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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霍琛是個登徒子!

  第65章 霍琛是個登徒子!


  ?

  霍琛沉默的看著她不說話,雲想容也沒有開口,屋內安靜而沉寂。


  一串突兀的咳嗽打亂了平靜。


  霍琛單手握拳抵在唇上,低低的咳嗽著,那壓抑而急促的咳嗽聲敲擊在雲想容的心上,她趕忙起身,急急的上前扶住他。


  “你沒事吧!”雲想容問著,眼中含著的關切沒有半點作假。


  “不是能狠心的不去看我,這會兒裝得這麽關切做什麽!”霍琛平緩了呼吸,這才眉眼冷淡的開口。


  雲想容他是來找她吵架的嗎?


  深吸口氣,雲想容惦記著他身上還有傷,隻能低低道:“王爺身上還有傷,別這般亂來作踐自己的身子,還是趕緊回去吧。”


  霍琛抬頭看她,她起得急,外衫都沒罩一件,隻穿著單薄的中衣。


  纖細窈窕的身形在衣裳下若隱若現,看得霍琛眸色深諳,喉間滾動,咽了口口水。


  安靜的房間裏,這吞咽口水的聲音顯得突兀又清晰,雲想容頓時目光困惑的看向他。


  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中似乎燃著火焰,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他為何這樣。


  臉色騰的一紅,雲想容匆匆起身去拿外衫罩在身上,嘴裏止不住罵道:“登徒子。”


  她臉色紅豔,低低叱罵的嗓音帶著羞憤,眼中更是如同煙花綻放那般璀璨耀眼,幾乎叫人看呆了去。


  想到自己方才就穿著單薄的中衣在他麵前晃悠,還那般近距離的扶過他,雲想容隻覺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說不出的燥熱翻滾著,難受得緊。


  “我方才可什麽都沒做。”霍琛淡漠的勾了勾嘴角,嘴角的笑容略帶邪魅。


  雲想容氣得臉色發白,這意思是她不要臉,自己湊上去咯!

  “不管王爺做沒做什麽,這私闖女子臥房的習慣還是改改才是,若是哪天被人當做采花賊抓了去,未免有損清名。王爺慢走不送。”雲想容咬牙忍著怒氣,冷冷的說。


  霍琛被她這突變的態度弄得一愣,方才不是好好的,怎麽這就拒人千裏了?

  不明所以的霍琛下意識起身朝她逼近,“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重傷昏迷時,他什麽都沒有想,沒有去想父親戰死的真相,沒有去想這麽多年一直暗中加害王府的人到底是誰,也沒有去想自己若是死了,母親該怎麽辦。


  他腦子裏出現的最多的,竟然是她。


  是她的音容笑貌,是她的雲淡風輕,是她的溫婉大氣。


  她的過往和她的如今,兩人相處的涓滴,如同有人在他的心裏搭造了戲台,一遍一遍唱與他聽他看。


  直到那時,他才恍然,他為何這般的急切的想要靠近她,為何明明在周府一無所獲,卻依舊在無數夜晚悄然到來,隻是悄然站在她的床邊看她安靜的睡顏。是因為,他喜歡她。


  二十多年不曾動過的心,一心湖的平靜因為她而攪亂。


  蘇醒之後,他黯然她的不在意,卻又得知孫逸是她千辛萬苦的找去為他治病的,心裏的灰暗瞬間明亮,她是在乎他的。


  就因為這個念頭,就因為他想見她。他便不顧自己剛剛清了毒素還很虛弱的身體,執意要來見她。


  可是她卻又這般的忽近忽遠,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的怒氣讓雲想容不解,蹙眉道:“王爺不至於聽不清臣婦所說的話吧!夜深了,還請王爺快些離開。”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雲想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自己壓迫得不能動彈,蹙著眉抬頭迎視著他冷沉的視線。


  霍琛看著她,真恨不得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忽遠忽近的折磨他。


  被氣得眼前發黑,傷勢未愈的他雙眼一合,高大的身子直直的朝著地上倒去。


  雲想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上前扶他。


  然而這次卻沒能扶住,反倒被他帶著,倒在了地上。


  哪怕地上貼了厚厚的地毯,雲想容依舊被壓得七暈八素,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壓出來了似的。


  顧不上自己的難受,雲想容趕忙用力推他,“霍琛,你沒事吧,醒醒,快醒醒。”


  她話語低沉而急促,然而壓在身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動靜,依舊結結實實的壓著她。


  雲想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的身下鑽出來,跪在地上推他。


  “霍琛,霍琛”她的低喚帶著急切和恐慌。


  原本裝昏的霍琛感受到她的關切和焦急,心裏暗喜,可他本就重傷未愈,又多番動了情緒,轉眼竟真的暈了過去。


  暗處的韓密見狀不由得輕歎,本想上前幫著把霍琛扶起來,想到他的吩咐,隻能站在暗處不動,默默看著。


  雲想容見他不動,白著臉伸手朝他的鼻息探去。


  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打在她的指尖,雲想容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他暈過去了,自然無法離開,而讓他躺在地上,他受傷未愈,隻會弄得更加嚴重。


  雲想容無奈的歎息一聲,費力的想要將他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忙活半天卻徒勞無功。


  本想叫楚兒進來搭把手,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能拿來被子在地上鋪好,費力將他給弄上被子上躺好,又給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雲想容頓時癱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累得要虛脫了似的,全身止不住的冒著冷汗,眼前一陣發暈。


  她咬牙甩了甩頭,看向地上安靜躺著的霍琛。


  安靜昏睡著的他,沒有了平素冷下臉時的壓迫和威嚴,也沒有戲弄她時的惡意和邪魅,安靜得像是個孩子一般。


  他五官清雋明朗,平素沒有多大的表情,但一旦發怒卻帶著叫人窒息的壓抑。他是天生屬於廟堂,屬於權勢的人,又何苦和她這樣一個後宅的女人糾纏。


  雲想容想著,忍不住伸手想撫上他的睡顏。


  一下,就一下就好。


  雲想容暗自對自己說。


  就在她的手即將落在他的臉上時,門外傳來了楚兒低低的嗓音。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說是一會兒會過來。”


  雲想容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腦袋一陣嗡鳴。


  周牧要過來?這個時候?

  若是叫他發現了霍琛,那個場景


  雲想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雖然她自認和霍琛什麽都沒有,但是人在她的屋裏。她就是全身長嘴,也說不清這種事情。


  替霍琛掖好被子,起身將帷帳放下遮擋,雲想容快速走到外間。


  “少爺現在在哪兒?”雲想容推開門,問楚兒。


  “少爺去書房了,說是有些公事還要處理,會晚些過來,怕您睡了,叫小四過來傳的話。”楚兒說完急急的問:“小姐,該怎麽辦啊?”


  楚兒的臉色極差。她知道雲想容一直在為離開周牧做準備,若是這個時候再和周牧發生點什麽。別說雲想容不想,就是楚兒也是不願的。


  “楚兒你過來。”雲想容將門拉開一條縫,對楚兒道。


  楚兒趕忙湊過來,雲想容隔著門縫在她耳邊低低的吩咐。


  楚兒聽完之後,臉上頓時一喜,“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安排好的。”楚兒應了之後,趕忙下去準備了。


  雲想容看著楚兒離開,神色平靜。


  書房。


  周牧正蹙眉看著眼前的書信,忽然聽到外頭有人低聲說著話,眉皺得更緊。


  揚聲道:“誰在外麵?”


  “少爺,是少夫人叫了奴婢過來送參茶過來給您。”守在門外的小四應了一聲。


  書房裏的周牧正因為事情處理不了而顯得有些煩躁,聽到這話頓時心裏一暖。


  最近這些日子,她惦記著他的身體不好,時不時的給他送參茶,參湯,和別的大補之物,補得他滿身燥熱,卻又惦記著大夫的叮囑,不敢亂碰女人。


  想著她對自己的好,加之感覺自己身子恢複得不錯,本想今天早些過去和她將圓房這件大事給辦了,卻又猛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這一岔開,又是好一會兒。


  “進來吧。”周牧揚聲說了一聲。


  豔桃趕忙端著參茶進去,將茶杯遞給他。


  周牧抬手接了,見豔桃麵容不俗,卻麵生得很,便問:“你是夫人身邊的?以前怎麽沒見過?”


  聽到他和自己說話,豔桃心裏頓緊。


  “是。少夫人一直在調教奴婢,怕婢子粗魯不懂規矩,衝撞了少爺,惹少爺不喜。聽聞您這麽晚還在忙公事,便親自泡了參茶叫奴婢送過來。”豔桃嬌聲開口。


  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少爺,能看到他容顏俊逸,眉目深邃得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若能和少爺豔桃想著,臉色有些飄紅,連帶著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調教?周牧聞言頓時心裏一熱,細細打量豔桃的模樣,心裏越發的滿意。


  周牧喝了口茶,道:“嗯,你下去吧,告訴少夫人,我忙完便會過去。”


  “少爺。少夫人說您忙了一日辛苦了,要奴婢看著您把參茶喝完才能回去複命,少爺就別為難奴婢了。”豔桃低低的祈求著,聲音有些可憐兮兮的。


  周牧本就心煩,頓時抬頭朝她看去。


  一眼就看到豔桃帶著紅暈的臉和不斷閃爍著羞意的眼神,心裏頓時一動。


  方才喝下的參茶在身體內化作一團火,頓時覺得小腹一熱,身下一股灼熱的火瞬間湧上四肢百骸,讓他的理智丟了個幹淨。


  眼前的豔桃的容顏似乎也有些模糊,變成了雲想容的模樣。


  “容兒”周牧低低的喚了一聲,猛然探手將豔桃一扯。


  豔桃輕呼著倒在周牧的懷裏,眼中既驚訝又羞澀。


  “少爺唔”豔桃低低的喚了一聲,緊跟著便被堵住了唇舌,隻能發出嗚咽聲來。


  緊跟著,屋裏便上演著不可描述的一幕,周牧直接將書桌上的東西掃落,就這麽在書桌上大開大闔的要了起來。


  外頭守著的小四聽到屋裏隱約傳出女子尖細的聲音,心裏了然,臉色略微發紅,走到院子口守著。


  芙蓉閣。


  “少夫人,成了。”楚兒匆匆的朝著雲想容稟告,臉上有些激動。


  “成了就好。”雲想容鬆了口氣,低低道,“你也早些歇息吧,今天他應該沒心思顧及咱們了。”


  “是。”楚兒應聲退了出去。


  雲想容回到屋裏,霍琛依舊還在昏迷。


  他這般在她這裏昏迷了,還真是麻煩,要是昏一個晚上,那可如何是好?她要去哪裏睡?萬一天亮了還沒醒

  雲想容想著,心裏暗惱。


  目光落在霍琛的臉上,雲想容有些發怔,看著看著,雲想容忽而蹙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探手落在他的額頭上,一股滾燙的熱意襲來,讓雲想容驚得收回手。


  天哪,他竟然在發熱!

  怎麽辦?雲想容心裏頓時發慌。


  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雲想容拿了水來,給他擦拭臉部和脖頸處,又用汗巾給他覆了額頭,反反複複重複著這舉動。


  她累得緊,眼皮不斷的打架,手也虛軟無力,卻不敢發出聲響驚動旁人,隻能咬牙忍著。


  折騰了大半宿,總算將他的溫度給降了下來。


  雲想容累癱了,趴在桌子上倒頭就睡。


  第一聲雞啼的時候,霍琛醒了。


  睜眼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他目光頓時一凝,旋即想起自己之前在雲想容的房裏昏倒了。


  一轉頭便見雲想容趴在床邊睡著了。


  邊上還放著水盆和汗巾,他身上也還殘留著汗意,顯然她照顧了他一晚上。


  心裏瞬間柔軟成一片,若說這種表現還不足以說明她在意自己的話,那真是笑話了。


  霍琛起身將雲想容放在床上躺好,安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主子。”霍琛出了雲想容的房間之後,便有一道影子緊跟而上,是韓密。


  “你去守著她。”霍琛淡淡道。


  “可是主子”韓密頓時皺眉。


  他素來跟著霍琛,是他的左膀右臂,平素有什麽事情都是他去做的。上次霍琛會被偷襲成功,便是因為他不在霍琛的身邊。


  而當時,他就被霍琛派去守護雲想容了。


  這叫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是為了保護主子存在的,而不是守著一個女人!

  “韓密,我身邊不需要不聽話的人。”霍琛冷漠的說完,直接飛身離開。


  韓密僵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沉默著回了芙蓉閣,找了個隱秘處,默默守著雲想容。


  雲想容醒來的時候已然天色大亮,喚了楚兒進來服侍。


  “少夫人,府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少爺在書房要了豔桃的事兒了,晴娘差點沒氣死,聽說摔了不少東西。婉娘那邊倒是沒有傳出動靜來。另外幾個通房也都得了消息,府裏不少丫鬟也都蠢蠢欲動。”楚兒將打聽來的事情一一說給雲想容聽。


  雲想容早有所料,清淡的嗯了一聲,道:“少爺在府裏嗎?豔桃是怎麽處置的?”


  “少爺在書房。倒是沒說如何處置,叫她回去歇息去了。”楚兒說。


  “叫上豔桃。隨我一起去一趟書房。”雲想容吩咐道。


  書房。


  周牧坐在椅子上,神色略顯疲倦。


  昨晚和豔桃在書房裏孟浪了一晚,後來便在隔間的小室裏歇下了,今日下人來打掃時看見了豔桃在,眼中的驚訝他至今還記得。


  要了個丫鬟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這畢竟是雲想容房裏的人,也不知道她會如何想這事兒。


  正想著,就聽到外頭小四喊道:“少爺,少夫人求見。”


  周牧身子一震,坐直身子。這才道:“進來吧。”


  雲想容帶著楚兒和豔桃進了門,仿佛沒有看到周牧臉上的疲憊似的,笑道:“恭喜夫君了。”


  周牧皺眉:“何喜之有。”目光落在她身後低垂著頭的豔桃身上,難道她覺得這是一喜嗎?


  “豔桃是我手底下的人,本也是調教了想要獻給夫君的,本來是要獻給夫君的,既然夫君喜歡,這便是這個丫頭的福氣夫君若是喜歡,便收了做妾如何?”雲想容輕聲說著,臉上笑容清淺。


  她竟叫他納妾!


  原來就是友人贈的,她都要死要活的拒絕,可是如今,她竟然主動要給他納女人。


  雲想容,她到底想做些什麽?

  周牧想著,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


  起身大步走到雲想容身前,冷冷道:“你到底是誰?以前的你從來不喜歡我身邊有別的女人,而現在卻一門心思給我找女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夫人?”


  他的目光顯得無比的陌生。


  仔細想想,雲想容有些時候的舉動,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上次是婉娘,這次是豔桃,下次還會是誰?


  雖然他不在意自己的後宅再多幾個女人,但是這種被雲想容塞著納女人的感覺,卻叫他心裏不爽。


  因為她是雲想容,曾經愛他如命,不願旁人沾染的雲想容。


  雲想容並不慌亂,嘴角的笑容緩緩斂去,默默的看著他。


  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我除了是你的夫人,還能是誰?是,我曾經是不想夫君身邊有別的女人在,為此極力反對,可是我除了得到一個善妒的名頭,得到夫君的日漸冷落,還得到了什麽呢?”


  “既然百般阻擾也阻止不了,索性挑些自己身邊的人服侍夫君,起碼還能有些情意,讓後宅清靜一些。”雲想容苦笑著說。


  雲想容的話讓周牧心裏一澀,她是這般想的?看著她嘴角的苦笑,周牧的心裏頓時一痛。


  “容兒,你別”周牧探手想要將雲想容擁在懷裏。


  哪知雲想容卻後退幾步,避開了他的手。


  用一種極度失望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往常她看自己的目光,總是柔柔的,帶著情意的,而如今,卻陌生而寒涼得遙遠。


  “既然夫君覺得容兒多事,那容兒日後不管便是了。容兒先退下了,至於豔桃的去留,夫君自己決定便是。若是覺得不喜歡,那便打發了去。”雲想容說完,當真轉身便走,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周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拉她,可是她步子極快,轉瞬便出了門,而他的手僵在半空,什麽也沒有抓住。


  “少爺,少爺,別把奴婢發賣啊,奴婢願意留在少爺身邊做牛做馬,絕對不敢有半點怨言。”豔桃跪行數步,抱著周牧的腿痛哭。


  她本以為自己和少爺**一番,以後便有了更多的機會,便能意氣風發,卻沒想到,美夢還沒開始,便破滅了。


  她如今已經被周牧破了身子,若是被打發發賣了去,那除了被賣到窯子裏,也沒有別的去處了。


  她不能做那被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那樣她還不如去死。


  豔桃的哭聲惹得周牧更加心煩,“閉嘴,再哭真把你賣了去。”


  這話一出,豔桃被嚇了一跳,趕忙閉嘴不敢再哭。


  周牧心煩意亂的甩了袖子,道:“小四,把她送回夫人那裏去。”


  “是。”小四應了一聲。


  豔桃聞言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送回雲想容那裏,好歹還有機會,隻要不發賣,便是好的。


  周牧甩袖離開,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憋悶來。


  明明他對女色極為喜愛,往日若是有豔桃這樣一個貼心又美豔的通房,他隻會開心自得,為何這次卻這般難受?


  雲想容帶著楚兒回了芙蓉閣,沒一會兒小四便帶著豔桃過來了。


  “少夫人,人給您送回來了,少爺的意思是這事兒是後宅之事。還是您處置較為妥當。”小四恭敬的說。


  “知道了。”雲想容抿了一口茶,淡漠道:“楚兒,叫人收拾出一座院子來,讓豔桃搬進去。”


  這是要抬豔桃做妾了。


  “是。”楚兒應了一聲,趕忙下去準備了。


  “多謝夫人大恩,豔桃必不敢忘。”豔桃跪在地上給雲想容磕了個頭。


  “少夫人,那小四先下去了。”小四說了一聲,回周牧那裏複命去了。


  當日晚間,雲想容帶著豔桃去了晴娘的院子,知會一聲。


  晴娘早得了消息,直接稱病不見。


  又去了婉娘的屋裏。婉娘倒是笑意盈盈的接待了,說了好一會兒話,雲想容才帶著豔桃離開。


  讓豔桃自己回住處,雲想容則回了自己的芙蓉閣。


  到了屋裏,邁門檻的時候,雲想容隻覺得眼前一陣發暈,整個人綿軟無力的倒在了楚兒的身上。


  楚兒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撞到門框上停住,慌亂的叫道:“少夫人,少夫人,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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