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酒不醉,人醉
第49章 酒不醉,人醉
翟君臨一句不留飯了讓林月臉上的血色驟然退了個幹淨,但翟君臨好像沒有看見似的,直接越過她的身子,朝著門口走去。
林月腳步匆忙的跟上翟君臨。
“臨哥哥這就要走嗎?這都已經到飯點了,你就這麽走了,哥哥會多想的。是不是因為秦姑娘在意我……我可以和秦姑娘道歉的,我也可以……”林月說得又急又委屈。
秦蘇被翟君臨抱在懷裏,聽著隻覺得這人說得可憐極了,連她都心疼了。
透過翟君臨的肩膀看去,林月看著她的目光分明充滿了仇恨,可說出來的話……
秦蘇不由得哆嗦了下,這後宅的女子果然如母親所說,沒個是簡單的,這林月還沒出嫁呢,這手段就這麽多,這麽會演了,以後若是嫁人了,那得有多厲害啊。
秦蘇哆嗦了一下,翟君臨自然是察覺到了,當即停下腳步,低頭問:“怎麽了?可是傷口痛了?”
他的體貼叫秦蘇心裏暗自感動,也很受用,尤其在看到林月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時,這種感覺更加暢快了。
她故意衝著林月挑了挑眉,這才道:“我沒事,別擔心。”
說著,故意往翟君臨的懷裏蹭了蹭,臉貼在他的脖頸處。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林月咬著唇,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心裏暗爽。
旋即她又自我檢討,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和憤怒上,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再想想,還是爽。
所以好不好的,都這樣吧。
翟君臨聽她說沒事,便繼續往外走。
林月追在他的身後,委屈巴巴的叫著:“臨哥哥……”
翟君臨沒有理她的意思,徑直朝著院門而去。
巧的是,他剛剛跨出院門口,就遇到了前來尋他的林渝中。
“這是怎麽了?月兒,你在這兒做什麽?”林渝中看到翟君臨抱著人,看到了翟君臨身後的林月,頓時皺眉。
雖然林渝中已經殘廢了,但是林月還是有些怕這個哥哥,便低低道:“我見差不多飯點了,便來喊臨哥哥一起去找哥哥用膳,可是秦姑娘這時醒了,臨哥哥就抱著她要離開。”
她這話說得含糊,倒像是秦蘇醒來了,要翟君臨離開,所以翟君臨才會離開似的。
若是往常,林渝中自然會相信自己的妹妹,但是翟君臨提醒過後,他倒是沒有武斷的去覺得秦蘇不好,而是沉聲道:“月兒,尊卑有別,你叫逸初臨哥哥不合適,往後還是叫戰王殿下妥當,免得叫人尋了錯處,對咱們不利。”
林月聽到林渝中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她沒想到,自己挑撥哥哥對秦蘇的印象不成,竟然將戰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了。
她當即就紅了眼圈,哽咽道:“可是為什麽啊?以前不都是這樣叫的嗎?哥哥也不曾說過什麽,是不是……”
林月看向秦蘇,淚眼朦朧的模樣叫人心疼不已。
隻有林月自己知道,她心底的恨有多濃多濃。
秦蘇無辜躺槍,隻覺得無語。
關她什麽事兒?她什麽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把什麽鍋都往她身上背?
林渝中自然看到了妹妹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
“以前是你年紀小,規矩什麽的,我也不想太過束縛於你,可你如今已經及笄,是大姑娘了,眼看著就要許配人家,自然不能再讓你如此。你長大了,自己也該懂事了。”林渝中冷淡的說。
“許配……人家……”林月震驚的後退一步,看著林渝中。
“此事回頭娘自會與你說。”林渝中點頭,終究還是在外人麵前給自己妹妹留了點麵子。
本來當著翟君臨的麵說這個,也是給了告訴翟君臨,他對此事的態度,目的達成,自己的妹妹,他也是心疼的,自然不想多說。
林月不懂為什麽事情會這樣。
明明之前父親母親也沒有說過要給她許配人家的事情,明明知道她是喜歡翟君臨的,可突然的,就這麽冒出來了,這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淚眼朦朧的看了林渝中一眼,又看了翟君臨一眼,她忽然明白了什麽,慘笑一聲,捂著嘴壓抑著哭泣聲,腳步匆匆的跑了。
秦蘇抬眸看了一眼林月跑遠的背影,忽而覺得她有些可憐。
林月哥哥的態度肯定是和翟君臨有關係的,如若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放任了,忽然就這麽說了。
而這樣,隻能說明,翟君臨不喜歡林月,哪怕一丁點的關係,都不想牽扯上,又為了顧及和林渝中的情分,所以提前和他說了,斷的幹幹淨淨,也免得兄弟兩生了嫌隙。
說實話,翟君臨這樣果斷又直接的處理感情問題的手段和態度,秦蘇是很欣賞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或者因為這個那個事情而委屈求全。
當然,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很殘忍的。
“當真不打算陪我吃完飯才走?下次見麵,可不知要什麽時候了。”林渝中說。
林渝中腿腳不便,也不喜歡出門,除非必須,都呆在府裏,翟君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有辦法天天來找他相聚,想見一麵,兩人都是提前約好的。
所以才會有上一次林月去軍營找翟君臨,約他前來林府的事情。
翟君臨有些遲疑。
他知道林渝中說的是對的,可是秦蘇不願意呆在林府……
秦蘇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抬頭看他,看出他眼底難得一見的掙紮。
便道:“那就用過晚膳再走吧,正好我也餓了。”
說著她轉頭看向林渝中,淺笑:“那可能要麻煩林公子命下人送一份飯菜到房裏來給我了。”
她膈應的隻是這是林府,是林月的地盤,對於一個幾次三番算計於她的女子,她實在生不起什麽好感,自然不會喜歡她的家。
但是翟君臨和林渝中是兄弟,難得一見,想聚在一起用膳,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剝奪的。
哪怕翟君臨願意抱著她離開,她也不應該那麽自私。
再說了,不就多呆一會兒麽?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下林月也不在,她自在多了,也能呆住。
秦蘇大大方方的話語讓林渝中和翟君臨都是刮目相看,尤其翟君臨,低頭看她時,眼中是掩飾不了的溫柔。
林渝中雖然還不知道秦蘇和林月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是卻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愉快的記憶,對於秦蘇的舉動,也是心生好感。
再看秦蘇,雖然麵色蒼白,但是一張臉清秀美麗,一雙眼更是澄澈晶亮,掩不住的靈氣。
他忽然想到她是為了護衛翟辰胤而獨自留下麵對一群混混導致的傷口崩裂,若不然,她是不是會表現得更好?或者,她根本不會與那些混混動手。
初見時她身後全是血,臉上汗珠滾滾,將頭發粘在了臉上,他根本不曾看到過她的模樣,這會兒看來,翟君臨在意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外貌出色,心地善良,足夠吸引任何一個男人了。
林渝中想著笑了笑,“我命下人將飯菜送到這邊來用吧,也省得逸初不放心。”
“謝了。”翟君臨認真的點頭頷首,旋即當真不再抱著秦蘇離開,轉而往回走。
林渝中也習慣了翟君臨的果斷性子,當即便吩咐林奇命人將晚膳端到這邊來用。
翟君臨也沒讓秦蘇回裏間,直接讓下人將椅子墊軟和了,把秦蘇安置在他的身旁。
秦蘇隻要不亂動的話,後背的傷是沒事兒的,正巧她也餓了,想著自己一隻手也能吃,就沒說什麽。
然而當飯菜上來,翟君臨先一步端過碗筷,特別自然的給她喂飯時,她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
“你把碗給我,我自己可以吃。”秦蘇咬牙低語。
在郭公府也就算了,讓他喂就喂吧,可這會兒可不是在郭公府啊,這是在林府,有林渝中這個外人在,她真的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他還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你受傷了,聽話。”翟君臨不讚成的皺眉。
秦蘇:“……”
翟君臨知道她顧忌什麽,隻好配合她道:“你傷口崩裂,回去老師還不知怎麽說我了,你若再因為吃飯牽扯到傷口,老師不會放過我的。”
他說得格外嚴肅,好像還真有那麽回事似的。
“好了,吃吧。”翟君臨說著,將調羹遞到了她的嘴邊。
秦蘇衝著目瞪口呆的林渝中看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我是他小師妹,老師寵著我,他可怕老師了,所以不敢得罪我,嗬嗬,嗬嗬……”
真的好假啊,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呢……
林渝中回過神來,見秦蘇尷尬得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的模樣,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麵上卻是認真道:“確實如此,逸初怕郭老那是出了名的,你得老爺子喜歡,他可不得照顧著你點麽,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隨後,林渝中就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似的,低頭吃飯。
秦蘇尷尬得要死,卻拗不過翟君臨,隻好由著他喂自己吃飯。
一碗稀飯下肚,秦蘇已經沒有那麽濃重的饑餓感了,便說不吃了。
翟君臨也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勉強她,能吃一點下去,已經是好事了。
隨後秦蘇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兩個男人吃飯,喝酒。
兩人看著便很熟悉,說話沒有一絲隔閡,看著也是同道中人,林渝中不時的爽朗而笑,就算是不喜歡笑的翟君臨,嘴角都是帶著笑意的。
秦蘇看著他們這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軍營時的日子。
和石宇,和趙軍他們的感情,不也那樣簡單而美好嗎?
這樣一想,秦蘇心裏一跳。
難道這個林渝中也是軍營中人?可是他的腳……莫非是因為腳受傷了,所以才從戰場上退下來了?
秦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卻沒個答案,不過好歹也算是打發了時間。
兩個男人顯然許久不見了,情緒很高,喝得……也有些高。
等他們喝完酒,吃完飯,夜色已臨。
便是素來清冷淡漠的翟君臨,也是喝得雙頰泛紅,一雙眼也因為醉意褪去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的韻味。
秦蘇細看,竟覺得他眼神溫和,雙頰泛紅,眼角上挑時有些勾人,讓人恨不得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肆虐一番。
啊啊啊,勾人,她竟然會覺得翟君臨勾人!而且還想對他……
秦蘇被自己心裏的想法給震驚了,不由得別過頭,卻因為動作太大而扯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輕嘶了一聲。
本在和林渝中說話的翟君臨聽到她的聲音,當即中斷了對話,湊到她麵前問:“怎麽了?傷口疼了?”
他彎腰湊近她,眼中掛著明晃晃的擔憂,兩人靠得極近,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的臉上癢癢的,熱熱的,也讓她感覺酥酥的,整個人都恨不得就這麽沉淪了下去。
“很痛?”翟君臨見她傻傻的看著自己,以為她痛慘了,說不出話來,不由得伸手抓著秦蘇的手臂,臉上泛起急色。
秦蘇這才回過神來,隻覺得他抓著自己的手帶著滾燙又灼熱的溫度,再加上旁邊還有林渝中在,整個人不自在極了。
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秦蘇輕聲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就是剛剛不小心扯到了,覺得有些疼,現在已經好了。”
“真好了?”翟君臨不放心的追問。
他明明是個清冷又孤傲的人啊,卻似乎總在她的身上一次次打破這樣的形象。
秦蘇莫名覺得眼眶有些發澀,喉間微哽,說不上話來,隻能用力搖頭,表示自己的意思。
翟君臨確定她沒有事,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一旁的林渝中道:“如今天色已晚,回去也是折騰,再說秦姑娘的傷也需要休養,不如在府上住一晚,明兒再走如何?”
秦蘇聞言心裏頓時一跳。
留下來吃飯是因為她體諒翟君臨和林渝中兄弟久未見麵,讓他們敘舊,但是這畢竟是林月的家,是林府,真要她留下來住,她是真的覺得膈應。
然而這次根本不用秦蘇表示,翟君臨直接道:“不用了,已經遣人回去稟告老師了,那邊還等著呢。”
秦蘇大度,委屈自己,成全他們兄弟相聚。
如今聚也聚過了,他不想再委屈她在她不喜歡的地方呆一個晚上。
林渝中也就是那麽試探一說,他知翟君臨不會留下,也不強求,便道:“那好,咱們有機會再聚。”
“會有的,都在京城。”翟君臨應了一聲。
兩人也不再寒暄,翟君臨俯身將秦蘇抱在懷裏,細心的避開她的傷口。
有外人在,秦蘇不好意思,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輕易走動的話,很容易扯到傷口的,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為了麵子而讓自己遭罪,她才不幹這樣的傻事兒。
但她也沒法坦然麵對林渝中探究的目光,索性做了鴕鳥,將臉埋在翟君臨的懷裏,死活不肯冒頭了。
“走了,渝中。”翟君臨招呼一聲。
“好,我送你。”林渝中笑道。
林府大門口,翟君臨將秦蘇抱上馬車。
“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要總是呆在府裏,多出門走走,探望一下老朋友,有空去我那兒坐坐。”臨行前,翟君臨勸了一句。
林渝中微微一怔,沉默片刻,笑了:“好。聽你的。”
他總說放下了,卻恐懼出門,怕人將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怕人笑話他是個不能行走的,甚至家裏要替他議親,他也是拒絕了,說是放下了,其實真正放不下的人,還是他自己。
翟君臨一席話,讓他不能再回避心裏的懦弱和問題,如果他真的要放下,定然是要走出去的。
或許,他該去嚐試了。
翟君臨見林渝中如此說,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容來。
“那我回去了,你若有事,派人來郭公府尋我便是。”
林渝中頓時笑了,“怎麽,現在自己的戰王府都不要了,直接賴在郭老的郭公府了,因為秦姑娘?”
最後的話,林渝中刻意壓低了說的,嘴角的笑容賤賤的。
翟君臨在軍隊裏的時候,什麽沒經曆過?那些大頭兵也好,將軍千總也罷,哪個不說葷段子的?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根本不怕林渝中的調侃。
“走了。”也不接他的茬,淡淡的丟下一句,人已經轉身上了馬車。
林渝中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嘴角的笑容這才漸漸收斂。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或許真的該放下了,畢竟已經成為事實了不是嗎?
……
馬車上,秦蘇趴在翟君臨的腿上,隨著馬車的前行,臉一下一下的與他的身子碰觸在一起,帶著難言的曖昧。
實在是……位置太尷尬了,那是他的大腿啊!
秦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那個,要不然我還是坐起來吧,趴著……有些不舒服。”秦蘇苦笑著開口,抬起頭看他。
翟君臨微醺,眉眼開合時沒有了平時的清冷淡漠,倒是多了幾分難掩的魅惑之意。
本就是清冷如月,風華無雙的男人,當這樣一個男人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來,簡直就是妖孽了。
秦蘇的心不聽話的砰砰直跳,隻覺得口幹舌燥。
真的好誘人,好想咬一口怎麽辦……
翟君臨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似的,微蹙著眉似在不解:“你背上有傷,坐起來不方便,裂開了怎麽辦?”
秦蘇咕咚一下吞了一口口水,覺得仰著頭的舉動有些累,索性低頭,道:“沒關係,我靠在車廂壁上,馬車走得慢,不會有事的。”
再這麽趴在他的腿上,才會出事好不好,她真怕自己化身為狼,把他給強了……
“哦,好。”翟君臨應了一聲。
秦蘇心裏一喜,以為自己終於能擺脫這樣尷尬的場麵時,卻見翟君臨伸手將她抱在懷裏,讓她整個的坐在他的腿上,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好了。”翟君臨說。
他說話時,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帶著溫熱的感覺,酥酥麻麻的,直接就闖到了秦蘇的心裏。
秦蘇:“……”
嗯……說好的靠車廂壁呢?合著他成車廂了?秦蘇哭笑不得。
“那個……”秦蘇想再開口,抱著她腰肢的手卻忽然加重了力道。
“別說話,有點困。”翟君臨嘟噥,竟帶著些孩子氣。
秦蘇不由得抬頭。
這才發現,他合著眼,睫毛蓋在眼瞼上,他的睫毛又長又卷,好看得很。
他的五官本就美得人神共憤了,偏還肌膚極好,連毛孔都看不到,這樣的肌膚,怕是任何女人看到都要嫉妒的吧。
尤其他如今瞌著眸子,臉上泛著紅暈,就像沉睡的美人似的,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秦蘇忽然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
她也確實是這麽做了。
手即將落到他臉上的時候,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羞惱的情緒下,正想收回手,方才還安安靜靜閉目小憩的翟君臨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好看嗎?”
聲音含笑,眉梢上揚,嘴角也帶著淺淡的弧度,好看得人神共憤。
秦蘇不得不承認,她被蠱惑了。
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秦蘇道:“啊呸,你少自戀了,我就是看你臉上剛剛有髒東西,想替你拿掉,誰看你了。”
“不看我,那你怎麽知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呢?”翟君臨聲音含笑,問。
秦蘇被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翟君臨卻在這時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臉上,“哪裏有髒東西?是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隨著翟君臨的話語,他的手抓著她的手滑過他的眉眼,臉頰,鼻梁,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肌膚果然如她所想的那麽好,那麽光滑細膩,那麽讓人無法割舍,流連忘返……
當秦蘇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落在他的唇上時,頓時嚇得縮回了手,目光也不敢落在他的身上,“沒……沒有髒東西了。”
秦蘇結結巴巴的說完,索性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嗬嗬……”翟君臨低低的笑了。
秦蘇就貼在他的胸口上,他的笑聲帶動胸腔震動,讓秦蘇的臉也跟著不住的摩擦著衣服的布料。
他身上的衣服自是最好的綾羅綢緞,光滑如絲,讓秦蘇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她的手落在他的臉上時,那絲滑的觸感,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接闖進了心裏,再也不願意出來。
秦蘇有些迷茫了,她總感覺,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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