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第140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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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就那麽一襲白衣站在蔣青的身邊,臉上帶著淡笑,渾身散發著雍容和高貴,讓蔣青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蔣青看著雲想容,暗暗攥緊了手,尖銳的指甲在手心裏留下一個個印記,鋒銳得幾乎紮到肉裏去,她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隻是死死的盯著雲想容。
她與雲想容的糾葛,因周牧而起,卻沒有了終結。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郡主,而雲想容不過是一個沒有封地的公主,可是卻處處壓她一頭,她的名聲因為雲想容臭了,她嫁給周牧之後宛如進了地獄,眾叛親離,婚後生活也不和睦,可是反觀雲想容,和離之後卻過得風生水起,如今又嫁了霍琛,傳言被捧在手心裏寵著,兩相對比,她過的叫什麽日子?
憑什麽她一個堂堂郡主卻過得這麽慘,雲想容卻過得那麽好?
怒上心頭,忍不住跨步上前,手微微抬起。
一道涼薄的視線落在蔣青的身上,什麽都沒有說,卻透著冷意和犀利。仿佛隻要她敢有任何的舉動,她就會身首異處似的。
蔣青渾身僵硬,終究沒敢妄動。
曾經她被皇後姑姑寵著,被家裏寵著的時候,尚且鬥不過雲想容,更何況如今這樣?
但是不敢動手。卻不妨礙蔣青開口。
“雲想容你少明知故問,你敢說今天這一切不是你設計的嗎?怎麽著,都嫁給鎮南王了還放不下周牧呢?想往他的身邊塞人讓我不舒服?我告訴你,我不答應!”蔣青冷笑道。
雲想容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嗬的一下輕笑出聲。
“蔣青,你腦子裏到底想的什麽啊?我設計你們,有必要嗎?你看看你身邊的男人,哪裏有半點值得我為他費心的地方?他連霍琛一個手指都比不上,我好不容易離開他,為什麽還要去招惹?”雲想容神情譏諷的開口。
蔣青麵色頓時一變。
而她身後的周牧也是臉色蒼白如紙。
他怔怔的看著雲想容,不明白方才還和他平靜對話的她。此刻怎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語。
蔣青氣得渾身輕顫。
雲想容這話著實打臉,這不是擺明了說她蔣青寶貝著的男人,是雲想容棄之如敝履的存在麽!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蔣青惡狠狠的瞪著雲想容。
“我方才和王爺還有離王殿下在花園裏賞花來著,可沒時間去設計你們。你若不信,可以問殿下啊。”雲想容笑得坦然。
蔣青頓時不說話了。
離王本就和霍琛交好,便是雲想容不是和他在一起,他也會幫著掩蓋的,根本問都不用問。
“本王的王妃,用得著向你證明?蔣青,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一旁的霍琛淡淡的開口,伸手拉著雲想容的手。直接幹脆利落的往外走。
蔣青一雙眼盯在兩人的背上,眼眶幾乎要瞪裂了。
她前所未有的憋屈。
“咳咳。”一直被當成隱形人的離王輕咳一聲,“方才我確實與鎮南王還有鎮南王妃一起在花園裏賞花,也是聽到這邊動靜不小才過來看看的,要說是鎮南王妃做的,本王卻是不相信的,畢竟一個人怎麽也無法分身,是吧?”
離王一雙桃花眼含笑,勾得一些女眷低低的驚呼著。
“離王說得有道理,老王妃,您的侄女受傷也不輕,不如先讓大夫來給她醫治,等處理好傷口了再說如何?”張夫人對著李明月道。
李明月冷著臉冷哼了一聲,道:“勞煩張夫人了。”這算是答應了張夫人的提議。
見她鬆了口,張夫人又對著蔣青道:“郡主,我看這周大人身上的傷也不輕,也要盡快處理才是。不管最後如何處置,先將傷口給包紮了再說吧。”
蔣青看著周牧的傷口,剛剛打的時候滿腔的怒氣,也不覺得心疼,這會兒看著,心裏卻也有些難受。
蔣青抿了抿唇。最終道:“就聽張夫人的。”
見兩人都鬆了口,張夫人鬆了口氣,將四人另外找了一間客房安置,又陪著笑將一幹看好戲的人送回前廳。
筵席本就走到了尾聲,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張夫人沒了招待的心思,早早的散了席麵。
張夫人往客房走的時候,還想著要怎麽調解雙方的矛盾,如何完美解決了此事。
然而她剛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聽到李明月冰冷的聲音:“蔣青,你好得很,別以為我的侄女就是那麽好大的,此事我定要在皇上麵前討個公道。”
李明月怒氣衝衝的說完,帶著已經處理好傷口的李曉菲直接往大門外走。
“老王妃,這”張夫人心裏咯噔一下,趕忙上前攔著李明月開口,然而不等她說完話,李明月卻已經冷哼一聲,越過她直接離開。
張夫人心裏苦笑,這下好了,事情要鬧大了。
其實早在被眾人發現的時候,事情就已經鬧大了。
李明月帶著滿身怒氣回了鎮南王府。
李曉菲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李明月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即命人將消息給散出去,說周牧品行不檢,妄為朝廷大臣,又說他仗著自己夫人蔣青的權勢,仗勢欺人,囂張跋扈。
兩人的名聲本就夠臭,是家喻戶曉議論的人物,如今更是成為酒樓茶館的說書人的談資。
李明月很明白,周牧對蔣國公府和皇後來說就是一枚無用的棄子,便是她動手對付,這雙方也不會有哪一方為他出頭。
而一個朝廷大臣卻成為茶館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對朝廷的形象大有損害。
而周牧又因為臉上的傷而告假數日不朝,從側麵證實了謠言的真實性。
作為雲想容的前夫,周牧在朝堂之上本就不受待見,加上他能力不行,早就被同僚嫌棄,如今霍琛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而李明月這時又大肆放出周牧的流言,於是許多大臣便都以為這是霍琛的意思,要對付周牧,便一個個自發的上折子彈劾周牧。
短短時間裏。皇上的桌案上便擺滿了各種彈劾周牧的折子。
皇上看著,最終下了旨,說周牧既然受了傷,便在家裏好好養著,待傷全部好了,等皇上傳召再上朝。
周府。
收到皇上的旨意,周牧整個人都傻了,癱坐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靜。
蔣青不太明白這官場中的彎彎道道,雖然有些疑惑,卻是想不明白。
見傳旨公公走了。周牧還癱坐在地上,不由得道:“不過是讓你在家裏好好養傷,你這是什麽樣子,丟人現眼,還不快給我起來。”
蔣青沒好氣的踢了踢周牧。
周牧猩紅著眼抬頭看蔣青,眼中的恨意和厭惡前所未有的強烈,蔣青竟被駭得倒退數步。
“你懂什麽。”周牧怒瞪著蔣青,咬著牙開口。
他忽然用沒有受傷的手撐著起身,朝著蔣青逼近,直接拽著她的領子,惡狠狠的瞪著她。
咬牙切齒的開口。道:“蔣青,你以為皇上會那麽好,特地降旨讓我在家休養?皇上這旨意,擺明了是要罷我的官!你這女人,還真是我的克星,早知如此,我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你。若是沒有你,我現在與容兒過得好好的,怎麽會落得這麽個淒慘的境地。”
本來被他嚇到的蔣青見他再度提起雲想容,話語間對她的貶低,對雲想容的懷念,徹底的刺激了蔣青。
蔣青狠狠的扯開周牧的手,用力將他往後推,大聲道:“周牧,你不就心裏還惦記著雲想容麽,你有本事去找啊。”
嗬的冷笑一聲,蔣青故作恍然道:“對了,我忘了,她如今又嫁了人,而且還是身份尊貴,位高權重的鎮南王,你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雲想容怎麽會看得上你?”
“你給我閉嘴。”周牧氣得跳腳。
“怎麽,惱羞成怒了?你當初為什麽會和我在一起?還不是因為我的家族能給你帶來利益,能讓你平步青雲?所以周牧,別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少給我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蔣青毫不掩飾的譏嘲。
周牧瞪著她,好半晌都沒有動作。
忽然,他直接邁步朝外走。
爭夠了,都夠了,煩了,膩了,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事實。他的官丟定了,在這裏爭執又有什麽意思呢?
周牧難得的沒有和蔣青爭執到底,而是選擇了避讓,讓蔣青有些錯愕。
轉身看著周牧離開的背影,充斥著落寞和孤寂,讓蔣青心裏一痛。
她心想,莫非皇上真的要罷他的官?想想還是覺得不可能。
或許這就是周牧胡說的,她畢竟是皇後的侄女,是蔣國公府出嫁的女兒,皇上不看僧麵看佛麵,應該不會拿周牧動手吧。
畢竟周牧的官也不是很大。
這樣想著,蔣青頓時安心不少。
這般過了半個月,皇上再次降旨,罷了周牧的官位,蔣青這才慌了。
“公公,上次皇上不是還降旨讓我家夫君好好養傷,傷好之後再去上朝嗎,怎麽這次就直接罷官了,這中間可有什麽誤會?”蔣青攔住要走的傳旨公公,慌亂的問。
上次周牧說皇上是要罷他的官時,蔣青還不相信,還嗤之以鼻,誰知不過短短的半個月,這卻成了事實。
“郡主,咱家就是個傳話辦事的,這期間的緣由卻是真的不知道,郡主還請不要為難咱家。”傳旨公公客氣的笑著。
蔣青從一旁的丫鬟手裏拿過厚厚的紅封往公公的手裏塞,一邊道:“公公,您在聖上跟前伺候,多少肯定知道些緣由,還請公公指教。”
人都是逼出來的,曾經高高在上的青陽郡主也不是一無所知的笨蛋,隻是她曾經的身份太高貴。不屑於此罷了,如今,為了周牧,她不得不這樣笑臉迎人。
然而傳旨公公卻沒有收她的紅封,後退兩步道:“聖上的旨意咱家已經傳到,就不叨嘮了,郡主告辭。”
他說著,在侍衛的護衛下越過蔣青的身子離開了周府。
蔣青手上的紅封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了。
傳旨公公這樣的舉動說明了什麽?
蔣青抬頭看著周牧,顯得很是無助,周牧很沉默。無比的苦澀。
他從當初籍籍無名的小子走到今天四品大臣的地步不容易,可是官位說沒就沒了,誰又能理解他的悲涼和苦楚?
“周郎,怎麽辦?”蔣青有些六神無主,慌亂的問。
周牧此刻也是怔怔的,看著蔣青,他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衝上前抓著蔣青的肩膀,激動道:“皇後娘娘不是最寵愛你嗎?你去求皇後,隻要她肯幫忙,事情肯定還有轉機的,還有國公,國公大人位高權重,隻要他肯為我說話,一切就都不是問題的。”
“青兒,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很混賬,總是陷在過去無可自拔,你幫我這一次,隻要能讓我保住官位,以後我再也不想旁的,定然好好和你過日子,青兒。”說到最後。周牧幾乎哽咽。
過慣了好日子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要回去過苦日子的,他好不容易才從老家那個山溝溝走出來,他可不想一無所有的再回去種地,他不允許,絕對不。
所以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願意放棄。
蔣青被他激動的樣子弄得輕怔,旋即她一咬牙,道:“好,我這就去求我爹和我爺爺,實在不行。我就進宮見皇後姑姑,你在家等我消息。”
她嫁周牧,本來就是下嫁,堂堂郡主嫁了個小官,本來就是笑話了,若是周牧真丟了官,那她在京城貴族圈絕對會再次淪為笑柄的,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而且周牧說了,她若能保住他的官位,他就會好好和她過日子,不管出於哪種理由,她都必須做到。
蔣青先回了蔣國公府。
平素國公府的人雖然不曾主動和她往來,但是她回去,她的母親錢氏卻依舊很開心。
拉著她噓寒問暖,家長裏短的聊個不停。
然而蔣青實在是著急,開口打斷了錢氏的話。
“母親,父親現在在府裏嗎?女兒有事要見父親。”蔣青說。
錢氏皺了皺眉,道:“你是為了周牧被罷官的事情來的?”
“母親你既然知道,那快帶我去見父親吧,父親他肯定有法子的。”蔣青眼中一亮,抓著錢氏道。
錢氏臉上的笑意斂去。沉默著。
蔣青看著,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好一會兒,錢氏才緩緩開口,道:“青兒,此事你父親交代過,說這事兒他管不了,也不會管,讓你不要做些無用功。”
錢氏的話讓蔣青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怎麽怎麽會這樣!
“母親,你和我開玩笑的是不是,你們那麽疼我。周牧是我的夫君啊,你們怎麽忍心看著他丟官卻無動於衷,你們想過日後女兒的日子該怎麽過嗎?”蔣青嗓音激動的質問。
“此事你父親是這麽交代的,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青兒啊,你還是聽你父親的吧,便是周牧沒了官,有國公府在,你還怕日子過不下去麽。”錢氏勸道。
“母親,你怎麽能這麽說。”蔣青瞪著錢氏,“母親。父親當真說不幫我?”
錢氏沒再說話,但是沉默的意思卻很是明顯了。
“好,不幫就不幫,我自然會找皇後姑姑幫我。”蔣青猛地甩開錢氏的手,朝外衝去。
“青兒”錢氏起身追到門口,看著蔣青遠遠離開的背影,輕歎一聲。
傻孩子,你便是去見了皇後,她也不一定會幫你啊。錢氏無奈的想。
蔣青去了皇宮,隻是她沒想到,雖然她用了腰牌進了宮。卻連皇後的麵都沒有見到。
“黃嬤嬤,你就幫我再通報一次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皇後姑姑。”蔣青拉著黃嬤嬤的手苦苦的哀求。
想她蔣青素來高傲,何嚐對一個下人這麽低聲下氣過。
但是如今皇後不見她,而黃嬤嬤是皇後身邊的老人,若是有黃嬤嬤幫忙說項,或許皇後就會見她了呢?
可惜蔣青想得太天真了。
黃嬤嬤毫不留情的將蔣青的手掰開,淡淡道:“郡主還請不要為難老奴,娘娘既然說了不見你,那你還是回府去等娘娘召見吧。”
說完之後,黃嬤嬤轉身就朝宮殿裏走。
蔣青看著打開的宮殿門。忽然埋頭就往裏衝。
“姑姑,姑姑,青兒來看您了,您見見青兒吧。”
蔣青一邊衝一邊大喊。
她也是沒法子了,隻能出此下策。
黃嬤嬤猛然轉過頭來,看著蔣青,對著一旁的侍衛低喝道:“你們還杵著做什麽,把郡主架出去。”
侍衛不敢怠慢,上前一左一右架著蔣青的手,將她架出了坤寧宮。
隨著兩個侍衛鬆開手,蔣青摔在地上。手被地上的沙子磨破了皮。
蔣青頓時委屈的哭了。
為什麽不幫她,為什麽!原來一個個都將她寵得上天,為什麽現在卻都不願意幫她。
不過是開個口的事情而已!有那麽難嗎?
蔣青的心裏不由得布滿了不甘和怨恨。
坤寧宮內。
“人走了?”皇後看著眼前的花,淡聲開口。
“是的娘娘。”黃嬤嬤低聲道。
自從上次在禦書房裏皇上大怒之後,皇後便失了寵,雖然看似沒有多大的變化,實際卻是被軟禁在了坤寧宮。
這樣的情況下,她自顧不暇,怎麽會有心思去管蔣青的事情?
“國公府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皇後開口問道。
聲音裏有期盼,也有冷意。
“沒有。”黃嬤嬤平靜道。
“嗬嗬”皇後忽然冷笑了聲,道:“既然他們不仁,便休怪我不義。”
想她成為皇後之後為了國公府做了多少事情,甚至十幾年前還聽信了她父親蔣國公的話,生生害死了霍琛的父親,可是如今她遇到了難處,國公府卻置之不理,這是把她當成棄子了啊!
皇後想著,心中全是冷意。
這一刻,皇後對國公府生了離心。
而蔣青趴在坤寧宮外冰冷的地上哭泣許久,這才站起身來,渾渾噩噩的朝宮外走去。
蔣國公府不幫她,皇後娘娘不幫她。此刻的蔣青,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
“蔣青?”就在蔣青失魂落魄的時候,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蔣青抬頭,看到不遠處太子正看著她。
太子是儲君,如果他願意幫周牧,周牧肯定能保住官位的。
蔣青想著,快步走到太子跟前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蔣青恭敬的行禮。
“你去見母後了?為了周牧的事?”太子不冷不熱的問。
蔣青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皇宮,除了為了周牧罷官的事情,也沒有旁的事了。
“太子殿下明見。”蔣青趕忙恭維了一聲,然而不等她接著開口求,就被太子斥責了。
“以後少拿你家裏那些破事來宮裏煩母後。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別老是指望我們幫你收拾爛攤子!周牧這官丟定了,你求誰都沒用,回去吧。”太子冷淡的丟下一句話,越過她離開了。
蔣青僵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動靜。
原來,都當她是麻煩嗎!
蔣青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神色。
周府。
周牧看到蔣青回來,頓時激動了起來。
猛的上前抓著蔣青的手,急急的問道:“怎麽樣,他們答應幫忙了嗎?”
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周牧眼中全是急切。
蔣青難得的安靜,抬眼看著周牧,眼中全是冷靜和清冷。
周牧心裏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蔣青低低的開口,聲音內疚又無助。
周牧抓著蔣青的手驀然一鬆,踉蹌著後退幾步,險些沒有站穩。
蔣青心裏一亂,趕忙上前扶住他。
咬著唇,蔣青低低道:“夫君你別急,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一定還有別的法子的。”
連蔣青自己都知道這話說得有多無力,更別說周牧了。
周牧猛然甩開蔣青的手,顫抖的指著她,想說什麽,終歸動了動唇,什麽都沒說。
他踉蹌著抬腳朝外走,蔣青沒有攔著他,隻覺得他的背影似乎都佝僂了不少,顯得分外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