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卿卿我我

  第170章 卿卿我我

    “多謝殿下。”薑瑜看得津津有味。


    這本書看上去蠻新的,字裏行間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墨跡也像是剛剛幹的一樣。


    沒有書名,是手抄本。


    裏麵的圖案卻幾乎集齊京城近年來最為流行的首飾圖案,甚至還有涼國燕國那邊時興的款式,薑瑜越看越喜歡,笑著對趙桓允道:“等我讓人抄繪一遍,再還給殿下。”


    “不用了,我留著也沒什麽用,本來就是送給你的。”趙桓允給她倒了杯茶,“我記得家裏應該還有幾本這樣的,回頭再找給你。”


    康華心裏哀嚎一聲。


    可別再找了,再找他們又要跟著忙活了。


    “府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書?”薑瑜接了茶,又放下,趙桓允欠了欠身子,輕咳道,“之前我母親的首飾大都是定製的,她讓人搜集了這些款式,集成了書冊,命人抄繪了好幾份,從過了年,母親眼神愈發不濟,索性就不看了,一直放在了書架上。”


    薑瑜恍悟。


    到了國公府門口。


    趙桓允率先跳下馬車,伸手扶她下來,溫聲道:“聽說前朝工匠大家班老的第三代弟子班路近日回京,眼下正寄住在瑤光坊十字街後麵的梧桐胡同裏,你若要請匠人,他便是最好的人選。”


    “能請到班匠來店裏幫忙,實屬榮幸。”薑瑜眼前一亮,她的確是需要這麽一個人,可巧,他就推薦給她了,淺笑道,“等我明天拿了房契,我就親自登門去請他。”


    “好!”趙桓允觸到她臉上的笑意,點頭道,“那就等你安頓下來,我再去你店裏看看。”


    不遠處的馬車上,宇文氏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一幕,氣得放下車簾,對魏王妃道:“大庭廣眾之下,她不避嫌,我看玄霖都要被她帶壞了……”


    “母親,那薑二小姐怎麽說都是訂過一次婚的人了,她怎麽會顧及這些啊!”魏王妃本來對薑瑜沒什麽好印象,添油加醋道,“如今好不容易又訂了婚,可不是得好好抓住三叔嘛!”


    別說宇文氏了,就是她看著也來氣!

    她還從來沒看見趙桓允對哪個女人如此和顏悅色過,就算是定婚了,也不能來往這般密切吧!

    宇文氏越聽越生氣:“等回去我再找老三說話。”


    徐府。


    “怎麽了?”徐老夫人見徐嫿悶悶不樂,便問道,“是不是沒有挑到中意的步搖?”


    “不是!”徐嫿一臉委屈道,“我看到三皇叔了……”


    “你這孩子!”徐老夫人嗔怪道,“你是未來的裕王妃,三皇叔就是你的長輩,且不可再想別的。”


    “可我還看到了他跟薑瑜……”徐嫿瞬間紅了眼圈,“三皇叔親自送她回家。”


    徐老夫人會意,勸她:“人家未婚夫妻,送就送了,你這是做什麽?”


    “祖母,孫女中意三皇叔,卻要嫁給裕王,薑瑜明明不喜歡三皇叔,卻跟三皇叔出入成雙,這不公平。”徐嫿嫉妒得發狂,“我嫁了薑瑜不想嫁的人,她卻嫁了我想嫁的人。”


    “你都快成親的人了,怎麽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三皇叔愛娶誰娶誰,跟你有什麽關係?”徐老夫人訓斥道,“以後你不準出門,安心在家裏做嫁衣,要挑什麽首飾讓他們送進來。”


    “可是祖母,那個薑瑗也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沒過門,她處處挑釁我,我恨透了她。”徐嫿一想到嫁到裕王府還有個薑瑗在等著膈應她,恨恨道,“她們薑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是正妃,她是側妃,你若沒點手段製住她,你算什麽徐家人?”徐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薑瑗雖說入府早,但她家世不如你,身份也不如你,你不必把她放在眼裏,你隻管好好侍奉裕王就是,他才是你的正主。”


    徐嫿咬牙切齒道:“反正誰讓我不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誰好過。”


    徐老夫人隻是歎氣。


    待徐嫿回屋後,她便差人找來了徐觀:“薑側妃實在不像話,你要是有機會就敲打一下薑家,府上都落敗成那個樣子了,養個女兒還不知天高地厚,咱們家嫿兒還沒過門呢,就處心積慮地挑釁她,上次要不是薑側妃,咱們家怎麽會牽扯到那樁人命案子裏。”


    “母親,這些事我早有耳聞,也打聽到了一些隱情。”徐觀皺眉道,“自從咱們家嫿兒跟裕王訂婚後,殷貴妃就對薑側妃的態度好了許多,大有利用她掣肘咱們的意思,女人家的小打小鬧,無傷大雅,隻要不過分,就隨她們去吧!”


    “這些我都知道,隻是嫿兒這性子不是個能容人的。”徐老夫人年紀大了,又一向通透,“以後我經常提點,希望她能看開點,三皇叔再好,也不是她能惦記的。”


    提到趙桓允,徐觀又道:“三府有什麽好的,皇上早就開始忌憚三皇叔了,三府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過的。”


    “皇上為什麽忌憚三皇叔?”徐老夫人眼皮跳了跳,她一直以為三府深受皇上器重,皇上忌憚誰,也不會忌憚三府,徐觀低聲道,“聽說皇上原本打算召薑二小姐入宮的,誰曾想讓三皇叔搶了先,木已成舟,皇上自然不好聲張,這幾日皇上都沒有上朝,誰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事……”


    “竟有這等事……”徐老夫人驚訝片刻,又很快冷靜下來,“有道是冰川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愛麵子,斷不會因為薑二小姐跟三皇叔反目,肯定會尋別的由頭。”


    “母親所言甚是。”徐觀神色凝重,“隻是皇上的病卻是真的,來勢洶洶,太醫說是風寒,但從這兩日侍疾來看,又不像是單純的風寒,今兒三忍大師還在禦花園做了法會,也不知道為了那般。”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咱們隻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即可。”徐老夫人端起茶碗,沉吟道,“咱們雖說是站隊裕王,但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放眼京城,也隻有三府靠得住。”


    “難道母親想跟三府示好?”徐觀不可思議地看著徐老夫人。


    “就算皇上忌憚三皇叔,三府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扳倒的。”徐老夫人望著茶碗裏起起伏伏的茶葉,篤定道,“你放心,咱們跟三府交好,百利無一害,好在我跟老王妃還有幾分交情,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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