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有話要說(求推薦)
聽到對方的話,玄苦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
豐元派為了玄苦,可是煞費苦心,凡是跟他有過接觸的人,肯定會被他們重重監視,那個肖白廉和玄苦吵了一架,自然成了豐元派懷疑的對象。
眼前這些人,一定就是監視肖白廉的人了吧。
之前,自己將肖白廉引了出來,這個群人就緊隨其後跟了上來,但玄苦和肖白廉
速度太快,這些人現在才追上來,突然間看到自己,自然把兩人當成一夥的了。
玄苦有些慶幸,在他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還以為那二十多個俘虜背叛了自己,要真是那樣,他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至於眼前這些人,修為僅僅只有後天小成,根本不是玄苦的對手。
如果跟蹤肖白廉,自然不想讓肖白廉認出來,如果誰的身邊,時刻有後天大成的修士,必然會引起警覺,哪怕在風光城中,後天大成的修士也不常見,而且,肖白廉也沒有玄苦那樣的重要性。
玄苦看了看遠處,雖然肖白廉和那幾人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無論他們那一方勝了,對玄苦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速戰速決,趕緊離開。
玄苦也不跟對方廢話,身影突然消失,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玄苦就已經衝到人群中,一陣混亂之後,玄苦回到剛剛的位置,而豐元派的十幾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在青竹舞步運轉到極致的時候,這群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只需要快速移動到每個人的身後,將這些人一一敲暈,就足夠了。
「奇怪,你竟然沒有殺了他們。」
「當然,出家人慈悲為懷。」玄苦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不對,猛地轉過身,剛剛跟自己說話的,竟然是肖白廉。
「這麼快就結束了?」
玄苦並不知道肖白廉的真正實力,但看他敢囂張地踢開大門的時候,就知道這人的實力遠高於看守謝雲凡的那幾人。
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才短短几分鐘,他就把那些人解決了,同級之間的實力,雖然有差距,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差距吧。
「一群廢物而已,哪是我的對手,現在,是不是該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肖白廉一邊說,一邊從背後抽出劍。
劍身同他的裝扮一樣,漆黑無比,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叫玄苦是吧,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該結束了。」肖白廉目光一冷,根本不給玄苦說話的時間,長劍刺出,直指玄苦的額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爆頭啊?我最恨別人爆我頭了。」玄苦怒罵一聲,「等下一回合,老子拿狙擊槍弄死你。」
「師父說過,斬妖除魔,務必要斬草除根,絕不給修魔者任何反擊的餘地,頭部是人最大的弱點,碎掉頭顱,才能真正殺死修魔者。」說話之間,肖白廉已經衝到玄苦面前。
他已經恨死玄苦了,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和尚,他就不會被無數人恥笑為小受,也不會生出心魔,也不會數天不敢出門,這對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
這一劍,他使出畢生功力,只為了解心中之恨。
玄苦有心想要閃躲,但在他邁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甚至連側身都做不到。
氣勢壓制!
會青竹舞步有什麼用,身法靈巧有什麼用?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真的結束了嗎?
看著黑色長劍迅速刺向自己,玄苦忍不住苦笑一聲,他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可不甘的?
劍尖距離玄苦只有十幾公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會橫死當場。
這麼短暫的時間,就是玄苦人生的最後時刻了。
時間對於不同階段的人來說,有著不同的含義,玄苦閉上雙眼,這短短的一剎那,對他來說,卻忽然就變成了永恆。
在這一剎那的時間裡,玄苦的腦袋變得異常清明,自己的一生,迅速在腦海中閃過。
這一刻,他放棄了思考,再不去擔心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考慮如何救出的駱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死亡的到來。
死亡,竟是這種感覺,沒有恐懼,沒有憂愁,有的只是平靜。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無喜無悲,佛經中提到的極樂,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玄苦似乎明白了什麼,身上形成一道金光,原本無論如何都無法提升的修為,竟然瞬間突破
佛修小成。
只是,這樣的修為,依然不是肖白廉的對手。
臨死時的突破,魔佛雙修的優勢體現出來,他終於可以動了,但是,肖白廉的劍尖,距離他的額頭只有十公分,眨眼之間,他就會命喪當場。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玄苦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身後仰,一腳踢出,以最快的速度,踢向肖白廉的襠部,連續數天修鍊青竹舞步的優勢體現出來。
這一腳化作殘影,讓肖白廉躲無可躲。
卑鄙,無恥,不要臉!
看到玄苦的動作,肖白廉嘴都氣歪了,如果他繼續刺出這一劍,定然能將玄苦秒殺,但他也必須承受這一腳。
玄苦做不到后發先至,他這一腳對肖白廉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哪怕死,他也能廢了肖白廉的子孫根。
用一小部分器官,換一個人的生命,似乎是很划算的事情,但是,如果那部分器官的損傷,讓他生不如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面對這一腳,肖白廉沒有任何選擇,迅速收手後退。他自信,就算收回劍,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毫髮無損地殺死玄苦。
在避開這一腳之後,肖白廉沒有任何停頓,劍在手中旋轉一周,再次刺向玄苦,目標依然是頭部。
玄苦也不閃避,抬起腳,再次踢向肖白廉襠部。
肖白廉閃開,長劍換個角度,又一次刺向玄苦頭部,玄苦依然抬腳朝對方襠部踢去,
一來二去,兩人竟然玩起了拉鋸戰。
「卑鄙無恥,既然你這麼喜歡用腳,我就先把你腳跺了。」肖白廉怒喝一聲,長劍猛地朝玄苦腳上刺去。
玄苦同樣不閃不避,揮起拳頭,猛地朝肖白廉腦袋砸去,腦袋可不比褲襠,一個重擊下去,保不齊就去見地藏王菩薩了,所以,肖白廉不得不撤劍閃躲。
你刺我腳,我砸你頭,你刺我頭,我踢你襠,兩人你來我往,不知不覺間,竟然打了八九個回合。
就連一旁觀戰的謝雲凡都覺得,他們不是打架,而是在鬧著玩。
玄苦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和別人交手,根本沒有經驗可談,況且對手實力遠超於自己,以赤手空拳和對方的長劍拼招式,他一個回合都扛不住,唯有這種以命換命的方法,才勉強堅持到現在。
不過他知道,這場拉鋸戰僵持不了多久,肖白廉只要稍微施展一點劍術,自己就嗝屁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休戰,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化干戈為玉帛,至少躲過今夜再說。
以肖白廉那簡單的頭腦,應該不難騙。
「我說兄弟,咱們先停一下,我有話要說。」在玄苦踢出一腳的時候,連忙說道。
「你這混蛋和尚,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肖白廉根本不理會玄苦,再一劍刺向玄苦腦袋。
對於任何一個騙子來說,他們怕的不是對手聰明,只怕對方懷有戒心。
只要對方堅定地認為自己是騙子,那他多精明的騙術,都無法令對方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