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6章
第16章第16章
安撫完方茉,元淮璟和趙炎也沒閑著，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那自然是趁肖偉民還沒反應過來前趕緊先把他摁死。
商場如戰場,從來不是開玩笑的。
“方秘書，媒體。”
“好的，元總。”
“趙炎，資料。”
“已經準備好了。”
……
這個晚上,方茉跟著元淮璟他們直接加班到淩晨三點，忙碌的同時她也算搞清楚肖偉民是怎麽回事了。
之前方茉隻知道這家夥是靠一些擦邊行業起家的，為人有些好色。
但具體情況其實並不算特別清楚,這是她工作上的一個失誤，也是元淮璟給她上的第二課。
“那次宴會後，元總就讓人去調查了肖偉民,結果好家夥，我們運氣也算不錯。”
趙炎從一堆資料後麵探出一個腦袋：“這混蛋真的是不挖不知道，一挖嚇一跳。”
元淮璟從來沒有後悔過在宴會上直接把肖偉民趕出去,隻遺憾沒趁機多踩他幾腳。
可他既然這麽幹了，自然也要有處理後果的能力,元淮璟不會天真到相信肖偉民就這麽算了。
當時肖偉民被拖走時那個怨毒的眼神,元淮璟並沒有錯過。
現在是元氏勢力大,他不敢做什麽,不過如果能給肖偉民一個機會，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朝元氏下手。
所以第二天，元淮璟就把這件事吩咐下去,不過當時考慮到方茉可能有些受到驚嚇，他們並沒有告訴她。
接下去，負責調查的人也沒讓元淮璟失望。
肖偉民的手果然不幹淨。
拖欠工資逼的工人跳樓,劣質材料造房被住戶舉報，還有手底下那幾個酒吧KTV，也都有可以深挖的地方。
元淮璟請的人水平很不錯，隻是想要徹底扳倒這個人，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他向來喜歡一擊斃命，而不是拖泥帶水，給敵人有起來的機會，就像當初那幾個跳的最凶的股東，現在還在牢裏蹲呢。
這次對肖偉民出手雖然急了點，突發了點，但大部分證據已經在手裏，那幾家的家屬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早幾天而已問題不大。
第二天，即使方茉前一天是淩晨四點多才睡，可早上九點多點她還是不自覺就醒了過來。
總歸心裏記掛著一件事，在結果沒塵埃落定前，方茉是有一些擔心的。
不是擔心元淮璟他們的實力，而是肖偉民這個家夥，一看就知道是會使陰招的那種人，萬一被逼的狗急跳牆了，誰知道能做出什麽事。
躺在床上，方茉打開了熱搜。
第三條就是他們和企宣部昨晚忙碌了大半天的成果。
#80歲老人下跪實名舉報黑心企業家
點進去就能看到不少媒體一大早就發布了相關內容，大約就是一名工人在連續工作十七個小時後猝死，老板卻不承認和他有關，分文不肯賠。
這名工人家裏的情況又很艱難，一位80多歲的老母親和一個癱瘓在床的妻子，想告都求助無門，失去了家裏唯一的頂梁柱，就相當於斷了兩人的生計啊！
底下的評論全是一片謾罵，甚至在其中還混雜了一些肖偉民的黑料。
這裏麵有元淮璟他們的推波助瀾，也有真實網友的爆料，畢竟肖偉民底下的確犯了不少事。
隻不過，光憑這些還不足以扳倒他。
這件事即使鬧大，肖偉民也頂多賠錢了事，而且期間上訴等等時間線會拉的很長，對元淮璟他們來說太慢了。
可最終還是定下來以這件事作為導火線。
一來它夠慘，能激起民憤，花國人天生對老弱病殘都更有同情心。
二來可以給肖偉民一種錯覺，覺得元淮璟他們隻是掌握了這種小事的證據，不足為懼。
現在是早上9點35分，大部分打工人已經醒來，事情還會進一步發酵。
方茉快速收拾了一下，趕到公司時是十點多，元淮璟和趙炎都已經到了。
看到方茉時，趙炎還輕笑調侃一句：“怎麽？激動地睡不著了？”
“不，隻是想早點看到肖偉民痛哭流涕的樣子。”
方茉笑笑，她好歹也是和元淮璟一起工作了三年的，這期間同樣遇上過不少惡戰，比這更危險更緊急的情況都有不少，隻不過這次事情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她才更關注一些。
“不得了。”趙炎朝方茉豎起拇指：“我們方總就是穩重！”
這句話一出，方茉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等她去了新公司，倒是的確可以被叫一聲“方總”，可方茉沒想到，這第一聲是從趙炎口中出來的，聽著怎麽這麽別扭。
一旁的元淮璟更是如此，他瞪了趙炎一眼，眼神裏明晃晃著寫著一句“你知不知道憋笑很辛苦的？”
趙炎不知道。
趙炎隻想活躍一下氣氛，他能有什麽錯呢？
中午十一點半，在很多打工人準備午飯的時間點，又出來一人，實名舉報肖偉民偷稅漏稅還經營非法場所。
視頻的女子哭的聲淚俱下，說她是怎麽從農村出來然後被肖偉民的人騙到那家酒吧，那裏的人又是怎麽逼她們賣酒，期間被毒打好幾次，如果當月銷售額不達標，那些人還會怎麽懲罰，而且一直PUA她們，她有個同事受不了直接自/殺了。
後來事情卻被肖偉民壓了下來，但這名女子手裏有那人的遺書和當時被打後留下的照片等等。
嘶——
手中的飯菜頓時不香了。
等看完照片和那份手寫的遺書後，所有人都憤怒了！
這肖偉民簡直不是人啊！
說黑心企業家都是抬舉這家夥了，這明明應該直接抓起來判他個幾十年。
在如今的法治社會，他做的這些和□□有什麽區別？
這幾年國家一直在努力掃/黃打/黑，肖偉民還敢頂風作案，誰給他的膽子。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一旦細想背後能深挖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恐怕都要涉及到上麵一些人了，這也是昨天趙炎“勸告”楚一鳴別和肖偉民扯上關係的原因之一。
不過還沒等元淮璟他們放出第三波關於肖偉民的猛料，又有人實名舉報他了。
這可不是元淮璟他們安排好的，隻能說肖偉民實在幹下太多惡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很快，警方就發布了立案公告，表示一定會嚴查此事。
而元淮璟的人也傳回消息，肖偉民和幾個手下都被警察帶走，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再也出不來了，說不定還能在牢裏“享受”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
耗時一天，肖偉民倒下。
方茉知道這一天看似短暫，實際上元淮璟他們前期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這才能一擊斃命，不給敵人反應的時間。
之後的後續就不需要幾人再熬夜等待了，自然會有專門負責的人全程跟蹤並不定期匯報，一個優秀的老板不僅要未雨綢繆，還要知人善用。
如果全都靠自己的話，早就累死了。
方茉表示學到了，在心裏拿出小本本記下，等到了新公司就可以用上，畢竟她到時候會主管人事這一塊，好員工有多重要沒人比她更清楚。
“走，學妹我們下去吃點東西。”趙炎也伸個懶腰起身招呼方茉：“元總，還是老樣子？”
元淮璟點點頭，公司附近也就那些吃的，食堂他早就吃膩了，隨便趙炎買吧，等晚上回去再去享受一下美食，彌補這兩天的辛苦。
對了，還有一件事。
“趙炎。”元淮璟突然喊住正要和方茉一起出門的趙炎，在他看過來後眼神落到一旁衣架上的外套，“衣服。”
趙炎秒懂。
昨天加班這麽遲，兩人索性就沒回去了。
一個在隔壁的休息室，一個在這辦公室自帶的休息室裏睡了幾個小時。
休息室裏洗漱用品什麽的都是齊全的，還有貼身換洗的衣服等等，隻是元淮璟這件西裝是定製的，普通幹洗店都不會接這樣的大單，都得教給專人處理。
昨天因為太忙，就暫時放椅子上了，現在有時間剛好讓人把衣服送過去。
趙炎對這件昂貴的西裝可沒多少溫柔，直接一拎就打算走人，一旁的方茉則在等待。
啪嗒——
隨著沉悶的一聲，一串掛飾從這件西裝的口袋中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三人的視線頓時齊齊落在上麵。
當看清這是什麽東西時……
趙炎：“！！！”
元淮璟：“！！！”
媽呀，那不是昨天午休的時候方茉送的那串菜菜掛飾嗎？！
昨天元淮璟隨手把它放在了口袋裏，打算晚上回到家後再處理，誰能想到下午去見楚總的時候會遇到肖偉民，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工作、加班和工作。
元淮璟早就忘記衣服裏還有這串掛飾的事了。
“這串……”
方茉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她怎麽會認不出自己買的掛飾，而且還是昨天剛送給趙炎的掛飾。
按照邏輯稍稍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趙炎到手後又送給了元淮璟，畢竟元淮璟曾經也“說”過他喜歡菜菜。
方茉倒是不介意，本來送這串掛飾時她就想到可能會落到元淮璟手裏，就當是她皮一下的歉禮吧。
可現在，當這玩意真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元淮璟衣服裏時，方茉都替兩人感到窒息。
快，隨便編個理由！
你們說這是學長隨手亂放，一不小心就掉進元淮璟口袋裏的我都信！
空氣別突然凝固起來啊！
“啊。”趙炎突然驚呼一聲：“元總，你怎麽把這忘了？”
元淮璟：“……”
等等，現在開始什麽劇本，趙炎你先提示一下啊？
隻見內心慌得一批，麵上依舊淡定的元淮璟輕嗯一聲，把目光又放到了趙炎身上，意思就是該你編了。
高冷人設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全部交給萬能的趙特助就行。
趙炎強忍住想抽搐的嘴角，一本正經地看向方茉：“是這樣的，學妹，我看這掛飾這麽可愛，就想著送給奕安，順勢就讓元總拿著了。”
說通了以後，趙炎膽子也大了。
“學妹，你不會怪我拿你的禮物送人吧？實在抱歉啊！”
方茉當然是笑著搖搖頭：“不會不會，既然送給學長了就當然是隨學長處置了。”
總之，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忽視，學長說什麽方茉就信什麽。
看著方茉似乎被這個理由說服了，趙炎和元淮璟心裏同時鬆了一口氣，並且很有默契地開始責怪對方。
趙炎：都說了要放好！這家夥真是不長記性！
元淮璟：用這麽大力幹什麽，不掉出來不就沒事了！
所以，有些人能成為好兄弟也是有原因的。
旁觀的方茉心也很累，她要真什麽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明顯是在考驗自己的演技啊。
——再這樣下去，我都懷疑自己要逐夢演藝圈了。
到時候別人問起出道理由，方茉就說：都怪老板是個精分！
很快，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放鬆緊繃神經的元淮璟累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可言。
好像第一次做成一個大項目時都沒剛剛那麽緊張，元淮璟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最近這是怎麽了？
之前三年都瞞的好好的，結果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有好幾次差點掉馬甲，難道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裝高冷了？
其實，被方秘書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元淮璟這個念頭再次升起，又很快被甩開，雖然他嘴上念叨著被發現又怎麽樣，有本事去報警啊，實際上身體本能比元淮璟的心誠實多了，哪次不是他先掩飾，先緊張的不行。
可是為什麽啊？
元淮璟想不明白，方秘書又不會對他做什麽，為什麽要怕她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穩重，他其實喜歡打遊戲，喜歡二次元，還喜歡各種好玩有趣的東西，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不明白啊，他真的想不明白啊！
*
解決了肖偉民，又主動邀請楚總吃了頓飯，從表麵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至於暗地裏人家想什麽，元淮璟也懶得在意。
反正和楚一鳴也是塑料友誼，他不指望人家對元氏和自己有多少真心，維持表麵的和諧就夠了。
在永遠開不完的會議和見不完的客戶下，很快就到了這個月的20號。
每個月的20號，對元淮璟來說除非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一般都是要固定空出來半天的。
下午兩點半，他帶著元奕安來到元淮彥住的療養院，讓元奕安見見這位已經在床上躺了四年多的父親，以免小孩忘記了親爹長什麽樣。
至於元淮璟，則到另一邊的房間，聽聽醫生的匯報。
“元總。”
負責元淮彥身體的醫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開始給元淮璟匯報這一個月元淮彥的變化，其實一個月而已，對元淮彥來說根本沒什麽變化。
當時車禍發生的慘烈，元淮彥幸運的是沒有缺胳膊少腿，不幸的是傷到了腦子，如果不是元家有錢有勢，大量頂尖器械和醫生隨時待命，元淮彥恐怕早就不行了。
然而即使再有錢，在生死問題麵前很多時候也是無能為力的。
醫生已經無數次和元淮璟說過，元淮彥醒來的幾率很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除非有奇跡發生。
奇跡啊，這可真是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殘忍的詞。
元淮璟從醫生那出來，默默打開元淮彥的病房門，小家夥正在和父親說著自己這一個月的表現，還說起他和方茉、趙炎一起玩的事。
“爸爸，安安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最後，元奕安不忘補充一句。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對元奕安來說的確很不一樣。
他不僅去遊樂園玩了，還和叔叔方姐姐他們野餐燒烤，幹了很多以前隻是在電視上或者聽同學們提起過的事，也吃了很多從前不讓吃的食物。
真要說起來，可能半天都說不完。
連老師都給方茉發消息，說這段時間元奕安開朗了不少。
看小家夥似乎說完了，元淮璟關上房門，來到病床邊觀察和記憶中相比消瘦不少的元淮彥，哪怕有頂尖設備和專業照顧的人，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瘦了。
元淮璟真的擔心有一天自己就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從此連一個渺小的希望都徹底失去。
“叔叔。”這時元奕安突然扯扯元淮璟的袖子：“你也和爸爸說兩句吧？”
如果是之前的元奕安，是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他們來這的基本流程就是元奕安和元淮彥說話，元淮璟去醫生那，回來後休息一下就離開了。
可這次，元奕安覺得叔叔可能也有很多話要和爸爸說吧？
他很懂事地向後幾步來到門口的位置，伸出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時轉過身看向大門：“奕安發誓不會偷聽的！”
這小鬼……
元淮璟心裏笑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拒絕，而是轉過身看向元淮彥。
“哥…”
這一個字出來，元淮璟就卡住了。
說什麽好呢？
——你醒來以後，元氏總裁這個位置就還給你！
——我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總裁，隻想當個瀟灑的富N代。
——你的兒子你自己養啊！他都長這麽大了你再不醒來就錯過人家的童年了！
換做四年前的他，肯定還會抱怨那些老股東，會吐槽工作辛苦，甚至會耍性子不想當這個總裁，可四年後的現在，這些話元淮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元氏挺好的，奕安也是。”
最終，他麵對元淮彥，隻能說出這一句話：“你、快點醒來吧。”
一大一小離開了病房，這裏又重歸之前的安靜。而元淮彥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半絲動靜。
“叔叔。”
坐到車上後，元奕安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地連問三個問題。
“方姐姐現在在工作嗎？”
“她是不是很忙啊？”
“我能去看看方姐姐嗎？”
元奕安請了一下午的假，現在才三點多，如果回別墅的話又是很無聊的一個人玩，他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聞言的元淮璟心裏卻想著：一口一個方姐姐，我卻是叔叔，明明我和方秘書隻相差了兩歲啊。
而且方秘書可是我的秘書！不是你的玩伴！
當然，這些小孩子般任性的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麵對這三個問題，他隻能按照人設，直接一個“嗯”字解決。
於是本來要先去元家別墅的車子直接開去公司，正在和助理核對一些事的方茉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方姐姐”！
還沒等方茉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幻聽時，元奕安已經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我來看你啦~”
這是元奕安有記憶第一次來公司，元淮彥在時他還小，等輪到元淮璟時前兩年又太忙，之後叔侄一直很生疏，直到今天，小家夥才邁進了這個也有他一份的元氏集團。
其實一下車的時候，他就被這種和別墅完全不同的工作園區震驚了一下，得知這裏每棟樓都是人，光這園區就有足足一萬時，元奕安還在心裏默默換算了一下。
他們班才三十個人，一個年級十個班就是三百個人，有時候大家一起在操場上活動時元奕安都覺得人好多，那一萬人如果都聚在一起……
而這些人，都是叔叔管著的！
叔叔也太厲害了吧！
被元奕安用閃閃發光的崇拜眼神看著的元淮璟表示：小意思小意思，等你長大以後一定也可以的。
他可沒打算一輩子耗在這份工作上，等元奕安能獨當一麵了就立馬交接，過自己的瀟灑小日子去。
想想大哥接手元氏時是二十五歲，他則是二十三歲，元奕安小朋友你一定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給你定下目標，二十二歲！
所以我隻要再工作十四年就可以解放了呢~
這麽一想，瞬間就充滿了動力、個屁啊！可惡，怎麽還要十四年，元奕安你就不能一夜之間就長大嗎？
元奕安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親叔叔正在打什麽鬼主意，開開心心地跟著上了電梯找到了方姐姐，同時還得到了其他哥哥姐姐熱情的歡迎。
一來他是大老板的親侄子，二來元奕安看起來實在太乖巧可愛了，誰見了不想逗一逗？
發現元淮璟把孩子直接交給方茉負責，自己則進了辦公室後，大家的膽子也大了。
“小朋友，吃不吃巧克力？”
“謝謝姐姐，今天我已經吃過糖啦，不能再吃了。”
禮貌拒絕的元奕安朝孫子悅露出一個可愛笑容，瞬間萌的孫子悅倒在了吳淼淼身上，同時口中還念叨著：“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跳過男人直接擁有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
這個問題瞬間逗笑了周圍一片人，吳淼淼直接無情道：“夢裏可以。”
孫子悅當場表演了一個假哭，這下倒把元奕安嚇了一跳，他連忙上前一步仰頭看向孫子悅，很認真地說道：“姐姐別灰心，老師說過隻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噗——
方茉使勁憋笑，這件事，光努力可沒用，不過她也不會打擊小孩，誇了元奕安一句後就讓大家先去工作了，畢竟現在還是工作時間，等下讓其他人看到也不太好。
至於自己，雖然老板把孩子交給方茉的意思就是這可以先放下手中的事專心帶孩子，但考慮到她手中現在還有一點活，方茉彎下腰：“安安等姐姐十分鍾好不好，姐姐先去處理一點工作，之後再帶安安參觀一下這裏？”
“沒關係的，方姐姐你不用管我，我帶了書的，我會自己看書的。”元奕安拍拍小書包，還不忘舉起右手握拳給方茉打氣加油。
“方姐姐！你最棒啦~”
哇哦，這可愛的小模樣，讓方茉都想問一句，有什麽辦法可以跳過男人，先擁有這樣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