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葉家
今天林雲起來很早,因為今天是交易會最為熱鬧的一天,參加人數也達到巔峰,還有不少處於觀望狀態的武者,在這一天也會拿出自己的寶貝出來交易。
天還沒有大亮,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看著熙熙攘攘,接踵而至的人群,林雲就是一陣頭大。
不過為了淘到上好法陣器具,激發蒼茫神槍的神紋,也只好硬著頭皮,匯入人群,成為擁擠人海中的一滴水。
進入廣場,發現攤位數量比之前天多出一倍,而且攤位上的物品也是琳琅滿目,種類繁多,遠超前幾天,一些較為珍貴,前幾天無法看到的物品也有出售。
「天雷符,巨靈符,流星火雨符,,」在一家攤位上,林雲看到幾張攻擊類型的高階符籙,這些符籙威力之大,相當於元府境武者全力一擊,可謂低階武者的殺手鐧,有此高階符籙在手,戰鬥中可是一大助力。
攻擊類型的高階符籙雖好,不過價格也是相當的高,價格幾乎都在三十枚低階靈石以上,其中天雷符由於特殊屬性和驚天雷威,售價竟然高達五十枚靈石。
五十枚靈石,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相當於元府境武者一年的收入,根本不是普通低階武者有能力購買的,只有那些家族子弟,依靠家族財力,才能買到。
對於天雷符這種威力奇大的特殊攻擊型符籙,林雲雖感興趣,不過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開。
依靠這種高階符籙,雖然可以讓其他武者忌憚,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能力,完全是藉助外力,真正的武者,不是靠外力讓敵人忌憚,而是本身實力,只有這樣的武者,在武道之路才能走的更遠,才能成為真正讓人忌憚的強者。
一路走走停停,在快到晌午時候,林雲終於遇到能上眼的陣法器具。
林雲站在一個被人群圍滿的攤位前方,透過人群間隙,不停的打量攤位上的各種陣法器具,雖然林雲不是陣法大師,但是在天京城經常見到各種玄妙大陣,自然對陣法好壞有一定的鑒別能力。
這個攤位也和其他攤位大不一樣,這個攤位被一層淡淡的光圈籠罩,這層光圈顯然是攤主布置的陣法,只要一旦靠近,就會被光圈反彈而開,所以人群始終和攤位保持一定的距離。
攤位的主人,讓林雲有些好奇,竟然是一對年輕兄妹,男的十八九歲,長得眉清目秀,一雙深邃的雙眼,似乎可以洞悉一切因果,這種眼神只有在那些高階陣法大師身上才能看到。
這種眼神也被稱為智慧之眼,大凡在陣法、禁制、或者煉藥練器上有大作為的大師,才會具備,然後這種眼神卻出現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實在有些奇怪。
在青年旁邊,則是一位年齡稍小的少女,年齡約莫十三四歲,長像甜美可愛,尤其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眸子,十分惹人喜歡。
不過少女臉色卻有些蒼白,而且精神也不太好,坐在兄長旁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打量眼前一切,似乎眼前一切都和她毫無關聯。
「老闆,我用一把人階中品的寶器換你五輪離火陣,可否?」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手拿一根紫色長鞭,一臉自信之色。
錦衣青年相信,沒有幾個低階武者能面對寶器誘惑,而且還是人階中品,拿出這等寶器,自然對於那五輪離火陣,志在必得。
四周之人,聽到人階中品的寶器,頓時一陣騷動,凡是有資格成為寶器,都不會是凡物,而且還是人階中品的寶器,這種級別的寶器,在蒙山交易會上也很少看見。
只不過青年老闆卻沒有任何心動,頭也不抬,隨意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個招牌,上面寫有「本攤位所有物品,只兌換固本培元類丹藥,或者上了年份的藥草。」
「你就不考慮一下?」錦衣男子看到招牌上面的字跡,不過臉上依舊自信滿滿,他相信只要代價足夠,沒有換不到的東西。
「不換!」青年老闆言簡意賅。
「閣下如果覺得不值,我還可以加低階靈石二十枚。」錦衣男子被如此直接的拒絕,眉頭一皺,心中一橫,忍痛報出一個高價,二十枚靈石並不是小數目,即使錦衣男子也有些心痛。
「沒有我要的東西,就別在這裡廢話,浪費我的時間。」青年老闆毫不客氣,語氣冷冰冰,根本沒有任何考慮的意思,看樣子即使對方在拿出一把人階中品的寶器,也不會交換。
「你,,,」錦衣男子直接被對方話語噎住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公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心中自然憤怒不已。
「在下雅天城葉虎,我記住你了,等交易會結束,我一定找兄台切磋切磋。」片刻后,錦衣青年強壓住心中憤怒,冷笑一聲,通過觀察,發現對方不過凝脈初期,而他已經凝脈巔峰,加上手中數件寶器,想要拿下對方並不難。
「雅天城葉家?」
「難道是那個和御靈宗淵源頗深的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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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錦衣男子自報家門,四周圍觀者心中皆是一驚,紛紛交頭接耳,看向錦衣男子眼神也慢慢充滿敬畏,在看向青年老闆的眼神卻有些惋惜和幸災樂禍。
雅天城葉家,在冀州算是一個中等家族,族內也有玄丹境長老坐鎮,而且依靠冀州五大派之一御靈宗,在整個冀州地界,也有一席之地。
「沒興趣!」青年老闆似乎根本不在意什麼葉家,依舊面無表情,語氣淡然,絲毫沒有把葉家放在心上。
錦衣男子看到對方不屑的表情,很想衝上去教訓一下對方,不過交易會嚴禁強買強賣,而且看到被一層淡淡光芒籠罩的攤位,便是臉色一沉,如此凝厚的光幕,就算讓他用強,也很難破開對方的陣法,一身邪火,沒地方發。
「好,我會等著閣下的!」錦衣男子知道在這裡無法奈何對方,咬牙切齒,一甩袖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