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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誰坑了誰

  寧澤靠著白鹿,品著參茶,眯著眼睛曬著太陽,眼前金燦燦的,溫馨祥和,他物我兩忘,只是單純的享受這種來之不易的愜意時光。


  煉神還虛,不僅是元神化虛,更是心態回歸,入了返璞歸真之境,他如今喜怒隨心,絲毫不作偽,不遷就,萬般皆真實。


  魅歌、魅舞、白鹿,被主人的好心情感染,她們也很開心,陪在主人身邊,她們覺得很舒心暖和。


  三人一鹿,各自品茶,誰也沒有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銀光閃過,白鹿崖多了一人,此人白袍負劍,黑髮披肩,他居高臨下盯著寧澤打量了半天,發現人家沒有理他的意思,有些氣累。


  他走到茶桌前,拿起茶碗,自己倒了一盞,呲溜……喝完,又續上,呲溜……


  白鹿和兩女不悅地瞪著這個不速之客,又是他,上次主人的茶會,他就這般無禮,這次又來……


  一壺茶,時間不大,全進了這位肚子……


  他發現自己被兩女一鹿嫌棄了,而且人家沒有再煮茶的意思,而坐在對面的此地主人,看了他一眼,竟然閉上眼睛,打起了盹,這是打算將他忽略到底啊!即使如他這般厚臉皮,也鬧了個不自在。


  「咳咳……那個,寧兄,數載不見,你愈發精神了。」


  「你上我大雪山,真是如入無人之境,北冥四老形同虛設啊!」寧澤依舊閉著眼,他心中明白這位修為突破,入了道尊之境,難怪四老沒有示警。


  「那個…寧兄,咱們都做了快十年鄰居了,何必如此見外?」這位一臉你見外了……


  「風道友,你也別一口一個寧兄,聽得我不自在,我可沒你這麼老的弟弟……」寧澤對這位借著竿子就爬的本事,還真沒什麼辦法。


  「我老嗎?一點都不老,拋開年紀不談,我哪一點老了,我和我家老幺站在一起,人家都說我們是哥倆,老幺不是叫你叔叔嗎?我叫稱你寧兄,何錯之有?」風一塵,聽到寧澤嫌棄他,有些生氣,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老。


  寧澤又瞅了瞅他,有些服了,心中感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說吧,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寧兄,鄰里之間多多走動,免得生疏……」風一塵,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扯淡。


  寧澤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


  看到寧澤變臉,風一塵趕緊閉嘴,北冥宮主善變,誰人不知,這位可是,說翻臉就翻臉,況且現在自己在人家地盤,自己也打不過人家……


  「咳…咳咳……咳……咳咳……呼……」


  「呦……」白鹿叫了一聲。


  大家同時轉頭,看向十丈之外,一直躺在那裡的付心小夥子,不知是自然恢復,還是被吵醒了?他一醒來,就是一陣劇烈咳嗽,似乎要將肺咳出來……


  聽得寧澤一陣肝疼,六法不是說沒事了嗎?又想到六法的種種不靠譜,有些心虛……


  「魅舞,給付心倒杯清水……」


  「是……」


  不知是水潤了肺,還是咳過了,付心喘了一會氣,慢慢走了過來……


  「謝過先生,救命之恩,」付心紅著眼睛,跪倒在地,對著寧澤磕頭。


  寧澤沒有說話,這小子怎麼說呢?看上去挺斯文知禮,可所做的事都是坑爹,以前有個天主的爹,倒是能頂住,現在連爹都給坑進去了。


  「先生,求您救救我父親,」說著又是重重磕頭。


  「起來再說……」


  「不,先生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現在也就您能救我父親,付心求您了……」付心不停磕頭,他重傷初愈,此時又這般,眾人心中一陣不忍。


  寧澤眉頭一皺,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付心臉上沒了一絲血色,慘白無比,嘴唇哆嗦地說道:「付心不敢,不敢……」趕緊站起身來。


  寧澤冷哼一聲,道:「你父親的事,以後再說,沒看見有客人嗎?」


  「是…是……」付心低著頭,不敢再多言,這都是他的錯,先生本來答應過他們,手頭事了之後,就和他們去七竅一族,可他等不急,纏著父親離開,結果還未找到九竅一族,卻碰上了童氏族長……


  寧澤看著風一塵,淡笑道:「風道友,是否有事?」


  風一塵被笑得一陣難受,他明白寧澤的意思,有事說事,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有事!」風一塵,拿出一張紫色華貴請帖,遞到寧澤面前。


  寧澤並未接過,笑道:「道友也接到此帖了?」


  「寧兄,你也接到了?也是,差了誰,也不能差了你……不知你打算如何應對?」風一塵緊緊盯著寧澤,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端倪。


  寧澤也沒隱瞞,淡然道:「再說吧,我已經說過,人族的事,我不會再插手,四大古國,三教一山,自有論斷……」


  「寧兄,話雖如此,可此帖事關重大,凡是接到的人,非尊即貴,都是一方之主,若是不去,豈不是等於得罪天下,」風一塵,對寧澤的隨意,感到不可思議,他從來沒想過有人會不去。


  能接到此帖,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他們成了這天下棋手,他接到此帖,可興奮了無數個夜晚,要不是他入了道尊之境,在那些人眼裡,誰認得他風一塵。


  寧澤冷笑道:「這天下,該得罪的,我都得罪了,有何所懼?」


  一句話,風一塵,啞火了,咋一聽,挺狂妄,可細細一琢磨,這位還真有資格這麼說。


  風一塵,嘿嘿一笑,他話題一轉道:「寧兄,過幾天,我帶凡兒來,再怎麼說,他也算你半個門人,該來給你問安……」


  寧澤一陣納悶,什麼時候風一凡就成了自己半個門人了?剛想問,眼前沒了風一塵的人影。


  被風一塵和付心一攪,心中有了事,自然沒了品茶的心境,寧澤起身,對付心道:「你隨我來……」


  道宮大門敞開,地面漆黑黝亮,一塵不染,猶如黑鏡,一黑袍道人盤膝坐於雲床之上。


  寧澤走入大殿,道人起身,寧澤對付心道:「謝過六法道友,是他救了你。」


  付心拜倒在地,叩首道:「付心謝過六法宮主救命之恩……」


  黑袍道人有些臉紅,這小子差點被他玩壞了,現在還要人家跪拜感謝,這本尊也太會寒磣人了。


  「本尊,我先回了……」也不等寧澤答覆,黑袍化光入了識海,融入白袍元神,元神轉為玄色。


  付心有些呆愣,這位六法宮主脾氣真怪,自己到底是跪著呢?還是跪著呢?


  寧澤讓付心起身,自己坐上雲床,輕聲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付心躬身一禮,講起了自己和父親付真的遭遇……


  寧澤至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他聽完后,發現自己錯怪付心了,這次,絕對不是這孩子惹事,是他那個爹,坑了自己,也順帶坑了兒子,沒本事,瞎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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