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旭真心很佩服虛,每次裝x裝的都是那麼的大方得體,什麼都不會居然還能理所應該的鄙視,真的是被他打敗了。
「雨萱!清場!」龔旭拿出殺手鐧,關鍵時刻還得靠妹子。
「噠!」
轟轟轟轟轟!
黑長直憑空而立,長發飛舞,大殿中一片狼藉……
但是,歌聲依然在,優雅起舞的兩個美女依然在,周圍殘破的景象更讓兩位美女有一種另類的美。那種感覺,就彷彿屍橫遍野的戰後戰場上,忽然出現兩個國色天香的美女載歌載舞,那是一種深深的祭奠,濃濃的傷感。
「搞什麼非主流!」龔旭十分不滿,看來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了,轉而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句:「霸刀,情況怎麼樣?」
「唔,太陰果然喜歡踢人,老闆,我還挺得住。」
「那個太陰啊,貴人什麼來頭?」龔旭果斷轉換頻道。
「天帝心腹,神秘的很,就連天后都很忌憚的存在,我也不知道。」
龔旭頓時頭就大了,這個貴人,或者說天一,難道擅長幻術?
「孢子,衝鋒!」
「收到!」
孢子多實在啊,舉盾在前,撅起屁股轟隆隆的就沖了出去,既然已經知道眼前的就是幻術,孢子乾脆不必不讓直接從兩個美女中間穿了過去。
就在孢子和兩個美女擦肩而過的瞬間,唱歌的美女忽然轉身,伸出手掌在孢子身後輕輕一推,另一個吹簫的美女手腕一纏一繞就將長嘯絞在孢子的腳踝上。
轟!孢子連人帶盾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孢子再想起身,卻被兩個女子彷彿蛇一般的纏住了身上的關節,動彈不得,一身神力無處施展,就這樣憋屈的被鎖在了地上。
「有意思,似花非花,似幻非幻,在下前來討教一番。」
龔旭雙手負在身後,緩緩走向前去。
他走的很慢,落腳很輕,但是每一次腳步接觸到地面上之時,一層漣漪便會向四周小幅度的散去,衝擊波!
面對這種近乎無解的局面,龔旭心中也是一點感覺都抓不住,但是他曾經聽過柳薇說過一句話:「這個世上所有的法術,都是一種能量。不要小瞧凡人,當人類的武器強大到一定程度,神和人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神也只不過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罷了。」
所以當龔旭追逐力量的時候,柳薇卻在人間研究科學知識,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居然也是大道同歸。
比如說,龔旭屢次作弊,用靜電屏蔽的原理躲避雷劫,雷劫是神力,但是也有理可依,終歸是電的能量,遵循電的特性。
那麼眼下,作為修者,龔旭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什麼神鬼莫測的力量,因為他本身就是掌控陰陽的陰陽師,所以他相信,這是一種奇特的力量,只是還沒有找到破解的方式而已。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龔旭覺得親身來感受下。能夠蒙蔽雙眼的方法太多了,能夠欺騙精神探查的手段也不少,比如說何里的玄冰折射,但是能夠欺騙身體感知的就比較罕見了,除非受術者已經從潛意識裡被催眠了。
龔旭緩步走向兩個美女,腳下的衝擊波溫和的保持著節奏釋放著,兩人的身影也隨著龔旭的節奏一盪一盪的,彷彿鏡花水月一般。
「幻術,傀儡術!」
站定在孢子的身前,龔旭對著大殿深處說了一句,完全不顧孢子撅著大屁股在地上掙扎。
「不愧是陰陽師,好眼力!」大殿深處傳來貴人的稱讚。
龔旭並沒有嘗試將精神力散開去探查什麼,他只是將虛之力凝聚在陰陽眼之上,凝視著眼前彷彿蛇一般將孢子鎖住的兩個美女,隨著他腳下衝擊波有節奏的釋放著,表面上看去,兩個女子絲毫不受影響,但是在陰陽眼之下,龔旭卻敏銳的發現,面紗沒有遮住的位置,兩個女子的面目被衝擊波波及到之後,正在不停的變幻著。
這種變幻,就連龔旭心中都生出一種寒意來,因為那並不是簡單的皮肉變幻,而是每一次被波及,眉目之間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男女老少,胖瘦美醜,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沒有重樣過!
那面目,那表情,不僅僅是形似那麼簡單,根本就是當時人物的真實表情,喜怒哀樂,形形色色,龔旭不由得想起了惡鬼王的葬身界,如果說葬身界是由無數怨魂煉化而成,那麼這兩個美貌的女子……
那就是經過無數殺戮,奪取了他人的魂魄而成的!好歹毒,好陰險的傀儡術!
「天一,我敬你為神將,沒想到你居然用這麼陰險卑鄙的法術,今日龔某人就在此替天行道!」
一股無明業火從龔旭心頭上升起,回想起地獄中的石壓地獄,想起無數亡魂,鬼也好,魂也罷,都是另外一種生命的存在形式。作為陰陽師,本就沒有世俗的人鬼之分,對於鬼神的敬重有時更勝於人,是生命就應該受到尊重,而利用邪術將魂魄凝練,驅使,另起永世不得超生,實在是罪大惡極!
「生存,沒有道德。殺戮,也是一種拯救。用敵人的亡魂來守護三界的和平,又有什麼不對?」
天一的話,龔旭承認,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做人,龔旭有自己的底限。可以為了生存而去殺戮,可以為了和平而去戰鬥,但是不能為了奴役而去剝奪他人的自由!
「死亡,不過是生命的開始,願你們安息。」
龔旭的頭微微低垂著,他不忍再看兩個女子的臉上不是幻化出的痛苦的靈魂,右手低垂,左手緩緩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邊,一個響指過後,香煙緩緩點燃。
業火!
「爾敢!」
忽然間,整個大殿的空氣就沸騰了,一股灼人的熱浪兇猛的從大殿深處涌了出來。
「天一,也是駕馭火的神將么?呵呵……」
龔旭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緩緩的吐出煙霧,朦朧的煙霧將龔旭面龐遮掩的模糊不清,但是他的右臂,卻忽然變得猙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