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起六層對戰男爵時,紫嫣在牆上砸出來的兩個深坑,頓時就無語了……
原來,這個幻說,人家是有選擇的,而且目的很明確。
安培拓哉被搞的尷尬,疑惑的看了看騰蛇,後者無奈的聳聳肩。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現在的式神,口味都這麼獨特么?
「哎?對了,色色。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裡是七層?那麼剛才……」藍可兒忽然想起了什麼。
「剛才我鎮守的,依然是六層,是對歷練者心志和品行的考證。如果你們在六層第二關就開始自相殘殺,那麼毫無疑問,你們是沒有能力來到這裡的。」
眾人心驚,什麼心機啊,算計啊,這仙境的考驗虛虛實實,真心讓人捉摸不透啊!
「那麼這裡?」韓彪目光閃爍的問道。
「說過了,抉擇殿啊,看到前面的大腕沒有?裝滿血,通往八層的大門就打開了,簡單吧?」
大殿空蕩蕩一片,唯獨正中央有一個……
所有人心中一片暗罵,那是碗嗎?那是鼎好不好!
如果想要將鼎裝滿血的話……
氣氛頓時就緊張起來了!顯然,在這裡,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肯定不是一個兩個人那麼簡單!
難怪五大仙留下話來,六層之前不內鬥,不僅僅是沒到內鬥的時候,而且還要保證有一定數量的人來到七層獻血才行啊!
五大仙那也是歷經多次試煉的,但是偏偏每次都卡在七層。人少了血不夠,人多了打的元氣大傷,連進八層的勇氣都沒有了。
抉擇殿,真正的是生死抉擇之所啊!
眾人面面相覷,龔旭人事不省,而安培拓哉,卻是不緊不慢的一個接著一個將神將召喚出來。
白虎!
朱雀!
勾陣!
白虎,殺戮之神!
朱雀,掌管毀滅與重生之火!
勾陣,擅長石化和麻痹的法術,控制能力最強!
再加上一個充滿毀滅氣息的騰蛇,一時間,安培拓哉的力量,達到了巔峰!
安培拓哉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四位神將強大的力量已經將所有人震懾住了。
安培拓哉心中暗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此刻,就看誰識相了,負責的話,就算所有人聯手,又能啟奈我何?
「有舍才有得,看來這個抉擇殿的名字,起的還真是應景啊。」
安培拓哉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彷彿與當下的場景毫無關聯一般,但是他的意思卻是明白無誤了,順我這生,逆我者亡,安培拓哉還想給眾人一個自行抉擇的機會,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眾人一片沉默,大久用力的托住身後的龔旭,眼神堅定,緩緩的向後退了幾步。雖然在二層的時候,龔旭沒少將他師徒二人折騰,但是那時候大家都差不多,龔旭也是無心,大久在內心中早就認可了這位隊長,就算與安培拓哉一戰又能如何。他修行佛法多年,內心堅定如鐵,此時如果退讓,多年的修行就會毀於一旦,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強又如何!
紫嫣默默的站到大久身邊,手中光華閃爍,無聲的滋潤著龔旭乾涸的身體。
「大胸姐,明顯這個陰陽師更強啊,你怎麼不選他?」色色將臉埋在紫嫣胸口,悶聲悶氣的說風涼話。
「我喜歡受虐。」紫嫣微微一笑。
「女王陛下!我也喜歡啊。」色色頓時臣服。
四位劍修,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但是此時也是有些進退兩難。
韓彪目光閃爍,流逝和風葉卻是用目光徵詢著藍可兒,但是後者目光堅定的看著龔旭,兩人也是微微一聲嘆息,隨著藍可兒走到大久身邊。
安培拓哉微笑著看著沒有動的韓彪,還有凌度,他並不奢望所有人都能夠臣服於他,那樣的話讓他選擇放誰的血還真是為難啊。
「看來,你們主意已定了,正好我也不用為難了。」
安培拓哉欣慰的看了一眼韓彪,後者不易察覺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安培拓哉又轉身看向凌度。
凌度!這才是安培拓哉最在意的人,最神秘,實力又深不可測,如果能收此人為己用,那麼什麼飛升天界都是浮雲。
天界雖好,你飛升之後,也不過就是一普通天仙,上面還有金仙,大羅金仙,壓都壓死你,哪有在人間稱雄來的有快感?
然後……
安培拓哉就想撓牆了……
因為凌度不僅沒有動,人家壓根就沒有注意過他,凌度正在和絕色美女含情脈脈,兩情相悅呢!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色色剛投巨主,怎麼的也要表現一下吧?別問作者什麼是巨主,反正比明主大多了就是了。
「什麼方法?」眾人齊聲問道,就連安培拓哉都饒有興趣的看著色色,能不翻臉,沒有人想翻臉斗得你死我活,安培拓哉更是想儘力收服眾人為己用,自然也不急在一時。
「你們這麼多人,一人放個一斤兩斤的血,湊合湊合,開個門是沒有問題的吧?而且大胸姐,哦不是,我最美麗尊敬的女王陛下,給你們治療也是輕而易舉啊。」
眾人恍然,這個主意好啊,抉擇殿,原來抉擇的是殺戮還是合作啊,這層含義好深啊!
「一斤兩斤?說的輕鬆。修者精血珍貴無比,外傷易治,精血怎麼補充?放血之後,下一層還有力氣再戰么?」安培拓哉眼睛眯著,冷颼颼的看著色色。
色色倒是不怕安培拓哉,但是總得找個安慰吧?於是趁機,又往紫嫣的懷裡擠了擠,事業線真的是深不可測啊!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唄?」
大久將龔旭輕輕放在地上,手中伏魔棍一橫,身上金剛護體頓時金光閃閃,毫不退讓的盯著安培拓哉,紫嫣退後守在龔旭身邊,流逝、風葉、藍可兒與大久一起展開攻擊陣型。
安培拓哉悠然的揮著羽扇,手中掐著一張符咒,根本就沒有在意對面是什麼舉動,而是問了凌度和韓彪一句:「兩位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作壁上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