感到眼前什麼也看不見,雙手胡亂地在周圍摸來摸去。
蘇月連突然出口:「你被下毒,已經解了,但是眼睛看不見了。」
聽到有人的聲音,這個男子想起自己的確是中毒了,那麼自己是真的再也看不見了!一時間受不了,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連滾帶爬地往外面跑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院長…我要找院長」說著他已經離開,摸進了竹林中。
蘇月連和廖小七看著他這瘋癲的模樣默不作聲,瞎眼的事實誰都不會那麼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