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單挑左老
「哎呦!」步休慘叫道:「左老頭!有種和我步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你小子當我傻噠!」左老頭絲毫沒有動搖:「老夫打得正爽,沒打算換姿勢!」
歐陽信一點一點蠕動著退出了戰場,期間他連大氣都不敢出,只希望左老頭在重新想起他之前就能消氣!
「帶你來真是極英明的決定!」歐陽信同情地望著蜷縮在地上吃土的步休,對自己的先見之明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步休頂著左老的拍擊,艱難地說道:「左老…再打,就傷和氣了」
左老牛氣轟轟地說道:「敢跟老夫談和氣?!」說著就專挑步休的臉蛋抽了幾個鞋印子。
步休怒吼道:「老頭看招!」隨即左老便感覺自己右手一頓,竟有些不受控制的怪異感受!
左老驚咦一聲,隨即便恢復了控制再次向著步休扇去。
步休頓時鼻血一飈,急忙趁此機會急忙脫離了魔鞋的掌控!他極為狼狽地站在左老不遠處,氣咻咻地指著他說道:「老頭你丫都化氣三步了吧!還欺負我一個僅有修氣一步的稚嫩小寶寶?!你慚不慚愧?!丟不丟人?!猥不猥瑣?!變不變態?!」
「嘿嘿嘿」聽聞此話,左老非但沒有發怒,反而頗為自豪地說道:「小屁孩懂什麼?這叫大徹大悟,返璞歸真。欺負小孩的快感你懂個屁啊!不能欺負你們,我還長這麼大幹嘛?」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先把你的門牙安上吧!」步休擦乾淨鼻血說道:「一股屎味。」
四大天王及葫蘆娃均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敢這麼與左老說話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所有人立刻悄悄地向後退去,就連朱老與薛老都心底生寒。
「這步休…不會被老左給塞進糞坑吧…」
步休彷彿沒有察覺到左老的變化,依舊囂張地說道:「老頭!我們單挑啊!我要是輸了,就任你處置!」
誰也不知道步休這個決心的真正意義:這是菊花的宣言!以步休的性格,是絕不會自願用菊花來賄賂他的!
左老此刻的表現卻出人意料的平靜。只見他緊握著那隻鞋,緩緩說道:「步休。好小子。能徹底激發我鬥志的人,這些年來你還是第一個!」
步休聞言為左老著想道:「看你也老了,也不能懲罰地太狠…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就好好地刷個牙吧。」
左老眼皮一跳,冷聲說道:「常聽老朱和老薛說你還不錯,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你的步法與方才用出的那招竟然均已接觸到了法則的門檻,難怪你可以如此輕鬆地越階對敵…老夫也不欺負你,老夫今日便不用任何術法,我們點到為止,如何?」
步休眼睛一亮:「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左老反應了片刻才明白話中之意,沉著臉點了點頭。
步休搓了搓幾乎被打腫的臉,便沖著左老大聲喊道:「左老頭!」
左老被步休嚴肅認真地眼神與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感,同樣充滿氣勢地叫道:「步小賊!」
步休連忙喊道:「到!」
左老一愣,說道:「跟老夫耍心眼?!」說著就右手拎鞋一隻腳跳著沖向了步休!
步休早就知道他不會遵守諾言,看著迎面衝來的左老皺了皺眉,便同樣消失在了原地。
「法則?那是什麼?」
左老轉瞬即至,右手舉鞋,如刀一般將其舞得密不透風!
步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刀…鞋氣的凌厲之處:這居然與左塵的鬼刀異曲同工!
能把一隻鞋用到這種境地,單單這刀法,就令步休欽佩不已!事實上這個世界與地球相差並不大,任何武功或法術都不是可以輕鬆學會的。用遊戲中的話來說,熟練度才是區分高手與否的重要條件,而不是說當你學會某個術法時,便僅僅由法力的高低來決定術法的強度。
這也是為什麼同階內即使功法相同,也存在實力相差懸殊現象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屬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例如一個風屬性的修氣三步強者甲可以輕易吹飛整條街,其風刃即便是肉身強悍的同階體修也無法輕易抵擋。但若是有一名擁有風屬性符文武器的修氣一步後輩乙,便可憑藉此符文武器化風刃於無形,從而安然無恙。
當然,甲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死乙,實力的衡量哪有這麼簡單?而且,符文武器的稀有導致了其價格不菲,可以擁有這種武器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何況是防器?
說回熟練度,至少到現在為止,步休依舊沒有見識過什麼山崩地裂的強橫術法,其打鬥依舊停在『武技』這一階段。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大陸大部分修者的現狀:武俠足矣,仙俠不及。
因此對一名修者來說,提升武力最重要的因素便是武技的提升。想明白這一點后,步休的修鍊便有了一條清晰的脈絡,不至於走錯了方向。至於術法,那是要機緣才可以得到的,況且在步休的眼中,術法的威力與誘惑並沒有那麼足。
也是,一上來就是與法則有緊密聯繫的強橫功法,自然看不上那些普通地術法了。
沒有師傅,步休只能獨自進行摸索。熟練度一說也是他自己引入的概念:同一種武技,一個半吊子的武者與一個精通奧義的同階武者,孰強孰弱顯而易見。
精通,便意味著明確功法招式的使用時機,意味著明確使用招式的力度及角度,達到靈活善變卻又恰到好處的程度——這才是武技可以帶給人的最大提升。
當然,純粹以力量或法力強度而著稱的武技除外,畢竟是少數:例如崩拳。
因此左老的臭鞋雖然鋒利度與強度不足,不足以令步休見血,但那鞋舞地卻是密不透風吶!
密不透風啊,那得有多臭?
步休接連用出無名步法,但左老卻彷彿可以預知一般死死地黏在步休的身前,那鞋底不時地拍打在步休的身上,將其拍得一陣踉蹌。
啪
清脆地響聲傳出很遠,步休摸著左臉上那深深地鞋印,咬牙說道:「老頭!」
左老還未嘲諷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出現了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兩條血柱再次從鼻中噴涌而出,步休抓緊時機瞬間抬腿,以一個極為刁鑽地角度踢向了左老的襠部!
瀟洒、神速、刁鑽、無法預料、找死……
在一旁觀看地眾人腦中頓時浮現出了種種辭彙,以及步休的下場。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數十道極細的血線驀然浮現!左老居然強行擺脫了控制,將步休的腳踝牢牢地掐在雙掌之中!
那數十道如汗毛般粗細地血線依舊停留在空中,仿如靜止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燦爛地血花,雖極為細密,卻是實實在在地鮮血!
左老只覺襠下一寒,冷汗瞬間便布滿了全身!
步休的嘴角掛到了眼角附近,微笑著說道:「呀!打到了!」
打到了…到了…了…
這三個極為欠扁地字回蕩在寂靜地小巷之中,所有人都免面面相覷,被眼前這顛覆常識地一幕給驚呆了。
人老精鬼老滑,還是薛老反應快,只見他淡淡地轉身離去。朱老忙拉住他問道:「你做什麼?」
薛老黯然地答道:「給他買副好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