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番外之終於等到你7
第223章 番外之終於等到你7
(貓撲中文 )被雲卿抱著往床走去,忘初的眼盈滿了慌亂和恐懼,一雙漂亮的眸子裏盛滿了恐慌之色。
難道這個登徒子真的要對她做那種事情嗎?
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啟國將軍,竟然是一個這樣的宵小之輩,若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當初是絕對不會救他的。
可惜的是,世什麽藥都有,是沒有後悔藥,什麽知道都有,是沒有早知道。
忘初眼角的淚滴啪嗒啪嗒的落下,一張臉蒼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色。
此刻的忘初心裏無的後悔。
但是她被點了穴道,算是哭泣,也是無聲的,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
但是她的眼淚浸潤著雲卿的衣服,卻也讓雲卿清楚的感受到了此刻她悲傷的情緒。
雲卿將她放在床,又那被子將她嚴嚴實實的給包裹住。
感受到身傳來被子柔軟的觸感,忘初整個人頓時輕顫,猛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他、他……他不是要對她做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嗎?為什麽會幫她蓋好被子,裹得這麽嚴嚴實實?
而且他看她的目光好複雜,好怪,像是在憐惜,在不舍,在矛盾,還有許多複雜的難以辨別的情緒在裏頭湧動,多得讓她分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情緒。
此刻的忘初完全是一臉傻眼的模樣,他若不是登徒子,方才為什麽要那麽對她?若是,現在又為什麽要這樣珍而重之的給她裹得嚴嚴實實?
這些到底是為什麽?忘初發現自己迷糊了,根本不知道為什麽。
“傻婧兒,怎麽哭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的每顆淚落下,都像是刀子在紮我的心一般,你怎麽能這麽殘忍呢?”雲卿歎息的嗓音緩緩響起,伸出手將她臉的淚滴抹去。
那溫柔的嗓音含著淡淡的歎息,像是從亙古傳承至今的愛戀,那麽綿長而醇厚,讓忘初整個人頓時傻在了原地。
她詫異的看著雲卿,心裏其實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卻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掉得很急很快,讓雲卿怎麽都擦不過來。
忘初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己似乎有些依戀他在身邊的感覺,甚至若不是此刻被點了穴道,她或許還會主動將臉忘他的手湊,讓他將她的淚抹去。
忘初被自己心裏這瘋狂的念頭給驚駭了。
天哪,她這是了什麽毒了?竟然會有這麽不正常的想法,簡直是瘋了吧……
雲卿自然不會知道王雪婧的心裏在想什麽,若說之前他隻是懷疑,隻是主觀的認定她是王雪婧的話,那麽此刻,他已經能夠完全的確定,眼前的這個忘初姑娘,是他的婧兒。
忘初呆呆的看著雲卿,眼不斷的落著淚。
雲卿怎麽都抹不掉她的眼淚,身又是一身的黑色夜行服,也沒有帶帕子,想著他也沒有隱瞞王雪婧自己身份的意思,索性扯了蒙麵的黑色麵巾下來,為她擦淚。
忘初看到雲卿的臉,心裏暗道果然是他。
“婧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雲卿低低的歎息,眼是難以抹去的傷心。
不知道為什麽,忘初看著他難過,心裏竟然也是悶悶的,忘初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
忘初被點了穴道,沒法回應雲卿,隻能傻愣愣的看著他。
雲卿看著王雪婧的眼睛,低聲道:“婧兒,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解開你的啞穴,咱們談一談,好嗎?如果你同意,眨一下眼睛,如果不同意,你轉一下眼珠。”
忘初看著雲卿,見他的臉除了傷感和難過,隻有誠懇,再加他剛剛雖然突然闖入,還看到她那麽……羞辱的場景,也沒有趁機占便宜,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便眨了眨眼睛。
雲卿見她眨眼,麵色一喜,嘴角頓時逸出一抹笑意來。
看到他笑,忘初眼閃過一絲的恍惚,心底居然輕輕一顫,似乎隻要看到眼前這人的笑,她足夠滿足似的。
遇到雲卿之後,忘初覺得自己越來越怪了,腦海裏總有些東西在不斷的晃悠,似乎要衝破禁錮出來似的,但是又衝不出來。
再聯想雲卿口口聲聲喊她婧兒,忘初頓時在想,她是不是過去認識他?
這樣的念頭一升起來,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而在她腦海念頭轉動的時候,雲卿也已經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不但解開了啞穴,連帶著行動的穴道也一起解開了。
解開穴道的第一瞬間,忘初直接抱著被子坐起身來。
躺著仰視他和他說話,她會有一種壓迫感,她不喜歡,坐著哪怕裹著被子,感覺也會好許多。
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不喊人,不喊人。
隻是她很怪,眼前的王雲為何會相信她,連她的行動穴道都解開了,不怕她出爾反爾嗎?
心裏這麽想著,忘初也直接問了:“你不怕我出爾反爾,喊人來嗎?”
雲卿聽到她刻意壓低的嗓音,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溫和,低聲道:“你不會的,你素來信奉人無信不立,你絕對不會做言而無信之事。”
雲卿篤定的話語讓忘初愣住了。
他怎麽這麽了解她?
“你認得我?”忘初遲疑的問。
看著忘初清澈的眸子裏流轉著遲疑和困惑,雲卿隻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是真的將他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曾經的她,每次看到他,眼隻有歡喜和深深埋藏的,他當時所不懂的,不能麵對而回避的愛戀,而如今,她看著他,除了陌生是困惑。
雲卿深吸口氣,平複心的痛處,這才緩緩勾唇,低低道:“是,我不但認得你,你曾經還很喜歡我,你對我,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雲卿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憂傷和難以言喻的失落和難過。
忘初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曾經很喜歡……你?”
那表情,和見了鬼沒什麽兩樣。
雲卿看著王雪婧震驚得難以加複的模樣,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道:“是。”
他沒有刻意強調他們之間的過去和感情,但是隻是一個簡單卻篤定的嗯字,卻讓忘初更加相信他說的是事實。
屋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忘初看著雲卿,看著他臉難以掩飾的悲傷和難過,忘初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揪在了一起,似乎,一點也不希望他悲傷難過。
這種感覺讓忘初感覺到熟悉,又覺得有些陌生,她的生活剛剛穩定下來,猛然出現了一個王雲,對著她說,她曾經很喜歡他,說他們有過過去,這叫她如何接受?
在這時,外頭久久沒有聽到動靜的婢女察覺出了不對,喊了一句:“忘初姑娘,您洗好了嗎?沒事兒吧?”
兩人同時朝門口看了一眼,又轉頭彼此對視著,忘初沒有開口。
外頭的婢女有些不放心,伸手落在門,大聲道:“忘初姑娘,奴婢進來了。”
“不用,我洗好了。”這個時候,忘初才開口喊了一聲。
外頭的奴婢微微遲疑,道:“那奴婢進來給您把洗澡水給倒了。”
“方才有些困,險些在浴盆裏睡著了。你一個人倒怪累的,別麻煩了,留著明日讓別的奴婢幫著一起倒吧,正好我困了,想睡了,不折騰了,你也去歇著吧。”忘初說。
外頭的婢女聽她的聲音穩定而平和,一如往常,也沒有驚慌失措,頓時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再想想這些天忘初天天照顧陸乘風,也是辛苦了,便也沒有懷疑什麽,低聲道:“既然姑娘累了,那奴婢先退下了,姑娘好好歇著吧。”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走,忘初這才鬆了口氣,目光看向雲卿,卻見他出神的看著自己,目光無的認真。
忘初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略微垂下眼簾。
低聲道:“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可以給我說說嗎?”
雲卿回過神來,抿了抿唇,這才開始講起他所知道的王雪婧的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雲卿才發現,他對王雪婧的了結竟然那麽那麽的少。
他隻知道她的父親是王靜安,母親賢惠溫柔,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對王雪婧本人,他都知之甚少。
說完自己知道的,雲卿嘴角笑容無的苦澀,低低道:“對不起,我以前不懂珍惜,對你的事情知之甚少,你要怪怪我吧,要怨怨我吧……”
忘初看著他有些喪氣的模樣,倒也舍不得責怪了。
“不怪你。”忘初垂了垂眼眸,好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麽,低聲道:“既然你說我爹娘對我那麽寵愛,為什麽我會在山腳下被陸公子所救,而且渾身是傷?”
她的眼滿是不解。
照王雲所言,她既然在家裏備受寵愛,又怎麽會出門,還身受重傷掉落懸崖呢?這說不通啊。
雲卿聞言,雙手頓時緊握成拳,微微合眼睛。
屋裏的燈為了不引起人懷疑,已經吹滅了,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王雪婧能看到他臉裹著濃濃的憂傷。
那股憂傷讓她的心跟著一顫,在月色裏微涼。
雲卿再開口時,嗓音已經有些沙啞:“當初你跟在我身邊,我沒有好好珍惜你,還刻意回避,以至於你備受傷害。你已經及笄,你家裏便幫你定了親,你無力抗拒,最後婚事定了下來。你家人為了讓你能順利嫁過去,將你禁足,後來你偷偷溜出來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娶你,願不願意帶你走。那個時候,我剛剛得知你已有婚約的事情,也還不明白你在我的心裏,到底有多重要,於是我勸你回家,好好等著嫁人。”
雲卿話語微頓,聲音有些顫抖。
“你與我妹妹是手帕交,後來你母親找到我妹妹府,我才知道,你逃婚了,下落不明。”雲卿的聲音顯得無的苦澀。
忘初頓時目瞪口呆,她逃婚了,她竟然逃婚了……她……
再仔細想想,便是依著她現在的性子,若是逼著她嫁一個她不喜歡,不情願的人,她也是會逃婚的……
這麽一想,倒是能理解當初的自己了。
可是,轉而忘初的目光古怪起來了。
按照王雲的訴說,那麽當初是她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咯,還為了他做出逃婚這種事情,那麽……現在她為什麽一點都不記得他?
還有啊,既然當初的他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又做什麽做出這麽憂鬱深沉的痛楚來?難道是因為覺得虧欠了她所以才這樣子的?
那麽說來,他對她根本不愛啊,所有的反應都隻是覺得他虧欠了她而已,那麽算她恢複了記憶,和他在一起,那也隻是乘人之危而已,那樣又有什麽意思?
忘初光是想想,覺得難受,心裏抽了抽。
既然老天讓她忘了他,那麽說明老天爺也覺得他們兩個不合適吧,當初的她又何苦這麽執著?如今她忘了一切,倒是可以重新開始了,這樣對她對他,都是一件好事。
忘初想著,決定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她不是個喜歡利用旁人愧疚的人。
如果雲卿知道自己的坦誠竟然讓王雪婧誤會成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或許是你的失蹤讓我終於知道了你在我心裏的重要性遠遠不是一個妹妹那麽簡單,我帶著人發了瘋一樣的找你,最後找到一個土匪窩。我帶人端了土匪窩解救了一批被抓去的少女,卻唯獨沒有找到你,我當時真的是心都涼了。”
“後來審訊那些土匪,從他們口得知了你寧死不屈跳了崖,我帶著人在崖底日夜搜尋,卻隻找到草地暗紅的血跡,我不敢去想你怎麽了,這麽恍恍惚惚的過著日子。”雲卿緩緩的說。
忘初心裏暗道,那個時候,她被陸乘風救走了,他自然找不到她了。
“後來邊疆告急,我披甲掛帥前往邊疆,因為追殺叛逆而入了離國境內,後來因地形不熟被伏擊,身受重傷,再後來我醒來,在陸家的馬車了,得知自己被一個叫忘初的姑娘所救,得知了陸乘風命人救治我。”
“那你的傷既然好了,為什麽不離開離國回到啟國?畢竟這裏可是敵國的國都,你一個啟國的將軍,不怕嗎?”忘初不解的問。
她當初和陸乘風走的時候,特意將他的劍給留下,是希望他的傷好了之後能自行離開,也免得身份被揭穿,她白救了他一回,卻沒想到,他竟跟著來了離都,還住到了陸府。
雲卿略微沉默,道:“那個叛徒沒死,我猜想他在啟國蟄伏多年,如今身份暴露,肯定會回到離都,我想拿他的腦袋回去祭奠這麽多年,我大啟被他出賣的將士的英靈。”
這話,雲卿說得堅定又執著,眼的光芒閃耀,灼燙了忘初的心,讓她也跟著微微激動。
但是她如今畢竟失憶,對啟國也沒有那種忠誠到極致的心情,所以還算理智。
“那你要怎麽殺他,去哪裏找他?你這根本是大海撈針,是不理智的行為,他回到離都肯定會被授予高位,肯定會有人保護,你這樣不是來送死的嗎?”忘初低低的斥責。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他身陷險境,可能會死,她的心會忍不住的疼。
忘初想,自己當初或許真的很愛他,要不然怎麽會完全不記得他,卻還會為他的安危擔憂呢?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再愛他也是無用,他對她無意,她也不會再像從前那麽傻,她會好好的對待如今的自己,好好愛自己。
要是讓雲卿知道了王雪婧的想法,不知道要怎麽哭笑不得了。
他並不是對她無意,也不是不愛她,他隻是當初太過遲鈍,沒有意識到他對她有超出兄妹之間的情誼,所以才會造成後來那麽多的懊悔,如今他是真的愛她,卻被失憶的她誤解為愧疚,也是無奈。
“此事你無需管,我自會量力而行。待事成之後,我帶你回家。”雲卿目光柔和,輕聲說道。
他要帶她回去,讓她恢複記憶,他和她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一定要彌補他過去的遺憾,要好好對她,好好和她在一起。
聽到他說回家,她竟然有些遲疑的皺了皺眉。
雖然他和她說了她的過去,她的家庭,可是那畢竟是流於表麵的,她對未知,依舊有些恐懼。
“你不願意嗎?不願意回去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你……”你莫不是愛他了……最後一句話雲卿沒有說出來,但是心裏卻因為這個可能而被撕裂,臉色也略微陰沉。
忘初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老實的說:“不是不願意,隻是我有些陌生。再說了,我欠了陸公子的救命之恩,總是要還才行。啟國……你既然認得我的父母家人,我自然是要和你回去的。但是這之前,我要報恩才行。”
聽到王雪婧這麽說,雲卿心裏稍安,但是還是有些不確定。
“那要怎樣才算報了他的救命之恩?”雲卿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忘初遲疑。
救命之恩大於天,這要怎樣才能報完啊。
忘初也是苦著臉。
“那不報完他的救命之恩,你是不是要永遠待在他的身邊?”雲卿的神色驀然變得有些激動,伸手抓著王雪婧的肩膀,冷聲道:“你喜歡他了是不是?”
他手的力道不輕,王雪婧被抓得有些疼,皺著眉想甩開他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救命之恩大於天,別說是我,是你也是欠公子一條命的,難道你想做忘恩負義的小人不成。”
雲卿抿著唇,道:“他的恩情我自然會報,但是我是一定要帶你會啟國的,我絕對不會將你留在這裏,你明白嗎?”
“我的家在那邊,我自然會回去,至於我要怎麽做怎麽報恩,不用你管。還有,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請王公子放手吧。”忘初……不,現在應該叫王雪婧了,冷冷的說。
看到她眼明顯的排斥,雲卿心裏黯然,低聲道:“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我了麽?我不叫王雲,這隻是個化名,王是你的姓,雲是我的姓,我的真名叫雲卿,你完全不記得了嗎?”
雲卿有些不甘心,執著的問。
聽到雲卿這兩個字,哪怕王雪婧此刻沒有絲毫的記憶,她的心底也是輕輕一顫,隻覺得千百種思緒在心裏發酵,讓她心裏酸酸的。
“不記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王雪婧斂去眼的情緒,淡漠的說。
雲卿有些失望,抿唇不語。
“夜深了,我要歇息了,你先回去的。在公子和外人的麵前,咱們還是當做不認識吧,我繼續做我的忘初,你做你的王雲,等日後要離開的時候,再說。”王雪婧冷淡的說。
雲卿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鬆開手,默默的離開,那背影孤獨而修長,似乎透著一股頹喪和難過,讓王雪婧心裏莫名的也跟著難受起來。
摸了一把臉,王雪婧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一字一句的告訴自己:“你是王雪婧,也是忘初,既然他當初不愛你,如今你也不可以因為他對你心生愧疚,想對你好,你盲目的霸占他。你該放手,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默默叮囑完畢之後,王雪婧起身將窗戶關,隔絕了外頭的月光和一切的紛擾。
日子依舊平淡的過,王雪婧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但是在陸乘風的麵前卻依舊如故,她依舊是他救回來的忘初,而不是王雪婧。
她要報恩,她記得很清楚。
這些天,雲卿也每天都會去陸乘風的東苑走動,和他聊聊天說說話,行為規矩,對忘初也是淡淡的,客氣的,沒有絲毫逾越和熟捏。
監視他的人也都回稟說王雲一切正常,沒有絲毫對陸府不利的意思。
陸乘風這才放心不少。
而且通過交談,陸乘風發現王雲真的是個學識很淵博的人,見識也很獨到,陸乘風很欣賞雲卿,起了和他做朋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