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完結了完結了
第164章 完結了完結了
◎正文完結◎
陳逸那頭也是緊張了許久。
不過睡了兩個時辰, 就早早起身了。
他已不睡在院子正屋,而是睡在東廂房裏。
今日迎娶黛玉,可日後仍要分房而居, 他便把自己的東西都塞進了東廂房。
心裏也是有點小算盤的,自己已經收拾妥當了, 黛玉總不好再把他趕出院子罷?
不能同房,可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 一並用個膳總是可以的吧?
“口水流出來了!”杜羅羅的堂兄,杜公子倚著門框突然出聲。
陳逸尷尬:“幾時來的?都來了麽?”
“你當真沒發現我?”杜公子也很驚。
雖說他刻意放慢了腳步, 可陳逸是習武之人啊。
“用早膳了麽?”陳逸避而不答。
杜公子了然, 八成想林姑娘呢,竟然警惕性都沒了。
這樣的日子自然不能為難他, 順著話道:“未曾呢,他們都前頭等著了, 隻是你兄長不給飯吃, 每人灌了兩碗藥湯子!”
“什麽藥湯子?”
“說是解酒藥,但不是事後喝的,要提前喝上三碗, 待晚些就起作用了,千杯不醉倒不可能, 不過一壇子是能喝的下的。”
杜公子臉上努力的微笑:“你不用謝,為兄弟兩肋插刀義不容辭!我隻問一句, 若真的放倒了蕭統領, 他不會打人吧?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公子…”
陳逸也很憂愁,他曾經也是好人家的公子…結交的都是文人之流, 可如今看起來, 不堪大用啊。
林宥大概不會好心的讓他們做詩, 對對子…
不過他沒打擊已經滿肚子藥湯的杜公子了。
隻說:“蕭統領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打人根本不分喝不喝酒…
杜公子放心了,拍拍肚子:“我還差一碗藥湯,先去喝了,你也趕緊換衣服,今兒兄弟們定然為你赴湯蹈火!”
陳逸點頭!一臉感動!
希望過了今兒,你還願意跟我做兄弟…
總之,在父兄堅定期待(視死如歸)的眼神中,陳逸帶著六個陪他接親的公子,浩浩蕩蕩出發了。
其中趙二姑娘的長兄,騎在馬上,躊躇滿誌,若論做詩對句,靖安侯府定無人能阻擋自己!
下一場科考的狀元郎,他可是熱門人物!當場做個文章都不在話下!
待穿過了烏壓壓的圍觀百姓,到了靖安侯府,原以為會大門緊閉的眾人甚是吃驚。
隻見中門大開,兩旁空無一人。
隻中間門檻上坐著一個小團子,正是三殿下鈞晏。
杜公子跟趙公子在後對了個眼神:要下去行禮嗎?今日是不是不論君臣?
鈞晏站起身,小臉帶著得意的笑:“第一關,桃花灼灼。”
聽著好像是畫?
趙二公子示意杜公子先上,他這樣的需得用在關鍵時刻。
杜公子點頭,走上前拱手:“還請三殿下賜教!”
鈞晏一笑,隻見蕭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後。
手裏拿著好大一個花籃。
陳逸見狀,默默往後站了站,兄弟,對不住了。
鈞晏又道:“隻需接住一枚花瓣,就算你勝了!”
杜公子看著蕭一,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
蕭一將花籃一拋,至半空,又淩空一躍,一掌揮向正傾覆而下的花瓣。
隻見桃花灼灼,撲麵而來,杜公子趕緊一抓,一陣風襲來,花瓣騰空,竟讓他撲了個空。
如此抓了幾把一無所獲後,杜公子咬牙,什麽形象也不顧了,母雞撲食一般,東撲西撲。
人群中稀稀落落的開始出現笑聲。
然後杜公子就不負眾望的摔倒了。
蕭一停手,漫天花瓣失了控製,便紛紛揚揚飄落。
鈞晏:“哦…第一關失敗,懲罰…”
杜公子艱難的伸出手:“且慢!”
“我拿到了!”
鈞晏懷疑的看著他:“現在抓的可不作數了哦!”
杜公子努力的扯出笑容,然後閉上眼,心一橫,把舌頭伸了出去。
一枚沾著口水的花瓣赫然就在他的舌尖。
這樣也行?!
鈞晏不情願的點頭:“恭喜!第一關過關!”
接下來的兩關…不提也罷。
趙公子表示,以後絕不會陪人迎親了!絕不!
最後一關,鈞晏拍了拍手。
李青河率一隊人魚貫而出,拱手行禮。
杜公子等看著他們手裏的紅色長棍,齊刷刷往後退了三步。
隻剩陳逸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兄弟,這個我們這不行…
“軍陣?”
陳逸笑了笑,“來吧,別耽誤了時辰。”
李青河等也不磨蹭,將他圍住。
大門口有小廝偷偷觀看,不時的把消息傳進林宥和黛玉那邊。
林宥聽陳逸自己闖陣,有點坐不住了:“他就沒有個交好的武將嗎?好歹幫襯他一下,罷了罷了,點到為止罷。”
黛玉那邊已經穿戴整齊,得了消息,目露擔心,卻不好說什麽的,太妃倒是笑道:“去同林宥說一聲,時辰要緊。”
又問黛玉:“可要過去了?”
黛玉點頭。
林宥聽到外頭消息,還沒製住陳逸,方臉色好看了些,嘴裏又開始硬了起來:“李青河定然是放水了!沒出息的東西!”
“那我讓水生一並去?”水溶笑的無比真誠。
林宥…
“咳咳,什麽時辰了?玩的差不多就得了,我得去看看妹妹那邊可妥當了?”
說著就要起身。
隻見棠之匆匆而來:“大爺,姑娘來了!”
“什麽?!”
林宥一驚,我妹妹莫不是嫌我太刁難陳逸了?
“都是水溶的主意!我就說弄不得罷!蕭一!你出手太狠了!還有你!蕭鈞祁!跟人趙公子比墨缸裏抓魚!你堂堂皇子!成何體統!”
林宥立刻甩鍋,表情痛心疾首。
到底鈞祁懂事又包容,死死的拉住要打林宥的水溶:“小舅舅,你就做個好人罷!小姨母怕是有話同你說,我們先回避一二。”
他們都避去了後院。
林宥突然又緊張了,原地轉了兩個圈,正要迎出去,黛玉卻已經由非煙和雪雁扶著走到了廊下。
林宥看著身著嫁衣的黛玉,一時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得意:“我家妹妹真好看。”
黛玉含笑入內,非煙等並未跟進去,而是行禮後齊齊告退。
林宥不知道該不該扶黛玉坐下。
“玉兒,你頭冠瞧著重的很,到了那邊,當讓她們給你好好揉揉脖子才是,不然明日該痛了。”
“我聽說還得坐上許久,你累了就歪一歪,可不許硬撐的…”
“哥哥。”
黛玉輕生打斷林宥。
“怎麽了?渴不渴?我給你倒杯茶可好?有沒有吃點東西…”
“哥哥!”
黛玉聲音重了些。
林宥不肯看她,仍自顧自道:“我帶你去給父母上香,時辰快到了…”
“哥哥!”
黛玉有些用喊的了。
林宥無奈的笑笑,終於肯接話了:“玉兒,這不合規矩,我隻是你兄長,無需…”
黛玉卻道:“哥哥向來囑咐我,不要總想著什麽規矩不規矩,我得哥哥教導,已然深信不疑,改不了了。”
“哥哥,你受我一禮,我方能踏出這個門去。”
林宥頓住了,眼睜睜看著黛玉,跪地一拜:“玉兒,就此拜別哥哥!謝哥哥!教養之恩!”
望哥哥平安歸來!
“你,日後,當,歡喜珍重,無懼無畏。”林宥低聲道。
“是!玉兒記下了!”
林宥扶起黛玉,“時辰到了,去告知父母,出門罷!”
黛玉含淚點頭。
上過香,就聽前頭傳來消息,陳逸竟闖出了陣,往裏頭來了。
非煙等趕緊呈上蓋頭,太妃也已經過來,親手為她蓋上蓋頭。
“去罷!”太妃忍不住紅了眼眶。
黛玉在林宥背起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泣不成聲。
這一路,黛玉聽到了許多聲音。
下人們紛紛行禮恭賀的聲音。
陳逸帶人進來鄭重求娶的聲音。
鈞晏跑來蹦著喊:小姨母,要放鞭炮了,你別怕的聲音。
還有外頭百姓一邊恭賀一邊搶紅包的聲音。
可唯獨,她的哥哥再不曾說一句話。
她想,哥哥當真了解她的,若他開了口,哪怕就一句,自己也能哭著說不要嫁了。
花轎被穩穩的抬起,黛玉才聽到哥哥的聲音:“我妹妹,自小嬌養,若有不周,還望念她赤誠之心包容一二,願你們二人,平安順遂,攜手終身。”
本來微微止住的淚再次洶湧而來。
驕傲如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軟話。
“我必待她珍之重之,初心不變。”陳逸鄭重回禮。
林宥方擺擺手:“去罷。”
水溶等已經上轎,浩浩蕩蕩的車隊,慢慢離開了靖安侯府,搶了紅包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林宥一個人站在門口。
李青河在門後,躲躲閃閃,最後一咬牙湊過去:“爺,要不咱們一會偷偷去看看?”
林宥踹了他一腳:“收拾東西,去軍營了。”
“你要不要再回去同家裏告個別?”林宥大步往回走。
“不用了,前兒回去了,我爹哭的肝腸寸斷,非要我把銀子都留下,省得他人財兩空,他倒是不傻,知道到時候來找您要,也要不去的!”
林宥又踹了他一腳:“說什麽混賬話呢!趕緊給我掌嘴!”
李青河哦了一聲,假裝拍了拍自己的嘴。
林宥沒去正院,而是又去了黛玉那裏,太妃還在呢。
“就知道你得來,是不是沒顧上喝口水的?喏,剛斟的。”
林宥謝了,又問趙夫人。
“我的嬤嬤去送了,今日倒不能謝她,待玉兒歸寧,她是主賓。”
林宥有些內疚:“我明兒一早就要去軍營了,玉兒歸寧,就拜托太妃了。”
說罷起身大禮一拜:“此後數年,玉兒都拜托太妃了。”
“起來吧,我受了你的禮,你就安心罷。”
太妃神色也不太好,她拭了拭淚。
“你同水溶,要好好看顧彼此,我所求不多,能讓我有生之年,瞧見你們安然無恙,便夠了。”
“太妃放心。我倆在一起,何曾吃過虧。”
“太白樓也不曾?”
“絕對不曾!他家的鍋都讓我們掀了!”
“好。你們回來,我做主,再去掀他一回去!”
林宥笑著應了。
太妃又道:“玉兒說什麽也不肯帶走這裏的東西,除了書其它就都留下了,院子裏留旁人照看恐時日久了再懈怠,你那裏丫鬟又本不多的,這幾年,我撥幾個人留在這裏可好?”
“太妃做主便是。”
“好,那我也不留你了,去罷,這裏就交給我了。”
“是。”林宥再次行禮。
太妃看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終偷偷落了淚。
林宥回去,陳嬤嬤正在廊下眼神有些空落落的。
姑娘出嫁,大爺要出征,這府裏,要冷清許多年了。
見了林宥,她趕緊笑了起來:“大爺的東西都打點好了,姑娘親自看著的。”
“好,嬤嬤,這幾年,府裏就交給你了,隻嬤嬤???不可太過操心,保重自己才是。”
陳嬤嬤笑著點頭:“大爺一路平安,凱旋歸來。”
“自然。”
林宥一笑:“我這次回來,可就不能是個侯了,嬤嬤且等著罷!”
“噯!”
棠之桂之也在廊下跪地行禮:“大爺一路平安,凱旋歸來。”
“起來吧,你們這幾年若有婚嫁之意,都由嬤嬤做主,切記不可自怨自艾,你們是府裏出去的,自有府裏給你們撐腰。”
“謝大爺!”
林宥點頭,又去邱伯處囑咐了一二。
方讓人抬了箱子,這就要去軍營了。
總要先去住幾日,同將士們融一融。
李青河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麽,他隻帶了自己的雙刀,皮酒壺,還有幾瓶傷藥。
衣服因都是好料子,穿著不像,故而都沒帶的,隻等著軍營裏發幾件罷了。
至於他那點家底,都前兒偷偷扔薑啟書院去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想,回來要不還是娶個媳婦罷?
好歹有人哭唧唧的送送自己。
宮裏。
聖上批著折子,冷不丁的道:“到慶國公府了吧?”
梁平立刻回答:“是,這會子應該在拜堂了。”
“嗯。”
“歸寧之時,把那柄如意送去罷。”
“是!”
聖上喝了口茶:“林宥去軍營了?”
“是!聖上料事如神,小侯爺這會子也快出城了。”
梁平猶豫了下,又道:“聖上掛念,怎麽不多宣召侯爺來說幾句話的?”
“不必了,留著等他回來罷。不過這小子,可別再整什麽幺蛾子了。”
“這回侯爺可沒爹換了,最多跟您討個賜婚。”梁平笑道。
聖上果然笑了:“朕得給他賜個凶悍的,才降的住他。”
“聖上肯定舍不得。”梁平搖頭表示不信。
“哼!”聖上不說話了,又埋頭看折子了。
榮國公府。
賈母的確病了,沒什麽精神的倚著,“這個時辰,玉兒是不是在拜堂了。”
鴛鴦給她喂了點水,笑道:“應當已經拜完堂了。”
“好!好啊!玉兒嫁了個好人家,我的敏兒也該安心了。”
老太太目光怔鬆:“我也安心了。”
鴛鴦笑道:“老太太,明年再為寶二爺娶了雲姑娘進來,咱們這裏就熱鬧了。”
聽到寶玉,老太太眼睛亮了亮:“是啊。”
北地。
趙野已經兩日不曾合眼了,如今正在同手下副將們討論軍情。
“將軍,古蒙國大軍到二十萬左右了。”
“嗯。繼續盯著。”
“將軍,京城來了旨意,可說援軍何時會到?”
一個副將有些著急的道。
“最近的五萬大軍十日內就到,剩下的遠了些,一個月內也必到的。”
“那可說了主帥是哪位將軍?可是慶國公?”
趙野搖頭:“靖安侯,林宥。”
那個著急的副將騰地站了起來:“什麽!聖上糊塗!一個黃口小兒掛帥!我泱泱大國這是沒人了嗎!將軍!為什麽不是您為主帥!聖上就是不信任咱們!”
趙野看著他:“那你說,當如何?”
那個副將咬咬牙:“將軍,有句話我憋心裏很久了,屬下就鬥膽一回了!屬下覺得上回那個盛國公說的有道理,咱們兄弟多少年如一日的這麽呆在這種苦寒之地,人家京城封侯拜相,哪有咱們的份?!如今戰爭將至,咱們還要拚命!可給誰拚命不是拚?咱們為何不能為自己拚一次?!”
趙野點頭:“我懂了,上回那個人把你說動了。你想學他,同古蒙國和談,已北地及五城為基石,然後自立為王?繼而讓開路,讓古蒙國為先鋒,待他打下中原,再同他們平分天下?”
屬下趕緊道:“將軍,我怎麽會有為王的心思,自然得是您才是!到時我們…”
他還沒說完,可剩下的已經說不出來了。
趙野慢慢的擦著刀上的血。
“我趙野,蒙上皇知遇之恩,心中唯有一念,就是替上皇守住蕭氏的江山!誰還有那樣的心思,一並說了吧,咱們各奔前程,不必為難。”
剩下的幾個趕緊跪地:“屬下絕無此心。”
“很好,那就下去準備吧,十天之內,北地不得有失。”
“是!”
幾個副將告退而去,唯獨有一個未曾走的。
他是趙野最信任的,當初同為侍衛,不過等級不同。
他把地上的屍首踹了出去,又走了回來。
“將軍,他這幾日偷偷接應的人,都處理了,沒有遺漏。”
“嗯。”
趙野看著地圖,神色冷峻。
“將軍,似乎不擔心靖安侯?”
“嗯,我其實見過他,在他還小的時候,上皇曾召見他,因著趙太傅的一句:林家可出狀元郎。”
“屬下也曾聽過這話,可趙太傅這話終究落空了。”
“嗯。”
“如此,隻希望靖安侯,於兵法一道,能有什麽出其不意的手段,屬下瞧著,古蒙國這次,算是背水一戰了。”
趙野直起身:“在靖安侯來之前,隻能靠我們自己了,你去下令,開城門,放北地百姓出城,去其餘五城躲避。”
“他古蒙國,休想再屠一次北地城!”
副將拱手:“是!”
百姓撤出,北地城破,死的就隻有他們了。
蕭府。夜。
蕭一喝了很多酒,都記不清了,他說不上自己有沒有醉,看得清路,也騎的了馬。
就是有點想說話。
他想了又想,除了梁平,就隻有李青河同他說話最多了。
這個人,不日就要隨小公子出征了。
他想,生死無常,聽天由命,可還是想李青河能回來。
唔,說好的海棠花還沒給他種呢。
蕭一這麽想著回了自己的小樓,猛的抬頭。
二樓燭光亮起,李青河正趴在他的窗戶上招手。
“蕭統領,您是醉了罷?我這次可看清您來的路了。”
蕭一點頭:“他們隻跟我喝。”
都沒人敢灌北靜王的。
“那你喝了解酒藥麽?我這裏給你備了幾個丸子的,藥效也可以。”李青河拋出一個小瓶子。
“謝謝。”蕭一接過,全都吞了進去。
“其實我是來告別的。”李青河呲牙。
“我們家侯爺果然忍不住溜去慶國公府了,我就跟著入城了,也沒旁的地方去,就想著,來跟您告個別。”
“我找個兩個不去北地的弟兄,每月逢九就來給您收拾,您可別誤傷了。”
蕭一搖頭:“不必了。我不養了。”
“啊?那您這裏就得更寂靜了。”
“無妨。”
蕭一想了想又道:“生死有命,你保重。”
李青河呲牙笑:“謝您了!我命大的很,而且侯爺允我入前鋒軍,這次回來,怎麽也能得個五品了!”
“好!”蕭一道。
“那我走了!咱們他日再見!”李青河站起來拱手。
蕭一快步去他的榻下拖出了一個小箱子,踢給了李青河。
“我用不上了,給你。”
李青河心裏想,難道是金銀珠寶?我是收還是不收呢?
結果一打開,全是瓶瓶罐罐。
“藥?”
蕭一點頭。
“這有點貴重了,不過沒關係,我先收著,以後再來給您做事報答,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李青河毫不猶豫抱起箱子:“蕭統領,您也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從窗口一躍而下。
再未回頭。
慶國公府。
水溶找來的時候,林宥正坐在陳逸的屋頂上。
他悄無聲息的坐在一旁:“林宥你要不要臉?”
林宥一臉尷尬:“我不過是路過,可我又不好進去的,隻能屋頂呆著了。”
“陳逸進去了?”水溶問道。
“嗯,居然還沒出來!”林宥眼神不善。
“他不會裝醉欲行不軌吧?”
水溶聽了一笑:“怎麽,你打算守一夜?你這多少有點變態了啊…”
“我真是順路…一會要回軍營的…”
“那就走吧。”
“再呆一刻鍾?”林宥掙紮。
“看你可憐,允了。”水溶已經開始進入督軍狀態了。
這兩個傻子,不知道下麵屋子裏,根本沒醉的陳逸,正衝黛玉比了個手勢。
黛玉看向屋頂。
莞爾一笑。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
為自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