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才氣與交易
才氣，與龍氣災氣毒氣等是一個級別的，也是現在江誠還無法吸收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個人都有才氣，體現在人的身上就是各種才能。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花酒雜技，唱歌跳舞······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可以說，才氣體現在人的身上是最複雜的。江誠現在的境界，可以查探字畫等載體上的才氣，但還無法查探一個人的才氣，無法得知一個人有何特長。這至少也得是《御氣訣》修鍊到小成境界才會考慮的事情，而現在，江誠連入門大成境界都沒有（進入遊魂境就是入門大成），想查探人的才氣確實有點早了。
而之所以說才氣在「載體」上罕見，是因為才氣是所有氣體中最容易流逝的一種。隨著時間的推移，載體上的才氣會逐漸消失殆盡。這也是江誠在楊天翊的收藏室沒有現才氣的緣故。
不過，萬事都有特例。當一個人的才氣衝天，詩成鎮國，筆落驚風雲，達到張澤端甚至書聖畫聖這種級別之時，流傳下來的字畫書卷其中蘊含的才氣就會流逝緩慢。當然，這樣的作品都算是傳世之作，堪稱國寶了，如書聖王羲之的《蘭亭序》、吳道子的《送天子圖》、張澤端的《清明上河圖》、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先秦典籍，外國米開朗基羅的《大衛》······
看似很多，但是與整個世界數千年的文明相比，說是滄海一粟也不為過。
而現在江誠手中這本書卷居然有才氣，而且是泛黃腐朽的紙質，顯然不是現代之物。才氣足足手腕粗，雖然沒有看過《蘭亭序》蘊藏多少才氣，但江誠相信這書卷的主人凌若虛的才氣就算不如王羲之，可相比歐陽詢懷素等書法名家也不會遜色多少。
不說一千塊，就算是一百萬，江誠也願意買下。在攤主看來自己賺了，可在江誠眼中，自己才是佔到便宜的人。
「這應該是我收藏的第一件藏品了，等下問問楊少這是什麼年代的書卷。」
「哎小兄弟，先別走，我這裡有幾件小玩件包你喜歡。」陷入歡喜的江誠被旁邊的成姓攤主叫醒。看到江誠願意花一千塊錢買一本破書，這位攤主顯然也將江誠當做了凱子，錢多人傻的買家正是他們最樂意打交道的人。
江誠也不答話，直接來到攤位面前。掃視了一眼，上面擺放的東西都沒有特殊之處，或許在別人眼中是古董，可是在江誠眼裡，一文不值。問道：「什麼好寶貝？」
「恩，難道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看到江誠僅僅掃了一眼，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攤主心中一緊。擺放在上面的物件九成是贗品，剩下的一成也是小玩意，價格低廉。這都是忽悠那些菜鳥，錢多人傻，喜歡附庸風雅的門外漢。在鬼市，真正有經驗的人都不會看這上面的東西，而是直接向攤主詢問有沒有好貨。
攤主試探道：「這些都是好物件，你看，這是光緒年間的彩瓷，這是宋代玉佛，這是藏族蜜蠟······」
「行了，你不用廢話，這些東西我都不看不上，若是沒有其他寶貝，我就走了。」江誠不耐煩地打斷滔滔不絕的攤主，雙眉一皺，欲要離開。
江誠是菜鳥沒錯，但他與尋常的菜鳥不一樣，他不管物品是真是假，在乎的是物品特不特殊。即使是贗品，只要上面遺留攜帶江誠需要的氣體，江誠二話不說直接買下來。
正是江誠的誤打誤撞，讓攤主誤以為自己看走眼了，訕訕一笑，說道：「既然小兄弟看不上這些，我這裡還有幾件藏品，你可要瞧好了。」
緊接著，攤主從布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四件物品。一件是小小的八寶碗，鮮亮的黃釋面上有著吉祥如意的飾紋，碗邊緣有著輕微的波浪釉，很是精美。一件是一方巴掌大小的硯台，這方硯台，就尺寸而言，應該是屬於小硯的範圍，一個巴掌就可以掩蓋住了。
硯台是橢圓形狀的，一頭大些，一頭小些。在小的一頭，開鑿了一個半月形狀，微微凹陷下去的小坑。硯石上有天然形成的石紋圖案，形態宛如魁星，無論是身形、衣褶，甚至於神態，都纖毫畢現，維妙維肖，栩栩如生。顯然這方硯台，並不是實用硯，而是觀賞硯。
一件是一尊玉佛，玉質江誠倒是可以看得出來，是極品的羊脂白玉，且不論玉佛年代，這玉質就價值不菲。最後一件是一件玉帶，古代人衣著佩束的腰帶大致有大帶、革帶兩種，大帶以布帛製作用於束腰緊身，革帶多以生革製成，主要用於系佩組綬、印章、囊、刀劍之類的東西。革帶有玉帶、金帶、銀帶，其中玉帶最為珍貴。
除了玉佛與玉帶的玉質，江誠其他的信息一點都看不出來。但是這四件物品給他的感覺很舒服。
「怎麼樣？這可是我大半年好不容易淘來的，這件游魚八寶碗······」攤主拿起八寶碗在手中輕撫，感覺它的肌理，細膩、滑潤，臉上不由露出少許迷醉之色。開始嘴遁，滔滔不絕介紹起來。
江誠凝神，施展望氣術一看，心底一驚。
「居然全部都蘊藏福氣，難道都是真的？」四件物品蘊藏的福氣有多有少，不過全部都有，還是讓江誠嚇了一跳。就算楊天翊收藏室裡面的藏品，都沒有過一半有特殊之處。
「老闆，這四樣東西我挺喜歡的，你開個價吧。」
「你全部都要？」
「那得價格合適。」
「三百萬。」攤主想了想，深深看了江誠一眼，摸不清注意，半響才吐出三個字。
「你搶錢呀！」江誠直接離開。
可是攤主那允許江誠就這樣走了，急忙攔著道：「生意么就是討價還價，你若是不滿意，可以還價嘛。」
「但是我看你是看我好欺負，說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賺錢可以，但是想坑我，我勸你還是算了。」
攤主聞言，臉露難色，他心中已經將江誠當做高手了，盯著江誠緩緩道：「二百八十萬。」
「不不不~有事好商量。二百五十萬」眼見江誠作勢要走，攤主急忙喊道。
「小兄弟，這真的是我底價了。不說其他，這漢代玉佛就值得上百萬，還有這八寶碗，光緒年間珍品，價值數十萬，這天然魁星影石小硯，還有這明代極品玉帶，都是價值不菲，至少數十萬之物。這二百五十萬絕對不高。」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拿去拍賣？」
攤主苦澀道：「我也想呀，拍賣出來肯定比這個價格高，不過算上鑒定費，手續費，反而虧了，還不如在鬼市賣掉。」
江誠低頭沉吟半會，羊脂白玉和玉帶加起來確實上百萬，至於年代江誠並不在乎。不過另外兩件物品，江誠倒是真的不知真假。是真是假江誠不在乎，他看中的是上面蘊藏的福氣。甚至那玉帶還有極其微弱的貴氣，應該是古代朝廷大員留下的。畢竟在明代，只有一品大官才能佩戴玉帶。
一道針細狀，兩道竹籤粗，還有一道棉簽粗的四道福氣，若是再算上那細若遊絲的貴氣，別說區區二百五十萬，就算再翻一番，江誠也願意。不過願意是一碼事，想低價買回又是一回事。
「二百萬，四件物品歸我。」江誠說出自己的底價。
可攤主死活不願意，最後又是一番討價還價，雙方各退一步，以二百三十萬成交。
江誠對這個價格很滿意，對他來說，對他人來說不算撿漏，可江誠看來，附帶的福氣貴氣就是撿漏。而攤主拋去成本，也賺了幾十萬，雙方各取所需，這是雙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