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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宗滅道存

  血河老人低頭懇求寧澤:「道友,貧道錯了,都是我的錯,一切罪過都在我,圈養血妖是我的主意,我願赴死,請諸位道友放血河弟子一條生路,老朽求諸位了,」說著朝寧澤他們行作揖大禮。


  「父親不可……」


  「老祖不可……」


  「老祖使不得……」


  「道兄,這也有我的主意……」


  「老祖,是我們長老會的決策……」


  ……


  一位位血河武者淚流滿面,苦苦哀求勸阻。


  太上觀月、元元道人、觀水真人、白雲觀主等八位宗師,和天空中的一千多通神武者,都看向寧澤,等他決策。


  寧澤對此毫無動容,冷酷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此時當報,血河宗當滅,通幽和通幽以下武者,生,其餘當死。」


  血河老人一聽,臉色灰敗,轉而眼神凶戾,對寧澤狠聲道:「既然道友不給我血河宗活路,老朽自爆道果,將血鷲崖夷為平地,大家同死。」


  其他宗師聽了俱是瞳孔一縮,要是血河拚命,還真能留下幾人,畢竟其是日宗後期強者,加上血屠,自爆道果,後果不堪設想……


  寧澤微微一笑:「道友看看四周,你自爆道果,可傷我們幾位?」


  血河老人環視四周,都是血河宗弟子,整個血鷲崖,只有寧澤和八位武宗是外敵,其餘外來武者都已撤出血鷲崖,乘鶴騰空,即使自己自爆又能傷敵幾何?反是他血河宗弟子將死亡殆盡,不由得慘然一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太上觀月等宗師和天空武者,這才明白令主用意,真是步步料敵在先,招招皆有深意,他們看著寧澤由衷佩服。


  血河老人大笑道:「好,好,看來我血河宗生機已絕。」


  他轉頭對身後血河武者道:「我血河宗自殺戮中創宗,今日也當在殺戮中覆滅,諸位可願與老夫共飲仇敵血,死戰到底。」


  「我等願意追隨老祖,死戰到底,死戰到底……」站在他身後的武宗,通神武者、入微武者、通幽武者、築基武者、開府武者,甚至還有年幼武徒,他們一臉悲壯,慷慨激昂。


  所有被俘虜的血河少年、孩童,一臉驕傲,淚流滿面,恨不得和宗門一起戰鬥至死。


  寧澤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一代梟雄,即使末路,也有如此氣勢,也有如此人格魅力,果然是血河宗,即使末路,也有如此血性,也是如此剛烈。」


  其他宗師武者都動容不已,如此宗派,實在可怕,可敬。


  寧澤看到群情激奮的血河武者,肅然道:「血河宗當滅,血河道當存……」


  「道友何意?」血河老人疑惑道。


  「因你血河宗圈養血妖,罪無可恕,所以血河宗必須覆滅,當為報應,血河道,乃是萬年前人族前輩所創,傳承不可滅,今日你血河宗,武宗、通神、入微,當殉道,以身贖罪,剩餘弟子可傳承血河道。」


  聽到此話,白雲觀主和觀水真人,不由得想上前阻止,斬草不除根,是為大患,可當他們接觸到寧澤平靜威嚴眼神,卻一句話也說不來,他們現在心裡都有點怕寧澤,這位智深似海的少年令主,他們不敢過於得罪。


  血河老人聽后,臉上也有了血色,但還是不信,要是他,他一定會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他質疑道:「貧道如何相信你所說非假?」


  寧澤看著血河老人的眼睛說道:「就憑我是寧澤,大禹古國的寧澤。」


  血河老人先是一臉疑惑,嘴裡念叨著:「寧澤,大禹古國的寧澤……」


  眼睛突然一亮,問道:「莫非道友就是,大禹古國,禮宗,寧澤先生?」


  「正是在下。」


  此四字猶如震天巨雷,震到了所有人心。


  無論是血河武者,寧澤身邊的宗師,還是高空乘鶴的通神武者,他們都極其震驚,沒想到站在他們眼前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位名傳天下的禮宗。


  他們雖然和大禹政權並無往來,是宗派,但畢竟在大禹境內,對於大禹老禮宗已故,舉行國葬,寧澤為亞宗,又在半月前,從大虞城傳出:亞宗寧澤,在虞山福地,悟道成宗,是為禮宗。


  大禹古國唯一的禮宗,大禹舉國歡慶,他們怎會不知,他們再不敢將這個少年當成一位普通通神,他是和大禹皇同等尊貴的禮宗,大禹皇可是傳說中的不可知境界,站在寧澤身邊的宗師,都向後退了一步,不是懼怕,以示尊重。


  血河老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他肅然朝寧澤行禮,道:「既然是禮宗大人的承諾,老朽不敢質疑。」


  他轉過身對身後的血河武者道:「諸位可願意隨老夫,為我血河宗殉道,我血河宗今日覆滅,我是血河宗的罪人,老夫願以一身道果殉道,換我血河傳承不滅。」


  血屠蔣萬山看了看自己孫子,哈哈大笑道:「老朽隨後,以身殉道。」


  萬呈祥看著父親,一臉驕傲:「父親你不是罪人,你是我心中永遠的英雄,父親在前,兒子隨後,共赴黃泉,以身殉道。」


  血河老人萬絕看著自己突然長大的兒子,開心地笑了:「得子如此,父復何求。」


  血河宗六百通神、入微武者,他們或看身旁的武徒,或看俘虜中的少年孩童,一絲留戀,一絲祝福,彼此對望一眼,大笑而起,對天嘶吼:「血河宗滅,以身殉道,血河大道,薪火相傳。」


  他們吼出了對血河宗的感情,對血河道後繼有人的感激,對晚輩還在,希望永存的祝福。


  血河老人看著這些無悔的弟子,淚水怎麼也止不住,他從衣袍中取出一面血色令牌,高高舉起。


  所有血河宗弟子齊齊跪倒,齊呼:「拜見宗主,我等聽令。」


  血河老人令道:「血河宗弟子聽令,我以血河宗一百九十二代宗主身份,將血河宗通幽弟子、築基弟子、開府弟子、武徒,在外遠遊弟子逐出血河宗,從此不為血河宗弟子。」


  聽到此令,血河武徒、血河少年大哭不已,「請宗主收回成命,我等願隨老祖殉道…」「我等願意殉道…」「願隨老祖…」


  ……


  血河老人眼睛一瞪,叱道:「爾等敢抗令不尊。」


  下面哭泣不已,卻不敢再說話抗令。


  血河老人雙手捧著血河令來到寧澤面前,說道:「請禮宗收下血河令,我等殉道之後,血河宗再無弟子,血河道弟子拜託禮宗大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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