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沒失憶
第7章 他沒失憶
蘇傾藍:“……”
蘇弦樂上前,小小的手握緊了蕭逸軒的大手,“我不管,你就是我爹爹。”
蕭逸軒看著蘇弦樂那認真的表情和執著的堅定,一時間竟不忍心拒絕他。
他想伸手摸摸這亂認爹的小家夥,結果一個不小心牽動了胸前的傷口,疼痛直皺眉。
對了,他在昏迷之前,中了箭傷,一路往山上走,沒想到毒發作,當時,他神智完全不清楚,最後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最後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
他記得自己被設計,身受重傷,身邊的侍從拚死,護著他逃亡,他帶的所有人,全部被遷殺,唯獨他一人逃了出來。
疼痛將蕭逸軒的恨意都藏了起來。
蘇傾藍上前一步,壓住蕭逸軒的肩膀,“好了,你身受重傷,不要隨便亂動,好好養傷……”
蕭逸軒看著蘇傾藍,隨即點了點頭。
眼前的女子說得對,他現在身負重傷,倘若被人知道還活著,背後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為何不幹脆裝瘋賣傻,留在這女人身邊。
更何況,這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加上她的醫術如此高超,若能治好他體內的毒,那就是最好的。
蘇玹樂還想說什麽,被蘇傾藍給拉走了。
“樂樂,聽話,他需要休息了,我們讓他先好好休息。”
蘇玹樂看了蕭逸軒一眼,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了視線,“那好吧!娘親,我們先出去,讓爹爹好好休息吧!”
“爹爹,你不用害怕,我跟娘親就住在隔壁,你有什麽需要,直接搖晃床榻上的鈴鐺就可以了。”
蕭逸軒聽完了蘇玹樂的話,這才發現床頭上真的掛著幾個鈴鐺。
蕭逸軒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蘇弦樂很可愛,可他真的喊不出兒子來。
在蘇傾藍和蘇弦樂離開的時候,蕭逸軒的表情終於變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神情微冷,眉頭也微微皺起。
他並沒有失憶,不但記得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故意裝失憶,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隱瞞身份,除了有私事要做,他還有一個目的,查清楚這對母子的真實身份。
他的身份,說來可是金貴的很。
他就是當今的攝政王蕭逸軒,獨攬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深受皇上以及各王爺的忌憚。
年僅十歲就上陣殺敵,帶兵大殺幾國,奠定基礎,成為釗國赫赫有名的殺神,十五歲被封為攝政王,十八歲獨攬朝政。
因平日裏就喜愛帶著一張冷酷的麵具,世人皆傳言攝政王在戰場上毀了容,擔心自己長得醜嚇到人,才會一直戴麵具,故此,背後還有人叫他鬼王。
這樣的身份,可是被很多人忌憚,暗殺自然少不了。
二十多年來,他經曆的暗殺不計其數,這次卻被身邊的人陰了一把,他一直很想知道,身邊的內鬼到底是誰。
他費力站起,打開窗戶吹了個口哨,然後一隻渾身沒有任何雜毛的白色鴿子就落在了窗戶前。
看著麵前的男人,它咕咕的叫了兩聲。
在紙上寫了些內容後,就將鴿子給放走了。
……
從蕭逸軒的房間出來,蘇傾藍嚴肅的看著蘇弦樂。
蘇弦樂也知道剛剛自己做得不厚道,可他真的很想有個爹爹來照顧他跟娘親。
這樣一來,娘親就不用一個人照顧他這麽辛苦了。
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爹娘一起照顧,他唯有一個娘親,娘親太辛苦了。
這些他都知道的。
見蘇弦樂這副樣子,蘇傾藍不免有些心軟了,“樂樂,娘親一直都知道,你想有個爹爹來照顧我們,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當你爹爹的,你懂嗎?”
蘇弦樂有些委屈,“娘親,可我真的很喜歡帥叔叔,為什麽他不能當我爹爹呢?”
“這……”
蘇傾藍一陣的頭疼,她應該怎麽解釋呢?
“娘親,我就想要個爹爹而已……”
蘇傾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先說好了,在那帥叔叔失憶期間,暫時讓他當你爹爹,一旦他恢複了記憶,他就不能當你爹爹了,能不能答應?”
蘇玹樂一聽,樂了,“答應,答應,暫時就暫時……”
如果帥叔叔永遠失憶,那他就一直有爹爹了。
另一邊,神醫宮的人也已經去了太傅府。
今日蘇太傅剛好待在家裏,也算是碰巧了。
不過,當得知是神醫宮的人時,老太傅還是有些拘謹的。
可當他聽說神醫宮的人要給他免費醫治時,他激動了,眼眶都跟著紅了。
年紀很大的人,竟在這個時候直接哭了。
傍晚的時候,被派去的人才回到了客棧。
他們當即就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給了蘇傾藍。
得知了現在蘇太傅的情況非常不好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在一瞬間的低沉了下去。
蘇弦樂看到她現在這樣子,有些擔憂。
“娘親,你怎麽了?怎麽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小家夥很擔心自家的寶貝娘親。
哪怕平時總是被娘親欺負,他也一樣喜歡。
蘇弦樂聲音弱弱的,還帶著些哭腔。
蘇傾藍還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
“好了,我沒事。”
“今天早點睡,明天娘親帶你去見一個人。”
知道蘇傾藍沒事,小家夥明顯高興了,直接蹦了起來,歡快的出了門。
看他這高興的模樣,蘇傾藍無奈的笑著。
入夜,一個黑衣人消聲無息的出現在蕭逸軒的房間。
蕭逸軒也在瞬間睜開眼。
“少主!”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蕭逸軒此時的神情可不再是如白日一般青澀單純,而是變為了渾身散發著冷厲氣息的恐怖之人。
黑衣人神情緊張,身子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前幾日的刺殺究竟是何人所為,你可已經調查清楚了?”
聲音冷硬,早就不負白日的溫軟無辜。
他的眼神冷冽而又陰森,讓人看一眼都會覺得是如墜冰窖般,冷的刺骨。
“少主,背後之人已經有了個猜測,但我們始終沒有找到證據,沒法撕破臉。”
“如果強行對峙,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很是不利!”
他聽著手下人的匯報,他渾身的冷氣冒的更厲害了。
黑衣人被嚇的大氣不敢出,生怕下一刻就要被罰了。
“這件事暫時先放著,現在你立刻去調查一件事。”
“弦歌以及她的兒子蘇弦樂的身份,現在立刻去調查,將調查到的消息匯報給本王……”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