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傲慢與偏見
老道道果加持,高舉道劍,一劍劈出,箭雨分成兩半,落於兩旁。? ?
「放……」
又是一陣箭雨,老道揮劍劈開,飛身退走。
寧澤身形閃現,入了城中,留給老道一個背影。
「氣煞我也,」老道憤恨難忍,一口鮮血噴出,他不是不想追,而是不敢追,寧澤的身份一旦入城,他就是戰死,也無濟於事,這也是他離城十里堵截的原因。
定城守衛個個引弓搭箭對著他,他敢上前絕對是一陣箭雨,他心中憋悶,心神傷勢復,他盤膝療傷,他就算耗也要耗死寧澤。
……
「客官,你是要住店還是要吃法,我們這裡都有,裡面請,」說著上前就要拉寧澤。
「王示,你過界了,他還踩在我們同福順的地面上,這是我們的,」一個黑胖子走了出來。
「朱黑,你家的店誰敢主,和你一樣,那叫一個黑,」王示諷刺道。
「你們不缺樓,啥都缺,就不缺你這二貨,」朱黑不甘示弱。
……
「走路不長眼睛……」一個一瘸一拐流里流氣的漢子,上前一腳,將一個衣著破爛的城民踢倒,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地走了。
「大爺,行行好…給點……」街道兩邊跪滿了乞丐。
「好酒好肉,給爺上,剛才爺收穫不小……」
「好嘞,道爺,那個阿肥,您拿下了?」
「多嘴,快點,呆會爺還要去萬花樓樂呵樂呵,哈哈哈……」
……
「壓大,壓大,快開快開……」
「買定離手,開嘍,豹子,通吃,哈哈哈……」
「客觀您有些面生,是初次來吧,小月月接客……」
寧澤一陣古怪,街道喧嘩一片,雜物垃圾隨地,酒樓人滿為患,城民衣衫破爛,到處都是乞丐,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對看不慣的乞丐城民動手就打,抬腳就踢。
原來緊閉的店面熱鬧非凡,是賭場和妓院,妓院老鴇打扮得花枝招展,對著寧澤搖著手帕。
蒼和白鹿也定住了,反差太大了,這還是定城?
「恭迎禮宗大人……」兩位官員認出寧澤,大呼一聲拜倒在地,臉色慘白。
王示和朱黑卡住了……
酒樓里喝酒的嗆住了……
打人的定住了……
搖色子的停住了……
磕頭的乞丐不動了……
地痞流氓抬起的腳踹不下了……
整個不定城都靜了下來,瞬間失去了聲音,大家都不知道接下該幹什麼。
寧澤淡定地朝德馨館走去,他昨天在那裡安歇。
他一離開,酒樓中人呼啦就往外跑,乞丐撿起破碗順牆溜走,地痞更是嚇得要死,腿上的傷還沒好,這次准好不了了。
賭場招牌寫卸下,妓院度較慢,很多提著褲子跑了出來,頭上都是汗,不知是熱得,還是嚇得。
媽媽走進去將門關上,看到小桃紅在哭……
「我的心肝,你哭啥?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做主,」媽媽剛扯開嗓子,又壓低了聲音。
「媽媽,剛才那個,就那個,他沒給錢,就跑了…嗚嗚…」
「什麼?那個殺千刀的,***不給錢……」
「嗚嗚……」小桃紅很傷心。
「別哭了,唉,現在這不定城,越來越不像話了,別傷心,你就當被狗日了,」媽媽義正言辭地勸解道。
小桃紅果然不哭了。
……
德馨館,君子閣,寧澤端著茶碗一臉玩味。
「公子,城主和定城官員求見,」蒼遞上帖子。
寧澤接過放在桌子上,說道:「就說我有傷在身,不便見客。」
「是……」蒼對公子說瞎話已經習以為常。
寧澤雖不知他們來意,可一點他明白,絕對是大麻煩,這麼大的城池,前後如此大差異,定城?不定城?
他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完,老道還堵著呢。
……
不定城地下盟主惡龍溫不易,聽到寧澤又回來了,先是不信,等其他幫派老大找到他,他的臉先綠了,再轉黑。
他三角眼一瞪,大罵道:「是不是公孫老兒請回來的?」
「這次不是,是一位老道將禮宗堵了回來,現在還在城外坐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溫不易一聽,這還得了,老道守在外面,這樣禮宗豈不是要永遠留在不定城,這是要斷我財路啊。
老道等得起,他們耗不起,寧澤多留一日,他們就多一分危險,說不定城主會藉助寧澤的力量將他們收拾了,天下第一黑,他們有點憷。
惡龍溫不易調動眾多高手,老道即使殺不了也要趕走。
清寧老道見有高手殺出,以為是寧澤找來的幫手,不由分說狠下殺手,最後只有溫不易和幾位幫主逃回,其他高手被殺了個乾淨。
清寧老道殺了寧澤的走狗,出了一口惡氣,舒暢多了。
看來寧澤急了,才派人來驅逐他,他更堅定了死守的想法。
……
「公子,有人遞了拜帖,說是鬼谷故人。」
「哦?拿過來。」
寧澤看了一遍,有些神遊……
蒼見寧澤久久不語,問道:「公子,見,還是不見?」
「噢,請她進來,」寧澤回神。
遠處一朵火紅搖曳而至,一身紅妝,蓮步輕點,朝寧澤所在的隨風亭走來。
寧澤心裡讚歎,果然沒讓我失望,氣質絕佳,遠觀猶如一朵玫瑰,妖艷無比。
「見過禮宗大人,」公孫雲裳微微頷。
世間竟有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身材婀娜,雙目墨玉點星,攝魂奪魄,頭顱高抬,猶如鳳凰,即使低頭,也似燃燒在九天之外,尊貴、純潔、嫵媚、輕靈……一切美好的詞語都可放在她身上,女子輕紗遮面,僅僅豐潤的紅唇和白皙的頸項,就引人遐想……
寧澤片刻失神,開口道:「雲裳小姐,你自稱故人,我們好像從未謀面吧?」
紅唇輕啟:「大人可是怪雲裳失禮?」妙音傳出……
寧澤看著紅唇又是一陣失神,妖孽。
「小姐既然來見我,何不以真容相見,如此遮遮掩掩,甚是失禮,」越見不到,寧澤就想看她容貌到底如何?
公孫雲裳一愣,她沒想到禮宗會如此輕浮,輕笑道:「我是怕誤了禮宗,我之容貌天妒之,見者會失去本心,愛恨難以自控。」
寧澤聽之,輕笑一聲,如此自傲自戀之人,他還從未見過。
「你還是說你真實來意吧,」寧澤有些不喜,端起了茶碗,意思很明確,沒事就請離開。
公孫雲裳眉頭微皺,還沒有人如此對她不耐過。
「禮宗大人,如何才願幫我父親?」她也不拐彎抹角。
寧澤拒絕道:「不好意思,對於貴城的事,在下不感興趣,不送……」
「你,本小姐,從不相信什麼不感興趣,只看籌碼夠不夠。」
「這也沒錯,那你們有什麼籌碼可以打動我?」寧澤口氣更加冷淡,此女太傲慢。
「只要你能想到的,只管開口,很少有我們公孫氏拿不出的,」她更加傲氣道。
寧澤聽了心中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
「要見你父親也可以,第一件事,我對小姐的真容挺感興趣……」
「你……」公孫雲裳,氣得不輕,太輕浮了,尤其看到寧澤毫不避諱地看著自己因生氣而起伏不定的胸部,差點大罵出聲。
「不送…」寧澤一臉平靜地回頭。
「慢著……」面紗下落……
寧澤回頭,雙眼獃滯,定在原地……
「記住你的承諾,明日我父拜訪…」後面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寧澤低頭默念清心咒,平復心境,難道夏季火氣比較大?
即使我答應見你父親又如何?我可沒說要幫他,跟我斗,你還嫩了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