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叼著煙,左手端著茶杯,右手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著,龔旭含糊不清的說道:「校長,你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錢啊,還用問嗎?」錢多多頓時堆下來一臉褶子,一副蒼老相,看起來凄楚無比。
「你少來!沒誠意免談,我記得欣瑤說……他老爹是幹什麼的來著?」龔旭努力的做出一臉回憶相。
「咳,錢財乃身外之物。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正在事業的發展期,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和空間啊。」錢多多忽然就轉移話題,一臉神采奕奕,變臉比誰都快。
「我是為您考慮啊,校長。雖然說,東街從租金利潤上,您確實沒有什麼賺頭,但是不要忘記了,有空間啊。本來我還打算建議您將東街打造成美食一條街呢,看來,我只有找欣瑤單飛了,哎,孤苦伶仃的賣肉串了。」
錢多多一聽,立刻就急了,如果龔旭在東街真的擺攤賣肉串,那麼中街的繁華區恐怕就要萬人空巷了!
不過,美食一條街?
錢多多眼珠子一轉,立刻喜上心來,這個主意好啊。
既可以有充裕的人手去免費管理東街,又可以有足夠的空間現場教學,吸引學員,還可以以實踐的名義用低廉的工資,讓學員賺取豐厚的利潤。
別看新東方酒樓,被龔旭攪合的又是打五折,又是打八折的,但是與成本比起來,五折那都是暴利啊,關鍵是五折的飯菜都是學員做的,成本低啊。
如果說,東街一百三十二個攤位,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以新東方的名義出售餐飲,那麼新東方的名頭很快就會紅遍東城,甚至以後大江南北也不在話下。
錢多多已經心動了,新東方酒樓作為總部,就以高檔為格調,那麼東街就以大眾消費為主,真是兩面兼顧,賺的盆滿缽滿啊。
更重要的是,攤位更接地氣,能夠吸納更廣泛的大眾群體,新東方美食烹飪學校的知名度也會在不經意間走進千家萬戶,生源自然就不是問題了。沒看龔旭這一戰打完,前來報名學習的學員絡繹不絕么?都被錢多多以沒有開學為主,給婉言謝絕了。
開玩笑,飯店有什麼學期一說?說白了,不就是沒有地兒么?現在有了,就是龔旭價格上寸步不讓。也不能說不讓,他偷懶湊個整罷了,留給錢多多一靈方的利潤空間。
幾乎是一夜之間,廚師能打,廚師有前途的消息就沸沸揚揚傳遍了整個東城,據小道消息成,廚師哪家強,唯有新東方!
東城城北的一座閣樓里,高手坐在樓下,抱著空蕩蕩的錢袋子正向老闆哭訴:「老闆,我一個月辛辛苦苦,打打殺殺,才一百靈方,那小子一下子就搞掉我半年的工資啊。聽說那小子現在躺在新東方睡覺,一個月都有三百靈方的收入啊,不公平啊。」
古劍南微微一笑,暗道錢多多好心思啊,故意將龔旭的身價說了出來,這就更讓那些聞風而動的平民趨之若鶩了。不過,再多,也不過就是一條區區東街罷了,天界商行,還放不進眼裡。如果不是這次不放心愛子古東成出來歷練,他才不會落腳到這種鄉下地方呢。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想當初,我成立天界商行,不知道被對手擠壓過多少次,最難過的時候,身負巨債,看似風光,連飯都吃不起,不是一樣挺過來了么?人啊,一定要靠自己。」
高手愣愣的聽著古劍南的話,仔細的想了一會兒,面如死灰,哭到:「我如果想跟他賭鬥回來,至少也得等他成了金仙啊,何年何月得償所願啊!」
古東成在一邊,靜靜的笑道:「終歸是有個盼頭不是?我倒是很期待再看到的一天,不會太遠。」
而京城,金實學院,院長無語的看著盧建宏那一張神采奕奕卻有些透支的大餅子臉,擔憂道:「盧老師,你的課程已經排滿了,還要加課?最近看你修鍊的也很辛苦,身體更加重要啊。」
盧建宏淚如雨下,哭訴道:「校長,窮啊!京城高消費,低收入,金仙難為無米之炊啊!」
東城東街,在龔旭的建議下,臨近東門人氣最少的地方,卻被新東方美食烹飪學校大包大攬了下來,近三分之一條街的佔地,都被用來建設新東方美食一條街。
當然,這麼做的目的有二,其一不能全部壟斷,畢竟還有不少居民以小商販為生,不能斷了人家的財路。其二,小商販也是潛在消費群體,用龔旭的話來說,就是蒼蠅腿也是肉,一分錢都不能放過。
還有一天,新東方的位置選在人氣最少,距離最遠的東門附近,就勢必會帶動整條街繁榮,這也是讓不少商販欣喜若狂的事情。無形間,新東方在商販口中,就有了極好的口碑,這種無聲的宣傳,立竿見影,新東方三個字短短几日內就深受東城居民的擁護。
界刀空間內,六道光門忽明忽暗,中間一張巨大的圓桌上,坐滿了人。
虛,雨萱,孢子,狼豪墨香,霸刀,玫瑰齊聚一堂,尤其讓龔旭驚奇的是,熊小壯不知道為什麼,也能夠從式神通道中往來,不知道是不是霸刀的原因。
圓桌是龔旭提議的,因為圓桌代表著公平公正,沒有地位的區別,這也是龔旭的特點,從來就沒把式神當成奴役驅使過。
「三個月過去了,根據前兩個月來看,大家各自的學習進展還不錯,不知道最近各位都怎麼樣啊?」龔旭隨意的坐在一個位置上,沒有刻意去選擇位置,這就是圓桌的好處。
老闆這麼坐,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隨便坐,雨萱自然是坐在龔旭右手邊,任何時候,這個位置都非她莫屬。而龔旭左手邊,原來是雷打不動虛的位置,卻換了人,自從玫瑰加入之後,虛就跟其他人一樣隨便坐了,因為,老闆嘛,即使是形式上,也是需要左擁右抱的對吧?
龔旭的右手自然不會老實,但是左手卻是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對於玫瑰,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