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認清現實

  幾個人為了能夠及時救助那些用來擾亂長老會調查而專門找來的動物們，都沒有離開太遠，而是聚集到了紅蝶所租住的賓館。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紅蝶安置在那裡的符咒已經被及時取回了，所以無法準確獲得消息，6曉君只好根據以往的經驗進行推測。


  等待時間往往是讓人最為心焦的事情，6曉君表面上只是平靜地坐著，心裡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一切顯得都那麼不真實，卻又如此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眼前，非常不可思議的感覺；紅蝶和黑風互相不時看一看，眼神里透露出一些讓人無法明白的意味；韓子峰不時能藏著事情的人，不但焦急的神情一目了然，就連來回踱步也顯得惴惴不安。


  就在時間一分一秒煎熬的過去，6曉君偶然向窗外一撇之間卻差點兒驚叫出來，之間窗外的人行道上正匆匆走過一個男人，從這裡能清楚地看出那個人的臉——牟傑，居然走過的人是牟傑。


  「快跟我來。」6曉君的行動過了說話的度，這句話出口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門口，幾個人感到驚訝不已，互相莫名其妙地看看，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6曉君以極快的度正好趕在牟傑轉過賓館門口的時間，迎面堵住這個已經死了的人，讓另外三個人都感到震撼不已。


  很奇怪的是，牟傑看到他們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僅僅被嚇了一跳，根本沒有驚慌的反應，當驚嚇過後似乎還有些喜悅掛在臉上。


  「我把葯拿回來了。」牟傑對著6曉君揮了揮自己手裡的包，有幾分勝利的感覺。


  6曉君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一把拉住牟傑的胳膊，拽著他往賓館里走，另外三個人此刻似乎都變成了人形背景，無可選擇地跟在了後面。


  「你是誰？」一進房間，6曉君就皺起了眉頭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我是誰？我是牟傑，你不認識我了？」牟傑莫名其妙地看著6曉君的臉，當現她似乎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忍不住也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你不是讓我幫你找葯嗎？我害怕來不及，專門自己跑了一趟，剛下飛機就跑過來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四個人誰都沒有吭聲，不過都和眼前的牟傑保留著一段距離，每個人的心裡都很複雜，卻沒有任何頭緒可言。


  「你們是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牟傑的神情並不比其他人強，氣氛越凝重，他的心裡就感到越困惑。


  氣氛凝固了不知道有多久，6曉君忽然從茶几上抄起一邊鋒利的水果刀，用極快的度抵住了黑風的脖子，然後看著紅蝶，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口氣厲聲說道：「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兒？沙自強究竟在哪兒？不說的話我就殺了他。」


  「丫頭，你瘋了？」韓子峰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起來。


  紅蝶似乎並沒有感到出乎意料，只是臉上露出了幾分遺憾的神色，嘆了口氣輕聲說：「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牟傑更是感到困惑不已，整個事件最無知無覺的是他，現在只能提著包傻站著，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蒙住了。


  「曉君，你把刀先放下，我們沒有任何惡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們。」紅蝶語氣溫和地對6曉君說。


  「保護我們？虧你說得出來，我那麼相信你，而你卻這麼對待我，還說什麼保護我，快說究竟沙自強在哪兒？」6曉君根本沒有放下刀子的打算，反而握的更緊了。


  黑風的表情很奇怪，根本沒有一絲懼色，反而看不出究竟有什麼想法。韓子峰基本上已經被三個人的對話搞蒙了，傻乎乎地看著他們，狀態和牟傑差不多。


  「我們是受你外公囑託來保護你的。」紅蝶此話一出，6曉君不禁顫抖了一下。


  「我外公？我外公早就死了。」6曉君並不相信。


  「那你不是也見過他了嗎？用另外一種方式。」黑風有些困難地在6曉君旁邊吐出這幾個字，讓她又是一驚。


  「你要想想，你外公只不過是個陰陽師，卻能把自己的一部分保存進夢境和你見面，就應該明白他所安排的不僅僅如此了吧？」紅蝶接著黑風的話說。


  「那麼之前你所說的話都是謊言了？」6曉君再一次恢復正常。


  「不全是。我們的確曾經打賭去救蔣錦添，不過這種觸犯眾怒的事情，絕對不能僅僅用趕出師門這種懲罰就可以平息的，之所以我們沒有受到其他懲罰，是因為我們去救蔣錦添完全是受你外公囑託而進行必要查看的。在你外公去世的時候曾經把我和黑風叫到密室，告訴我們蔣錦添被封印在冥界的事情，告訴我們總有一天蔣錦添會來找你的麻煩，所以給了我們一道密令，讓我們在蔣錦添出現之後保護你的安全，同時讓我們隨時留意他的動向。有一段時間，不知道是誰散播了謠言說蔣錦添逃跑了，於是我和黑風為了以防萬一就去了一趟冥界，結果現只不過是謠言而已。不過你的母親認為這種空穴來風絕對不是偶然，商量之後她決定讓我們先暫時躲藏起來，否則我們有可能在保護你之前就被人害了，所以.……」紅蝶講得很仔細，不過好像並不擔心黑風的安全。


  「所以我老媽就找了個借口把你趕出去了？」6曉君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不信任。


  「那是個難得的機會，難道不是嗎？」黑風就在6曉君分神的時候，忽然把腿向後一踢，手肘往後一撞，6曉君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而黑風則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她拿著刀子的手往回一拉，手下一用力，刀子應聲而落，6曉君也被穩穩地拉住了，隨後黑風用戲謔的聲音說道：「這麼輕易就能被你制服，恐怕你外公就太沒眼光了。」


  「你，你們.……」6曉君此時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犯人就此逃脫，讓她也有些沒面子。


  「其實你外公只不過是代表那些一起戰鬥過的朋友們對我們做出囑託的，他們那些人很多都為了封印蔣錦添丟了性命，只要那個人還活著，恐怕誰都無法放寬心生活吧？為了自己的後代做出合理的安排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黑風看著臉色變得很差的6曉君，猜到她就是為了自己的小面子而賭氣，因此感到有些好笑。


  「那，沙自強呢？」6曉君揉著自己被拉得生疼的手問道。


  「有人想見他。」黑風回答地很簡單。


  「有人想見他？」6曉君對於這個回答很是不解。


  「早說了，你外公只不過是代表他的朋友們囑託我們，所以他的朋友們還有人活著，有人想見他很正常吧。」黑風好像心情也不太好，畢竟被個小姑娘要挾住也有些讓他感覺沒面子。


  「也就是說，今天的事也是你們策劃好的？」6曉君感到非常生氣，保護她要殺人讓她很生氣。


  「今天的事我們可真不知道，其實對於所謂守夢人這種職業我們也是從你外公那裡聽說的，對於你們的法則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呢？陰陽師擅長的是易容術，像這種即使死了都無法辨明身份的法術，我們可沒這個本事。」紅蝶看著兩個各自生氣的人感到有些好笑。


  「那麼被殺的人究竟是誰呢？」6曉君此刻又想起了那具恐怖的屍體，心裡很是奇怪。


  「不知道。」紅蝶此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她的心裡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不過她並不想承認，只要沒有確實的證據，這個答案她就永遠都不會承認，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