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煙如果五毒仙的法術一般,色彩斑斕,城牆附近的士兵,只是被毒煙輕輕掃過,立刻砰的一聲倒地,不省人事。
「卑鄙,這就是堂堂五大仙所為?」小青啐了一口,偏偏對黃大仙無可奈何。
「小輩無知!」
能夠說這句話的,不用問也只有柳大仙了。如果說這裡除了黑大仙之外,還有誰不懼五毒,那麼就只有實力最強的柳大仙了。
說話間,柳大仙搖身一變,一條身長十丈有餘的大蟒,就出現在狐大仙布下的幻陣之中,巨大的蟒身繞著五毒仙盤繞,顯然想將其一網打盡。
「天真!」
五毒仙罵了一句,無奈之下,齊齊向後山飛去。其一,不想被五大仙利用,將自己所在一方的軍士全部毒死;其二,柳大仙的本體,在幻陣之中太有壓迫性,更何況空中虎視眈眈的黑大仙?
五大仙畢竟是五大仙,就算五毒仙口口聲聲要爭其仙位,那也是要聯手布下五毒大陣才行,他們沒有天真到一對一就可以敵得過成名已久的五大仙。
看著五毒仙被迫向後山轉移,五大仙心中暗笑,戰略牽制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成了,後面的就要看孢子的表現了。前方造勢已久,軍寨中的士兵躲避唯恐不及,更沒有敢於接近城東防守的,這裡的城牆又被白大仙不動聲色的留下暗傷,剩下的就只看孢子的能力了。
雖然城中依然有幾個修者留守,但是與孢子身邊修者的數量而言,簡直不值得一提,五大仙不會貪圖那幾個擊殺士兵所獲的積分,所以他們只要輕輕鬆鬆的困住五毒仙,這場戰鬥基本上就結束了。只要孢子奪取軍寨,那麼霸刀不輸也算輸了。
因為規則中勝利,還有一條,除了擊殺主將之外,奪取對方軍寨,也是勝利的一條捷徑。否則,就算你殺光所有士兵,只要主將在,軍寨在,那也離勝利只差一步。
擊殺對方主將的可以是修者,但是佔領對方軍寨的,卻必須是主將,只有主將才有權利佔領軍寨。
在五大仙的戰術牽制下,五毒仙和五大仙在軍寨後面的山頭上大打出手,整個山頭都被翻了一遍,暫且不提。
再說孢子,眼看著三分之一的部隊已經從水下通道登陸到敵方城牆前,也不再等,隨手一揮,高聲吼道:「攻城!」
攻城是個技術活,城牆區域有限,不可能將大軍鋪開了疊羅漢往上爬,所以,三分之一的軍隊,不多不少,正好鋪的開,等後面的軍隊登陸,正好作為後續部隊持續攻城。
孢子話音剛落,嗖嗖嗖,孢子一方的修者就沖了出去,一個個各式法術,將原本已經留下暗傷的城牆,打得傷痕纍纍。
再看孢子,渾身金光一閃,躍下戰馬,左手持盾,右手戰錘,徑自沖向城牆。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傷痕纍纍的城牆,硬是讓孢子活生生的給撞出了一個洞。
孢子的這個洞,彷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後的修者連忙又補了幾記法術,嘩啦一聲,孢子撞破的位置坍塌下來,彷彿是連鎖反應,嘩啦啦,整片城牆塌了三分之一。
「殺!」
孢子身後的士兵,群情激憤,備受鼓舞,嗷嗷吶喊著就沖了上去。
孢子隨性的修者一個個更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嗖嗖嗖的射進了軍寨之中。開什麼玩笑?孢子那可是主將,這貨如果嗝屁朝涼了,那還打個屁啊,勇猛的有些過了吧?
再看孢子,率領著修者們成了第一梯隊,彷彿一把尖刀般,插進了對方的軍寨。軍寨中頓時慌亂一團,霸刀的副官連忙指揮著,組織士兵布陣防守,偏偏主將大帳附近,只有寥寥幾名修者一臉驚恐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大勢已去,爾等無需頑抗了,念你們修行不易,今日如果服個軟,我等放你們一馬。」柳大仙巨大的蟒身看的真切,眼見主將大帳即刻間將被攻陷,不由得一陣輕鬆,話說他們也是有望成為天仙之人,能少殺戮就少殺戮,以免日後留下業力。
「現在高興,未免有些早了吧?」小青細腰一擰,躲過白大仙的雙刺,手中軟劍逼退俯衝而下的黑大仙,神色間不僅沒有沮喪,反而有些興奮。
「情況好像不對!」擅長陣法的黃大仙,居中策應,倉促間瞥了一眼軍寨之中,霸刀的部隊看起來匆忙結防,但是進退有據,彷彿是刻意將主將大帳空出來一般。
「現在才發現,晚了!」一臉大包的蟾蜍精猛的渾身鼓脹成一個圓球,砰的一聲硬抗了柳大仙巨大蟒尾的一擊抽擊。
再看軍寨之中,原本寥寥無幾的修者,被孢子率領修者圍了個結實,其中一位修者陰森森的笑道:「五毒仙果然好算計,我們走!」
只見那幾個修者腳下,忽然烏光一閃,幾人瞬間出現在城西的牆角之下,顯然是已經布置好的傳送法陣。
噗的一聲,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地動山搖的驚人景象,彷彿不知道是誰放了一個屁一般,一股惡臭頓時從孢子和眾位修者腳下升起。
「不好,毒陣!」一名修者連忙提醒,話音剛落就砰的一聲栽倒,人事不省。
「廢物,別說話,屏住呼吸。」砰,又一個倒下。
眾位修者連忙向四處逃竄,無奈雙腿發軟,渾身無力,沒有掙扎幾步,就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再看孢子,雙眼瞪得溜圓,東往西看,朝著遠處一揮手,頓時攻進軍寨的士兵齊齊向這邊集合過來。
孢子忽然猛的一吸氣,周圍瀰漫的劇毒,形成了一道漩渦,全部被孢子有如鯨吸一般的,統統給吸入口中,孢子回頭就向對方集結的戰陣衝去。
霸刀一方的修者大驚失色,五毒仙的毒陣,連修者都直接放翻了,這個主將什麼情況,居然一口氣全都吸到肚子里還沒事?
卻見孢子彷彿拉肚子一般,無人可擋的衝進了城西的軍隊之中,什麼刀槍劍戟打在他身上簡直跟撓痒痒一般。