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撇開吳山
金子笑著,將劉保全的手從腦袋上拿下,「我去叫吳老闆,幾位且等。」
「懿抒,這兒確是什麼也沒有,金子怕是患了什麼病,這是什麼病呢?這樣的癥狀……」
劉保全對懿抒說道。
「劉老闆啊,金子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且又沒什麼痛狀,怕只是眼神壞了吧,金玉閣里上下也就金子一個照看著,是勞累所致也未可知。」懿抒心裡也疑慮,金子怕是患了病,以往這小子機靈,年紀又小,不成想今日眼花了去,只是除了這眼睛,其他還是無異,因此一時還是瞧不出何故。
「容我細細思慮,這……一時竟想不起什麼病症是此種癥狀。」
劉保全蹙眉想著,許是懿抒的話也進不了耳朵。
「左盼右盼的,總算把幾位給盼來了!」吳山說著,神情焦慮地進了店。
「吳老闆可好?這不來了嘛!」懿抒上前朝著吳山輕鞠一躬。
「我好是好,可那兩個姑娘……哎!實在對不住流雲,有負他的囑託啊。」
吳山急上眉梢,不斷作揖賠著罪,眼睛不停躲閃著劉保全,他實在惶恐,秦流金像活在他肚裡的蛔蟲,回回朝著他的痛點往下戳,這回居然讓懿抒帶了劉保全來,旁人不知,可劉保全為他籌的豈止黑色曼陀羅,怕是早已對他起了疑心,此時突然在金玉閣遇上,倒亂了陣腳。
「吳老闆,聽流金哥哥說,你有個寶貝?」
夏煒彤才不管旁的事,那細金工藝的珠花才是她今日前來的目的,若得不到這絕世的寶貝,她也是全然在秦流金面前抬不起頭的。
「什麼寶貝?流金真會開玩笑,秦府樣樣比我金玉閣來得名貴,我何來的什麼寶貝?」
吳山瞧著夏煒彤進店,片刻就將他店裡櫃檯上的賣品翻了個遍,心裡不得暗暗叫苦,不過也厭起了秦流金,身在幕後,卻給他收拾了這三個人,前後架著他,實在讓他應顧不暇。
「吳老闆可是個吝嗇的人了,有如此好的寶貝何苦自己藏著,還怕我夏煒彤付不起這錢嗎?」夏煒彤邊嚷著就拉起吳山的胳膊,眼睛直從頭頂掃到腳尖,好像這珠花被吳山隨身藏著了一樣。
「夏小姐。」吳山將夏煒彤的手放下,說道,「我實在不知夏小姐說的何物,可否明示?」
「那個鑲著大珍珠和祖母綠,還有紅寶石的細金工藝的珠花!」
吳山聽罷,臉色一沉,不再理會夏煒彤。
「怎麼?吳老闆不樂意,你只管開價,我買了就是!我家也是生意人,不見得有你這樣小家子氣!」夏煒彤一瞅,吳山又是上回這幅自以為是的樣子,心裡便不痛快。
懿抒瞧著尷尬,便知時候已到,向吳山作了請示,「吳老闆,既然今日是為兩位姑娘來瞧病的,那就別耽擱時辰,可容我帶劉老闆進去?」
「自然,走走走!」
「且慢!」夏煒彤眼見吳山要走,心想他躲起來還得了,今日這珠花她偏要,「吳老闆待客可有分別?」
「怎會?」
「怎麼不會?我要找的只你一人有,你是金玉閣老闆,給那兩個姑娘瞧病,有懿抒和劉大夫足夠了,你個大男人這麼迫切地跟著,可是對秦府兩位姑娘有意?」
夏煒彤的話毫不客氣,倒像烈火膏藥般,讓吳山聽著燒心,又粘得腳邁不開步。
「夏小姐可別取笑了,我吳山何德何能?」
「呦!吳老闆,臉色這麼難看,可是被夏小姐說中了?」懿抒打笑著,心裡不由佩服秦二爺,這夏煒彤的確是個好幫手。
「那我便留在店裡,還請兩位為姑娘們瞧了病,早些出來,我也好放下心!」吳山心裡千萬個不願意,可若是強行跟著,怕事情今日便會敗露在夏煒彤手裡,想到這,不由搖搖頭,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