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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入皇城

  「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放了我們嗎?」魅舞可憐兮兮道。


  「不行……」


  「為什麼?」兩位憤怒道。


  「俘虜沒有問為什麼的資格,再敢多言,將你們賣到青樓去,」寧澤威脅道。


  「青樓是什麼地方?很可怕嗎?」妹妹有些好奇地問。


  寧澤邪魅一笑,溫柔道:「不可怕,是溫柔鄉,那裡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男人都喜歡女孩子穿少點……再少點……不穿更好……」


  「無恥,」魅歌紅著臉罵道。


  ……


  終於到了,寧澤看著冰冷的城牆,森嚴的守衛,皇城依舊是皇城,是鎮壓大禹的皇城。


  「先生,這邊……」


  寧澤回頭,一位下人打扮的老者對他打手勢……


  「老先生,你可認識我?」


  「大人我家先生有書信給你,」說著遞過一封信,然後匆匆離去。


  寧澤打開,細看一遍,臉上沒了笑容,更加平靜了,隨手一揮,信紙化為粉末。


  「進城……」


  「參見禮宗大人,末將恭候多時,」一位黑甲將軍上前見禮。


  「參見禮宗大人……」數千黑甲禁軍齊聲道。


  寧澤平淡一笑,道:「不必多禮。」


  他心中呵呵一笑,下馬威!

  文臣不迎,武將恭候……


  黑甲將軍上前道:「禮宗大人一路勞苦,大人今日先往禮樂府休整,明日早上會接大人上朝,不知如此安排,大人是否滿意?」


  「我還是住瑞王府吧?」寧澤冷聲道。


  「這個…這個瑞王府不妥,大人的身份應該入住禮樂府,」黑甲將軍躬身道。


  「那你還問什麼?你不是都做主了嗎,我還能有什麼意見?走吧,將軍大人,這裡你才最大,」說著甩袖前行。


  黑甲將軍臉色有些泛白,這句話太重了,這次可算把禮宗得罪徹底了,皇命難為啊。


  寧澤並未上車,徒步來到禮樂府門前,禮法九家齊至,唯有主人不見。


  他站在門前一陣傷感,故人不再,故地重臨,卻是滋味難明。


  九位急步上前,躬身行禮,寧澤隨後還禮,都是老朋友,對於寧澤這位禮宗,大家真心相迎,唯有一人,眉頭緊鎖。


  寧澤看到鐘山有些感動,此人冒險送信,真是忠厚之輩,他的好意他心領了,但這皇都他必須進,此次有太多的事要了結。


  於國、於家、於公、於私、於友、於己,他都得來此一趟。


  寧澤他們被安排在一間客房,舒適整潔,九位和寧澤喝了盞茶,相繼離去,誰都沒提禮法亞宗孟思齊。


  白鹿在院子里來回走動,它控制著白銀鈴,不讓發出響聲,它可以感覺到主人心情並不好。


  魅歌魅舞,靜靜無語,她們不敢說話,她們發現這位禮宗嚴肅起來威壓太重,比起主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


  「禮宗大人上殿……」


  「禮宗大人上殿……」


  「禮宗大人上殿……」


  ……


  一聲聲傳召,肅穆而威嚴……


  寧澤拾階而上,不緊不慢,這是大禹皇正式臨朝的始元宮,除了威嚴就是冷酷,宮殿黑色,台階黑色,禁衛身著黑甲,手持黑戟。


  一個字,靜……除了寧澤的腳步聲回蕩,好似深宮無人……


  寧澤跨過殿門,殿中左武右文,皇子大臣,各持玉圭凜然而立,聽到寧澤的腳步,他們只是再次正身。


  一步一步,寧澤的腳步絲毫未變,他一直走到了最前面,然後抬頭,看向這大禹主宰。


  寶座黑鐵鑄成,極其沉重,兩邊扶手,是豸首,獠牙猙獰,如果說皇城的重中之重是始元宮,那此宮的重心就是這漆黑寶座,而寶座的沉重,在於座上之人。


  黑色龍袍,黑色平天冠,卻有十二冕旒,冕旒擋住了主人眼睛及龍顏。


  寧澤感到一股平和,是一種一切在握的平和,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動怒,讓他失控。


  他就這樣一直看著,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


  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


  大禹皇和寧澤都沒有說話,好像都在等對方開口,這是一次交鋒,皇權和禮法的交鋒。


  大殿靜到了極點,似乎靜將成為永恆的旋律。


  「篤……篤……」


  拐杖觸地之聲響起,一位老人走了進來,他走得極慢,兩旁無論文臣還是武將,皇子還是皇孫都對老人躬身,唯有兩人未動,一個高居在上,一個仰面朝上。


  「你就是寧……」


  「噓……」寧澤轉頭瞪了老人一眼,讓他不要出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半句話卡在喉中,瞪大了眼,鬍鬚亂顫,他雖然生氣,可也不知何意。


  寧澤又回頭開始研究大禹皇……


  一刻鐘又過,老人再次開口:「你……」


  「噓……」寧澤反應更快,這次很生氣,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


  「篤……」


  「噓……」寧澤瞪著老人,老人也瞪了回來,兩人你瞪我,我瞪你,又是一刻鐘。


  大殿中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今天這朝會到底要幹什麼?一切計劃都亂了,陛下也不言語,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終於敗下陣來。


  寧澤傲嬌地看了老人一眼,又回頭開始了他的研究。


  「老夫禮堂首尊荀陽,」老人忍無可忍,大聲道。


  寧澤回頭道:「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沒看見陛下睡了嗎?驚了駕,陛下會殺頭的,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你看大殿中誰出聲了,就你不懂事。」


  滿朝文武都張大了嘴,你怎麼看出陛下睡了?你說禮堂首尊不懂事?


  龍椅上的那位差點出聲,又憋了回去。


  「你……你……」老頭氣得哆哆嗦嗦,無緣無故被教訓了一頓。


  「噓……」


  「老夫說我是禮堂首尊……」


  「聽到了,你叫荀陽,我又不耳背,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寧澤又是一陣抱怨。


  老人眼圈都被氣紅了,他對著大禹皇躬身道:「陛下,這寧澤無禮之極,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荀夫子,寡人……」


  「都是你,都是你,我讓你小聲點,小聲點,你怎麼不聽勸,陛下日理萬機,容易嗎,好不容易做個白日夢,還被你擾了,還站著幹什麼,快求陛下寬恕,否則一切晚了,陛下再開口你可就要人頭落地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包括大禹皇在內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不僅讓陛下不說話,還諷刺陛下白日做夢,更是借著陛下的名義又將首尊大人訓了一頓。


  「寧澤……」荀陽老人氣得大吼一聲。


  寧澤對著禹皇道:「陛下,您請息怒,請寬恕荀陽老人,他畢竟年紀太大了,雙耳失聰,對誰說話都靠吼,走路都顫顫巍巍,今日上朝他都比別人晚來了一個時辰,這上了歲數,腿腳不利索,我看就令其榮養了吧,也可體現陛下的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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