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出事了 鑽石滿1500加更
第156章 出事了 鑽石滿1500加更
(貓撲中文 )霍琛和雲想容如今相親相守,幸福美滿。
而他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唯一深愛他的王雪婧也被他弄丟了。
如今這京城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傷心之地而已。
多留一天,多一天的傷感和難過。
所以聽到霍琛要出征的消息時,他二話不說去找了雲軒。
雲軒房。
“父親。”雲卿進門之後,恭敬的喊了雲軒一聲。
“來了。”雲軒淡淡的抬眸看他一眼,平靜道。
“是。”雲卿應了,見雲軒似乎在處理事情,便坐在一旁,忍著沒有開口。
雲軒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見雲卿依舊坐在下首安靜的等著,放下筆,淡聲道:“有話說吧。”
雲卿抬頭看向雲軒,斟酌著開口:“父親知道霍琛要出征的消息了吧。”
“知道。”雲軒應著,心裏猛然閃過一個念頭,不著痕跡的蹙眉。
“兒子想請父親幫一個忙。”雲卿說道。
見雲軒隻是頷首卻不說話,雲卿跟著說:“如今容兒和霍琛過得幸福,一旦出征,少則數月,多則數年,這對他們兩人的感情不利。正巧此番出征的將領名單之沒有我的名字,我想請父親去求皇,讓我代替霍琛出征。”
雲軒沒有回話,隻是用一種極為安靜的眼神看著他。
雲卿所說,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他方才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才沒有開口,卻不想雲卿還是說出來了。
“便單單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雲軒目光看似溫和,卻透著窺探人心的力量,似乎能夠直接看到雲卿心底深處最直接的想法。
雲卿渾身一顫,抿著唇沒有開口。
雲軒似乎有些失望,道:“所以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你的父親和你的妹妹,親赴戰場,九死一生?”
雲卿有些不敢看雲軒的目光,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雲軒。
“父親,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容兒是你唯一的女兒,容兒嫁了霍琛,那麽霍琛和您的兒子便沒有什麽兩樣。不管是我出征還是霍琛出征,在您心裏是同樣擔憂的。我承認我想出征,未必沒有躲避情傷的緣由在,但是也確實是從容兒的方麵考慮過的。”
“畢竟如今容兒嫁了霍琛,卻還沒有為他留下絲毫的血脈,若是霍琛出了點什麽事情,她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但是我去卻是不一樣。我同樣沒有為雲家留下絲毫的血脈,如今要我立刻找人生個孩子,也是不切實際的事情,時間也來不及。所以,有容兒在,算我在戰場出了事,容兒日後生了孩子,以霍琛的情深義重,未必不會讓孩子隨容兒姓雲。”
“權衡利弊,我覺得我霍琛更加合適出征。”
雲卿說得一臉認真。
其實這些都是他臨時想出來的。
真正的,還是為了躲避情傷。
京城是他和王雪婧唯一有著共同記憶的地方,每多呆一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雲軒看著他,明白他這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卻也發自內心。
對於雲軒來說,霍琛娶了雲想容,又是自己老友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沒什麽區別,但是他不過是個位高權重的普通人而已,隻要是人,有親疏遠近,自然不會將人看得一樣重。
此番雲卿想替霍琛出征,他其實並不想同意。
見雲軒沒有開口,雲卿緩緩道:“父親,您當成全我好麽?”
說著,他玩笑道:“左右咱們雲家一家子都是拗脾氣,尤其是在感情這件事情,更是有著遠超旁人的執拗,您對母親執著,我對雪婧,容兒對霍琛,都是如此。”
隻不過,母親早亡,而他又沒能早些認清楚自己的心,隻有容兒,此時還算是圓滿。
算是為了守護這份圓滿,他也會親自提出替霍琛出征。
雲軒看著他,眼有些恍惚。
或許是他最後這話打動了雲軒。
雲軒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進宮為你請命。”
“父親請說。”雲卿神色一震,道。
“了戰場,好好護著自己,盡量不要受傷。不管麵臨什麽樣的困境,都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別忘了,這讓你痛苦的京城,有你的父親和你的妹妹在等你。”雲軒說。
末了又補了一句:“而且,王姑娘肯定也不希望你出事。”
雲卿心裏感動,眼睛有些酸澀,他瞪大眼睛看著雲軒,認真的應了。
他知道自己此番的舉動有些任性了,但是雲軒的包容和理解,讓他心裏很是複雜,難過卻又感激。
雲軒應了雲卿的請求之後,也沒有耽擱,第二天便去了皇宮。
也不知雲軒如何勸說的皇,隻知道次日,皇便下了旨,讓雲卿成為此次出征的統帥,而霍琛卻是被換了下來。
當天,雲想容正在替霍琛收拾東西,霍琛忽然回來了。
看到霍琛,雲想容很是驚訝。
放下手的東西朝著霍琛迎了去。
“今日怎麽這麽早回來了?”雲想容接過他手的披風,疑惑的問。
這幾日,為了準備出征的事情,霍琛每日她還沒醒離開了,等她睡著才回來,兩人已經有幾日沒有碰麵,好好說話了。
霍琛的麵色雖然淡漠依然,但是眼神卻顯得有些怪。
“此番我不用出征了,日後都會早些回來。”霍琛說。
雲想容此時剛好掛好披風,聞言卻是一怔。
不用出征了?這統帥的名頭都定了,忽然臨時換將,對大軍沒有影響麽?
愣過之後,雲想容滿心的歡喜。
“那真是太好了。”雲想容興奮道。
她雖然提醒了霍琛,但是心裏依舊是沒有底的。
她可不能夠保證霍琛能將她所說的記在心裏,若是霍琛疏漏了,或者不相信她說的,那此番不是要麵臨生死之局麽?
可是她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這些日子也很是傷神。
如今霍琛不用出征了,所有的擔心都不存在了,自殺開心的。
不過隻是轉瞬,雲想容便問:“那代替你出征的是誰?”
霍琛目光複雜,平靜道:“是大哥。”
“什麽?”雲想容興奮的神色一滯,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
“雲卿。代替我出征統帥之位的人,是雲卿!”霍琛強調了兩遍雲卿的名字。
雲想容頓時失神的跌坐在身後的椅子,眼一陣茫然和無措。
哪裏還有半點的歡喜之色啊。
她歡喜,是因為霍琛不用出征,但是當得知出征的人是雲卿,是她哥哥的時候,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了。
雲卿是她最親的哥哥,霍琛是她最愛的男人,這兩個男人不管誰出了事,都會讓她痛不欲生。
可是為什麽將霍琛換下來了,卻又將雲卿給換去?
老天爺這是故意和她開玩笑的麽?
先是給她希望,旋即又給她失望,這樣起起落落的,著實讓雲想容有些接受不了。
霍琛看著雲想容的模樣,是她不說,也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這幾日他雖然忙著籌備出征的事情,但是每天夜裏回來,都能看到她眉間攏著愁思,睡得很不安穩。
若不是給她點了睡穴讓她陷入沉睡,她怕是稍微有些動靜會醒過來。
如今好不容易他被換下來了,可是替他的卻是雲卿,自然會讓雲想容再度陷入另一種擔驚受怕之。
“皇為什麽會突然換了統帥呢?”雲想容鎮定下來,不解的問。
霍琛沉默了一瞬,然後道:“聽說是嶽父大人親自麵見的皇,舉薦了大哥替代我的位置。”
這也是他一直神色複雜的緣故。
雖然他娶了雲想容,算是雲軒的半子,但是畢竟雲卿才是他的親兒子,按道理來說,雲軒不應該會這麽做才對。
可是事情偏偏發生了。
他也有些不解。
雲想容更是如此。
她猛然站起身來,道:“我回相府一趟。”
她想知道這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父親會提出要哥哥替霍琛出征。
霍琛沒有阻攔,反倒跟在雲想容的身後,跟著她去了相府。
相府,雲軒房。
對於雲想容和霍琛的造訪,他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直接告訴了雲想容緣由。
得知是雲卿親自求的雲軒,要替霍琛戰場,雲想容雖然驚訝,但卻能夠接受。
早在來的時候,她對此事便有所猜測,所以知道結果之後,並沒有多麽的難以接受。
隻是,卻更加的心寒了。
前一世,丞相府因為她的關係而被蔣國公府抄家,用的法子正是次再次栽贓鎮南王府的法子,在丞相府放了龍袍。
而後丞相府被滿門抄斬,除了她因為嫁給了周牧之後,整個相府無一活口。
所以這一世,其實許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但是仔細想想,從雲軒遇到王雪婧,到後來兩人發生感情卻沒有在一起,再到之後王雪婧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一步步一點點,不都在將雲卿往這次出征的道路逼麽?
看似讓霍琛做了統帥,卻又再之後讓雲卿因為心死神傷不願待在京城而自動請命將霍琛換下來,一切那麽的順理成章!
好像,冥冥之有一隻手在推動著這一切,往一世的軌跡走。
那麽是要雲卿去替一世戰死的那個將領的位置,而霍琛緊跟著前世的腳步,在雲卿之後出征。
所以這是命運要強行將因為她的重生而帶來的連鎖效應歸位嗎?
雲想容心發寒。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既然能夠重生,能改變這麽多的事情,說明一切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可以更改的。
隻要她能做到讓哥哥相信她的話,把她說的話放在心,那麽一切都是可能改變的。
一世的無能為力還在心裏繚繞,這一世,一定不能重蹈覆轍。
她要她在意的,愛著的人,都好好的活著。
雲想容堅定的想著。
多日後,雲卿攜大軍離京,雲想容提前和雲卿說過壺公山的事情,怕雲卿沒有放在心,她甚至還特意做了個香囊讓雲卿帶在身,讓他到了邊境之後再打開。
邊境戰火紛飛,而京城的人卻生活得安靜祥和。
太子爺在被禁足三個月之後,重新走出了東宮,回到朝堂之。
朝堂頓時風雲迭起。
畢竟三個月過去,在離王的運作之下,太子的勢力受到不輕的打擊。
太子一出來,雙方再次形成對峙的局麵,太子稍微處在下風。
而沉寂許久的蔣國公府再次活躍起來,幫著太子對抗著離王的勢力。
太子也愈發的依賴蔣國公和蔣國公府這個勢力。
東宮,太子正在處理事情。
“殿下,外頭有個宮女求見,是缺月宮那位派來的。”一個公公走進太子的房裏,對著太子低聲開口。
太子抬頭看去,略微蹙眉。
他的母後,啟國的前皇後,不進了缺月宮麽。
皇後的被廢的時候他被禁足東宮,但是依舊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畢竟有不少人也是因為看重他是皇後所出,被封東宮太子,才會追隨他。
如今皇後被廢,自然有人會擔心他這太子之位。
“讓她回去,說我忙完去。”太子吩咐道。
“是,殿下。”公公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待公公離開之後,太子繼續伏案辦公。
而皇後秘密派人去見了太子的事情,也傳到了蔣國公的耳。
自從決定全力扶持太子之後,蔣國公在太子的身邊安插了不少的人,所以太子這邊一有動靜,蔣國公便知道了。
得知皇後還不死心的要見太子,蔣國公冷笑一聲,“她如今還是老實待在缺月宮吧,她若出來,是個麻煩。吩咐下去,缺月宮不少女人都瘋了,若是她再不死心,讓她後半輩子過得無憂無慮些。”
要說起來,蔣國公府能有如今的權勢,和皇後脫不了關係,但皇後倒了之後,蔣國公非但沒有下令救她,如今還控製著不讓她見太子,並且還為了徹底斷絕太子和皇後的關係,而令人下令讓皇後致瘋,這般狠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蔣國公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做位賢臣能將,也不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的位子。
皇後是他的女兒,但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他這一盤棋的一枚棋子。
大局當前,能舍棄的,便要舍棄,他不會有半點猶豫,當前他要做的,便是把太子牢牢的握在手。
太子現在沒了身後的依仗,正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皇後若是出來,隻會成為他所謀劃的大事的最大阻礙,而不是助力。
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隻能讓皇後在冷宮瘋掉,這是最好的選擇。
他沒有下令讓皇後意外身亡,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他女兒,若不是看在她曾經為蔣國公府的崛起辦了不少事,他絕不會這麽的……好說話。
接連幾日,皇後都派人去請太子,而終於在第五日,太子答應去缺月宮看皇後。
隻是不巧,他走到一半的時候,被蔣國公派人攔下了,說是有要事相商,讓他去一趟蔣國公府。
太子隻能放下去看皇後的念頭,轉身去了蔣國公府。
“方才我若沒有派人請太子來,太子是要去見前皇後?”蔣國公給太子倒茶,平靜的開口問道。
“是的,她已經連續數日派人來請了,今日恰巧得空,便想去看看,她再怎麽說,畢竟是我的母後。”太子平靜道。
蔣國公神色平靜,道:“你如今的處境,自己清楚,剛剛才解了禁足,贏回了些局麵,你想親手放棄?”
太子神色略微凜然,道:“外公為何這麽說?”
在私底下,為了顯示親近,太子總是叫蔣國公外公的。
“當時皇後手下的肖鋼玉被皇撤下了徹查,你被禁足反省,連國公府都受到了影響,你沒想過什麽嗎?”蔣國公問。
太子微微一頓,道:“想過,父皇這是在敲山震虎。隻是如今母後已經去了缺月宮,後位也已經被廢,我便是去見了母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皇後被皇廢了,她卻要見你,定然是想要你替她向皇說情,放她出來。那麽,你倒是是說還是不說?幫還是不幫?你若幫,那麽皇不喜,你若不幫,皇後畢竟是你的親身母親,你該如何麵對?”蔣國公不急不緩的開口,語氣平和。
太子一聽,頓時覺得有道理。
他若去見了皇後,還真是陷入兩難了。
太子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聽蔣國公又道:“皇後是我的女兒,若是能把她救出來,當初我怎麽會讓皇廢了她?如今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樹大招風,咱們可不能讓皇抓住了把柄,皇後呆在缺月宮,我已經命人好生照顧,也不急於這一時。等你日後登大統,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她從缺月宮迎出來。”
太子聞言靜默了好一會,這才略微點頭。
蔣國公說得有道理,他沒有理由去反駁。
再說了,成大事者必須知進退,明舍去,他也不是那種糾結於親情的人。
“多謝外公提醒,我會注意的。”太子說完之後,又道:“如今離王已經成了氣候,倒是以前難對付了不少。”
“離王確實難對付,但是你別忘了,你是儲君,隻要你不出差錯,這太子的位置是你的。所以皇後那裏暫且放下,一些不該碰的別碰,明白麽?”蔣國公語重心長的說。
太子明白的點頭,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太子這才離開。
缺月宮。
皇後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眼巴巴的瞅著宮門外,等著太子前來。
她側首對著一旁的黃嬤嬤道:“嬤嬤,你去看看太子到哪兒了?”
皇後此刻滿心激動。
連著派人去了這麽多天,太子終於答應了要來看她,她自然無歡喜。
畢竟太子若能來看她,她有了出去的希望。
隻是東宮離缺月宮雖然遠,但是過了這麽久,也早應該到了才是。
一直都沒有等到太子來,她心裏有些不安。
“是。”黃嬤嬤應聲出去了,過了許久才回來。
隻是臉色卻不大好看。
皇後也是經曆了風雨的過來人,隻是看了黃嬤嬤的臉色,知道事情肯定有變。
但是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的期待,勉強問道:“太子有事耽擱了,要晚點過來是不是?”
黃嬤嬤看著皇後臉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忍心,但是她最終還是低聲道:“太子命人傳話,說他政務繁忙,不過來了。”
皇後猛然倒退兩步,眼全是不可置信。
她不斷的搖頭,嘴裏喃喃道:“不,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是我兒子啊,唯一的孩子,從小到大,我那麽寵他,他怎麽能不管我呢?”
皇後被貶來缺月宮之後,蔣國公放棄了她,她唯一的指望是太子了,可是如今卻告訴她太子不管她了,這讓她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如今在缺月宮,如果連太子都不管她了,她還能有什麽指望呢?
“不、不可能的,他不會這麽對我的。我要見他,我要見他。”皇後忽然分開的喊了一聲,直接朝外撲去。
然而外頭守門的宮人卻是攔著了皇後,說什麽也不讓她出去。
進了冷宮的女人,不管曾經是皇後、貴妃還是普通的妃子,要出冷宮,那都是不可能的。
看著跌坐在地倉皇絕望的皇後,黃嬤嬤也有些心疼,前蹲在皇後的身前,低聲道:“娘娘,您別這樣,或許太子殿下真的是有事忙,來不了呢。”
皇後麻木著臉,冷笑道:“不,他不是來不了,是被蔣國公給攔下了。我早該知道的,那個老東西圖謀不小,當年……如今我落了難,他非但不幫忙,反倒想踩一腳,真是夠毒的。”
“娘娘您別這麽說,國公大人他應該是出於大局考慮。待太子殿下日後登大統,一定不會忘了您的。”黃嬤嬤說。
皇後沒有再說話,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朝裏走。
不,不可能的,算是日後太子最後做了皇帝,她一個進過冷宮的廢後,隻會成為太子的恥辱,她出不去的。
皇後的背影寂寥而落寞,讓人看著覺得心酸。
這個在後宮叱吒半生的女人,終於在風光之後被眾叛親離,落得個獨處冷宮的下場,真是可憐可歎又可悲。
雲卿出征之後,總算是穩住了節節敗退的形式,但是卻也因為之前的那個將領退得太遠了,雲卿收複失地的行動受到了難言的阻礙。
但是即便這樣,雲卿依舊堅定的推進著收複行動。
轉眼,打到了壺公山的附近。
捷報頻傳入京,有人歡喜,有些人坐不住了。
這一日,霍琛正在和雲想容說話,卻有下人稟報宮裏來人了。
之後霍琛回來,滿臉的凝重。
“發生什麽事兒了?臉色這樣難看?”雲想容看著霍琛難看的臉色,不由得問道。
她猛然想起,前世的這段時間前後,也是邊境發生屠城的前後。
心裏猛然揪起,雲想容抓著霍琛的手,急急的問道:“莫非是哥哥出事了?皇要你出征是麽?”
前世邊境戰敗也是霍琛出征救的場,難道這一生算有了她的提醒,哥哥還是沒有能躲過厄運嗎?
雲想容急得眼圈發紅,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得都快掉淚了。
抓著霍琛衣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尖泛著青白之色。
霍琛見她嚇成這樣,也知道她是誤會了,趕忙道:“別慌,不是大哥出事了,是小七出事了。”
雲想容聽了,心口微鬆,但是也沒有緩和多少,臉色依舊難看。
“小七在宮裏怎麽會出事?出了什麽事?”雲想容臉色難看的問。
雖然因為小七住在宮裏,她和小七平時很少往來,但是她確實是真心把小七當成自己親弟弟的,小七出了事,她自然著急。
“還記得昨天離王約咱們出門,最後卻讓人傳消息,說是他臨時有事兒,不去了的事兒麽?”霍琛問。
“記得。”雲想容點頭,拉著霍琛坐下,問:“他當時不還說要帶小七出宮麽?莫非是當天出岔子了?”
“嗯。昨天離王其實帶了小七出了宮的,隻是路不知出了什麽岔子,小七失蹤了,如今,離王被禁足在王府裏,宮裏眼線來稟告這事兒,讓我早做準備。”霍琛說。
他和離王走得近,小七但凡出宮都要來找雲想容,如今出了事兒,皇然會找霍琛也不是不可能。
“小七都失蹤一天了,這時候才找?未免太遲了吧?若是有什麽意外……”雲想容臉色頓時一變,說道。
“離王隱瞞了小七失蹤的事情,想靠著自己的人找回來,但是找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被逼無奈才告訴皇和太後事情真相,皇和太後震怒,將離王禁足,若不能盡快找到小七的下落。若是找不到小七,離王肯定不止被禁足這麽簡單。”霍琛冷著臉開口,眼有些擔憂。
“離王真是糊塗了,發生這種事情怎麽能瞞著呢?第一時間應該報啊。”雲想容怒道。
兩人去了聚福樓。
這是一家新開的酒樓,本來離王還約了他們來嚐嚐鮮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和小七卻先出了事。
兩人去了昨天離王定的那個包間。
在點酒菜的間隙,雲想容淡笑道:“聽說這酒樓開了沒幾日,這生意倒是紅火得很。”
“咱們家師傅的手藝好,生意自然好了。”小二笑著為兩人倒茶水,說。
“本來昨日和朋友約了要來嚐嚐鮮的,沒想到他臨時有事,沒來成,好像訂的也是這個包間吧?”雲想容狀似不確定的問了霍琛一句。
霍琛還沒有回話,雲想容便又道:“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早約好的,他肯定是不想請咱們的客,故意這麽說的。”
她說著,還仔細觀察著店小二的臉色。
店小二想了想,道:“說起來,昨兒倒是有個客人很怪,訂的也是這間,菜都齊了,卻忽然說有事,走了,不會是二位的朋友吧?”
雲想容一聽,趕忙道:“還不準真是,你給我說說他的模樣。”
店小二說:“這個客人我印象深,長得老好看了,女人還漂亮,一身紅衣,那叫一個絕色啊。對了,他還帶著個小公子,小公子長得挺清秀的。”
兩人一聽,頓時確定是離王和小七。
雲想容趕忙問:“哎,他都來了,怎麽又說有事來不了呢?這不是騙我們麽?”
店小二眼神閃了閃,道:“這個我不清楚了。我當時被派到別的包房去幫忙了,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雲想容一皺眉,暗襯不應該啊。
她還想多問什麽,店小二已經開口問道:“二位客觀點好菜了麽?點好了小的下去了。”
一旁的霍琛淡聲道:“點好了。請問茅廁在哪兒?”
店小二指了方向,匆匆下了樓,將菜單交給廚房之後,直接去了後院。
而霍琛則起身出了門。
霍琛回到包間,臉色卻有些凝重。
“容容你看這個。”霍琛說著,攤開手心,讓雲想容看他手心裏的東西。
“這是我送給小七的,他一直帶在身的,你在哪兒找到的?”雲想容一看,伸手拿過霍琛手的東西,驚訝的問道。
“方才我去方便的時候,路過某個包間的時候,在角落的盆栽邊發現的。”霍琛凝重道。
“小七果然是在這裏出的事。”雲想容握緊了手是玉佩,眼滿是擔憂。
霍琛忽然轉頭吩咐韓密,道:“你去將方才那個店小二找來。”
“是。”韓密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沒過一會兒,韓密臉色難看的回來,稟告道:“主子,人已經死了,丟在巷子裏裝殘渣的桶裏。”
霍琛眯了眯眼睛,冷笑道:“看來對方還真是用心,怕咱們從店小二的嘴裏得到些蛛絲馬跡,先下手滅口了。”
“咱們現在怎麽辦?”雲想容看向霍琛,皺眉問道。
店裏又發現了小七的東西,唯一可能知道些什麽的店小二卻死了,這下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