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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個鬼故事,算是熱身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地方叫做和平國…」


  [聽這個開頭就感覺這個故事短不了…]

  「和平國中,一個名叫約翰的人有著嚴重的戀足癖…」


  [喂!]歐陽晴差一點就跳起來。


  「約翰是和平國中最為富有的富翁之一,年近四十五歲的他已經掌管著整個和平國以及周邊國家所有的飛船業務。他的戀足癖也早已不是新聞,幾乎任何一個知道他名號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特殊癖好。」


  「他的癖好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因為他曾在全國發布過懸賞,用重金來聘請擁有著『美足』的女子。」


  「人人都知道他的儲物鑽石中藏著無數的財富,但沒有人知道,除了財富之外,那枚儲物鑽石里還藏著近300雙女子的『美足』。」


  步休用歐陽晴的腳比劃道:「每一雙美足均自腳踝而斷,切口平整,橫切面保養的很好,應該用了許多不知名的保養劑。」


  「每一雙,不,每一隻腳的足型、足弓角度、足背弧度、腳趾長度、腳趾趾型、腳趾縫寬度和腳趾甲美化等等等等…沒有一隻是相同的,即便是來自同一人的腳,也會略有差異。」


  說到這裡,步休擦乾了歐陽晴的腳,搖搖頭說道:「說的我都難受了,弄得我和變、態一樣。」


  歐陽晴也有些難受,於是縮回了腳,點了點頭。


  歐陽晴躺在床的一側,步休則坐在床邊繼續說道:「約翰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但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因此,他的收藏品,都是通過交易得來的。」


  「一部分是有些女子急需用錢,因此提出的交換。而另一部分,則是聽說約翰有這個癖好,故意投其所好與其交易的。至於這部分人『美足』的來源,可能同樣是交易,可能是通過別的什麼途徑。」


  聽到這裡,歐陽晴嘆氣道:「這不算什麼,我還親眼見過買賣人頭的交易。


  某地的風俗是在敵人死後,請出有名的祭祀,用特殊的刀具割下敵人的人頭,挖去人頭的脂肪、眼球、血肉等,僅留下頭骨和皮膚,在夾層中填充進去一些燒熱的沙石,用特製的線縫合眼皮以及嘴部,晒乾后就成了一個個被隨意丟棄的干縮人頭。


  其目的本是為了永遠囚困敵人的靈魂,直到許多有錢人將收集這些干縮人頭視為時尚,開始肆無忌憚地買賣和炫耀這些收藏品時;直到當敵人為了從這些有錢人手中獲得錢等物資時,一切都變了。他們開始獵殺自己人以製作那供不應求的干縮人頭。再後來,由於兒童的人頭較小,更容易賣個好價錢,所以兒童也成了被獵殺的對象。


  當人頭成為一種收藏品、當買賣人頭成為一種時尚、當錢成為人們奮鬥的目標……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步休聽完后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嗯……你的見識很廣、膽子很大,而且……口才很好。」


  歐陽晴吐了吐舌頭,示意步休繼續講下去。


  「一日,約翰偶然於溪邊邂逅了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女子清麗的容顏與曼妙的體態幾乎讓他忘記了自己的癖好,直到溪中濺起的水花,讓他看到了她的雙腳。」


  「約翰覺得自己快瘋了。」步休的語氣漸漸加重,語速慢慢加快:「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雙眼變得渙散,任由血絲爬滿自己的眼球,任由欲、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


  步休的敘述戛然而止,在緊張過後突然來臨的安靜中,歐陽晴被自己的呼吸聲驚了一下,還未有所反應,就聽步休繼續說道:「當約翰回過神時,鮮血早已染紅了身邊的一切。他一邊擦著自己粘稠的臉,一邊發出了無意識地笑聲。而他身下的女子,後腦早已被砸爛,雙腳也被約翰沿著腳踝給咬了下來,那斷口正帶著筋和零碎地肌肉絲接受著小溪地沖刷。」


  「這是約翰收集到的最醜陋、最無收藏價值的一雙『美足』,卻也是他第一次親手……親口收集到的第一雙『美足』。」


  「小溪帶走的血液越來越少,約翰彷彿回過神一般,大叫著跑向了小溪,一遍又一遍地用溪水沖洗著自己臉上的血液。這個時候,他吐了出來……」


  「自女子死後已經過去六天了,這六天中,約翰幾乎每天都會做噩夢。那日的他就如魔鬼附身一樣,他明白,自己說不定已經是一名精神病了。於是他請了整個和平國最好的心理醫生幫他診治。」


  「『沒有魔鬼的心,卻擁有變身魔鬼后的一切記憶——我在被折磨!我已經快瘋了!』心理醫生聽到他的這番話后,微笑著說了一句話:『你早已經瘋了。』於是這名醫生被約翰囚禁了。」


  「今天是第七天,約翰自清晨醒后便一直有一種糟糕的感覺,彷彿他被人盯著一般。」


  「咚!咚!咚!」


  「子夜時,熟睡之中的約翰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那聲音似乎來自樓下,但卻異常清晰。約翰立刻起身打開了燈,從枕頭下面拿出了防身的武器。」


  「突然,一本畫冊自天而將,正好落到了約翰的頭上。約翰驚恐而詫異地看著這本畫冊,畫冊第一頁上是一幅鉛筆畫,一雙自腳踝以上都是空氣的腳正穩穩站在約翰家中的一層。」


  「這幅畫畫地並不好,那歪歪扭扭的線條就像是小學生的作品一樣,但約翰卻滿面蒼白,渾身抖如篩糠,因為他認出了這幅畫的背景就是自己家的一層。但,他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要是相信這個,就絕不會坐在如今的位置上。於是他咽了口口水后,強忍著害怕,雙手略帶顫抖地翻到了第二頁。」


  「第二頁同樣是一幅醜陋的鉛筆畫,同樣是那雙腳,只是此刻它們已經站在了樓梯口前。」


  「約翰見此大笑出聲,心想這可能是某個仇家對他做的一個幼稚的惡作劇。只是他的笑聲明顯有些色厲內荏,更像是在為自己壯膽。」


  「他翻到了第三頁,那雙腳正在樓梯上行走。」


  「這次他沒有停手,直接翻到了第四頁,那雙腳依舊在樓梯上行走,只不過從畫上已經可以隱隱看到約翰卧室的門了。」


  「翻到第五頁時,那雙腳已經站在了他卧室的門前,做著正在踢門的動作。剛看清圖畫的約翰還沒有反應,卧室的門便驀然響了起來!」


  「安靜地房內,全神貫注看著畫冊的約翰毫無疑問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踢門聲還在繼續,且越來越大,彷彿就連門框都在抖動。」


  「約翰大聲地喝罵著,經過一番斟酌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門外空空如也。關門、開門……試探許久后,再沒有異常發生,於是他重重地呼了口氣,隨手關上了門。就在他以為自己精神病複發,產生幻聽幻視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約翰面色一狠,在大罵聲中翻開了畫冊的最後一頁——在最後一頁上,畫著已經死亡的自己。」


  「最後一幅畫中,約翰全身赤、裸,雙腳自腳踝以下不翼而飛,全身上下破爛不堪,像是……被某種東西活活咬死一樣。」


  「毫無疑問,約翰,死了。真實世界的他,是被嚇死的。但那個世界里的他,與畫中的他,是同一種死法。」


  片刻后,歐陽晴神色如常地說道:「講完了?挺精彩的,不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嘛。」


  步休笑道:「那是因為你恐怖故事看多了,不過,還沒有完。」


  歐陽晴眼睛一亮,急忙說道:「接著講接著講,真沒想到你這麼會烘托氣氛,講個故事還抑揚頓挫、繪聲繪色的,我之前真的被你給帶進氣氛里去了。」


  步休笑了一下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講故事:「第二天,人們發現了約翰的死亡,哀悼的哀悼、慶祝的慶祝,唯有那名心理醫生髮現了不對——他看到了約翰手中那份畫風糟糕的畫冊。」


  「於是在人們圍著約翰的屍體蜂擁而去的時候,醫生請求留在卧室之中。子夜時分,他打開了畫冊。」


  「第一頁,一雙立於一層的裸、足。」


  「第二頁,它們來到了樓梯口。」


  「第三頁、第四頁,它們正在上樓。」


  「第五頁,它們立於門前,踢響了卧室的門。」


  「醫生被嚇了一跳,但他並沒有翻開那最後一頁,而是在經過一番思考後冷笑一聲,返回了第三頁。」


  「果然,敲門聲消失了。」


  「醫生面無表情,一語不發,快速地翻到了第四頁,又快速地回到了第三頁,第四頁、第三頁、第四頁、第三頁……」


  「許久之後,約翰卧室門外終於響起了女鬼氣喘吁吁、痛苦不堪的聲音:『求求你別翻了。』」


  「喂!!」歐陽晴再也顧不得淑女優雅,猛地坐起身哭笑不得地大聲說道:「你在搞笑么?!」


  步休微笑道:「是你讓我給你打預防針的。這個故事的目的其實是想告訴我們:如果世界上有鬼,那麼就一定會存在一些特殊的、可以對抗鬼魂的人。這麼一想,就不會怕了。」


  歐陽晴聞言忍無可忍地喊道:「這個故事的目的原來是這樣的嗎?!好好的一個鬼故事被你講成了To_be_or_not_to_be的哲學小課堂,給我和人性聯繫到一起啊混蛋!信不信我讓你在樓梯往返十萬圈然後再咬死你啊!」


  步休大笑一陣后說道:「雖然我很喜歡你的優雅溫柔,但我終於發現,一個人要一直是一種性格的話真的很無聊啊。」


  歐陽晴又想發怒又想笑,真是有勁沒處使。在床上滾來滾去十幾圈后,還是沒忍住滾到了步休身邊,在他的腰側狠狠地咬了一口。


  鬆口后,她氣咻咻地說:「我想聽真正的鬼故事,不是你這種亂七八糟的故事!」


  步休捂著腰微笑道:「想聽真正的鬼故事?那就去笑鬼閣吧,他們講的故事,聽完后你要是還能笑得出來,我就任你使喚一年,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歐陽晴笑嘻嘻地和步休拉了勾,心中已經在思考該怎麼使喚步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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