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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你打我吧

  夏日炎炎,冬日暖暖……


  澤軒大門外一把躺椅,躺椅上一白衣少年,手拿書卷,真看得津津有味……


  這是寧澤他們離開祥雲澗,回到侯府六日,印老已經回去了,澤軒也已修整完畢,似乎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什麼變化。


  只不過澤軒外巡視的武衛不時會敬畏地看一眼躺在躺椅上的少年,他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傳說中的七公子,這位可是狠人,聽說他在厚德殿當著侯爺、侯妃還有竇爵爺的面,用一把雞毛撣子,將竇爵爺兒子給廢了……


  那個叫竇然的伯爵,以武宗之尊,夜裡刺殺七公子,結果被七公子打傷,到底生了什麼?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反正那位伯爵沒把七公子怎麼樣。


  第二天,這位一大早派侍女拿著榮耀令,到他們武衛處,當著幾位執法族老的面,斥責武衛無用,族老失職……


  族老寧鐵心氣憤不過,前來問罪,結果被這位指著鼻子,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族老灰溜溜回去了,還調動武衛處資源,給七公子修繕屋子……


  至於那位兒子被廢,自己受傷的宗師竇伯爵,早被請出了寧侯封地……可謂顏面掃地。


  ……


  少年似乎看書看累了,將書放到旁邊小桌子上,端過茶盞抿了一口茶,真是愜意舒坦。


  這為澤軒主人寧澤,現在有了個新喜好,就是曬太陽,這也可以說是祥雲澗練功的後遺症,他們每次掉下去,都是全身濕透,回到崖頂,他們除了練功就是曬太陽……


  寧澤想起祥雲澗,他的心情更好了,雖然練功很苦,還被印老諷刺,但他就是喜歡那種單純又充實的修鍊生活,沒有勾心鬥角,無憂無慮,真的喜歡,當然印老除外,況且他已經報過仇了。


  記得當日,印老告訴他們修鍊可以告一段落了,回侯府自修。


  老頭當時心情很好,臉都成了菊花。


  裂嘴笑道:「你們這幫娃娃,將老夫的拂雲手,修成這般,哪裡還有半點拂雲手的樣子?再叫拂雲手,也不合適,不如老夫給你們重起個名字?」老頭興緻很高。


  「師傅,你說的對,一定要起個很厲害的名字,七哥你起?」朝天辮前半句話,老頭聽了挺舒心,後半句氣得老頭將鬍鬚都扯斷幾根。


  「對,七哥,你來,你起名字最厲害……」寧宇贊同。


  寧玉點了點頭,早將師傅扔到了一邊。


  寧澤來了興緻,看了一眼臉黑成鍋底的印老,笑著答應了。


  「七哥,先給我起…」朝天辮仗著自己最小,撒嬌道。


  「好,讓我想想……」寧澤低頭琢磨,三小圍著寧澤,老頭假裝不在意,脖子卻伸長了。


  「豎弟,出手翻雲,一手遮天,就叫『遮天手』,你看如何?」


  三小一老都呆住了,好霸氣的名字,一手遮天,遮天手。


  「宇弟,伸手劍指沖霄,雲破天驚,就叫『裂天手』。」


  「寧玉,為煉器師,出手萬物焚,就叫『煉天手』,你們看怎麼樣?」


  聽者都失聲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寧澤在問他們。


  「七哥,牛,太牛了……」竟然是寧宇說的,其他兩人只是紅著臉狠狠點頭。


  老頭也無言了,他覺得他又矮了一頭,有些失落,給弟子武技起名字,本是師傅的專權,現在被奪了,他還無話可說,他想來想去,比不過人家。


  寧澤望著老頭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老頭不明就裡,等他很久以後反應過來,大為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七哥,你的叫什麼名字?」寧宇有些好奇。


  「嗯,就叫乾坤手……」


  「七哥你怎麼不和我們的連起來?」寧豎好奇道。


  「你們是師兄弟,煉天手,裂天手,遮天手,連著好,我沒有拜師,就不摻合了,」寧澤解釋。


  三位聽了,幽怨地看著印老,有些失落……


  老頭乾咳一聲,岔開話道:「為什麼叫乾坤手?」


  寧澤壞壞一笑道:「要是我用這手,收拾寧乾和寧坤兩位兄長,會不會很有意思?」


  一老三小,聽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澤,這位也太小心眼了,寧乾和寧坤在厚德殿得罪了他,竟然想出這種方法。


  ……


  寧澤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他閉著眼睛,似睡似醒間,不時露出壞壞的笑容…


  一個白影衝到了寧澤面前,擋住了陽光,寧澤有點不高興,睜開眼睛看到是白鹿,這時候白鹿顯得極其焦躁不安,「呦呦呦呦」叫個不停,有事?


  寧澤順著白鹿過來方向,看到一個須漆黑,臉膛黝黑,五十歲上下的武者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衝來,在千米外,他能看這麼遠,和熊膽洗眼分不開。


  這個黑臉武者度極快,轉眼到了寧澤和白鹿面前。


  他怒喊了一聲:「畜生看你還往哪裡跑?」


  寧澤有點生氣,你沒看見這裡還有人嗎?見面就罵白鹿畜生,武者上前就要抓白鹿,白鹿立即躲到寧澤身後。


  「這個畜生是你養的吧?」黑臉對著寧澤喊道。


  寧澤這時火了,對著前面的黑臉說:「有事說事,沒事讓開,你擋到我的太陽了,」意思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黑臉對寧澤的態度也是大為上火,對著寧澤就吼起來:「你養的這個畜生,在我們葯園偷吃了兩個多月的靈草,今天被我逮住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澤轉過身問白鹿:「你沒有偷他們靈草吧?」


  「呦」白鹿不好意思的叫道,意思偷吃了。


  寧澤轉過身對黑臉說:「你看,白鹿說它沒有偷吃,你可能看錯了,一定是誤會。」


  黑臉武者看著寧澤睜著眼說瞎話,氣得說起話來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今天我親眼…親眼看到它吃的,你…你休想抵賴。」


  寧澤一臉正氣道:「捉姦捉雙,拿賊拿臟,你可有證據?」


  黑臉輕蔑一笑,就這知道你會這麼說,他拿出半根靈草,寧澤一看,還有齒印,一看就是白鹿口齒。


  寧澤歉意地走了過去,伸手說道:「給我仔細看一下?」


  黑臉將靈草扔到他手上,「物臟俱在,看你如何抵賴?將這個畜生交出來。」


  寧澤沒有回答,他將半截靈草拿到眼睛跟前仔細看了半天,然後走到白鹿跟前,問道:「這是不是你咬的?」


  「呦」白鹿羞愧的叫了聲,是我咬斷的。


  寧澤在白鹿張口鳴叫的剎那,將半截靈草塞進了白鹿口中。


  白鹿見到主人給自己靈草,本能咀嚼咽了下去。


  黑臉呆住了。


  寧澤指著白鹿就罵:「你個貪吃的傢伙,我是問你這是不是你吃的?不是叫你吃,現在你把人家的證據吃了,還怎麼證明我們清白?」


  黑臉聽了寧澤的話,鼻子都氣歪了,我明明見你將靈草塞進鹿嘴裡的,真是太無恥了,可是這個現在還真說不清。


  寧澤一臉歉意地走回來,對黑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家白鹿吃了你半根靈草,這個我賠。」


  還補了一句「咱都是講道理的不是。」


  黑臉轉過頭去,大怒道;「我去族老會說理去。」


  「今天月末,族老們休沐,恐怕您得等下個月了,」寧澤好意提醒道。


  黑臉腳下一歪,差點摔倒,他以比來時更快的度消失在了寧澤和白鹿面前。


  寧澤今天心情不錯,又躺回躺椅上,閉起了眼睛,曬太陽……


  白鹿知道自己闖禍了,也不敢走,就卧在了寧澤旁邊。


  寧澤覺得他應該給白鹿上一課,「你說你是不是錯了?」「呦呦」錯了。


  「你第一就不應該去偷靈草吃,偷東西是不對的。」「呦呦」是不對。


  「既然去偷了,就不應該被看到,做賊被認出來很丟臉。」「呦呦」是我的錯,白鹿低下了頭。


  「被認出來也就罷了,你一個風系靈獸,竟然甩不掉別人,可見能力不行。」「呦呦」是我太弱了。


  「甩不掉,你也不能往家裡跑,你要向別的地方跑,向家裡跑,你這是腦子有問題。」「呦」我腦子有問題,白鹿羞愧的頭低得更低了。


  「既然都帶著債主回家了,我給你想法洗罪,你還不知道配合,這是沒有默契,你作為一個靈獸和主人沒有默契,這可是個大問題。」


  寧澤聽見白鹿站了起來,寧澤睜開眼睛,他以為白鹿聽煩了,犯了錯還敢鬧脾氣,寧澤剛想罵白鹿。


  白鹿跑進中堂,對著打神鞭「呦呦呦呦」叫了起來,寧澤明白了,白鹿意思是「你還是打我吧,」不知道是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還是被寧澤說的受不了,選擇了**上的懲罰。


  寧澤朝白鹿招了招手,讓它過來。


  白鹿不情願的走到了寧澤旁邊。


  寧澤指了指前面一塊地方,說道:「去站在那裡不許動,站三個時辰,這是體罰。」


  白鹿乖乖過去站著,寧澤曬著太陽,不到一半時間白鹿就受不了了,它平時都是不停走動的,讓它站著不動。白鹿真的渾身很難受,看著主人睡著了,它也不敢吵主人,白鹿回頭看著中堂的打神鞭,心裡想,「主人,你還是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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