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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誕辰

  「一鞭打神……」


  打神鞭擊中火樹銀花,一聲巨響,打神鞭飛回,老者後退三步。


  老者眼中滴血,面目猙獰,他心一橫,將道果化入身體,老者身體猛長一尺,周身火焰,化為了火人。


  火人跨步而來,所過之處,儘是焦土,霸道無比。


  寧澤閃身而退,老者竟然沖向了守衛,他要殺個夠本,要屠盡這些為虎作倀之輩,寧澤無法打出百道鋒芒,狙擊老者,鞭芒加身,老者受傷,可他不管不顧,就是要殺人。


  腳下蓮動,寧澤閃身來到老者身前,周身大放光明,雙手推著打神鞭,將老者擋住,老者獰笑一身,周身火焰大盛,推著寧澤步步後退……


  老者道果加身,已是必死之身,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一團火焰推著寧澤,寧澤飛速後退,可還是快不過老者。


  他撞入了血樺林,一棵棵血樺樹被他撞得粉碎,即使這樣他還是停不下,老者推著他撞出了一條路徑,遇樹樹倒,碰石石碎,無盡的撞擊,寧澤嘴角流血,他傷及了內府。


  一團火紅色火芒推著一團光明,化作了一道流星,他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俱粉,無論什麼被撞到,都是粉碎。


  「轟隆……」石壁炸裂,流星撞在了血鷲峰上,一個山洞出現,寧澤被深深地嵌進了石壁中,老者還是狠命地褪,老者每推一次,寧澤就吐一口血,一口口地噴血……


  老者露出了笑容,解恨地笑容,他終於要報仇了,他開始絮絮叨叨起來:「老夫的旭兒,是是好孩子,從小懂事,聰明不凡,武學天賦極高,十二歲就入了通幽……」


  寧澤內府受傷,痛苦無比,他入了死角,他必須自救,否者,即使沒有被耗死,身體也會廢掉,他必須冷靜,他開始調整姿勢,站起立法,腳下紮根,將推力導入大地,身體放鬆,松法運起,雖無法打出松法三式,配合此時的姿勢,另出一式,是為靜式。


  他五臟六腑開始鬆弛,受傷的部位開始修復,紫府中明月珠放出光明,滋養身體,他雖然在不住吐血,但傷勢不再惡化,修補快於破壞。


  「老夫的旭兒,已經是通神武者,再有一步就是武宗,他是個孝子,聽到血河道有武道秘籍,要給老夫取來,他要成婚了,給我生個大胖孫子,」老者一臉自豪和幸福,突然他聲音尖銳,悲嘯,哭泣,對著寧澤吼叫:「都是你,你這個惡魔,你毀了了旭兒,毀了我的孫子,毀了我所有的孩,我的家族,希望,你毀了一切,你這個惡魔,你去死,去死。」


  一道道火芒推出,火光越來越大,寧澤不斷輸出沖和氣,衝擊力被轉入腳下,紅芒和光明彼此消耗,誰先耗盡,誰就得死。


  這一耗就是一天,一位位武者盯著血鷲峰,兩個光團還在堅持,都暗淡了不少,老者道果萎縮,身體縮回,他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可是惡魔還沒死,他死後怎麼去見兒子,怎麼去見家族的後輩。


  他嘴裡念叨著:「都死了,都死了,我也該死,那就一起死吧。」


  老者瘋狂的眼神變得平靜,死寂般的平靜,寧澤心中警兆突顯,額頭出了汗,拚命催動沖和氣,滄海全部氣化,噴發而出,形成真氣罩子,精神衝擊,對著老者發出,明月珠也放出了無量白光,加持防禦罩。


  一聲巨響,山石四裂,血鷲峰震動,氣勁四散,草木盡毀,塵土飛揚。


  紅色光芒消失,光明不再,錦袍消失,地上唯留煙桿,寧澤流血不止,陷入石壁中三尺,生死不知。


  白鹿看到主人,淚流不止,一位位血河武者,流著眼淚看著生死不知的少年,他們默默無語,上前將夫子抬到白鹿背上,守衛武者跪倒在地,他們在祈禱,念著主人的名字為他祈禱,他是他們的信仰,從此刻起。


  這個為了他們,毅然放棄了成道,為了他們,死拼宗宗師的魔頭,將是他們的信仰,原來他們也有人在乎,也有人守護,就是這個血流不止的身體,為他們擋住一切,他們原本要拚死報答他知遇之恩,還他一命。


  他們一直沒有信仰,今天有了,他們活得並不卑賤,他們只是守衛武者,也是沒有將來的武者,但他們有了自己的信仰。


  ……


  三月十七,晴。


  寧侯府一片喧鬧,大家都身穿禮服,忙碌不已,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節日的喜悅。


  柳意園,米氏親自下廚,她在做壽糕,一邊做一邊流淚,澤兒在外可好,是否吃飽,是否穿暖,衣服夠不夠。


  柳如、小紅也紅著眼,在一旁幫忙,今日是公子十五歲誕辰,公子已經離開快一年了,他們的公子已經是大禹的禮宗。


  記的一月前,大禹皇頒布旨意:萬民齊賀,亞宗歸宗。


  整個大禹古國都沸騰了,數億萬平民自發而慶,載歌載舞,大禹又出禮宗,真是蒼天保佑,祖宗保佑。


  澤軒大門敞開,庭院早早被清掃,一塵不染,幾日是七公子的誕辰,寧氏族人排著隊,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挎著籃子,籃子里裝著壽糕,他們前來祝壽,給他們的奇人七公子祝壽,一位位排著隊,安靜地向前,進入中堂,對著「禮」字行禮,放下壽糕,靜靜離開,一位接一位。


  在這裡就連平時淘氣的小鬼也不敢吵鬧,因為「禮」字鎮壓著中堂,厚重無比。


  寧宇、寧玉、朝天辮寧豎聚在了一起,他們中間方桌上,一壇酒,四隻碗,盛滿了酒,三人,唯缺一人,他們默默地端起酒,和那碗始終無人端起的酒,輕輕一碰,心裡道:「七哥生日快樂…」「好友,生日快樂…」「七哥,我想你了,生日快樂。」


  一口喝下,今日的酒是如此的淡而無味,三人無語……缺的總是缺的。


  「澤澤流」今日停業,所有人都不奇怪,因為今天是他們祖師誕辰,他們將祖師畫像請到門前,擺上供果,壽糕,每一位店主,率領著大師傅、技師、學徒,對著祖師像行拜壽大禮,祈求祖師保佑,保佑他們生意興隆。


  他們現在很自豪,因為他們的祖師是禮宗,這全大禹人都知道,「澤澤流」祖師是禮宗寧澤,他創出「澤澤流」時,還未加冕成宗,大家將「澤澤流」排到了九流之首,雖然是下九流,但也是行首。


  大禹皇城,瑞王府,十九皇子瑞,坐在書房,看著牆上「弟,寧澤」三個字,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餓了,傳飯。」


  禮樂府今日張燈結綵,喜慶無比,九位禮法大家齊聚,今天是禮宗的誕辰,禮樂府的大日子。


  大禹皇拿著《澤字五法》一陣發愣,他竟然當時在皇城錯過了,到此時也沒有見過這少年一面,都怪十九,這個逆子,傳他入宮陪宴。


  虞城,虞山福地,今日熱鬧非凡,禹王嬴珍率領王子王孫,家族子弟,文武百官,在虞山福地為禮宗賀壽,這裡是禮宗的成道地,是禮之聖地,是他們虞城大禮之地。


  北方邊關,北風怒吼,大雪飄飛,一片冰雪世界,銀白色的古城,銀白色的城牆,軍士林立,各持兵刃,黑甲上一層厚厚的積雪,卻壓不彎軍士的脊樑,他們猶如冰鑄,注視著城下壓境的荒族大軍……


  寧侯爺寧城,一身戎裝,鐵血披風在寒雪中飄揚,他手按腰間寶劍,望向東方,今天是澤兒的生辰,我兒的生辰,大禹禮宗的生辰,看為父殺敵,為我兒賀,眼中殺機湧現……


  大禹古國,億萬子民,擺出供果、壽糕,焚香祈禱,祝禮宗他老人家,壽比天齊,福若洛水,連綿不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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